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4
為了在有限的時間內, 讓這支隊伍發揮出最強的實力,蕭湛把這批幾百人的的團夥分成了幾批,異能者與未覺醒者分別負責不同的崗位, 每天進行不同的訓練, 這樣一來,原本一團散沙的隊伍, 開始變得井然有序。
蕭湛特地開設了一個完全封閉式的研究室,從其他基地“借”來一批齊全的設備, 讓刑慎言沒有後顧之憂地進行藥劑研究。
夜裏, 蕭湛照常推開刑慎言的房門, 果不其然被子已經被他踹到了地上,刑慎言衣衫淩亂地側卧,睡褲松松垮垮地挂在胯骨上, 從他這個角度剛好能看見渾圓兩瓣間的一道深溝。
明明白天呆呆傻傻的,安靜得不得了,到晚上就犯多動症,十次有八次會踹被子, 還有兩次會睡到被子上面,總之沒老實過。
蕭湛走上前撿起地上的棉被,目光掃過某人半遮半掩的翹臀, 呼吸有些不穩,視線上移,纖細的腰身彎曲成一個優美的S曲線,純然且放|浪的邀請姿勢。蕭湛指尖顫了顫, 費力用棉被遮蓋住這個尤物,比參加戰鬥還要勞心勞力。
他忍不住懷疑這小傻子是不是在刻意勾引他,但是理智上他也知道不可能,畢竟刑慎言對他的抗拒表現得太明顯。
他蹲下身盯着刑慎言的睡顏發愣,近一個月的食補,臉色又恢複了健康的紅潤,笑起來的時候眉眼綻放似有若無的風情,豔色難掩,媚|骨天成。
可是他很少會笑,那個聽到一句“喜歡”就會興奮得情難自已的妖孽已經消失了,現如今不論自己說多少句,這人也只是畏懼地垂着眼眸,像老鼠見到貓似的遠離他。
戾氣在胸口翻滾,蕭湛煩躁地站起身,大步走了出去,關門時卻不忘放輕力道,以免吵醒熟睡中的人。
房門輕輕合上的那刻,躺在床上的刑慎言睜開了眼眸。
……
蕭湛躺在樓頂仰望星空,手邊是幾罐已經喝光的啤酒。
“棉花糖,”他朝着虛空喊了一聲。
系統一秒上線,機械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尴尬:“這個名字是不是有點蠢?”
蕭湛輕勾唇角:“我覺得還不錯。”
棉花糖沒脾氣了,自暴自棄道:“有什麽問題您盡管問吧,系統竭力為您服務。”
蕭湛目光幽幽,“關于本源世界的事,你知道多少?”
棉花糖唉聲嘆氣道:“雖然我是比一般的系統要高級一點,但是與本源世界相關的事一直是重要機密,我知道的非常有限。”
蕭湛坐起身,拉開一罐啤酒拉環,說:“有多少說多少。”
棉花糖身上的光芒閃了閃,說:“本源世界和宿主出生的現世是兩個相互獨立的時空,它依賴于無數虛拟世界的正常運行而存在,同時淩駕于三千虛幻世界之上。新手指南上所說的扮演者管理機構其實并不完整,無論是男主組,男配組,BOSS組,乃至于龍套組的那些所謂具有無上權利的負責人,其實是連本源世界居住權都無法獲得的喽啰。”
“本源世界是大千世界之衍生地,具有的靈氣更是劇情的虛幻世界無法比拟的,是所有扮演者的最終妄想之處,因此選拔尤為殘酷,那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如果沒有絕對的實力,即使抵達那裏也只有被人蠶食的份。而站在那個世界的頂端的人,一共有十位,他們被稱為高級執法者。”
蕭湛眯了眯眼,輕笑道:“這十個位置想必是用無數前人的屍體堆砌的。”
棉花糖贊同道:“沒錯,十位高級執法者的人選是不斷變動的,擊敗其中之一便可取而代之,但是挑戰失敗者,将付出生命為代價。”
蕭湛仰頭飲下一口啤酒,随意抹了下嘴角,“有趣。”
“不過,經歷了上一次反|叛之戰後,有五位高級執法被取締,目前席位空缺尚未填補。也是因為那次反|叛之戰,數個世界出現BUG,我才會誕生。”棉花糖的語氣難掩驕傲:“和那些批量生産的系統不同,我是由高級執法原大人親自創造的!”
