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26)
開走了。登記簿上顯示的是過來拜訪的,但是從他停的位置來看,很有可能是叫走陳雲的一批人。
“不對啊,怎麽沒人上車?”保安看着監控,倒回去一幀一幀的放,上面顯示有幾個人下來,但是沒有人上車,車就開走了。
“車裏應該還留了個司機吧?”陳軒看着下來的幾個人的背影,恍惚間有點熟悉……身後,吳澤拽拽陳軒的衣袖,臉色有些囧。
陳軒扭頭,揚揚眉毛想要确認一下,吳澤點點頭,有些讨好的笑笑。陳軒面色如常,凝聲道“多謝了,或許他們還在樓層裏,我們回去再找找吧。”
“嗯,如果确認是綁架的話建議你們抓緊時間報警,綁架和失蹤不一樣的。”保安回頭叮囑,畢竟他們能夠做到的也就只有這些了,順便還有,加強巡邏。
“好。”陳軒從兜裏掏錢,沒錯,調閱監控是要花錢滴。保安收下錢後便轉身回去報告,小區裏有疑似危險人物,一定要告訴主任知道,不能引起業主的恐慌。
出了安保室,陳軒看着一臉冷氣的吳澤,心中是無力又好笑,拍拍懷中的小孩“小家夥,你叫什麽?”
“我叫,陸雲景。”陸雲景吸溜吸溜鼻子,剛才哭多了的後遺症開始顯現。而這時,陳雲的電話也打了過來。
“陳軒!你是不是把我兒子抱走了?”陳雲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因為離得很近,小雲景也聽見了媽媽的聲音,對着手機開始喊“媽媽,媽媽!”
“你還說我!誰跟着陌生人走了!還不帶手機不帶兒子!”陳軒閃過想要搶手機的小家夥,對着陳雲咬牙切齒。
“是誰說要準時到的……來的時間那麽湊巧我以為是你。再者說,吳先生一家是陌生人嗎?”陳雲知道兒子沒事,瞬間松了一口氣,說話的聲音也軟了不少。
“你說的是三點,我三點準時敲的門!”陳軒無奈,一邊往回走一邊和陳雲分辨。
“啊呀,你掐那個時間,早一分鐘都不想看見你姐姐是不是啊?”陳雲聲音尖起來,掩飾着她嗓音中的一點顫音,但是這不可能逃過陳軒的耳朵。顯然吳家人出現的方式不是那麽平和,讓陳雲留下孩子和手機做線索的方式。
陳軒看看顯然想到一起的吳澤,臉上出現了一點笑意。“哪能?”陳軒讪笑,“那咱們家裏見。”
“又挂我電話,真是欠打。”陳雲看着已經恢複正常頁面的手機,笑罵兩句,看着臉色還是不太好的丈夫,輕聲道“在想什麽?”
“在想你弟弟是怎麽開的門。”陸清職業病上來,完好無損的鎖芯,加上撞上的鎖頭,标準的竊盜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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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雲面色一變“今天是中秋,不許黑臉。”陸清無聲點頭,再看的時候臉色已經好了很多。而另一邊,陳軒看着被吳澤一個電話叫過來的人,頓時明白了原因,這貨長的太吓人了……
如果金源在這,就會認出這位就是半夜潛入自己家威脅自己的黑面神,不過現在他不在也沒關系,因為有個更熟悉這位的人在。
吳澤冷這臉看向自己的教習,這位從小跟着他一起長大的教習現在是他身邊的保镖頭子,不過他已經甩開這些人好久了。回國後才再次聯系上。
