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之所以齊皖會搬到布魯克林街區,純粹是由于這裏離之前的工作室比較近。雖然在這裏住了将近兩年,但他卻從未逛過街區裏的商店。
而,也因為如此,他莫名其妙錯過了無數次與辛菲碰面的機會。
精品店門前的鈴铛響起,當熟悉的女聲說着歡迎光臨的瞬間,齊皖擡起了水褐色的雙眸看向了站在櫃臺前的少女。
“皖皖?!”少女不免吃驚。
聽她喚了自己的名,齊皖只是收回了視線,瞧着這裝潢精致的小店,口氣冷漠的問道:“菲菲,你就這麽離不開我?”
辛菲不語,她只是看着齊皖,大眼裏滿是害怕和無措。她怕自己的不聽話又惹他生氣了,她怕他的下一句說出的會是“你現在給我回巴黎”……
其實,齊皖何嘗不是也想着她。他走到櫃臺前,左手撫摸上辛菲的側臉,指尖透着涼薄的冷沿着側耳劃過她的耳廓,最後落在了她溫熱的唇瓣上。
辛菲感受着他涼涼的指腹沿着她嘴角輪廓摩挲,身體不自然的顫了下。
“告訴我,你有多想我。”
頃刻間,辛菲眼裏蒙了一層水霧,哽咽的說:“我最讨厭你了!”
齊皖眉頭輕蹙,低頭就吻上了辛菲的唇。輕柔地吸吮漸漸的變得激烈,齊皖雙手捧住辛菲的臉頰,已不可自拔的深陷其中。
直到辛菲攤軟在他懷裏,齊皖才離開了她的唇瓣。
齊皖輕嘆地摸着她鬓邊的短發,說:”你這幾天都住哪?”
辛菲擡頭看他:“店長讓我住這裏的地下室。”
他水褐色眼眸沉了一下,轉瞬間已透出溫柔,低頭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把工作辭了,和我回去。”
可,齊皖所說的回去并不是回他原本的住所,而是直接将辛菲帶到了自己的工作室樓頂。樓頂有間供休息的簡易卧室,裏面只有一張單人床,和一間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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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菲長着一雙大眼瞧了瞧這空曠的屋子,側頭問齊皖:“為什麽要住這裏?”
齊皖笑,一手環着她的肩頭,在她耳邊暧昧的說:“因為我每天都想見到你。”
然而,在辛菲被齊皖的甜言蜜語逗得早已遺忘之前的不愉快時,并不知道齊皖的之前的房子裏還住了一個艾莉。
自從辛菲住到工作室的頂樓後,齊皖幾乎每天都留在這裏過夜。說來,以艾莉的女強人性格并不會管齊皖每天在做些什麽,彼此交友自由,就像是默契的定下了協約一樣,互相不幹涉。
何況,艾莉來齊皖的工作室,幾乎不去不上樓,所以就算辛菲在樓上,她們也碰不到面。
這天,辛菲随意穿了件齊皖的黑t恤,大領子下露出了她的半邊香肩和黑色的內衣帶子,一雙白皙的大長腿盤在椅子上,手裏正托着一盒泡好的方便面,低頭吃得起勁。
齊皖洗完澡出來,就見她一副餓死鬼投胎的狼吞虎咽,劍眉輕蹙:“怎麽又在吃這個?”
辛菲被他這聲音吓得一嗆,連忙将碗放到了桌子上,紅着被嗆紅的雙眼可憐巴巴地望向齊皖。要知道,他昨天才扔了她一箱垃圾食品。
“辛菲,我不是說過……”
“可是我餓了。”辛菲嘟着嘴嘀咕了一句。
齊皖挑眉:“那誰在床上做的時候還吃了一份奶油蛋糕?”
被他數落,辛菲不高興了:“劇烈的運動很消耗體力的好嗎!”
“呵,也不怕吃成個胖子。”齊皖走過去,一把将她從椅子上抱了起來颠了颠:“還真是重了不少。”
辛菲環住他的頸脖,撇嘴:“那我變成大胖子了你還喜歡我嗎?”
