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很是完美。
“這叫分析。”吳澤眨眨眼,重新窩回椅子上玩手機。陳軒聽着客廳的電視聲音,搖搖頭“想不到你在家喜歡看肥皂劇啊。”
“無聊啊。”吳澤正在和人聊天,這個人如果陳軒看見一定會吃驚,但是他現在沒注意。
果然作業留的少,陳軒在心中吐槽。解決掉晚餐,陳軒回到書房,留在客廳的吳澤聽見關門的聲音,嘆了口氣。在屏幕上打字道“姐,好像沒用啊。”
雙臂環着膝蓋,吳澤耷拉着腦袋。手機的提示音響起,屏幕上閃爍着三個字“換一套。”吳澤嘴角抽搐,他怕把陳軒吓着啊。
默不作聲得将文件傳過去,吳澤叮囑了幾句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而這時候,在一間辦公室內,接收到文件的女子起身走到辦公桌前“老板,他傳過來了。”
正在盯着競标方案的人點點桌面,将手機上得文件傳到電腦上。“你說,要是張銘知道了,會不會打死我?”
“張總不會。蠍子大概會吧。”女子輕笑,走出辦公室。留在辦公室的老板嘴角勾起“也對,蠍子那家夥,惹急了什麽都幹得出來。”
清晨,陳軒在跑步機上接到了一條消息,是金源傳過來的‘陳軒,急需綠盤消息,兩千。’兩千?陳軒減緩速度,走到電腦前面。現在那群人應該還在睡覺吧?不過應該會有個值班的。
鍵盤敲擊,等了三分鐘。陳軒放棄掙紮,這些家夥真是人走茶涼啊。看看時間,十分鐘之後郵件發出,兩千塊順利到賬。而這個錢轉眼又轉回了金源得賬戶,陳軒還多加了五千塊直接把金源打蒙了。
‘你要什麽?’金源得短信過來得很慢,顯然是在掂量價值。陳軒微笑,将這一個月搞到得公司名單交給金源‘名單上的公司八成都有些許得蝦兵蟹将或者龜丞相派到了明德,你幫我找些線索。然後可以每個月從我這拿到五千塊。’
‘一萬八’金源報數,陳軒挑眉回複‘不如我自己來。’對面很給面子的保持沉默,不一會兒,銀行的轉賬信息過來。金源把之前的五千塊轉了回來,還多給了五百。
陳軒靠在椅背上,他這是攬了個什麽活啊,揉揉腦袋,陳軒将其中兩個公司名字重新發過去。剛被收購的石椿和程明榮的公司崇明。
“陳軒?還沒起嗎?”吳澤站在門外,今天早上竟然沒有聽見聲音,他有些擔心啊。陳軒從裏面開門“起了起了。到是你啊,今天起的很早。”
“今天發工資啊~”吳澤眼睛晶亮,然後看見陳軒點頭道“記得把一半打到房租卡上。”
剛才還晶亮的眼眸半合,吳澤默默關上門出去了。陳軒失笑,搖搖頭走出去,将身後一直在提示個不停的手機置之不理。
Advertisement
剛到公司,陳軒就接到了上面的電話,任克澤打進來的“陳軒,嶺東地區的營銷說出了點問題,你和吳文清派人過去看看。”
“好。”陳軒将資料收集好,看看自己手下的人“劉夢,帶人過去看看,記着,帶些老人。”
正在反應的劉夢瞬間明白過來,點點頭起身,點了四個老人出去。吳澤抱着報告進來,正準備開口就被打斷。
“你有別的任務,去幫我找一個叫榮靜的人,以前在嶺東的恒古做市場。找來電話就說明德的總監有事找她。”陳軒手腕轉轉将小助理轉出去,然後開始處理報告。誰能告訴他為什麽明德的攤子鋪的這麽大。
十五分鐘後,吳澤捂着話筒欠身“三號線,榮靜。”
陳軒點頭接起電話,一陣官方的寒暄加介紹之後,陳軒笑着問出目的“聽說前兩天那邊有人對明德的商品開始惡意造謠?”