“我錯了。”孫賀苦着臉,幾年不見這位小少爺氣場比之前大了不少。吳澤瞪了一眼人高馬大的教習,“你沒錯,這麽标準的請人方式怎麽會有錯。”
“澤少爺,這次是我處理不當,和先生他們沒關系啊。”孫賀着急着表态,但是聽着他說話的人卻毫不在意。
陳軒看見孫賀的态度,心中嘆氣,勸阻道“你們上樓後把人帶到哪去了?為什麽監控上看不見。”
“我……之前查錯單元了,送來的東西都在隔壁單元,我們從天臺上下來的。”孫賀有些歉然,但是看過他這個長相和身材之後陳軒表示理解,畢竟——陳雲經歷過的要債人比孫賀面目更可憎。
“舅舅,不生氣。”陸雲景看着三個大人臉色都不好看,抱着自己的舅舅更是吓人,敏感的孩子知道這不是什麽好事。
“嗯。”陳軒臉色忽變,轉換成微笑看着陸雲景“過節,不生氣。走吧,回家見客人。”
吳澤看看前面的兩個,知道這次的事不會那麽輕易過去。而孫賀,也不是會查錯單元的人。虛掩的房門,陳軒看着一進門就開始叫媽媽的小鬼搖頭笑道“趕緊回到媽媽的懷抱吧,這下把小家夥急壞了。姐夫,這小子和你不親啊,一路上就叫媽了。”
陳雲将孩子接過去,白了陳軒一眼“去去去,一來就帶壞我兒子。”吳澤輕笑,帶着點拘謹的看向陳雲“小景乖的很,一看就知道是當媽的教育出來的。是不是大姐。”
“嘿,這一家子都來擠兌我了是吧。”陸清哈哈一笑,将人帶進客廳,裏面已經坐着幾個人。
“吳伯父,吳大哥,二哥。”陳軒一一問好,态度正常而和煦,卻是少了幾分自然,更顯得演技。清楚陳軒心中不平的吳澤抿唇,将做好的月餅盒子拿過來“忙活了半天,先吃點月餅墊墊肚子吧,我自己做的。”
月餅盒子打開,定制的模板上顯示着雲清吉祥,軒明如雪八個字。周邊的一群小月餅則帶着不同的生肖圖案,顯得可愛又美味。
然而知道吳澤到底訂了什麽字的陳軒忍不住微笑,将小雲景拉過來“去,拿着你最喜歡的兩塊給那邊的爺爺和叔叔。”
“嗯!”陸雲景早就被噴香的月餅吸引住了,此時得到允許當下就拿了兩個可愛的生肖月餅送到吳啓恒和吳濤面前。
“還有一個呢?”陳軒笑着看看小外甥。陸雲景在盒子裏剩幾個中間看了看,拿起一個寫着清字的大月餅遞給了吳江。
“哈哈哈,我外甥以後肯定是個清官。”陳軒朗聲一笑,似乎并注意到陸雲景開始動作到現在的沉默,一個恰到好處的緩和時間,由他這個此時心情最為複雜的人提供。
“清官好啊,安全。”陸清咧嘴一笑“小景,來給爸爸拿一個,咱們嘗嘗你小吳叔叔的手藝。”家中無父母,兄姐為高堂,陸清一發話,算是将這邊的話茬接了過去。陸雲景看看陳軒,見陳軒點頭便颠颠的拿了兩個給父母。
“這孩子常年在外,連我都不知道他還有這個手藝。”吳啓恒看看手中的月餅,“小澤,以後家裏的月餅就歸你了啊。”
“樂意效勞。”吳澤眯眼一笑,“不過我給家裏寄了一盒回去,不知道你們是不是沒收到。”
“看來現在的快遞也放假了啊。”吳濤接過話來,眼見着話題打開,氣氛走向和平。
然而陳軒卻發現不光是自己的面色挂着假,吳澤的冷臉也沒有放下。陳軒揚揚眉湊近吳澤道“過節,我家不興生氣,一會兒你去幫大姐做飯吧。”
吳澤眼睛泛黑,搖搖頭,“我也想知道他們要做什麽。”簡短的對話結束,陳軒看着客廳裏正常的幾個,嘴角浮現一絲冷笑,然而很快就落下,誰也沒有發覺。
如果不是再次響起的敲門聲,或許這樣的氣氛會足以濃厚到讓身處其中的人喘不過氣來。
陳軒開門,門口的兩個月餅禮盒映入眼簾。還沒等陳軒說話,就見禮盒分開,露出了一個熟悉的人臉笑道“師傅,中秋快樂!”
