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幾日的舉子院都無事,走動也不多,大多時候啞奴喂了藥,他就躺下了。
倒也打起精神去過別人屋裏,說是談學問,可是段書禾病着,坐了沒一會兒便坐不住,找了啞奴來回自己屋裏。
藥很管用,已經不病了,就是精神不太好。
啞奴拿了飯菜來,這兒的菜倒是有不少肉,就是小塊。段書禾吃得心滿意足,難得沒有形象地打了幾個飽嗝。
晚上還有點心,啞奴把吃的領回來段書禾就迫不及待湊上去了,幾小塊桂花糕,還有一碗甜湯。段書禾是摸着肚皮上的床,惬意得連晚讀都想擱一擱了。
睡覺時,啞奴依舊和他一個被窩。
今天去的那舉子想是個世家子弟,打扮得體,不過就是啞奴走過去時,段書禾把他們比了比,覺得衣裝再好也拼不過底子,他之前竟沒注意,啞奴的樣貌生得極好。
可惜了不會說話。
一雙烏得發黑的眼睛刻在有些髒卻棱角分明的面貌上,看着賞心悅目。段書禾倏然起了身,盯着啞奴看了半晌,取了床頭他剛剛洗臉的布給啞奴揩臉。啞奴明顯愣了一下,但是沒躲,黑色的眼睛兜了半眸子燭火盯着段書禾看。
段書禾突然想笑他,擦幹淨了臉,段書禾看啞奴難得全看清了的五官,突然有些感慨。他低了身去,和啞奴越貼越近。
“啞奴,我今兒去張舉人那裏,你猜我見着什麽了?”
啞奴依舊不說話,只看他。
“春宮圖,好些呢。”段書禾不知為何對着啞奴一雙赤誠的眼,都還能說出這麽不害臊的話。“張舉人說他媳婦兒守着家,他又不喜歡去那些市井巷子裏尋歡,就看那些東西解悶。”
段書禾說罷頓了頓,伸手摸上了啞奴只穿了裏衣的胸膛:“啞奴啊啞奴……”段書禾聲音輕了些,帶些試探,和他去碰啞奴褲子的動作一般的小心:“你給我當媳婦兒好不好?”
啞奴的喘息急了起來,約莫是吓的,啞奴對着他仰躺着,喉結處很是緊張的一動也被段書禾看了個分明。
“啞奴。”段書禾先剝了自己剩下的衣服,衣襟領口全松開了挂到半身,燭火跳動着,發黃的光舔着他裸露出來的皮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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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去脫啞奴的,段書禾自己也莫名急了起來,手下動作也快了,啞奴褲子這麽些年也沒換新的,褲腰帶被段書禾扯得歪了,勒了他的下身一下,啞奴抖了一下,發出一點類似于悶哼的嗚咽。
好歹算是脫掉了。
都是段書禾赤了身子被啞奴伺候着,他還沒見過啞奴不着一縷的樣子,偏暗的膚色大約是天生的也可能是不常打理,啞奴光把他伺候得好,常略了他自己。
“啞奴。”
段書禾咬了一口他的喉嚨,皮膚不夠柔軟,有幾處硬痂還有些硌牙,但段書禾莫名覺得心下暖暖,又舔了一口。
“做我媳婦兒罷。”段書禾又說了一次,語氣比剛剛誠懇了不少:“我出不起禮錢,你別嫌我,往後你不用伺候我,我們學着古時那般相敬如賓,做一對快活夫妻。”
話剛說完,段書禾還沒來得及介意自己信口說情話的本事,驀然被啞奴欺身上來翻了個個兒,段書禾一個驚呼被啞奴堵回嘴裏。
啞奴吻得很不熟練,唾沫都把不好,段書禾拿手抹了,和他對着碰嘴兒,牽着他的唇動。段書禾佯裝鎮定,事實上也不得要領,兩人吻了半天,情都動了,卻還是單上下左右蹭着嘴唇。
段書禾空出一手把自己的褲子褪了,褪着突然想到一事,囑咐着啞奴:“你下回……給我剝橘子,看我吃了再出去。”段書禾被啞奴蹭得有些壓不住聲音,想喘又想把話說完,“上回那橘子碗被我當作墨碗蘸……嗯……了,可惜那好些個子兒買的。”
啞奴一邊點頭一邊繼續腦袋在他脖頸邊上邊拱邊吻,還帶着舔。
段書禾牽了啞奴有些汗濕的手,壓到自己情動的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