齊皖也學着她瞥了撇嘴:“到時再說。”
辛菲擡頭要去咬他的唇瓣,齊皖卻側頭皺了皺眉:“小東西,我可不喜歡你一身的方便面味兒。”
“我讨厭死你了!”
齊皖輕笑,低頭在她耳郭上吹了口氣:“這話聽着怎麽像是你在說有多愛我。”
辛菲鼓着腮幫,輕哼了一聲,可雙頰已臊紅了一圈。
可當他把她抱進浴室時,辛菲又不免問了他一句“皖皖,你愛我嗎?”
齊皖神情頓了一下,然後低頭看她:“那你可知道愛情也有一定的期限?”
“什麽期限?”辛菲糾結着疑惑問道。
“激情的十八個月。”
聽着他說,辛菲霍然眼眶一濕,就雙臂緊緊的環住了他,将頭鑽入他的懷裏:“我不要這樣!我不要和皖皖只有十八個月!”
一時間,齊皖沒再回應她,他只是将她抱坐在浴缸上,脫去了她的上衣,道了這麽一句:“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齊皖說這話的時候,心裏并沒有将辛菲認定為一輩子的唯一。而辛菲了,還傻傻的覺得他非她不可。直到那天,辛菲正準備着給小屋裏填一張雙人大床。她撥打訂購電話後,正趴在樓頂的陽臺欄杆下,等着送貨公司上門。
這時,一輛紅色的保時捷從街口開到了樓下,車棚敞開,辛菲能清楚的看到車裏的一男一女。
她本托着下颚的手一僵,就見着那女人在男人的右臉上親了一下,并親密的說了些什麽。然後,男人擡頭往窗臺這邊望了過來,辛菲渾身一顫連忙拉下窗簾,側身躲在了簾子後面。
齊皖開門後,屋裏一片昏暗,單人床上的被子被拱起,他笑着走上前,坐在床邊,一手探進了被子裏往辛菲腰間摸去。
他的聲音裏透着一絲淡淡的低啞:“小懶蟲。”
辛菲睜開眼,感受着他的手掌沿自己的小腹往下,也沒像以前那樣按住他的手抱怨,反而什麽也沒說,由着他。
“怎呢?”
過了會兒,齊皖才察覺到她的安靜,一手将她轉向自己,看着她漂亮的小臉。
辛菲沒說話,而是捧住齊皖的臉,湊上去吻了他,然後一口咬在了他的下唇上。齊皖吃痛,一手拉開了她,舌尖舔過被咬破的唇瓣,一股鐵腥味使他緊蹙了眉頭:“辛菲,你又發什麽神經?”
“我們做吧。”
“……”
辛菲起身就跨坐在了齊皖身上,兜頭脫下自己的衣服,就按在了齊皖肩上,胡亂親吻着他流血的唇。
如此主動的她讓齊皖心頭一顫,卻在這時,辛菲伸手扒着他的外套,喚着他的名:“皖皖……”
這一晚莫名的,兩人纏綿到深夜。就連送貨公司上門的鈴聲和電話聲也未回應,最後那張大床被他們又拖了回去。
到深夜,齊皖睡着後,辛菲從床上爬起,胃裏一陣難受地跑到衛生間,嘔吐了起來。吐完後,她并沒有回到床上,而是翻開衣櫃爬到裏面抱緊雙腿,用手機給一個人打了電話。
那頭正是日頭正烈的下午,男人的聲音充滿了震驚:“辛菲?”
辛菲不語,而是聽着他繼續問:“是辛菲嗎?”
“……”
男人一直等待着她說話的聲音,似乎過了大半個世紀,辛菲終于還是挂斷了。一時間,她低頭将臉埋在膝蓋裏,抽泣了起來。
她并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打這通電話,只是無意識的想聽一個人的聲音,而這個人曾經卻深深的傷害了她。就好比現在的齊皖傷害了她一樣。
一夜過去,當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射在床頭,床上的齊皖輕蹙着眉梢從夢中醒來,條件反應的去抱身邊的人兒,他卻撲了空。
霍地,齊皖一驚,以為辛菲又鬧失蹤,連忙從床上起來。此刻,浴室裏正傳來嘩嘩的水流聲。他輕嘆了口氣,走過去打開了浴室門。
透明的塑料浴簾裏,少女誘人的酮`體在水蒸氣裏若隐若現。齊皖不動聲色的走了進去,從身後環住了她的腰,魅惑的調笑道:“怎麽不叫醒我一起洗?”
