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新鮮出爐的
霖如何?”忽然老太太話鋒一轉轉到了周霖身上。
“周少爺一表人才,昨日聽先生說大老爺不願意将周家交到周霖少爺身上,我想不明白周霖少爺一表人才怎麽會讓大老爺嫌棄?”羅琦假裝一臉好奇的問道。心中自然是明白這個周家的大伯棄周霖選了周家老三媳婦兒子的原因。第一是老三媳婦娘家有助益,現在周家兩房分開,雖然大房将原本屬于周定邦的産業全部掏空了只剩下一個空殼,可是沒有了周定邦這邊産業的長久補貼這項,要維持表面風光不容易。第二是周霖在幾年前惹下的那件事。背負了差點逼死救命恩人的惡名,而他娶來的媳婦雖然出身大戶,可是是一個極沒有頭腦的女人。做什麽事情都是風風火火,現在兩夫妻已經鬧得不可開交。離婚是早晚的事情。這件事情其實也不算是什麽大的污點,最大的污點還是周霖娶了武運國的女人為妾,未婚先孕,還生下了一個兒子,如果是女兒也就罷了,可是先生下兒子意味着可能這個血統不正的庶子要繼承整個周家的産業。這就是周老爺子不能接受的最大原因了。
雖然時代在開放,可是骨子裏老周家還是保持着傳統。
羅琦知道老太太不會無緣無故的提到周霖,既然提到就會有目的性。
“哎,錯就錯在周霖沒有一個好出生的母親。如果你覺得行,認周霖做幹孫子如何?我覺得她和你真的有緣分。”
緣分?讓周家的長孫做一個“小妾”的幹孫子?虧老太太說得出口。也真是為難老太太了,這麽大一把年紀還要為着周霖打算,不過也就老太太的這句話,讓羅琦立馬感覺到了老太太還沒有對周公館死心,這次表面是打着和老大家鬧翻。實際上還是想找機會吧周霖塞到她們周公館來。以前的老太太也沒有糊塗到這種地步,就算是大伯都明白不能讓周霖繼承周家的産業,怎麽老太太一心想要把周霖送到周公館來呢?別說他以前沒有取武運國女人當妾之時周定邦沒有同意,何況是如今周霖的名聲已經敗壞的情況下?
“母親,這事情也不是我能夠決定的,這個家是先生和夫人做主的。”羅琦羞澀的一笑,然後就假托有事告辭了。
這就是身為小妾的好處。遇上不樂意的事情直接推給了周公館的兩大主事,反正周家的正牌夫人正在為着聚寶樓被武運國人搗毀而心力交瘁着,周先生為着家國大事憂心着,而作為“姨奶奶”那是家中最悠哉的一個。
而在周公館上下,在羅琦的吩咐之下也沒有人見面喊她夫人,羅琦非常享受着作為一個妾的好處。雖然她婉言的拖着老太太,不過成為妾之後老太太對她的态度發生了極大的變化,以前她作死了的噓寒問暖老太太都是視而不見,現在倒好,反而老太太沒事就拉着她的手閑話家常。可能是太久沒有在這個宅子裏見到“仇人”老太太在周公館的日子過得還算是滋潤。也從來不提起羅琦這個人。
至于一心想成為她幹孫子的周霖則時不時的出現一下,會表現一下他對于這位未來“幹娘”的問候之意。
一日羅琦在花園裏面采摘新鮮的玫瑰,忽然周霖從後上來,撩撥了一下羅琦的頭發,把羅琦吓了一跳。
“不好意思,把你吓到了吧,見你的頭發有些亂了,侄孫逾越了。”周霖目光火熱大膽的直視向羅琦,把羅琦吓了一跳。這哪裏是孫子看奶奶的眼神,分明就是看情人的眼神,原本羅琦就要呵斥,可是她一想到如今的身份,忽然有些明白為什麽周霖要如此看着她了,她心生一計,周霖和老太太的目的無非沖着周公館來的,周家方面對于這件事情想必是沒有這麽容易死心,只是對方選在這個時候過來上海,時間上有些耐人尋味。既然對方認為她這個“姨太太”是一個突破口,她也不妨将計就計的玩他一把。
“謝謝你,你覺得哪朵玫瑰合适我呢?”羅琦勾人的一笑。拿着玫瑰在自己的頭上比劃。
