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赤井瑪麗眼皮一顫,看着琴酒的目光十分不善。她剛剛的确是想要去提前結賬,結果到了櫃臺,服務員說早就有交代會記在客人賬上,可氣的是她還特意看了一眼,登記的名字是黑澤陣,不是赤井秀一。赤井瑪麗久違地頭疼了,看琴酒的眼神都帶着殺氣,難道養了二十多年的兒子就要這麽嫁出去了?
旁邊的世良真純完全不知道赤井瑪麗的心塞,看到她回來了,站起身,問:“媽,要走了嗎?”
琴酒當然感覺到赤井瑪麗的殺氣了,要放在以前,對他放殺氣的人都死了。現在嘛……琴酒起身的時候擡手不着痕跡地用巧勁拍了一下赤井秀一的後腰。
赤井秀一看着世良真純起身就也跟着起來,“媽,我送你們。”話還沒說完就倒抽一口冷氣,腰一軟,赤井秀一手疾眼快一把撐住桌面穩住身子,轉頭瞪向琴酒。
琴酒攬住赤井秀一的腰,扶了他一把,動作如行雲流水。赤井瑪麗的目光頓時變得一言難盡,“不用送了,你們先回去吧。”
赤井秀一強顏歡笑,暗自磨牙,琴酒這個惡劣的男人!他擡起腳,在桌子的遮擋下找準位置,狠狠一踩。
這一腳是一點也不留情,踩得琴酒嘴角直抽。他眉梢一挑,覺得自己最近是不是脾氣太好太慣着某人了。琴酒微微側頭,嘴唇貼在赤井秀一耳邊,陰森森地說:“你是想我把你抱回去嗎?”
話音剛落,琴酒就感覺懷裏的身體一僵。赤井秀一對赤井瑪麗說:“媽,你們慢走。”
赤井瑪麗看向琴酒摟在赤井秀一腰上的胳膊,眼神涼飕飕的,這是在示威嗎?
一旁的世良真純收到大哥的求助信號,插科打诨地把赤井瑪麗拉走了,出門的時候還不忘回頭跟赤井秀一揮手告別。
出了酒店,天已經黑了,城市的路燈和街邊商店的霓虹燈将夜晚照得亮如白晝。
赤井瑪麗看着自己旁邊蹦蹦跳跳的女兒,“很開心?”
世良真純挽住媽媽的手臂,笑眯眯地點頭,露出兩顆小虎牙,“秀哥答應會陪我一起去抓怪盜基德!”
赤井瑪麗眉梢微動,笑着問:“我不在的時候你們聊什麽了?”
“沒什麽啊!”世良真純說,“就是之後在哪裏上大學,還說了志保的現狀。”
赤井瑪麗關心地看着世良真純,“你真的要自己待在日本?”雖然家裏的孩子都是放養,但一來世良真純是女孩,二來世良真純剛成年不久,瑪麗還是有點放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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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的。”世良真純爽朗地說,“而且我又不是一個人,還有志保在。”
赤井瑪麗笑了笑,“那你今天是跟我回酒店,還是……?”
黑衣組織的案件結束後,赤井瑪麗就回英國了。那時候世良真純還沒成年,不能一個人住酒店,這姑娘就特別虎地搬去和工藤新一住了,就住赤井秀一住過的那間屋。她還自我感覺良好,這樣跟宮野志保做鄰居,也能慢慢拉近關系。好在他們這群人都挺不拘小節的,沒人覺得着一男一女住一塊兒有什麽不對,畢竟有時候世良真純比工藤新一還爺們。
世良真純撓撓頭,“我和媽回酒店吧,你是不是明天就走了?”雖然她個性獨立,但是以前沒跟赤井瑪麗分開過這麽久,還是稍微有點不舍得。
“恩。”赤井瑪麗點點頭,她明天中午的飛機,一會兒回酒店母女倆還能說說話,挺好的。
兩母女離開酒店後,赤井秀一冷靜地說:“Gin,能放開了吧?”
琴酒低頭看着赤井秀一通紅的耳朵,不懷好意地問:“害羞了?”
