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神盾局。
訓練室裏展開了一場激烈的肢體碰撞,肌肉、汗水、拳拳到肉,滿屋子裏都飄灑着荷爾蒙。
琴酒和史蒂夫羅傑斯同時停手,都覺得這一架打得暢快淋漓。
美國隊長還有其他超級英雄和超級罪犯練手,琴酒這些日子閑得骨頭都疼了,主動邀戰。
男人嘛,勢均力敵的打了一架就開始惺惺相惜,約着下了班一起去喝酒。
萬事開頭難,拉關系這種事一旦認識了,之後就方便了。一開始約在酒吧,後來史蒂夫羅傑斯帶上了最好的朋友托尼斯塔克,再後來托尼斯塔克大手一揮,去什麽酒吧,來我家,什麽酒都有,保證夠喝,還都是好酒!
琴酒欣然應允。
托尼斯塔克很好奇,“你和赤井秀一怎麽了?吵架了?”
琴酒驚訝地回答:“沒有。”
史蒂夫羅傑斯也奇怪,“那你怎麽不帶着他一起?”
琴酒言簡意赅地說:“忙。”
自從把來湊熱鬧的那一群人送走,赤井秀一就開始一心撲在了案子上。琴酒十分理解并欣賞這種工作熱情,但這不妨礙他覺得無聊,而且跟美國隊長和鋼鐵俠打好關系的确是正事——重中之重,來神盾局就是為了這個。
哦!其他兩個人懂了,擡手跟他撞杯。為了工作沒時間約會,這種經歷兩個人都有。
三個人共同語言挺多,畢竟都在神盾局任職。
現在最大的話題是:神盾局裏究竟有多少九頭蛇的卧底?
這話題跟別人沒法聊,得保密,他們三個就無所謂了,都是知道實情的。
Advertisement
最近尼克弗瑞不動聲色的發下各種任務,觀察神盾局裏的特工們,分別篩選出忠心耿耿的、可能是卧底的、可能是卧底可能是被卧底迷惑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戴着有色眼鏡看人,第二類的人數超乎想象。
尼克弗瑞正在琢磨,是自己現在太多疑,還是自己以前瞎了眼。
琴酒看着托尼斯塔克和史蒂夫羅傑斯兩個人從各個方面出發,猜測神盾局裏面究竟有多少特工是九頭蛇,然後還不忘詢問他的意見。
“黑澤,你說呢?”
琴酒淡定自若。六級特工到八級特工之間大概有三分之一是九頭蛇,文職少武職多,五級以下的都是小魚小蝦不足為慮,八級以上的……沒有。
——但凡有一個九頭蛇能升到九級特工,頂上那三個十級就得被斯特拉克想方設法幹掉一個。
“喝酒。”
史蒂夫羅傑斯和托尼斯塔克一起嘆氣,“喝酒。”這話題越說越不高興,換一個。
托尼斯塔克問:“怪盜基德那案子怎麽樣了?”雖然寶石沒被偷走,但到底是被人擺了一道,他也算半個受害者——心靈受損——當然是假的。他就是好奇,那群人說是來幫忙的,實際上就是來看熱鬧的,倒是說起怪盜基德有性命之憂的時候,各個都是真心實意的擔憂,一個小偷怎麽就這麽得人心呢?
琴酒淡定地說:“你沒見過他在日本偷盜時的盛況。”
史蒂夫羅傑斯疑惑地問:“盛況?”
琴酒想起上次在日本圍觀怪盜基德偷盜的情況,“滿街都是觀衆。”都把這個當成是大型節目表演看。“就算看不到也要在外面給他吶喊助威。”
托尼斯塔克:???
史蒂夫羅傑斯:???
托尼斯塔克嘴角抽搐,不可置信地問:“他是佐羅嗎?!”合着我才是那個反派啊!可他既不劫富也不濟貧,偷了東西原樣送回來,也沒聽說做了什麽慈善啊!
史蒂夫羅傑斯眉頭緊皺,“他為什麽偷盜?炫耀技藝?”