看着羅琦嬌豔的容顏,周霖的心跳加速,他告訴自己不過是利用對方,只要對方助他得到周公館那麽就順勢收了這位美豔的女人。想到這裏周霖的心火辣辣的,眼神更加的*裸。他含情脈脈的拿過一支紅色的玫瑰拔掉玫瑰上面的刺,來到羅琦的身後将玫瑰插在了羅琦的發間,低身在羅琦耳邊低語:“玫瑰哪裏有你這個小妖精惹火。”周霖要一把抱住羅琦就要親下來的時候,羅琦卻出乎意料的掙紮,大乎非禮,一時之間整個院子都驚動了。
羅琦的呼喊是周霖始料未及的,他伸出手就要去掐羅琦,一道光芒從羅琦身上發出,直接将周霖轟了出去。這時附近聽到羅琦叫聲的仆從都跑來。有男丁架住了地上還在昏迷中的周霖。
這時周定邦也從書房出來。
“夫人,你沒有事吧!”周定邦見妻子無恙,松了口氣。看向已經昏迷的周霖目光非常的不善。
“來人,直接将這個畜生送回老家。”
“定邦,你怎麽能是非不分?”這時老太太拄着拐出現。她顯然也被這裏的動靜驚動,最快的時間了解這裏的事情後也大吃一驚,沒有想到周霖會做出這種事情,但是出于本能的她選擇相信周霖。
“我要分什麽是非?”這個時候周定邦哪裏受得了氣,要知道對方是小輩,他在的情況下居然還敢這麽做?根本就是不可饒恕。
“你,你要為一個姨太太寵妾滅族?”老太太口不擇言。她真怕周定邦一氣之下将周霖送走。
“一個周霖還代表不了我整個周家之族。送出去。”周定邦毫無還轉餘地的厲聲。
“你,你要動他先過了我。”這時老太太不管不顧的上來,一根拐杖打在架住周霖的仆從身上,這時周霖的妾聽到消息也跑了過來,她來到周定邦的跟前跪下。
“爺爺求你放過周霖吧!他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的。而且你要定罪,也不能不聽一下周霖的解釋!”
邊說女子的眼中閃爍不定,一雙手無聲無息的撲向周定邦身上的要害,就只差毫厘之間。而周定邦所有的注意力還在地上的周霖身上,完全沒有放在周霖小妾的求情上面,也根本不知道危險已經無聲無息的降臨。
但是這一切都挑不出周夢然的眼睛,這些天老太太的到來讓周夢然百思不得其解,可如果無緣無故的懷疑畢竟那個人是她的曾外祖母,外公的親生母親,沒有一百分的證據以她的輩分不能提出質疑,所以她一直以不變應萬變,暗中觀察着對方。周霖武運國的小妾剛剛出現的時候,周夢然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周定邦雖然沒有一點防範,但是周夢然卻是一注意這對方
見對方在如此混亂的時候出手,周夢然也毫不留情。
起手就是一道風刃往女子身上打去。雖然周定邦身上有層層的防禦,可是周夢然也知道周定邦的習慣,沒有外出他在家中是不習慣佩戴飾品的。
“外公,離她遠點,她是武運國的刺客。”周夢然大叫,她記得從周家老宅聽到過一個消息就是周霖的正妻找這位的麻煩曾經被這位打過,所以就留意着她。
☆、228 危機(下)
周夢然要出手救周定邦的時候,就在這時平靜的周公館忽然升起一股令人窒息的氣息。
“你們不得好死。”女子一聲凄厲的叫喊完全不顧周夢然發出的風刃就朝着周定邦撲去。對方是一個死士。周夢然心“疙瘩”一下。
風刃擊穿了女子的心髒,可女子的手已經伸向了周定邦身上的要害,在周夢然被一道詭異的黑霧籠罩住的一刻。女子的手指在洞穿周定邦衣服的時候“咦”了一下,她不明白為什麽沒有洞穿周定邦的身體,然後整個人垂了下去。
周夢然見到外公穿了防禦的衣服就心裏一松,然後她整個人被黑霧包圍,再也看不到聽不到感應不到黑霧外的世界,而在黑霧中她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
“惡魂,好久不見。你終于肯親自現身了嗎?”周夢然皺眉。
“你這種角色還輪不到世宗親自來對付你。”一雙猩紅的眼睛出現在黑霧中。