陳軒看着一年沒見的徒弟,嘴角不自覺帶上笑意“你還挺厲害。都找到這來了。”
“嘿嘿,這點水平都沒有,我哪敢來拜門啊。”周峰嘿嘿一笑,“我就猜到了你要到大姐這邊來。”
“進來吧。”陳軒讓開門口。周峰進門來,正看見吳澤抱着陸雲景在吃月餅,微微一愣,當看見客廳裏的客人後,周峰表情有些僵硬了。
“姐,這是我大學學弟,叫周峰。”陳軒将周峰引到陳雲面前,剩下的就不用他操心了,周峰的交際水平比吳澤只高不低。
果不其然,三五分鐘後,周峰便成為談論的聯系點,就連一直沉默的吳江都對周峰的話題表現出了興趣。陳軒看看吳澤,用口型道‘我徒弟不錯吧’
吳澤抿唇點頭,他之前的懷疑竟然是錯的嗎?從周峰進來到現在沒有一點表現出重視陳軒的樣子,但是他的大腦中一直有一個聲音在提醒着他,周峰不簡單。
時間慢慢走向五點半,陳雲起身去忙碌廚房的事,而早有眼色的幾個也打着幫忙的名號随之而出,周峰赫然是其中之一。
陸雲景本來在陳軒懷裏,但是被催着跟父母離開。另一邊,客廳中主要的喧鬧人群離開後,裏面只剩下吳家三父子,還有陳軒。
吳啓恒和吳濤坐在陳軒吳澤的對面,壓抑已久的凝重被一瞬間擴散開來。陳軒眼神中的寒氣幾乎能夠凝出冰來,再也不複之前的溫潤。吳澤臉部緊繃,帶着不怒自威的氣勢,何況他現在本就在怒火上升。吳啓恒和吳濤也不像之前那樣面帶微笑,絲毫不亞于兩人的凝重就展現在表情和緊繃的動作上。
“我想,我有權利知道原因。”陳軒壓着聲線,廚房的熱鬧聲仿佛是配樂一般随着沉寂的打破而出現在幾人耳邊。
“只是一次談話。”吳啓恒冷笑一下“你們還不夠資格在我面前談權利。”吳濤在一邊默然不語,顯然是對父親的這次動作持贊成态度。
“低劣,廉價,有失身份。”吳澤毫不客氣的點評“我說過,以己度人是你最大的缺點。”
“這是你對父親說話的态度嗎!”吳啓恒臉色一變,他對不住這個小兒子,但是也不代表能縱容他将所有人帶進去冒險!
“這是我對吳董事長的态度。”吳澤冷聲道,劃清界限的态度十分明顯,作為父親,我尊重,但是作為董事長,首先我要保證我的利益,在這次的談話中,也就是主動權。
“在場的都不是笨人。”陳軒帶着笑意的開口,但是臉上沒有絲毫笑容,“我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麽,吳總,現在怕,是不是晚了點?”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中秋了!發現某雲每次寫都能寫到個三次元二次元重合的時間點,哈哈,中秋節快樂!!!
☆、中秋,換輛車?
吳濤擡頭,對着陳軒笑笑“我什麽時候說過我怕了?”
“有時候恐懼是不需要言語的。”陳軒歪歪下巴,看向吳澤“對不對?”
沒有得到回答,這是意料之中,陳軒聳肩,正準備開口繼續的時候就聽見吳澤道“如果你擔心,我可以雇傭會計事務所給你做資産分析,或許前期使用墊資的方式經營。”
嘶——夠意思诶,陳軒笑了,笑得不可抑制,就連面前兩人的不滿和無奈都忽略過去了。吳濤看着對面的人,一樣笑了,甚至比陳軒笑得還要高興,就好像是得到了什麽天大的好處一般。
吳澤和吳啓恒看着肆意的兩人,臉上都是一樣的僵硬,但是眼底卻一個無奈,一個憤怒。空間中仿佛有一道無形的隔斷,将整個空間分為兩部分,好似誇張而鮮明的默劇一般,無聲的演出靠着演員豐富的肢體和表情完善着情節和劇情。
仿佛是須臾之間,又好像是過了很長時間,陳軒和吳濤兩人不約而同的止住了笑,吳濤起身,對着陳軒一個鞠躬“這是為我的魯莽道歉。”盡管魯莽的決定不是我做出的,但是我依舊有着錯,為了你的價值,我們的合作,我誠心道歉。
陳軒微笑,起身回禮“這是為我的不敬致歉。”不敬,對你強者的身份和賭徒的資格,我為我曾經以為你是個懦夫而道歉,也為你對我的信任而感謝。
“吳濤!”吳啓恒呵斥一聲,瞪着自己的兒子,此時的他已經全然不是吳澤開業那天的和藹,更像是将整個人的戾氣都暴露出來的樣子。
“多少年了,你都沒變過。”吳澤平靜的出聲,起身站在愛人和兄長旁邊“一旦被人揭穿,你就惱羞成怒,将自己的陰暗心思全部暴露出來。而事實呢,如果你仔細看看,就會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錯了,是不是做多了。”
“我以前無力反抗,現在也沒有。”吳澤抿唇,看着依舊在堅持的父親“但是我很感激你願意給我們成長的機會。”
陳軒看向吳澤,忽然明白了為什麽吳家的幾個孩子都不願意和父親相聚,微笑漸漸浮現,他走到吳啓恒面前蹲下,和坐着的吳啓恒平視輕聲道“吳伯父,很掙紮吧?”