榮靜那邊頓了頓,然後道“這個我不是很清楚,不過我聽說這是一個小的營銷方案,陳總不如稍稍讓一步?”
想分一杯羹,也不看看她現在是什麽情況,陳軒低笑“大家都是做市場的,我這新官上任就先丢了一塊地,怎麽也不好和上面解釋啊。”
手上抽出兩張A4紙,陳軒在上面寫着幾個字,然後招來門口的吳澤将信息給他看。“這樣吧,我知道這事和你老板沒關系。等我們開始處理的時候,希望您能作壁上觀。好嗎?”
外面傳來腳步聲,陳軒點點頭讓這些人進來,然後捂住話筒道“你們幾個實習的,将嶺東的資料統計上來,簡直不敢相信嶺東那麽大的一個市場公司內部竟然沒有一點資料。”
陳軒的聲音壓的很低,但是要表達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對面的榮靜嘴角不屑的冷笑,這是殺雞給猴看哪,還是聯合她做戲給老板看哪?看來這個陳軒之前确實是個小地方出來的,嶺東這點蠅頭小利都看得比天大。盡管榮靜很想挂上電話,但是出于對明德的尊重和禮貌,她還是等到了對面吩咐完。
陳軒的聲音再次響起,意思還是那個意思,但是語氣已經比剛才要嚴重得多。榮靜翻翻白眼,依舊拒絕了陳軒的要求,這個時候誰不想分一杯,市場本來就是個搶糧的事。
“吳澤,去告訴劉副總,他的情報要是再不更新就要被狼咬死了。”陳軒将一份文件遞給吳澤,然後微笑道“夠膽就給我丢到他身上然後告訴他,要是嶺東的市場丢了我第一個先開了他。還有,這次事過他這個副總就別幹了,回去當組長去!”
吳澤兩眼茫然,但是很快抱着文件出去了。出了辦公室,吳澤眼中的茫然轉為疑惑,陳軒是怎麽知道這背後是那個女人的手腳?明明離職的事情大家都不知道。
将文件拍到劉奇峰的桌子上,吳澤深吸一口氣然後道“陳總說你的消息再不更新就等着被狼吃掉吧,再有下次的話,就開除!”一句話只有最後三個字算的上完美的表達了陳軒的意思。
面露不滿的劉奇峰憤憤的打開文件,當他看見榮靜經手的營銷案例之後對這個新任的總監算是徹底服了。這些事情分開看并不明顯,但是放在一起的時候就能明顯的看出個人風格。劉奇峰摸摸腦袋,找秘書去查現在榮靜是不是還在恒古。
“副總,榮靜半個月前投靠了豐城,不過……好像她很早之前就和豐城那邊有聯系。”秘書很快打電話核實消息。轉頭就看見自己領導那雙吃人的眼睛“還不去找人!”
“不用了。我已經派劉夢去了。”陳軒單手放在褲兜裏,微笑着看向劉奇峰“不知道劉副總準備給我一個什麽樣的解釋?”
“這,确實是我們消息的失誤,作為嶺東方面的負責人我難辭其咎。”劉奇峰四十好幾的人,在一個不到三十的青年眼前低頭。陳軒到是沒客氣,低頭靠近劉奇峰“盯着點,解決之後打開這封信。”将降職的信封從口袋中拿出來,陳軒拍了拍劉奇峰的肩膀。
轉身沖着周圍的人說“各部分,留下盯着家的,剩下的全部去統計嶺東貨物的儲存量和提價範圍,降價範圍,當地政策還有,你們的桌子上都收拾幹淨。”旁邊人有不少是第一次見到這個新任總監,愣了一下馬上反應。
陳軒看看愣住的吳澤,點點頭“做的不錯。”吳澤眼睛眯起,忍住了上揚的嘴角。剛剛被陳軒恐吓住的劉奇峰擦擦汗,坐回自己的座位開始幹活,至于那封信他暫時沒有碰的膽子。
作者有話要說: 新來的輸入法還在磨合期,,
小劇場
吳澤抱着靠墊蹭到陳軒身邊“總監,你是怎麽知道的?那個叫榮靜的?”
