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生日
電影演到了中段,長安終于忍不住,趁着黑,主動地親了鄧淩的臉頰。他的唇很軟,鄧淩幾乎是立刻就轉頭看向了長安。他倆的位置偏後,還在角落。這場的人很慢,但大家都被劇情吸引住了,無瑕注意旁人。
鄧淩覺得就像是自己的皮膚被羽毛輕輕地掃過,酥酥麻麻,像是有電流經過身體一樣,靈魂都在震顫。
長安小小地彎起來嘴角,他不愧是spark挑的那個“最漂亮的小孩兒”,如今長大了也是極品金發美少年,笑起來更是超甜。光線暗鄧淩幾乎看不清楚長安的臉,卻能用自己的意念描繪出長安的鼻眼輪廓。
他不甘示弱地回吻了長安的嘴唇。
此時屏幕上的葉真正對身邊的人說道:“你們為什麽要這樣!”
鄧淩和長安同時分開,然後規規矩矩地各自坐在一邊坐好,姿勢無比乖巧。
迷之乖巧。
3.11號,鄧淩生日。這天是周三,鄧淩上午在醫院,下午沒事兒就回了趟家。葉真這些天比較忙,忙着宣傳電影,他給鄧淩打了電話祝賀他生日快樂,鄧淩握着手機認真地聽着,葉真最後笑着說道:今年要帶人回家呀。
鄧淩認真地說好。
葉真似笑非笑地恩了一聲,說道:“那你和雲樓快吃飯吧,我繼續幹活了,生日快樂!”
放下電話,鄧雲樓端來了一鍋魚頭火鍋,說道:“晚上咱出去吃?”
“不了,我有……約會。”鄧淩看着桌子說道。
愛德華蹲在一邊汪了一聲,鄧雲樓嘴角挂着慈祥的微笑走到了鄧淩身邊,拍着他的肩膀說道:“鄧淩啊,戀愛了啊?”
鄧淩猶豫了一下,然後決定說出來:“嗯……剛開始。”
葉真事先和鄧雲樓說過自己的判斷,鄧雲樓心裏也有數,他哦了一聲,說道:“合适了帶回家吃飯啊。”
“好。”鄧淩說道。
反應不大啊。
鄧淩想。
估計人帶回來反應就大了吧。
晚上六點半,鄧淩回到了自己的小別墅。小金毛開學就有鄧淩家的鑰匙,他早就在鄧淩家等着了。這孩子為了鄧淩的生日準備了很多,他不僅假期在學做飯,開學這一個周都在偷着練習做飯,就是為了今天能給心愛的人做上一桌飯菜。鄧淩進門的時候就聞到了濃烈的飯菜香,他怔怔地看了小金毛一眼,說道:“原來你會做飯嗎?”
長安呆滞了三秒,然後小雞啄米一樣的點頭。他說道:“假期學的。”
鄧淩提了個小玫瑰芝士蛋糕,然後漫不經意地将手裏的一束玫瑰花遞給了長安,說道:“街邊有人賣,我随手買的。”
長安超開心地接過來花,說道:“哇,第一次有人送花給我。”
鄧淩拿起來筷子挑了一口土豆嘗了嘗,意料之外地味道好。長安還在一邊看花兒呢,注意到了鄧淩已經在嘗菜了,有些擔憂地走過去說道:“味道不好吧,我會慢慢學的。”
“很好吃。”鄧淩端着撲克臉說道。
“啊……肯定不如葉真叔叔做的好了,”長安笑了笑,心裏還是美滋滋地,他走到了蛋糕面前看,說道,“好精致的蛋糕。”
鄧淩其實不喜歡吃甜,他一年也就吃這麽一次甜,不過長安喜歡,他就買了來。長安跑去廚房把湯端了過來,然後小心翼翼地在蛋糕上插了個“三十”,說道:“都好了,可以開飯了。”
鄧淩坐下來,看着小金毛關了客廳的燈,看他洋溢着幸福微笑的臉,其實情感是可以互相傳染的,你會為你身邊的人的悲傷而悲傷,也會為他們的快樂而快樂。鄧淩自從和長安在一起之後,就覺得自己越來越快樂。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長安唱了兩聲,然後拿出一瓶香槟搖晃着打開了瓶塞,酒水噴出,鄧淩被吓了一跳,長安卻笑得開懷,他說道:“教授,你再不瘋狂就老了。”