“試着放開,卻又忍不住去考慮,去多想。”陳軒的聲音帶着點點的蠱惑,他并不指望這點小伎倆能夠對吳啓恒起什麽作用,但是他知道會有人因此而受影響。
有時候去對付目标關心的人,比直接對付目标要簡單有效的多。陳軒臉上的笑意未散,看着想要說話的吳啓恒,在他開口前起身,成功的擋住了吳啓恒的話頭。
“陳軒,今天是過節。”吳澤猶豫着開口,卻發現陳軒側臉上帶着的點點錯愕,心中一陣掙紮,是他想錯了陳軒?陳軒和吳啓恒的交互一幀幀在腦中回放,吳澤抿唇,就算是想錯,他也不希望愛人和父親對上。
目的達到,陳軒對着吳啓恒擠擠眉坦然一笑。他不指望吳啓恒能很快明白,但是關系改善總要走過這麽一段互相試探的過程,如果兩人都沒有轉變,或許才是命中注定只有父子緣而無親人份。
當事的兩個或許沒看出什麽,一邊同樣在為着兩邊關系努力的吳濤到是瞧出些門道,陳軒看似挑釁的行為或許能夠瞞得過吳澤,但是他卻看見了其中隐含的試探。吳濤心底的最後一根弦放下了,或許吳澤跟着陳軒,才能找到真正屬于他的幸福。吳濤一直以為吳澤是在單方面付出,現在看來并不盡然。
畢竟并不是每個将你放在心上的人都會站在你的位置替你考慮到所有。
氣氛的溶解讓對周圍環境十分敏感的四個人同時感到了舒心,尤其是在這種空間小人又少的時候。
“師傅,大姐問吳老吃不吃蟹?”周峰從外面探頭進來,恍如根本不知道這邊發生了什麽一樣,臉上還帶着贊賞的笑,顯然是對美食十分滿意。
“哈哈,老爺子沒有忌口。”吳啓恒笑了兩聲,不知道是在笑什麽,是陳雲的問詢,還是陳軒的動作,亦或是對這個善于體察時機的後輩的一點贊賞?
中秋,賞月吃蟹飲黃酒,或許這是人最齊全的一次中秋。
入夜,喝了酒的陳軒失去了駕車的權利,被安放在副駕駛上的人看着駕車的吳澤,“怎麽樣,今天可以放心了?”
“你是說你徒弟?”吳澤看着微醺的陳軒,眼中閃過一絲懷念,恍惚間他好像見到了那個難掩疲憊卻必須保證清醒的人,那種強自的克制讓他心尖抽痛。
“嗯哼~”陳軒微笑着看過去,發現吳澤臉上的糾結後微笑轉為大笑。
吳澤松開挂擋杆,伸手捂住陳軒的嘴忿忿道“你早就知道!?”
陳軒對着吳澤的手心輕吻一下,握住那帶着微微涼意的手道“我到現在也不知道。”
“你相信我?卻不否認他?”吳澤歪過頭,眼睛看着路,但是心卻在這邊。
“我相信你的醋壇子。”陳軒調笑道“但我又不是自戀狂,周峰跟了我将近十年,從大學到現在他也沒表現出什麽其他的心思。”
“要是他先說了,還有我的份嗎?”吳澤低聲咕哝。陳軒皺眉,将轉向燈打開,示意吳澤在下一個轉彎處轉到一個僻靜的車道,今天是過節,這個沒有路燈的小道顯得更加冷清。
“過來。”陳軒握着吳澤的手,将他拉到自己腿上。吳澤順勢抱住了陳軒的脖子低聲道“抱歉……我知道是我想的太多,我會克制的。我發誓,真的。對不起。”
“喪失信任別人的能力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尤其是在這個時候。”陳軒沉聲,但是此時埋在他肩上的吳澤看不見陳軒抽搐的嘴角,盡力保證呼吸平穩的時候他不能很好的控制住面部肌肉,憋笑的很辛苦。
“嗯。”吳澤下意識的贊同,然後猛然搖頭,“我沒有懷疑誰,只是擔心。從小我就是被防備的那個,我媽媽可以選擇離開卻沒有帶上我,”
“別賣可憐。”陳軒拍拍吳澤的後腦“你要是在乎這些也長不成現在這個性子。我可不相信一個能在華爾街生存的賭徒會是個自怨自艾的人。”
“喂,給點氣氛好不好。”吳澤抗議道“盡管早已經看開,但是小時候也是好傷心的。”
“嗯,轉移話題很成功。”陳軒勉勵一番,然後對着吳澤的耳邊道“不管是誰,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出現的人永遠不能抹去,世上沒有那麽多如果。更何況,你以為我随便哪個人都會動心?太不相信我了。”
前面說的還很正經,說道後面就透着滿滿的委屈,陳軒壓住嘴角的笑意,正好一張微微扭曲的五官映入吳澤眼中。
“我怎麽覺得,你變了?”吳澤狐疑,眼角還帶着些許的嫣紅,顯然剛才演戲的時候狠狠的壓了一下。
陳軒笑笑,無辜道“我變的多了。你指哪方面?”