陳軒電腦架在腿上,正在計算着股票,聽見這話微微一笑“你以為我這幾個月工是白做的?”說完轉頭,“警告你,以後不許看肥皂劇。一個大男生,整天看這個,你還抱抱枕!”
說着陳軒将抱枕拿開,看着小助理若隐若現的重點和半透的睡衣,楞了一下。
“總監,你流鼻血了。”
☆、論吃醋的境界(改錯)
嶺東的消息很快傳回來,無非是經常用到的一些小手段堆到了一起,讓那邊的負責人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市場損失了兩成。
陳軒将處理意見報到上面,沒想到任克澤很快就打回了批複同意。還加上了一句話“對付這種小人手段什麽的不是事。”
“爽快。”陳軒将文件放下,準備開工,接過看見頂頭上司站在辦公室門口,一臉的嚴肅。陳軒看看門口那個本來應該說總監不在的助理,吳澤拿文件擋住自己的腦袋。
“老板,下來視察啊。”陳軒咧開笑容,雙手放在辦公桌桌面上求饒。而從吳澤的角度,只能看見陳軒對張銘笑得額外燦爛,手中的圓珠筆按按彈彈,吳澤發誓下次一定聽總監的,要把老總留在門外!
可是老總發工資啊……吳小澤在交不起房租被陳軒趕出去和被陳軒耳提面命裝可憐就可以過關兩邊選擇了一下,屈服于物質。嗚嗚,別生氣我回家給你做好吃的。
而辦公室裏,陳軒看着一臉嚴肅的張銘,起來把門關上了。兄弟倆相視一笑,張銘搖搖頭道“你的方案我看了,怎麽都是早期的風格,你也不怕人家瞧不起你。”
“他們本來也沒瞧得起我,一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小子。我現在下手狠一點,讓公司裏的人以為我貪功冒進,瑕疵必報,一些水不深的家夥們不用找就會自己冒到我面前來。我現在都覺的你上個總監走得冤,你說,明明是你把人家開了,幹嗎說辭職,這不是讓他去禍害別人嗎?”
“你還怨上我了。”張銘無奈的指指陳軒,合着這人之前支招的時候就等着這天嗎,讓底下人以為公司高層不睦。
“當時不是不知道情況嗎?”陳軒轉回椅子上,一臉無辜道“現在不光是要給那些小魚小蝦一點假象,更大的假象要從現在就開始布置。小水貨們不知道我是誰,但是總有識貨的。想我一個大黑蠍子,屈尊到你這當個總監,你說是你老爸的功勞還是你的功勞。”
說道最後,陳軒已經将事情引回正題。
張銘眨眨眼“我爸都多久不管公司的事了。”
“那就是你的功勞,可是,你有那麽大本事嗎?”陳軒冷笑,看着張銘忽變的臉色,不再說話。伸手示意張銘出去。
“張,張總,劉秘書找。”吳澤從外面推開一點門縫。看見裏面好像氣氛不太好的樣子,難道說陳軒做了什麽事讓老板發現了?
吳澤的腦袋裏迅速轉着他知道的事,沒發覺張銘已經走到他面前了。
“開門。”張銘沉聲道,裏面傳來陳軒的聲音“怎麽,沒本事就拿個小助理撒氣,張總,你的氣度呢?”