鄧淩覺得長安說的很對,他就這樣在搖曳地燭火裏看長安漂亮精致的臉,長安從小就好看的像個sd娃娃,他的睫毛不僅長、而且是卷翹的,他低着頭的樣子在鄧淩看來無比美好。鄧淩覺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什麽填滿了似的,和長安在一起之後,一種從未體驗過的情感正在他最柔軟的心底裏滋生。
長安說道:“哥,許願啦。”
鄧淩終于笑起來了,他閉上了眼睛,在心裏說道:我的願望,就是和長安一起走下去,走到歲月的盡頭。
他想老得慢一些,他想陪長安走得更遠一些。
他已經不可抑制地愛上了長安。
“你的生日我能不能也許個願啊。”長安說道,“不是說生日三個願望嗎,你留給我一個嘛。”
“好,你想許什麽願。”鄧淩坐姿筆直,微微側臉看向了長安說道。
“我要和你永遠在一起。”長安露出标志性地傻白甜笑。
有那麽一瞬間,鄧淩覺得長安在發光。
長安看着呆住的鄧淩,湊過去說道:“怎麽,不願意呀。”
鄧淩摟住了長安,說道:“我……”
長安笑眯眯地說道:“你,你怎麽啦,祝你生日快樂啊教授。”
鄧淩覺得話他不會說,親吻可以表達一切。他壓在長安在沙發上親吻,長安很乖巧地任憑他攻城略地。鄧淩幾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他喘息着推開了長安,長安靠過來瞪着大眼說道:“我們為什麽不進行下一步。”
“你還小。”鄧淩說道。
“可你不小了啊。”長安認真地說道,“我成年好多年了,其實一點都不小。十年能有多長,不過一眨眼就過了。”
“長安……”鄧淩沙啞着嗓子說道,“乖。”
長安攬着鄧淩的腰,笑眯眯地說道:“十年如白駒過隙,及時行樂啊親,老公。”
鄧淩已經忍不住了,他引以為傲的理智在一瞬間又被這小孩兒給搞崩塌了。他撈起來了長安,大步走向了卧室。長安這會兒有點怕了,雖然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他可沒想到自己竟然撩成功了,說到底他還是個未經人事的小處男,他睜着大眼睛說道:“你不吃飯了啊?”
“吃你,及時行樂,寶貝兒。”鄧淩把長安放在床上,開始對着長安脫自己的毛衣。他先脫掉了自己的毛衣,長安目瞪口呆地看着鄧淩解着他的襯衣扣子,緊接着長安心心念念已久的飽滿緊致精瘦的胸肌和腹肌終于展現在了他的面前。
長安一時沒控制住自己,小小地叫出聲。
鄧淩輕笑了一聲,抽開自己的皮帶,然後拉下了自己的西裝褲。長安往床上瑟縮了一下,抱着膝蓋有點緊張。鄧淩看着長安的反應覺得很可愛,湊過去捏住了長安的下巴,說道:“後悔了吧。”
長安要死不活地拉着鄧淩ck內褲邊兒彈了一下,然後說道:“哥,你硬了。”
他這一彈,鄧淩更是要起火。他一邊兇猛地吻上了長安的嘴唇,一邊用溫暖的大手去脫長安的衣服。他一邊脫一邊揉捏着長安的身體,長安哪裏受得住,迷迷糊糊地就像是踩棉花踩上了天堂,這很舒服。他也不知道如何做,憑着本能去回應鄧淩,然後拉下來了鄧淩的內褲。
兩個人又是一陣子大眼瞪大眼。
長安目光緩慢地落在了鄧淩的下體上,然後感慨道:“我果然沒看錯你。”
鄧淩把長安推回了床上,拉開了抽屜拿出來了一個避孕套,用嘴咬着撕開了包裝紙,他這個樣子和他平日裏嚴謹禁欲的老幹部形象大相徑庭,長安都看呆了,心裏除了緊張,就是覺得鄧淩好帥好帥好帥。
“你還有什麽想說的?”鄧淩套着套說道。
“老公……”長安支支吾吾地說道,“操我……”
那天晚上不僅是鄧淩的三十周歲生日,還是二十周歲的長安的成人禮。長安在鄧淩為他制造的甜美陷阱裏起伏沉淪,因為疼痛和刺激的快感,他手指在鄧淩的背上留下了幾道淺淺的紅色抓痕。
天一亮,長安就醒了。
鄧淩也醒着,他看着天花板說道:“你現在有什麽想說的嗎?”