辛菲背脊一僵,側過頭看了他一眼,又回過頭說:“皖皖,如果有一天你不喜歡我了,會說出來嗎?”
齊皖一愣,随即将她轉過身,一手勾着她的細腰貼着自己,一手刮下她鼻梁上的水珠,笑:“你又在胡思亂想些什麽?”
“會嗎?”
他挑起眉角,說:“會。”
“我知道了。”辛菲笑了笑,似自言自語道:“你現在是喜歡我的對嗎?”
齊皖無奈嘆笑,低頭就含住了她的嘴唇。
就像齊皖說的,他現在是對辛菲有激情,可激情過後,他們的愛情還剩什麽呢?他沒去想,也懶得去想,畢竟男女之情本就分毫不值。
自辛菲問了這句話以後,整個人竟變得越發的驕橫起來。有時候齊皖出去一晚,她都會一連打無數個電話催他回去。有時候他關了機,辛菲甚至撥打了911尋他。幾次都因報警事件被警告。
一日日的,齊皖也漸漸開始感到不耐煩。直到,艾莉在一天晚上打電話讓他過去一趟。
當面對艾莉的時候,齊皖覺得自己能輕松的喘口氣,一時間,他突然有種不想回去的沖動。可,電話不停的響着,響到他直接将手機丢到了車子裏。
然而,他這樣做的結果就是得到了辛菲的報複。
一夜之間,齊皖新裝修的工作室被噴漆噴的到處都是,五顏六色的塗鴉将他白淨的牆弄得亂七八糟,白色的皮革沙發上滿是潑出的酒和吃剩下的垃圾食品,惡心的嘔吐物也吐在了他陶瓷罐裏……而,最讓他憤慨的,竟是他的床上竟睡了兩個陌生的美國人,而辛菲則躺在兩人中間,懷裏抱着酒瓶似毫不知情的睡得正香甜。
最後,齊皖直接讓警察處理了這件事,而辛菲則被他關在了樓頂的卧房裏思過。
而,辛菲甚至沒抱怨過一個字,她就如同等待着他寬容的孩子,抱着腿坐在房間裏,不吵也不鬧。只是會拿着手機不停的給他打電話,當她聽見樓下的手機鈴聲後,才停止了按鍵。
也是在這間屋子裏,辛菲拿着她經常裝在包裏的素描本,畫了一頁又一頁的心事。
當某天,齊皖從酒吧喝醉了回來,推開許久沒進過的卧房,朝抱腿坐在月光下的少女走過去,二話不說就扣住了她的下巴,狠狠地含住了她的唇瓣。
辛菲因他渾身的酒氣驚了一下,可随後她卻大力的推開了他。
齊皖後退了一步,卻很快的又壓了下來,辛菲難受的想用腳踹他,可卻反他扣住了腳腕。他一手暴力的扯開她的衣領,一口咬在了她纖細的頸脖上。
聽到辛菲因疼痛尖叫了一聲,他才冷笑的問:“很痛是嗎?”
“……”
“痛的話就認錯。”
要是以前,辛菲會乖乖的聽他話,只是現在她并不像這樣。
辛菲雙眼因霧氣而模糊,她哽咽的大聲道:“我沒錯!”
齊皖被她喝得一怔,也不免氣憤的吼了她一句:“你再這樣無理取鬧,我們就分手!”
“皖皖,你早想說的這話了是嗎?”
辛菲對上他淩厲的視線,雙眼通紅。黑暗之中,齊皖感覺到身`下她的顫栗,片刻間腦子裏竟空白一片。
而當他回過神的時候,已剝下了她的所有的衣服,将她抵在床上,将身體的一部分頂入了她的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