吳澤都聽的出來這時候陳軒的語氣很欠揍,不在耽擱,迅速轉身拉開門讓張銘出去。這個舉動好像引爆了張銘的火氣,他看看吳澤,再看看陳軒,冷聲道“好啊,你們市場部上下到是團結。”
“團結是最基本的。”陳軒的語氣也不好,示意吳澤進門,然後将門關上。關門的聲音讓吳澤一個哆嗦,總監啊,咱這是玻璃門,壞了要自己修的。
“……”辦公室裏一時間靜默,陳軒看着眼觀鼻,鼻觀心的助理,一時間竟然想不出什麽對策。
“總監,你和張總吵架了?”吳澤看看桌子後面面無表情的陳軒,心中流下面條淚“我,我錯了。”
“沒有下次。”陳軒搖搖頭,将手上的東西遞給吳澤,“這是我這準備的材料和對策,交給下面的,讓嶺東的負責人解決之後,給我站到我面前報告。”
“哦哦哦,好。”吳澤抱着文件夾轉身,鞋底和地面摩擦着轉了個圈問道“陳軒,今天我做蘑菇湯好不?”
有些讨饒的語氣讓陳軒差點忍不住笑,不過好在他還是控制住了“随意。”說罷也不擡頭,自然看不見吳澤那欲哭無淚的表情。
回到自己座位上的吳澤編輯了一封郵件,上面寫着一句話‘全力配合明德的任何動作。’事情順利的話,陳軒的心情應該會好點吧?吳澤眉頭微微皺起,為什麽張銘和陳軒會吵架?這簡直是不可能的啊。
心中想着,行動卻是不慢,将文件交給負責劉奇峰,吳澤明确轉述了陳軒的意思,并且看着一臉蒼白的人,長嘆一口氣道“自求多福。”
營銷的目的是争奪市場,而反營銷則要簡單的多,作為消費者來說他們看不到商家背後的一舉一動,只能看到呈現到他們面前的産品,卻不知道他們對這個産品的基礎印象是因為這一點點的手段得到的。
十天後,嶺東的市場已經開始恢複,豐城節節敗退,而與此同時展開一個話題就是,明德新來的市場總監好像和明德總裁不是一個路子的人。
世人皆知明德公司從來都是講信有義,不說很少趕盡殺絕,就說行事上也很少像這次這樣手段激烈。豐城被猛然的反擊打的措手不及,灑出市場的産品無法回收,銷路幾乎被斷了個幹淨,甚至有不少老客戶都被明德和一些趁火打劫的給收攬了過去。
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再撐三天,豐城如果不退出嶺東市場,就要虧大了。而看明德的架勢很明顯沒準備給它這個緩沖的時間,直将豐城逼到不得不棄卒保車的地步。
而就在反擊的同時,明德和多家公司一起競标的一個項目正在進行着競标會。陳軒盯着兩邊的動态,一明一暗,不知道這次還會不會有搗亂的出現。
從嶺東鬧事開始,一切都是為了這個競标會做的準備,讓外人将注意力轉移到市場而不是正在籌備中的計劃。
會議結束,明德成功中标,公關部的經理眼神發亮,一出會場就給老板報喜,而在公司等消息的兩人也松了一口氣。
“好了,豐城那邊你也可以松松手了。”張銘神情中有些興奮,并不只是為了這個項目,而是因為在這個放在半年前必然會有人搗亂的事情,如今平安度過。
陳軒輕笑“這半個多月公司裏熱火朝天的讨論都是關于市場部的舉動,銷售部的吳文清又親自去了現場,誰會注意到這個對于明德來說實在一般的項目。”
避重就輕,張銘眉頭皺起,但是他的性格讓他不會對陳軒說什麽重話,畢竟這是陳軒的生存手段。安靜的半分鐘,兩人誰也沒有說話。陳軒起身“我已經松了,要是他們抵不過和我就沒有關系了。”
不等張銘反應,陳軒大步離開會議室。臉上挂着幾分無奈,陳軒從樓梯間下去,順便感謝一下提供消息的金胖子。
而此時總監辦公室門口,同樣在發信息的吳澤緊抿雙唇,自己又少看了一步嗎?為什麽總是犯這樣的錯誤。
“小孩,你們總監在嗎?”一個渾厚的聲音響起,吳澤激靈一下子跳起來,回身鞠躬“老……”
陳軒拳頭抵着唇,掩飾着快要藏不住的笑,看着吳澤臉色漲紅的樣子覺的很是可愛。“好了,站在我門口幹什麽呢?做賊心虛。”
吳澤癟嘴,默不作聲。
“給小女友發信息呢?”陳軒看好像真的吓到吳澤了,心中有些過意不去,沒想到一句話出剛才的蘋果瞬間變成番茄。
陳軒拿文件擋住自己上揚的嘴角,卻擋不住帶着笑意的雙眼。吳澤看着陳軒罕見的大笑模樣,心中憤憤“才沒有!”
