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
“你怎麽……”知道的?赤井秀一微微睜大雙眼,話問到一半就反應過來了,無奈地說,“你聽到我打電話了。”
琴酒看他,這不是明擺着的事,誰叫你打電話連門都不關。赤井秀一很無辜,又不是什麽秘密來電,本身也沒什麽可瞞他的啊!
赤井秀一問:“你的任務呢?”
琴酒眼也不眨地說:“也已經辦完了。”
赤井秀一愣了一下,他剛剛感覺琴酒有點心事重重的,還以為他這邊的任務順利完成了,琴酒的任務卻出了什麽問題。他眉頭微蹙,看向琴酒,剛想問一下,話到嘴邊卻變成了,“聖誕假期就一天半。”
琴酒搞不懂他想幹嘛,挑眉看他一眼,“不是還有新年假。”
赤井秀一緊走兩步,側頭問:“那聖誕節和新年之間的那一周呢?”
琴酒站住腳,不耐煩地看着他,那意思,你怎麽這麽死板。
不過,了解琴酒的人都知道,琴酒其實對自己人都相當友好,看伏特加做過那麽多蠢事還活着,看貝爾摩德說過那麽多騷話還活着,看本堂瑛海和降谷零卧底的時候……這個就算了,他們還活着是真的因為命好,或者說主角光環庇佑。
要說以前能讓琴酒認定是自己人的人就不多,現在自然更少,甚至九頭蛇和神盾局都不能算。
但面前站着的這個,琴酒看着赤井秀一,說是吧,兩人肯定不是一條心的,說不是呢,偏偏琴酒面對赤井秀一的時候格外有耐心,助人為樂地問:“我幫你請?”
赤井秀一搖搖頭,婉拒了他的好意。琴酒的請假就根本不是請假了,直接冠上協助辦案的名頭,算是赤井秀一借調神盾局,他那位老上司又要擔心他跳槽了。
“我攢的休假足夠用了。”
那你剛剛廢什麽話!琴酒斜了他一眼,眼睛裏滿滿的無奈。
赤井秀一笑得那叫一個舒心,“Gin,你在東京也有住處吧?夠兩個人住嗎?”
Advertisement
琴酒邁開步子,關心又沒那麽關心地問:“你不回家?”
“住不下。”赤井秀一面不改色地說,“秀吉也不住家裏。”
秀吉,沒聽說過,聽名字應該是赤井秀一的兄弟吧。琴酒也沒在意,點了點頭,都一起住了這麽久還有什麽可矯情的。
赤井秀一看到琴酒答應了也很高興。兩人回到酒店,收拾行李退房走人,一人一個小手提箱,因為品味差不多還挺像情侶款。琴酒不喜歡坐公共交通,赤井秀一對交通方式無所謂,跟着琴酒上了出租車。
兩人都不是喜歡在陌生人聊天的人,出租車就這麽一路靜默地開向終點。
下了車,赤井秀一擡頭看着面前的目的地,看向琴酒,“你不是說有住處?”
琴酒看了看前方金碧輝煌的大門,對着赤井秀一一挑眉,酒店不算住處嗎?
赤井秀一嘆了口氣,失算了。
琴酒的眼睛微微眯起來,“你要是不想住……”
“沒!”赤井秀一趕緊搖頭,伸手拉住琴酒的手腕往裏走,“平時出差可住不起這麽好的酒店。”好嘛,琴酒生氣可不好哄。
琴酒垂眸看着自己被赤井秀一拉住的手腕,也沒反抗就跟着進了酒店,嘴角還帶着笑意。
兩人入住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晚上都懶得出門,晚餐直接叫的客房服務。兩人還點評了一下,認為這家酒店餐點做得還不錯。
吃完飯後,琴酒坐在沙發上,面前放着一桌面的槍0支零件,自己拆拆裝裝,裝了又拆拆了又裝,權作消遣。赤井秀一坐在沙發另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發着信息,似乎在跟誰聊天。突然,赤井秀一的手一頓,轉向琴酒,眼神還有些飄,“Gin,你明天有什麽安排?”
琴酒把槍組裝好,收回身上,“明天不是平安夜嗎?”
“是啊。”琴酒愣生生從赤井秀一臉上看出幾分強顏歡笑的無奈,“你平安夜……應該沒有安排吧?”
琴酒看着他,好奇他有什麽事,“沒有。我過節的時候一般都不出門。”
赤井秀一深吸一口氣,故作平靜地說:“明天我們一家人就在這家酒店聚餐,瑪麗問你來不來。”
琴酒眨了下眼睛,懷疑自己聽錯了,反問:“為什麽?”你們一家人吃飯,我過去幹什麽?
赤井秀一微微擡起頭看着他,墨綠色的瞳孔裏映着琴酒的身影,“就在同一家酒店,連面都不露有點過分吧!”