雖然看不清楚對方的臉,但是這個聲音周夢然還是認識的,在小世界的時候就是這位帶着戒指出現,原本她以為這位被惡魂吞噬了,沒有想到成了惡魂的仆衆。
“如果惡魂親來,還有幾分留下我的可能,至于你沒有機會。”周夢然細眯起眼睛,揮手之間一股磅礴純正的元氣從體內滾滾散發出來,這股元氣一出現,黑色的霧氣就像冰塊遇熱一樣的消融。
“不得不承認你很強,可是我今天的目的不是留下你。”
黑色的霧氣消散,周夢然看到果然是這張面孔,只是變化很大,現在男子整個人無比的精瘦,整個人都透露着詭異的氣息。
露出一股決絕血腥的笑容,男子舉起武士刀揮下,周夢然同時出手,但是出手到一半的時候她發現對方的目标根本不是她。而是自己。
男子的武士刀直接割開自己喉間的大動脈。好像割開的不是自己的皮膚。
周夢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對方這是做什麽?直覺她認為對方在做某種她未知的事情,想也不想,她快速往外沖去。雖然周公館有衆多的保镖,可是她還是不放心外公的安全,她非常明白對方絕不可能無的放矢的。
“你出不去的。”歪着脖子的男子臉上露出無比詭異的笑容,他的脖子上的血還在往外噴着,可是他好像毫無痛覺一樣,一身血氣外放,猶如地獄的使者。
一股濃郁的發紅的血腥和魔氣混在一起,周圍的霧氣慢慢變成了紅色,并且顏色越來越熾烈。元氣再次被壓下,周夢然視線被遮住。血紅色的霧氣中根本就看不到任何的東西。
她皺眉這種情況下不能再藏着掖着,只能動用當初在東海被封印的世界裏面所得到的極品元石,一股純的不可思議的元氣急速的從周夢然的身上發出來。周夢然不敢托大雖然極品元氣石好,可是沒有自己的命重要,她覺得對方的血霧太詭異了。而且在這個血霧裏面她召試圖喚天雷被阻,越加的明白不拿出點手段是出不去這裏的,她被留在這裏的時間越長對于外公越加的不利。
血霧再遇上極品的元氣只是終于退散了開去,但是還不足以全部的退散,退到離周夢然兩米位置的地方形成了一個血紅的血繭。
周夢然大駭,拿出刀,一刀砍在血繭上。血繭晃動了一下,毫無反應。而這個時候男子歪着脖子,此時他脖子刀口上的血已經不再流淌,但是傷口依舊觸目驚心,像是一道合不攏的大口開在他的脖子上。男子的面容極其的蒼白,身上的氣息更是微弱。随時就要倒下。
“為了我們大東亞的夢想,為了武運昌隆,帝國永存。”說完男子哈哈大笑着身體筆直
倒了下去。
周夢然意識到從老太太帶着周霖出現在周公館的那刻,他們已經布下了這個局。如果她在這裏拖延個幾分鐘,那麽他們前赴後繼的襲擊周定邦也一定會得逞。必須盡快想辦法出去。
“小彩。這是什麽鬼東西你知道嗎”周夢然只能問在空間內的蝴蝶。她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東西,而小彩跟着前主人,見識比她多上不少。
“主人,這是血魔繭,魔道專門困敵用的一種手段,用生命和全身的精血做祭禮使用的一種手段,要出去沒有法寶的話唯有硬轟。
法寶?說起來她還真的缺乏攻擊的法寶,以前都是用刀什麽的,現在對付魔道那些顯然不夠用,因為沒有雷電好用現在基本都是用雷轟的,可是現在被困住雷電溝通不了天上的雷電,才知道自己的手法有多單一,遇上這種針對性的久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她連忙調動全身的元氣一次又一次的轟在血魔繭上,由于地方小反噬的力量也不小,有一部分會反震在周夢然自己的身上,這就是血魔繭的厲害的地方。