“好好好,沒有。”陳軒哄孩子一樣的語氣聽得吳澤心裏有些癢癢,一邊埋怨怎麽不按套路出牌,一邊又想着能不能再多聽一會兒。
“嶺東負責人下午過來,你準備一下。還有,上次跟着劉夢出去的四個人,人手一個報告交到你這,交齊了再給我。”陳軒摸摸下巴,看着正在記錄的吳澤“前兩天你說什麽來着?”
吳澤擡頭,眼睛轉轉“我說最近有個漫展。公司的人邀請我去看。”吳澤咬重後邊一句,奈何陳軒的重點不在這個上面。
“明德旗下有沒有玩這個的團體?”在肯特那邊的時候他還籌備過幾次漫展,因為那邊的漫展商業性質很濃。
“好像有,但是因為成績一般一直在冷宮待着。”吳澤歪歪頭“你喜歡玩這個?”
陳軒搖搖頭“我記得有人喜歡玩。”喜歡漫展的可是多了去了,國內不怎麽注意這邊,但是他很清楚那些飯團對周邊以及喜歡的coser那種迷之熱愛,當初在肯特那的時候,他老板還在臉書上公布過自己的cos照片來着。雖然在陳軒看來那簡直醜爆了……
看着陳軒嘴角的微笑,吳澤心裏咕嘟咕嘟的冒酸水,是誰能讓陳軒記住啊,這種明顯不是他感興趣的愛好,咬咬牙“我也喜歡啊。”
“唔,先去幹活,你喜歡的話正好可以搜集一下他們最近的成績還有,最近最火的是什麽。”陳軒打開電腦,上面顯示的走向好像又變了,陳軒嘬嘬後牙,将兩支短期內是止不住跌的股票賣了出去。然後将頁面返回到了報告的界面。
吳澤看着開始工作的人,額頭上挂着四個大字‘我不喜歡’,轉身出門。
将陳軒吩咐的事準備好,吳澤開始給他姐發信息,“總監好像有個喜歡漫展的朋友啊。”
對面回的很快“可能是他在美國的老板。別多想,純純的商業友誼。正在忙,勿回。”
吳澤敲擊着鍵盤,腦海中浮現了一個高大英俊的帥哥或者一個金發大波的美女扮成動漫形象和陳軒一起去看漫展的畫面……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論說實話的重要性。
兩人在一起後,陳軒經常帶着吳澤去漫展啊,鬼屋啊,還有一些講座,結果回回都是兩人一臉生無可戀的逛完全場,然後走路回家。
這天,終于忍不住的吳澤揪揪身邊人的頭發,然後輕輕道“其實,我不喜歡去漫展……”
昏昏欲睡的陳軒應了一聲“我知道。你說的沒真話。”
“我喜歡你是真的啊!”吳澤坐起來,看着身邊已經熟睡的人,陷入了無限的糾結。
過了兩分鐘,将自己團的結結實實的吳澤牌小鴕鳥沒有注意到身邊的人已經清醒了。
陳軒嘴角微笑,将團在床頭的人拉平,壓住“證明一下。”
吳澤眼睛瞪大,快速點頭!