琴酒看着赤井秀一的眉頭輕皺,很有幾分左右為難的意思。行吧,在哪兒吃飯不是吃呢,你都不在意,我在意個什麽勁。
“Gin……”赤井秀一驚訝地看到琴酒竟然點頭同意了,他原本也沒想過讓雙方碰面,說白了,他自己都沒理清楚自己跟琴酒現在算是什麽關系。但是瑪麗一聽琴酒住在這家酒店,就把吃飯的地方特意改到這兒,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之前假死的事讓對方擔心太過,赤井秀一才勉強一試,沒想到琴酒這麽輕易就答應了,“多謝。”
琴酒似笑非笑地挑起眉,“就這樣?”他把赤井秀一從沙發上拉起來,拽着人進了卧室,把赤井秀一手裏的手機奪過來扔到床上,直接拉着人進了浴室。
第二天就是平安夜,快到約定的時間了,赤井秀一換上高領毛衣,把脖子遮得嚴嚴實實的,頗為怨念的看了琴酒一眼,轉身下樓。琴酒跟在他身後,看着赤井秀一的背影回味着昨晚的風景,心情甚好。
兩人直接坐電梯到餐廳的樓層,赤井秀一跟服務人員報了預約,兩人直接被引到座位上。琴酒看到位置上已經坐了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赤井秀一臉上露出笑容,“秀吉。”
那人朝他們招手,歡快地喊了聲,“大哥。”然後轉向琴酒,自我介紹道,“你好,我是羽田秀吉。”
琴酒冷淡又不失禮貌地點了點頭,“黑澤陣。”
赤井瑪麗帶着女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三個身材甚好的大男人坐在一桌。她的兩個兒子正在聊天,那位神通廣大的卧底坐在一邊,眉目冷淡,只有看她家秀一的時候,眼中帶着也許本人都沒有察覺的柔光。赤井瑪麗勾起唇角,一顆懸在半空的心終于放下了。
就在她觀察的時候,世良真純已經奔了過去,“大哥、二哥、黑澤君!”
琴酒擡眼和赤井瑪麗對視了一會兒,真像宮野志保。
兩個人的表面功夫都做得不錯,又都不是熱情的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兩句場面話,邊吃邊聊,一時間顯得還挺和諧。
旁邊的三兄妹裏也就赤井秀一關注了他們一會兒,其他兩個早就聊得熱火朝天,把其餘的事都抛到腦後了。
羽田秀吉問:“高中只剩最後一個學期了吧,想好申請哪所大學了嗎?”
“沒想好。”世良真純抓了抓頭發,猶豫地說,“我沒想好是留在日本還是去美國。”
羽田秀吉驚訝地問:“不回英國了嗎?”
赤井秀一倒是不驚訝,只是說:“你自己決定就好。秀吉最近怎麽樣?”
世良真純搶答道:“二哥談戀愛了!”
羽田秀吉紅着臉埋頭苦吃。
赤井秀一輕松愉悅地說:“那不是很好嗎?”
三人就着這個話題聊了幾句,羽田秀吉一拍腦袋,看了一眼手表,“啊!我和由美約好了一起去逛街的。”
“那就去吧。”赤井秀一用眼角餘光瞥了一眼旁邊籠罩着刀光劍影的琴酒和瑪麗,他跟琴酒真的沒到見家長的程度,這算怎麽回事啊!
羽田秀吉急匆匆地打過招呼離開後,世良真純悄咪咪地湊到赤井秀一耳邊,輕聲問:“秀哥,你和黑澤君到底是……”她把兩只手湊到一起,食指互相勾了勾。
赤井秀一輕咳了一聲,避而不答,問:“最近志保怎麽樣?”
世良真純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還是由着他轉移了話題,“志保說要和阿笠博士一起過年,不過我們約好了新年一起去神社參拜。”
赤井秀一松了一口氣,笑道:“已經成為很好的朋友了嘛,想留在日本也是因為這個?”
“恩。”世良真純點點頭,“工藤、服部君和白馬君,大家約好一起上東大,我也想跟他們一起。”
“那志保呢?”赤井秀一邊切牛排邊問,“還有毛利小姐?”
“雪莉拿過學位。”出乎意料,答話的是琴酒。他看着那兩兄妹臉上相差無幾的神情,眼神柔軟了些。
赤井秀一用眼神示意,我媽呢?
琴酒向外看了一眼。
赤井秀一眉梢一挑,開什麽玩笑,你怎麽可能讓她結賬!這點把握他還是有的。
琴酒面色平淡,當然不可能。
世良真純注意到這兩人的眉眼官司,雙眼發亮,卻還是強作無事地接着說:“降谷一直照顧志保,大概是想讓志保加入官方機構吧。”
赤井秀一想到降谷零對他掩飾不住的敵意,感慨道:“降谷啊……”
琴酒說:“我剛到日本的時候還見過他。”
“降谷還和志保吐槽了呢!”世良真純嘴快地說完之後,在琴酒陡然犀利的目光中,努力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轉移話題,“對了,前兩天園子的伯父又挑釁基德了,基德已經回複了預告函!”
赤井秀一的手在桌布的掩藏下戳了一下琴酒,讓他別吓到真純,嘴上配合地表現出感興趣的樣子,“工藤君都抓了他快三年了吧?對付黑衣組織也只用了一年。”
琴酒臉色不善,瞪了赤井秀一一眼,“那是他趕上了。”
赤井秀一也不跟他争辯,對着琴酒眨了眨眼。
“怎麽說呢?怪盜基德的确是很厲害,但是……”世良真純嘴角抽了抽,想到之前旁觀的那幾次工藤新一和怪盜基德的對決,一言難盡地搖搖頭。
赤井秀一問:“這次是在什麽時候?”
世良真純調出手機裏的預告函照片,亮給赤井秀一看。
赤井秀一研究了一會兒,很快就解出來,“兩個節日正中嗎?一個是新年,另一個是平安夜還是聖誕節?”
“表示時間的就只有這一個提示。”世良真純說,“如果按照24號算的話,28號全天都有可能。工藤說,刻意模糊時間不是怪盜基德的風格。所以應該是28號24點或者說是29號0點。”她興致高昂地問,“秀哥,一起去吧!如果秀哥在的話一定可以抓到他的!”
赤井秀一倒是無所謂,反正他有假期,就當是陪妹妹了。不過,他轉頭問:“Gin,你感興趣嗎?”
琴酒在回來的赤井瑪麗能看到的角度,滿目縱容地說:“可以。”溫柔得讓赤井秀一寒毛直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