“五星好評。”長安平靜地說道,“老公器大活好。”
鄧淩被他逗笑了,他赤裸着身體從被子裏起來,長安的目光色眯眯地盯着這具近乎完美的模特身材身體看,鄧淩發現了,他揉了揉長安的小金毛,說道:“疼吧。”
“有點。”長安皺眉坐起來,喝了鄧淩喂他的熱水,說道,“今天不想去上課了。”
“我幫你請個假,你……以後搬過來住吧。”
“好呀!!”長安有點激動,幾乎要從床上跳起來,“哎呦我的腰。”
鄧淩親了親長安的額頭,說道:“好好休息。”
愛情發生的自然而然,性只是伴随着愛情的必需品。鄧淩扣上襯衣扣子,又恢複了以往高冷而禁欲的樣子,而他內心的一隅如今住了個可愛的人,已經無比柔軟而溫暖。
長安的到來讓他單調的生活變得多姿多彩了起來。長安多才多藝,雨夜裏鄧淩不再感到孤獨,他能感受到的愛比以往更多了起來,他坐在沙發上,看着長安纖細的手指按在一個個黑白鍵上,聽着這流水般順暢的琴聲,感受到了與親情截然不同的幸福。
長安回頭看他,說道:“好聽不?電子琴最多也就這個程度了,鋼琴的話效果能更好一點。”
鄧淩坐在他的身邊,和他二手連彈了一曲,長安驚訝地說道:“你還會鋼琴呢呀。”
“只會一點點,沒你彈得那麽好。”鄧淩如實說道,“大學裏選修選的,學的不仔細。”
長安只是随便說說鋼琴的效果比電子琴好,鄧淩就從國外給他定了一架三角鋼琴。這架鋼琴出自意大利工匠之手,音色清脆悅耳,長安試了試就愛不釋手。鄧淩看着長安的笑臉覺得比自己獲得成就還要開心,他現在是真真切切地陷入熱戀了,長安随便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能讓他的心情有所改變。
我們的小甜餅長安,跪在鋼琴前的座椅攬上了鄧教授的脖子,送上了自己甜蜜的親吻。鄧淩被他撩起了火,琴蓋一放,鄧淩把長安壓了上去。他的手游走在長安的身上,變得不安分了起來。
“可以嗎?”
這是他生日之後的第一次,鄧淩也沒想到會發生在一樓大廳的鋼琴上,外面又下雨了,他倆在鋼琴上做了一次,長安嫌棄硌得慌,鄧淩又抱着他轉移到了沙發。
空氣裏有些潮濕的味道,鄧淩的吻也濕漉漉的,長安閉着眼睛輕輕呻吟,軟軟地叫了一聲:“哥……你慢點。”
鄧淩哪裏受得了,他加快了律動地速度,帶着長安進入了新的快感巅峰。
對于長安來說,比起第一次時候的青澀,他更享受這次。一項理智的鄧淩就像是積壓了很久的瘋狂終于打開缺口爆發出來,他和長安越來越親密無間、越來越為愛瘋狂,他越來越浪漫。鄧淩做飯很棒,他和長安一起在廚房做飯,平淡的生活因為長安的到來而變得有滋有味,直到——
直到葉真從外地回來,偶然路過鄧淩家,在樓下要打電話上來看看。
雖說他們是準備要見家長的,但是鄧淩覺得現在還不是時候,兩個人都沒準備好,葉真怕鄧淩不在家,先打了個電話。鄧淩放下電話就開始藏人,長安最終被迫躲到了衣櫃裏。還好他身體柔軟的像只貓,塞進衣櫃裏完全不費力。
鄧淩急急忙忙地把長安的東西收拾了一下,然後把拖鞋收拾了一雙。等到葉真按門鈴,鄧淩把最後一件長安的衣服塞到了洗衣機裏,疾步走到了門口去開門。
平日撲克臉的鄧淩,一緊張反而笑了。
葉真披着一件卡其色的風衣,看到了鄧淩緊張地樣子,輕巧地走進了屋子裏換鞋。鄧淩果然是個嚴謹的人,他大部分事情都做的和長安來之前毫無差別,比如地上擺放的拖鞋,原來鄧淩就喜歡擺兩雙以備客人來,現在還是擺着兩雙。
葉真換鞋進門坐到了沙發上,說道:“怎麽想練鋼琴了呀。”
鄧淩說:“哦,我一個朋友賣這個,我給我未來兒子留的。”
葉真嗯了一聲,端起來茶杯喝了一口,一低頭正好瞅着了垃圾桶裏避孕套的包裝紙,他視線停頓了三秒,心想進展還挺快啊,不動聲色地放下了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