托尼斯塔克說:“我只聽說過愉悅犯。這是讓我碰見了?”
琴酒說:“不是。”
赤井秀一找不着怪盜基德,還逮不住白馬探嗎?白馬探的确是不輸工藤新一的聰明,但在赤井秀一面前還嫩點。赤井秀一曉之情動之理,又舊話重提,怪盜基德現在可能時刻都有性命之危,還拉了外援工藤新一保證自己不會用他的情報誘捕基德,他對于宿敵之間的……羁絆還是很了解的。
一周之後,赤井秀一跟白馬探共享了他調查三年的資料,比怪盜基德重新出山的時間還早幾個月。
“他在找一顆能讓人長生不老的寶石。”
托尼斯塔克一臉嫌棄,“啥玩意兒?”這也能信?!
史蒂夫羅傑斯說:“他想要長生不老,所以……”
琴酒說:“他是為了在另一夥人之前找到。就是那夥人導致他……中間退隐了八年。”
托尼斯塔克腦子很快,感慨道:“傷得這麽重啊!”能讓人養傷養八年,這絕對是重傷。
史蒂夫羅傑斯扶額,“長生不老這種無稽之談也有人信?”
“不能嗎?”琴酒輕描淡寫地試探着反問,心如擂鼓,“像你現在這樣不就是長生不老?或者說是……死而複生?”
“都不算吧。”史蒂夫羅傑斯說,“我只是被埋在冰裏,然後又被挖出來了,頂多就是打了血清之後生命力頑強了許多。”
琴酒手一緊,險些把手中的杯子捏碎。喜怒不形于色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太難。
托尼斯塔克有點警惕,但是想想黑澤陣也是被打了血清的人,打聽這些也不奇怪,笑着問:“覺得遺憾?”
琴酒放下杯子,順水推舟地說:“有些失望。”我以為你是死而複生……這也的确是死而複生,但這種辦法只能在人死前用,死後不行。琴酒努力平心靜氣,沒關系,還有希望,想想時間機器。他突然恍然大悟,原來我是因為這樣才在後來投入米爾菲歐雷家族的。
托尼斯塔克拍拍他的肩,“別失望,長生不老這種事……你看索爾還是神呢,他也不能長生不老啊!”誰不希望活長點兒呢,情有可原。
史蒂夫羅傑斯唏噓地說:“活得太久也沒什麽……”他看了托尼斯塔克一眼,又把話咽回去了。雖然剛一醒來是茫然無措,但現在已經有了新的牽挂和生活。
托尼斯塔克安慰地摟住史蒂夫羅傑斯的肩。
琴酒:心情不好還得看你們秀……友誼,煩!
“另一份資料怎麽樣了?”
話題轉變的有點突兀。托尼斯塔克回憶起那次跟神盾局有內奸一起給他的資料,“時間機器理論上是完全可行的。”
琴酒挑眉問:“實際上呢?”
“實際上,”托尼斯塔克聳了聳肩,“你知道祖父悖論和平行宇宙理論吧?”
琴酒想了想,總結道:“無論會不會改變過去,對現實都不會有影響。”
托尼斯塔克單手托腮,興致勃勃地說:“你要是從這個角度說的話……”
史蒂夫羅傑斯打斷了他的話,略帶警告地提醒道:“托尼。”
“OK,OK!”托尼斯塔克無奈地攤開手,“總而言之,我們一致認為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去觸碰時間的領域。”
琴酒垂下眼眸,“謹慎是沒錯的。”
夜幕降臨,月明星稀,赤井秀一下班回家,看到坐在客廳沙發上的琴酒,在心裏摸了摸下巴。
心情很差勁啊!赤井秀一默默地想,發生什麽事了嗎?要不要問問?想了想,還是沒開口問,應該是工作上的事,琴酒想說自然會說,不想說問也沒用。
赤井秀一看了看琴酒的臉色,估計對方也沒心情吃飯,幹脆也不做飯了。
“出去喝酒?”赤井秀一微笑着問,“真純說我們應該多出門約會。”
琴酒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跟着赤井秀一一起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