蕭湛眉頭一擰:“你說的那個原大人,他單獨創造了你?”
“這倒不是,出現BUG的世界太多,為了更有效率一點,我的兄弟姐妹還是蠻多的……”棉花糖發出一聲輕哼,“雖然不是唯一的,但是身份的确比其他的系統要高貴!性能更是沒話說!”
蕭湛嗤笑一聲,難得沒開口奚落它,只是困惑道:“即使劇情世界事态嚴重,應該由各組負責人解決才對,堂堂高級執法怎麽會插手這種小事?”
棉花糖發出嗡的一聲,興奮道:“這個我知道!這件事一般系統是無權查看的,但是我出生在本源世界,所以再清楚不過。
反|叛戰争時原大人翹班失蹤,他回來後首席執法李大人要懲戒他,原大人就主動請纓去解決這件事,算是将功抵過。”
蕭湛隐隐察覺到哪裏不太對,卻又說不上來,正要深思,忽然察覺到一陣強烈的精神壓制。
他将手上的易拉罐捏癟,猛地站起身,語氣難掩興味:“等了這麽多天,這第二人格終于出現了!”
刑慎言的第二人格是精神系異能者,精神系異能與神魂有關,因此這第二人格是帶着九級精神系異能重生的,其恐怖程度可想而知。
正常一個人如果受到剛才這樣的精神攻擊,就算不當場精神崩潰,也要暫時失去意識。
但是非常不巧,蕭湛的神魂淬煉程度連他自己都無法探索,刑慎言沒有竭盡全力的精神攻擊僅僅讓他的行動遲緩了一些,并沒有其他的副作用。
他從樓頂一躍而下,順着剛才的異能的痕跡找到了刑慎言的位置。
他攔下刑慎言的時候,對方身上依舊穿着那套藍白相間的格子睡衣,眼神卻與白天的怯懦木讷截然不同,黑夜中,那雙犀利的黑眸直直射向蕭湛,仿佛透過這具軀體正在掃描他的靈魂一般。
片刻後他意味深長地說:“你想幹|我。”
蕭湛原本嚴肅的神色瞬間繃不住了,他不自在地別開眼眸,卻很堅定地點了下頭,“是。”
刑慎言緩緩靠近他,語氣透着陰森和詭異:“既然如此,就不要礙事。”
蕭湛蹙眉:“你要殺襲景天?”
刑慎言道:“還有許霖。”
蕭湛握住他的手腕,搖頭勸阻:“他們不能死。”
刑慎言嘴角彎了彎,用另一只手撫上蕭湛的喉結,“他們必須死,阻攔我的人——也得死!”
蕭湛眸中冷光乍現,迅速出手制住他,然而已經來不及,脖子上被指甲劃過一道血痕,刺痛感告訴蕭湛,如果再深一些,他大概已經當場斃命。
刑慎言用極其狠辣的眼神盯着他,口中吐出冰冷的兩個字:“礙事。”
蕭湛胸口驟然一痛,這雙眼睛從來都是含情脈脈,帶着溫柔的笑意,哪怕氣惱時也是滿含溫情的,何曾用如此冷漠的眼神看過他。
身心仿佛正遭受淩遲之刑,每一寸都帶着鮮血,疼痛難當。
他咬牙一笑:“礙事也沒辦法,誰讓我是你夫君。”
刑慎言眼角一抽:“你這個外國佬知道夫君是什麽意思嗎?不要胡說八道!”
蕭湛點頭:“你是我三書六禮,明媒正娶的妻子,我自然是你的夫君。”盡管他現在用的是一具西方男人的軀體,但是身為古人的意識早已根深蒂固,從他娶戚笑風的那一刻起,這妖孽就已經是他的妻,永不會變。
刑慎言被他理直氣壯的模樣氣笑了,露出一抹陰森的微笑,驀然發動精神攻擊,想趁機掙脫蕭湛的束縛。
蕭湛早有準備,神魂外溢與之交纏,二者相互碰撞,卻在一瞬間相互交融,神魂震顫瞬間席卷全身,連毛孔都為止收縮戰栗,那暢快之感讓刑慎言口中洩|出一絲呻|吟,身子一軟倒在蕭湛懷裏。
蕭湛也出了一身冷汗,只是先前神魂相交的那一瞬間的快|感仍在心底回蕩,久久不散,他摟緊懷裏這個小混蛋,不顧他的掙紮把人打包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