(剩下的自行腦補~~)
☆、摻和,事……
“陳軒,方便幫我盯下火嗎?”
陳軒剛進門就聽見吳澤招呼,說起來自從合租之後他一直也沒有比吳澤回來早過,而後答應道“好。你在做什麽?”
“鹽烤三文魚。”說完,吳澤一溜煙的就去了衛生間。陳軒咋舌“我上午剛買的——下午就到了?”
可惜了一下他準備做生魚片的三文魚,陳軒看看烤箱裏的魚塊,上好的中脂啊。從旁邊的盆栽裏面揪了兩片羅勒和鼠尾草,陳軒順手打了個青醬,将三文魚拿出來擠上點檸檬汁,轉頭看見了正在工作的黑鐵鍋,透着厚重的鍋蓋他都能感覺到那滾燙的溫度。
“羊肉燴飯?”厚重的黑鐵鍋咕嘟咕嘟的冒着香氣,陳軒看看上面缥缈的煙氣,不置可否。基本上十來天吳澤就會給他弄一頓西餐,和多數從國外回來的人不同,他對于相對油煙和工序比較少的西餐還是很認可的,主要是陳軒自認刀工不行啊。
看看火候,陳軒又把鍋蓋蓋上,再焖五分鐘吧。手上開始準備蔬菜沙拉,菜和主食都有肉類,油脂足夠了,意大利黑醋加上點檸檬汁,拌上海鹽、番茄、松子,加上紫蘇紫甘藍,嘗嘗味道。陳軒對自己的水平還是很滿意的。
“吳澤,你是不是不舒服?”陳軒将晚飯裝盤,看看依然緊閉的衛生間,“你要是肚子不……”
“呃,我沒事,就是憋到了。”吳澤有些尴尬的聲音從裏面傳出,陳軒輕咳,然後轉身離開。
過了兩分鐘左右,吳澤臉色赤紅的走過來“那個,我……”
陳軒看看他微笑“沒事,吃飯吧。”見吳澤坐下,陳軒才接着道“下次肚子不舒服可以請假。”
面前人擡頭,然後搖頭“我,就是單純的憋到了,不是不舒服。”吳澤內心面條淚,能不能不讨論這個了啊!
陳軒點點頭,看吳澤的臉色越來越紅,也熄了逗他的念頭,省的把室友惹炸毛啊,這年頭找個對脾氣的室友很難啊。
晚飯結束,陳軒想起了晚上的時候張銘和他說的事“吳澤,你去過新加坡嗎?”
正在客廳啃着某專家講座的人擡頭,眨眨眼“沒有,怎麽了?”
“後天咱們要出差了,去新加坡,我說你要是去過的話,我就帶劉夢出去玩一趟。”陳軒也沒回頭,他去新加坡還真是就準備玩玩,做個假象。不過聽見這話的吳澤眼睛頓時發亮忙不疊的點頭“我沒去過~”
“好,那你明天訂兩張機票。最好是後天早上的。”陳軒聽見吳澤明顯帶着興奮的聲音,暗暗記下,或許這次去新加坡,他也能露出點馬腳呢。
“為什麽要明天?”吳澤已經準備訂了。
“公差啊,當然要報銷的。”陳軒帶着點詫異的看向吳澤“你以為我們是去旅游?”
呃,難道不是嗎?吳澤心中yy,手機恢複到了講座視頻,外放的聲音不小,身邊的陳軒也聽見了。
聽了兩句,陳軒就發現不對探過頭去問道“你聽得是迪亞教授對應危機講座?”