赤井秀一冷靜地給了身後的人一個肘擊。琴酒退了一步,擡手一擋,手心一麻。這要是他剛剛沒退開,這一下非讓他把剛才吃的都吐出來不可。琴酒注意到他們快引起騷動了,妥協地說:“先回去。”他頓了頓,跟上拔腿就走的赤井秀一,“真生氣了?”
赤井秀一也覺得自己的火氣來得莫名其妙,面上還是一派平靜地說:“沒。”
琴酒跟着他上電梯,看着赤井秀一的神色,微微皺眉,“你……”
這個時候,電梯門開了,赤井秀一回頭問琴酒拿鑰匙,看到他有些煩惱的樣子微微一愣,心裏的火來得快去的也快,挪開一步,方便琴酒開門。
琴酒打開門。兩個大男人擠在一起換鞋,挨挨蹭蹭打打鬧鬧,這股火剛下去,另一股火就要上來了。兩個人對視一眼,默契地停下了動作,一前一後的進了客廳。
赤井秀一泡了兩包咖啡,并排放到客廳的茶幾上,跟琴酒并肩坐在沙發裏。
琴酒單手撐着頭,手肘住在沙發扶手上,靜靜地盯着赤井秀一看。赤井秀一自覺理虧,也就由着他看,琢磨着自己剛剛心情變化。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就聽琴酒問:“你跟毛利小五郎的女兒很熟?”
“不熟。”赤井秀一脫口而出,看着琴酒有點認真的表情,心念電轉,“她是工藤的女朋友,和志保年紀差不多,我有點愛屋及烏。”他越說越理直氣壯,看着琴酒,雙眼微眯,這種事,我們是半斤八兩吧!
琴酒想起組織裏一團亂麻的感情線,把原本的打算嚼吧嚼吧咽了,問:“你想去看她?”這個‘她’指的當然是宮野志保。
赤井秀一無奈地笑着搖搖頭,“她不想見我。”
赤井秀一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起身去浴室洗漱了。
琴酒看着他的背影,關燈進了卧室。
第二天,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敲響了他們的房門。
降谷零坐在沙發裏,面前的桌面上放着一杯剛剛沖好的速溶咖啡,看着對面坐着的兩個人,不知道是對誰發出的靈魂質問:“難得的聖誕假期,我為什麽要來陪你們啊?!”
琴酒身上穿着居家服,拿起自己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你可以不來。”咖啡剛入口他就後悔了,速溶這麽難喝嗎?幸虧昨晚那杯他沒喝。
世上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降谷零不可置信地看着琴酒,不是你昨天晚上發短信讓我來的嗎?!
“咳咳!”赤井秀一打圓場,“來都來了,一起吃個飯?”他看了琴酒一眼,想起昨晚他們聊天時說的話,因為志保不想見他,但他又關心志保,所以就把知道近況的降谷叫來了嗎?赤井秀一簡直哭笑不得,其實他問真純也一樣啊!
“不吃了,我中午還有事。”降谷零看着琴酒,“你說有重要的事是什麽?”
琴酒不答反問:“最近很忙?”
降谷零臉上頂着兩個黑眼圈,“明知故問。”
琴酒一挑眉,看他的眼神中帶着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菜鳥的好笑,“你真的在查并盛?”
降谷零警惕地問:“你們是怎麽知道的?”
赤井秀一但笑不語,琴酒就沒什麽忌諱了,直接說:“昨天見世良真純的時候,她說漏嘴了。”
“昨天?你們一起?”降谷零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麽,看看琴酒又看看赤井秀一。昨天赤井秀一見家人的時候可以換了高領毛衣,今天見降谷零就沒那麽小心。降谷零看着赤井秀一領子上方漏出來的半個吻痕,倒抽一口冷氣,“你們現在是……?”
琴酒側頭看赤井秀一,神色慵懶,問你呢,我們現在是……?
赤井秀一回敬給他一個暧昧不清的笑容,不是老大你說了算嗎?
“別說,我不想知道了。”降谷零猛地站起身,拔腿就走,“再見!”這個沖擊大得他連今天來幹什麽的都忘了——呵呵!不是琴酒叫我來看他們秀恩愛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