第74章 (重修)
公爵府內,阿爾公爵正與好友伊瑟爾*官一家人共用晚餐。
阿爾公爵看似雖以上了年紀,卻已經保持着年輕時的魄力和風采,他招了招手,用流利的英語交代道:“将82年拉菲整箱運到伊瑟爾先生的宅邸,然後把法國拉菲莊園的股份合同也一并送過去。”
管家阿傑爾點頭,應了聲:“是。”
伊瑟爾一向好紅酒,見好友突然給自己送了一份厚禮,不免舉杯笑道:“公爵真是客氣,我向您致謝。”
阿爾公爵笑道:“你太客氣了,以後我們可是一家人。”
伊瑟爾聽他這麽說,挑起花白的眉笑了笑:“聽說Alston在中國有個女朋友了,不知道是不是真有其事?”
“您說笑了,男人在外面有一兩個紅顏知己不是很正常嗎?”阿爾公爵笑着拿起酒杯,優雅的搖晃了一下,然後對另一旁不語的艾莉說:“艾莉,你從小和Alston一起長大,他的事情你應該最清楚。”
艾莉本有些心不在焉,見阿爾公爵問自己,不免愕然擡頭,在察覺到餐桌上焦點轉移到自己身上時,她連忙抿唇露出自己最完美的笑容:“還是阿爾爺爺了解Alston,他從小就愛玩。”
伊瑟爾見孫女如此說,便問:“之前你們都還年輕,我也就不催你們,現在訂婚都快七年了,是不是該考慮一下結婚了?”
“祖父,我的事情自己會解決。”
艾莉輕嘆,她雖不喜家長幹預的婚姻,但不得不說,只有這樣才能讓齊皖就範。
飯後,艾莉拿了杯紅酒倚在二樓的觀望臺上發呆,樓下突然傳來一聲狗叫,她低頭看去,竟是阿爾公爵帶着愛犬散步。
阿爾公爵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下來陪自己走走。艾莉心想,這時候阿爾公爵不該是和祖父在房子裏下棋嗎?
而,阿爾公爵也很快表明自己的意圖。
“過兩天Alston就會回來,到時候他想走就沒那麽容易了。”
艾莉漂亮的臉蛋一僵,就問:“您已經派人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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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随便也調查了那個将Alston迷得神魂颠倒的中國女人。”阿爾公爵坐在院子裏的石凳上,低頭摸了摸愛犬的腦袋:“我相信Alston很快就會忘記那樣的女人,就算忘不了,我想你也不會介意他在外面包養一兩個情婦,是嗎?”
此時,艾莉根本看不見阿爾公爵的眼神,但是她只覺背脊一陣冰涼。
**
自從彥默去了上海以後,幾乎一個月沒回到這個曾為了辛菲而準備的家。
剛進門,辛菲就興奮跑進去,好奇地轉開始參觀起整個屋子。她第一眼就瞧見了進門右手的主卧室。
“這間我喜歡,好大的雙人床啊!真舒服!我今晚要睡這!”
剛進去,她就脫鞋跳到了床上,蹦了兩下,然後就享受的趴在了上面。
彥默走進去的時候,辛菲毫無顧忌的鑽進了被窩裏,将自己滾成了一只毛毛蟲。
看着那還在蠕動的身影,彥默好笑的坐在了自己的床上:“小菲,這可是我的床。”
“恩……”她含糊的應了一聲。
彥默輕嘆的一手撐床頭,俯身又拍了拍她裹在被子裏的腦袋:“你要睡的話,先出來洗個澡。”
“……”
“小菲?”