吳澤歪頭“對啊,當年教授去我們學校的時候我錄下來的。每次聽都能聽到不一樣的的東西,人們說迪亞教授是最偉大的預言家也是最厲害的實幹家。”
陳軒眼神閃閃,然後感嘆道“這份講座資料在當年被奉為聖經,可惜沒有完整的資料傳出。你們學校做的保密工作很好啊。”
“不是我們的保密工作做的好,是每個聽完講座的人都會被門口的大公司檢測,誰也不能将講座資料帶出去,不然金融危機的時候他們哪來的那麽多資源可以撈取。”吳澤眼睛盯着視頻,略帶不滿的埋怨道。
這點陳軒自然清楚,那時候他也是其中一員,被派到大學門口盯着,對于迪亞教授他們抱有敬意但是迪亞教授也不能阻擋他們對資源的控制。這是資本的悲哀,不過陳軒到是很好奇,為什麽吳澤手上會有一份落網之魚。
“那你手上這份是怎麽出來的?”那年危機,第一時間做出反應的人總是最後的贏家,陳軒至今還記得那年的華爾街是何等的瘋狂。
“我從同學那要來的一段段的,然後自己剪輯出來的,當時我的手機還被收了去,幸虧我記得教授講座的順序,不然這份視頻絕對湊不出來。”吳澤不着痕跡的放着炸彈。陳軒心中算了算講座的時間,三個多小時的講座,吳澤聽一次就記下來了。
“你是天才。”陳軒詫異的看着吳澤“三個多小時呢,你能記住內容。”吳澤撓撓頭,然後微笑道“我導師說腦子簡單的人記憶力都比較好。”
陳軒微笑,更正道“你們導師說的是腦子簡單的天才,不是單純的腦子簡單。”
“哈哈,那我就是天才好了。”吳澤咧嘴一笑,繼續聽講座,陳軒将電視調成靜音,兩人靠在沙發背上聽着吳澤手機中播放的聲音,陳軒有些感慨,當年守在教室門口,裏面的聲音隐隐綽綽,自己還聽到津津有味。現在客廳中回響的只有這個老頭的聲音,他卻在走神。
迪亞的英文是正宗的英音,沒有美式的俏皮和省略,聽起來更是額外的平淡,陳軒嘴角微微上揚,卻抵不住困意的襲擊。
半個小時後,吳澤悄悄地坐起身,手機的播放并沒有停止,位置卻轉移到了桌子上,而之前捧着它的那雙手,已經轉移到了熟睡的那個人臉上。吳澤手指懸空,淩空描繪着陳軒的五官,陳軒長着一雙桃花眼,但是閉上眼後卻顯得額外狹長,也即是因為這個,才總讓人覺的他眼角帶着情絲。
食指放在陳軒鼻下,感受着那均勻的熱氣一點點打在手上,吳澤只覺得手指會被這樣烤熟,當年迪亞教授講座結束,他幾乎是無意識的将手機交到這個人手上,看見他對那些視頻的可惜和一點點渴望,吳澤恨不得将手機直接塞到陳軒衣兜裏讓他藏好。
也是那次,他才知道消失的陳軒竟然和他在一個國家,只可惜對方還是沒有認出他,不過這之後,吳澤搜刮了他能找到的所有同學,總算是将這一份視頻湊全。只想等着有機會的時候,給這個人看看。
只是現在,不光是他,還有陳軒,都和以前不一樣的了。吳澤側靠在沙發上,盯着那張讓他迷戀了整個學業,直到現在還充斥在他血液中的面容,他喜歡陳軒,吳澤無比明确這一點。
“喜歡你啊。”吳澤低低的咕哝出聲,意識到自己說出來了之後吳澤死死的盯着陳軒有沒有醒來的跡象,兩分鐘後,吳澤松了一口氣,發現這樣太不安全了,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就會把什麽話都說出來。
“陳軒,陳軒?”吳澤推了推陳軒的肩膀,看着眼前這雙眼睛帶着初醒的迷蒙看向自己,吳澤恨不得撲上去親一口。
“看來真是畢業太久了,聽講座竟然能睡着。”陳軒摸摸頭,揉揉因為小睡壓住的脖子,“你是不是聽見我打呼嚕了?”