“變壞了。”吳澤貼住陳軒的鼻尖,手掌下滑,将副駕駛的座位放倒,雙腿跪在陳軒身側微微磨蹭。
“變壞了?”陳軒納悶,手掌握住吳澤的腰,倒吸一口氣。吳澤眉眼輕佻道“以前你可不會有反應。”
“那是你這個妖精勾的。”陳軒泯然一笑,将人拉下來“說真的,周峰比你可了解我。但是,我也太了解他,周峰心思太深,就算是對我都是三真七假,尤其是在跟了肯特之後。”
“他是跟你入行,可見根源還是在你。周峰對你怎麽還會有假。”吳澤心中落定,順坡下驢的開始吃醋。
陳軒微笑“周峰心髒不好,大學的時候就經常用發病來轉移話題,跟着我最初也不過是因為我對他照料頗多。何況在校內,要是沒有人照料他一個病秧子會被人欺負。後來跟着我到美國,入行做商諜,我是一步步看着他長起來的。了解越多,忌憚越深。”
“心髒不好還能做入場人?他心态也太好了……”吳澤詫異,他看周峰臉色紅潤,并不像是心髒有問題的樣子。何況這種随時擔驚受怕的職業,難道他就不怕一個刺激發病嗎?
“這就是他的可怕之處。”陳軒歪歪嘴,“做這行,他樂在其中。”
“那你之前的動作……明知道他樂在其中你還幫他,還把灰熊引過去做擋箭牌。”吳澤咬牙“你這是給人希望曉得嘛?”
“……神仙。”陳軒無奈,肩部向後放松,癱在副駕駛上。“給他希望,然後讓你失望了。”
“你,你怎麽回去了~~”吳澤感受到了下面的變化,向下一趴,卻小心的不讓自己的重量壓住陳軒。
“被你鬧得。”陳軒嘆息道“你個小醋壇子。師傅照顧徒弟難道不正常嗎?”
“正常,正常。”吳澤急着表态,“再正常不過了。”
“徒弟野心大,城府深,做師傅的稍加防備也很正常吧?”陳軒忍笑,心中卻松了一口氣。
“正常。”吳澤點點頭,這個絕對正常。
“那你破壞氣氛,我回去也很正常吧?”陳軒颠倒黑白,破壞氣氛的雖然是他,但是陳軒知道吳澤要是心結不去,便是多少的恩愛也抵不過那越來越深的疑慮。以吳澤的性子到是不至于跟他鬧什麽,只是擔心他去惹上周峰,不是他妄自菲薄,只是一個半退的金牌和一個附屬公司的價值絕對不能同日而語。
“正……常。”吳澤語遲,前字出口就知道陳軒是在下套,說道尾音的時候已經變了調調。“既然是我的錯,那,我負責到底。”吳澤手掌順着陳軒襯衫的下擺摸進去,手法熟練的挑逗着。
“喂,太猴急了吧?”陳軒穩住身上的人,哭笑不得。吳澤向下探頭,咬住陳軒的喉結輕輕磨蹭。
黑暗中,吳澤的呼痛聲起,帶出陳軒的輕笑,吳澤本就在關鍵時刻,腦袋撞到車頂瞬間一個激靈。半響,吳澤輕輕喘息道“我早就說你換輛車。”
“嗯,”陳軒忍笑揉揉吳澤的腦袋,接着道“你動作小點不就撞不到了。”
“遇人不淑,摳死你算了。”吳澤裝腔作勢的哀嘆,引來陳軒一陣揉弄。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完整版在老地方
☆、鴻門宴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