……
輕微的鼾聲從被子的縫隙中傳出,彥默不由一愣,低頭拉開被角,一張可人的睡顏已呈現眼前。
忽然地,有股暖暖的氣流從心底蔓延,彥默哭笑不得,擡手撫掉她唇邊黏上的發絲,也就在這氣息相投且咫尺的距離中,他竟有了某種*,想把辛菲繼續留在身邊的沖動。突然間,他發現自己對辛菲的感情從高中起,似乎從未變過。莫名的心動催使着莫名的獨占欲,恨不得将她揉進心裏,一輩子帶在身邊。
“你知道嗎,我是多麽不想僞裝成你的哥哥,因為我還在愛你,然而你心裏卻已有了別人。”
彥默說這話的時候已靠了過來,唇瓣在毫厘間即将觸碰在一起。也就是此刻,一個男人沙啞薄怒的聲音:“明知道她心裏已容不下你,何必再糾纏。”
霍地,彥默動作一頓漆黑的眼眸也在瞬間變得深沉。他收回那個即将落下的吻,起身走到門前,就揪住了突然出現的男人衣領,冷笑道:“你沒有資格說這話,我們彼此彼此。”
齊皖被他推撞到門框上,眉頭蹙了一下,邪氣的唇角上揚,一副俯視世人的姿态看着怒氣的彥默:“你說的沒錯,我們彼此彼此,你抛棄過她,我也抛棄過,但老天對你比較不公平,她到最後忘不掉的只有我。”
也就在齊皖說這話的間隙,床上的人兒含糊的喚了聲夢話:“皖皖……”
彥默揪住他衣領的手背冒出了青筋,之前心底再恨再怨都只能壓抑在心底最深處,可這時……他已毫無顧忌的一拳揮在了齊皖的肚子上。
齊皖眉頭緊蹙,心裏也是來氣,一腳已踹了過去。
兩人就如同十幾歲為了愛情激怒的莽撞少年。彥默被齊皖一腳踹的後退了幾步,接着齊皖上來就往他臉上揍,他側身抄起床邊的臺燈就砸了過去,巨大的聲響幾乎讓整間房子都在震動。
然而,辛菲卻未醒,是之前彥默在她喝的飲料裏放的安眠藥起了作用。
齊皖擦掉眼角的血跡,冷酷的笑了一聲:“你倒是挺能打。”
“你也看不出來。”彥默諷刺地回了他一句,就朝他飛踢了一腳,齊皖側身避開……
數小時後,辛菲一場好夢後蘇醒,入眼的景象卻讓她愣了好久。原本裝飾精致的室內已成了一片廢區,而她正睡在一個男人的胳膊上,另一只也從身後環在了她的腰間,溫暖而親密。
辛菲眼角瞥見身後男人伸出的修長左手上正帶着一枚刻着法文的白金戒指,就像之前她醒來時一直戴在自己脖子上的那枚。也因為這樣,她發現環着自己的這雙手好熟悉,指尖的繭都那樣的記憶深刻,似乎能感覺到它游走在自己身體上帶來的顫栗。
正在她震驚的以為這可能是好夢未醒時,耳廓後忽而撲來一股濕熱,微涼的唇瓣貼在她的耳邊,輕笑道:“寶貝,昨晚睡的好嗎?”
“……”辛菲背脊一僵,剛要回頭去看他,齊皖已經将頭埋在了她頸間,嘆了口氣:“讓我抱會兒,好久沒這樣了。”
辛菲咽了口口水,似有些緊張:“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齊皖在她耳畔蹭了蹭,如同一個剛得到摯愛的孩子:“菲菲,你難道不想我?”
“……不想。”她沉默了幾秒,才違心的回了句。
他只是淡笑的在她頸側吻了吻:“你脈搏跳動的聲音在告訴我,你又在說謊。乖,快說想我了。”
辛菲秀眉蹙起,回過身剛要推開他。可誰知,卻在看見眼前的他時頓住了。
“你臉上的傷……誰打你了?哥哥呢?”
她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昨晚收留自己的彥默,會不會是因為齊皖要帶她走,兩人大打出手?
齊皖輕笑了聲,用那淤青的嘴角輕啄了她眼睑:“他比我慘,這時應該還睡在醫院。”
“誰讓你打他了!他……”辛菲埋怨的話語還未說完,齊皖已封住了她的唇瓣。
“唔……”
她怨恨的一拳就揮在他的肩上,只聽齊皖倒吸了口氣,咒罵道:“輕點,疼!”