“沒有,只是看你睡着了才叫你起來,累了就去屋裏睡吧,明天我訂好機票回來收拾行李,用不用順便幫你收拾一下?”吳澤将講座的視頻關掉,已經有一年多了吧,他聽這個講座的時候眼前浮現的不是教授說的話,而是那張貌似冷酷但是依舊在一群壯漢中顯得瘦弱的臉。
“唔,不用了,我有一個出差背包。”陳軒晃晃脖子“明天我教你也準備一個,以後有這種短途的差事随時就能走。”
“好的。”吳澤也站起身來,準備去洗漱。
深夜,陳軒的手機響起了一個信息提示音,原本熟睡的人一下子跳起來,上面是金源發過來的信息‘新加坡,有人已經開始準備了,有人會跟着你們。’
陳軒重新躺回去,手指快速的回複‘知道了。’
重新躺回床上的人很快進入睡眠狀态,而手機另一頭金源看着手機屏幕,對着面前的人苦笑“發了,他說知道了。大哥,您看這樣……”
“他就說了個知道了?”對面的人穿着黑色西服,身高至少一米八五以上,蒲扇般的大手打在金源肩膀上“告訴你,下次有什麽事,該提醒就提醒,不許給我動別的心思明白嗎?”
“明白了,明白了。”金源欲哭無淚,這還帶強制的啊,他又不是陳軒的保姆。
高個離開後,金源看看自己身上出的汗,慢慢挪向賓館的浴缸,他可要好好補一覺,順便想想怎麽讓陳軒那小子付出點代價,老同學還這樣實在是不地道,少說要兩條□□。
金源這樣想着,仿佛在搓掉對那個高個的恐懼一般搓着身上。不過重新拿起手機後看見上面的兩條轉賬信息,金源瞬間神清氣爽,不就是保姆嗎,幫着盯個人而已,又不是摻和啥事。
摻和,事……金源剛剛洗完澡的身上又是一身冷汗,思量再三,他又向陳軒發了一條信息‘哥們兒,你惹上麻煩了,有人讓我盯着你。’
這次足足過了五分鐘,陳軒的回複才出現‘知道了。’金源咬緊後槽牙,他想罵娘。
公寓裏,陳軒看着手機屏幕,眼白中有些血絲,他想了很久沒覺得現在有誰能同時具備知道他走金源這條路還能威脅到金源的存在啊。想了想陳軒補上了一句‘該幹什麽幹什麽,這事你別管,我知道就行了。’
看看已經微微泛白的窗外,陳軒靠在床上閉目養神,他能得罪誰啊?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去旅游了,去旅游了,吳澤在床上翻滾,然後快手快腳的收拾行禮。
“你在幹嘛?”陳軒從浴室出來,一邊擦着頭發一邊看着屋裏亂七八糟的一堆東西。
“我,收拾行李啊。”吳澤站在兩個箱子中間,手裏還有個純白的胖次。
“咱們跟着公司出去,兩天就回來了,你收拾那麽多用不上啊。”陳軒用濕毛巾揉揉吳澤的腦袋。然後說“想出去玩?”
“嗯嗯!”吳澤牌助理眼睛晶亮,陳軒挑眉“少帶點日用品,事情辦完帶你在那留兩天。”
“好!”
到達目的地,處理完公事陳軒帶着吳澤開始私人旅游。
“你帶的這是什麽啊?”陳軒看着吳澤出發前準備的小包。哭笑不得。
“日…用品啊…”吳澤茫然的眨眼,雙腿盤上陳軒的腰間。
“你就是來體驗國外床單質量的是嗎?”陳軒翻身,将小助理放倒。
☆、表白
新加坡,一個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會說漢語的國家。陳軒從飛機上下來就是一副正在辦公的狀态,但是在他身後的吳澤偷瞄到了陳總監其實是在查找那邊的小吃比較好吃。
電話鈴聲響起,吳澤從口袋中拿出手機,看見上面來電的人微微詫異“張總,什麽事?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