瞬間,辛菲因這話噗嗤笑了,很少能見到平時霸道又講究完美的齊皖會如此狼狽。正當她為此感到短暫愉悅時,齊皖已翻身壓在了她身上,捧住了她的臉頰熱烈的吻了下來。
兩人的激吻持續了一分多鐘,直到漸漸變成溫柔的吸吮。辛菲感受着他那溺愛的疼惜,似乎恨不得将自己容納在他體內般。
她輕嘆着就要求道:“皖皖,我想……”
清晨的陽光灑在淩亂的床頭,将兩人相擁的身體照的如此清晰、動魄。
**
午間過後,辛菲才懶懶的從床上爬了起來,而齊皖卻因昨夜打架,傷口一夜未處理引起了感染,渾身發起了低燒。
辛菲摸了摸他的額頭,籲了口氣:“這麽大人了還打架生病。”
齊皖困頓的半眯眼瞅着她,就苦笑:“菲菲,我想吃你煮的面條。”
“知道了,我會悄悄給你加火腿和辣椒的!”明知他不吃肉,辛菲卻起了故意捉弄的心态。
她說完也不等齊皖反駁,轉頭就出了卧室。看着她輕快地身影,齊皖只是嘆了口氣。
說來,現在的辛菲并未答應齊皖與他再續情緣,只是一直逃避。她內心似乎還在恐懼,恐懼這突然到來的幸福又将化為烏有的撕心裂肺。
正當她站在爐竈前發呆時,玄關處的大門被敲響了。
她想也未想會是誰,就洗了手去開門,然而在看見門外站着的那些黑衣人時,已萬分愕然。
“你們是……”
話還未音,一個穿着黑西裝的男人突然上前,就用塗了藥的濕手帕捂住了她的口鼻。
“唔……”
外面的動靜驚醒了卧室的齊皖,他起身剛朝外走,就見那将辛菲迷暈的男人抱着她走了過來。
齊皖只覺渾身血管逆流,低吼了聲:“Archer,誰讓你碰辛菲了!”
被叫做Archer的英國男子卻對齊皖畢恭畢敬:“二少爺,公爵希望您能早日回到他身邊。”
齊皖雙手緊握一會兒,才平息了那即将噴發的怒氣,冷聲道:“可以,不過等我先換件衣服。”
也就在他進房後,從大衣口袋裏拿出手機,給齊川發了條短信。
☆、第六`九章 (重修)
H市,齊川剛從H大的階梯教室出來,拿出口袋裏的手機看了一眼,眉頭緊鎖,就對旁邊的助教交代了一聲:“小李,近期的講課都取消,我需要請幾天假。”
小李助教難得見齊教授會主動提出休假,通常為的也就只有他妻子*蒙。
“教授,不會是蒙蒙又懷上了吧?”
小李助理是*蒙同系的學弟,現在*蒙和他都留校讀研。之前齊川也是因為*蒙懷孕請了産假,為陪她也跟着休息了好些時日。
當時,他問齊教授以什麽理由請假時,他只是面不改色地回說:“産假。”
這次他也以為是*蒙又懷上了,不然平時冷臉寡淡的齊教授不會突然請假。
齊川俊逸的眉角輕擡,睨了眼小李:“理由不錯,只可惜這次是為了別人。”
“誰?”小李一想到齊教授除了妻子蒙蒙以外還有在意的人,不免好奇心起。
齊川将手裏的講義遞給他,神情淡漠加了句:“我那愚蠢之極的二弟。”
之前便聽蒙蒙提起過齊教授家那幾兄弟,小李不由得訝然,畢竟那幾兄弟都是在各行業極為有名的,怎麽會愚蠢了?
然而,小李不知道的是齊皖那感情史已經得到了齊家幾兄弟的一致差評,畢竟他可是只吃回頭草的野馬,純屬得不償失、自找沒趣的。
**
這一覺醒來已離鄉背井,不知在何方。辛菲睜開眼,難受地望着頭頂富麗堂皇的歐式吊燈,似乎有點年代背景。她以為自己還在夢裏,擡手揉了揉眼角,只覺得眼前一陣發暈,這才突然想起自己在開門時被陌生的黑衣人襲擊,然後……就莫名其妙的來到了這裏。
頓時,辛菲只覺得渾身像被潑了冰水一般,汗毛直立。就在她因突如其來的恐慌而害怕時,腦中霍然閃過了齊皖的臉龐。
于是,辛菲想也沒想,下床穿上鞋子就要去找齊皖。
房子很大,像是一座城堡。她經過一條很長的走廊時看見牆上挂的照片,照片裏有齊皖兒時的模樣。
眼前是一張全家福,姑且就算是一張全家福吧,裏面有一位身穿軍裝、手執拐杖的嚴肅英國老人,他旁邊站着穿西裝梳七分頭的兩男孩。這一對孩子外貌有五六分的相似,高一點的不茍言笑,而稍微顯得小點的孩子卻露着調皮的笑容。只是一眼,辛菲便瞧出了這孩子就是她的皖皖。
辛菲正疑惑,樓下突然傳來的一陣清脆的笑聲。
她忐忑的往外走了幾步,從二樓的窗戶往外望去,那是一片中着雪梅的後院,院子裏有大理石砌成的噴泉,院落的布置不僅透着西方的典雅,也依稀能感覺出東方的別致。
院子裏有不少人,似乎在舉辦私人聚會。雖是如此說,但他們卻打扮的極其雍容華貴。辛菲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闖入了別人的夢境,一時間有點懵。
而此刻,一位身着黑西服的男人從走廊盡頭走了過來,辛菲聽見腳步聲回頭,只見那面相冰冷的中年男子對她行禮道:“辛小姐你好,我這裏的管家阿傑爾。”
辛菲看着這個褐色頭發藍色瞳孔的外國人,一股不安的情緒湧入心頭。
“我要見皖皖!”
阿傑爾見她突然激動,只是淡笑道:“二少爺現在就在院子裏……”
他話還未說完,辛菲已轉頭疾步走到了樓梯口,往院子裏跑去。阿傑爾望着她那慌張的背影,不免輕嘆。
後院很大,對于現在的辛菲來說簡直就像是一座迷宮,形形色色的外國人用好奇、詫異甚至鄙夷的眼神看着她這個突然闖入的東方女子,恍惚間,辛菲只覺得頭痛的厲害,她好想趕快找到皖皖,帶她離開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
辛菲跌跌撞撞的走到噴泉旁,突然感覺有人在背後撞了一下,回神時,渾身已經被淋了個透徹。
“這不是小辛菲嗎?”
會如此稱呼她的人只有一個,辛菲擡頭看去,那是穿着一身紅色魚尾晚禮服的艾莉,她黑發大卷斜坡在肩頭,口紅紅豔似火,近看竟是如此的豔麗高傲。片刻間,辛菲只覺得眼前站了個可怖的吸血惡魔。
轉眼的功夫,周圍的人已經聚攏過來,辛菲雙手緊握,從水柱中走了出來,她正對艾莉雙目,咬牙切齒道:“你把皖皖藏哪去了?”
“你确定自己不是在說笑話?”艾莉手執高腳杯,一副輕視的模樣,似乎那前不久還壓抑在心頭的悶氣得到了發洩:“他可不是能掌握的男人,想必你比我更清楚這點,對嗎?”
艾莉說的沒錯,到現在辛菲都不知道齊皖到底想要什麽?
“好了,艾莉,別難為這孩子了。”老者中氣十足的聲音突然從不遠處傳來,所有人看過去時,臉上都透出了敬畏。
“公爵。”
老人正是阿爾公爵。艾莉禮貌的點頭,便後退了一步。辛菲見從來一向嚣張冷傲的艾莉也對這位老人恭敬,心裏起了疑惑,她能認出他就是照片裏與皖皖合影的人,只是……
“你好,我是Alston的祖父,赫斯頓·亞瑟·阿爾,他們都叫我阿爾公爵。”
眼前的老人面容帶笑,可那陌生的氣場卻讓辛菲不寒而栗:“Alston是誰?”
阿爾公爵見她問,擡手招來侍者拿了毛巾遞給她,說:“他父親給他随便取了個中文名,叫齊皖。今天是我為他舉辦的舞會,順便也給你介紹一下他的朋友。”
他說完這話,辛菲已擡頭望向了周圍的人,陌生的面孔如同被放大鏡放大了一樣,讓她只覺得眼前一片昏花。這些人她不認識,也沒聽皖皖提起過,甚至開始感到一股窒息從胸口竄到喉嚨。
辛菲突然劇嘔吐起來,濺到了艾莉鮮紅高貴的裙子上。
艾莉吓的倒退了一步,便嘀咕了一聲“惡心”。而阿爾公爵卻用冷酷的視線一直在打量這個沒有素質,又極其肮髒的女人。
一時間,辛菲只覺得天昏地旋,不知是不是因為生病的緣故,她從未如此膽怯過。
她捂住自己的嘴,難受的蹲在了地上,已大哭了起來。就像是個受驚的孩子,她害怕別人的注視,她害怕被抛棄的孤獨,她甚至不知何去何從……
就在她絕望的時候,一件厚實的風衣搭在了身上,遮住了她的臉頰,也是下一刻,低啞的男聲從她頭頂響起:“菲菲,我來接你了。”
男人微涼的大手将她從地上抱了起來,環入懷裏。這瞬間,辛菲似乎聞到了那熟悉溫暖的氣味,帶着淡淡的混有藥膏的濕土香氣。
“皖皖……我害怕。”
“我在這裏。”齊皖心痛的抱着她,低頭在她額前吻了一下,就對面前的阿爾公爵面無表情的用中文說道:“祖父,如果您向對我媽那樣對付菲菲,我可保住準做出比父親還出格的事情。”
阿爾公爵眉頭一挑,雙手握緊拐棍就嚴肅道:“Alston,你這是當衆與我說話的态度?”
齊皖不想再與祖父繼續說下去,他打橫抱起*的辛菲轉身往外走。
被突然漠視的阿爾公爵氣憤的用力将拐棍跺在石板地上:“你別忘記了你父親曾經給我立下的誓言!要是違背了,你們一個都別想過的舒坦!”
“是嗎?”齊皖蹲下了腳步,側頭道:“祖父,人是有底線的。我懷裏的這個女人,就是我最後的底線。”
“你……”
阿爾公爵看着他将要走出院子,便命侍者叫人截住,豈料這時阿傑爾從人群裏疾步走來,他站定在公爵身邊已小聲急切說道:“老爺,外面突然來了很多記者,不易引起騷動。”
“混賬,今天是私人舞會,誰叫來的記者!”阿爾公爵聽後雷霆大怒。而周圍的貴族們也低頭不語。
正在此時,艾莉突然驚詫喊了聲:“川,你怎麽會……”
“是我請來的記者。”
長身玉立的男子從一側走出,一身黑色風衣讓他看起來寡淡而沉穩。他看了眼阿爾公爵,視線便轉向了艾莉:“艾莉,好久不見。”
艾莉似有些受寵若驚,在兒時她便覺得他是難以接近,此刻竟不知如何回複。
齊川的出現讓阿爾公爵氣得臉色鐵青:“都走了,還回來幹什麽!”
“你以為我想?”齊川不動聲色的冷哼了一聲,望了眼已經走出視線的齊皖,随口說了句:“我只是來還個人情。”
當年,齊皖如果不是被驢踢了腦子,就是無聊得緊,不然也不會答應與艾莉訂婚,替齊川帶上了那未婚夫的頭銜。不過,如果不是這樣,估計現在該頭痛的可就該是齊大少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