一般血魔繭的厲害程度也要看做血魔繭犧牲的那人本身的魔功的厲害程度,一般血魔繭作用是低一級的作用可以克制高一級的不少時間,而對方在惡魂那邊也算是一員大将了,比起周夢然來也剛好差了一級。
在周夢然不斷的轟擊之下,外面的血魔繭上的血氣越來越稀薄,周夢然的五髒六腑也被反震之力震得差點移位,外面的情形她真的不敢看,不過由于血魔繭血氣稀薄下來,她也總算是看到了外面的情形,她看到地上周定邦身邊的保镖死了一地。慘烈的程度出乎她的想象。
現在圍攻周定邦夫婦的還有二十來個忍者,而周定邦夫婦這邊只剩下五個人,幾人身上都不同程度的挂了彩。其中還包括了阿道夫和魏宣淩。淞滬抗戰開始,周夢然就将住在郊區的兩人接到了周公館,一是想在戰争開始的時候身邊有幾個助力,畢竟鐘軻行要坐鎮天下集團,而這兩人功夫不弱能幫助到她,二是周公館這裏也要人防護,現在阿飛已經被廢,恐怕還要修養一陣子才能動,萬一惡魂帶着那個魔物來襲,她一個人肯定是對付不了的。雖然阿飛說了對方不可能培養出兩個魔物,而上回和他對戰的那個和他一樣短時間內不可能複原,可周夢然不敢托大。
周定邦夫婦身邊又有幾個人倒了下去,只剩下了阿道夫和小小年紀的魏宣淩,雖然魏宣淩年紀不大,但是在周夢然的調教和指導下,比周定邦身邊的護衛厲害了不少,只是周定邦身邊的護衛全部死去,讓他也面臨正面的對敵,可以說現在是以二敵二十幾個人,而阿道夫兩人還要護着毫無功夫底子的周定邦夫婦,如果不是護着他們兩個憑着他們兩人要殺出一條血路還是沒有問題的,但是對方的目标不是他們還帶着以死的決心,所以就非常的難纏。
為了護着周定邦夫婦,兩人身上也不同程度挂彩,這些敵人放在武運國都是一流的忍者,也幸虧阿道夫對敵經驗非常的豐富,如果今天換做是任何一個同等級的修真人都要留在這裏。短時間魏宣淩也在努力的成長當中,只是這種成長太過殘酷,他們一左一右像兩座大山一樣護着周定邦,和羅琦,至于老太太倒在地上不知道是吓暈了還是已經被殺了。
滿地的都是屍體,周夢然加快了速度轟擊血魔繭。反噬力襲來,周夢然的嘴角溢出血。
眼見的血魔繭的血氣越來越少,對方的忍者果斷決絕的瘋狂的朝着周定邦夫婦襲擊去,魏宣淩畢竟只是一個小孩,而阿道夫雖然經驗豐富可是雙拳難擋衆腳。而且這些忍者神出鬼沒非常的難纏。看着外面如此情景周夢然心急如焚,可是又無可奈何,她還是要一下一下轟擊。
忽然阿道夫有被擊中了一刀,他的右手一滞,對方的刀像長了眼睛一樣的穿進阿道夫守着的縫隙之中,眼見周定邦要被擊中,羅琦整個人撲在了周定邦的身上。
“不!”周定邦紅了眼睛,這個時候他是多麽的痛恨自己只是一個文人,如果他有武功何以讓妻子為他擋刀?在周定邦還來不及悲痛羅琦為他擋刀的時候,有一刀越過了小宣淩的身體,朝着周定邦殺來,小宣淩眼見來不及,擋住,居然撲上去用自己的身體為周定邦擋刀。
“宣淩。”周定邦眼中淚水恨意滿溢,但是他什麽也不能做,他只能站在他們的身後,讓別人為他擋着。
四周圍的忍者還在不斷的迫近,忽然忍者的外圍不知怎麽的亂了起來,敵人莫名的這一亂,讓阿道夫稍稍松了口氣,他乘機殺掉兩個忍者。一名手持砍刀的青年從外圍打了進來,他的身法一開始不是很靈活,不過在被忍者砍了幾刀後,他的身法越來越靈活,甚至對砍掉了好幾個忍者。
方東涵的出現,完全是這些忍者的意料之外,而且他們也沒有計算到周公館還有這麽一個助力。
☆、229 心境裂痕
方東涵一殺進來,大大減輕了阿道夫的負擔,雖然這些忍者還在瘋狂的往周定邦這邊進攻,可是那些人也不可能因為要進攻周定邦而任由方東涵殺呀,所以方東涵吸引走了對方一部分人的注意力,一開始是兩個人分出來對付方東涵,可是一眨眼對方的兩人變成了一人,另一人倒地,忍者幹脆分出來三人對付方東涵,可是很快三人又倒下了兩個,方東涵似乎是殺上了瘾,越殺越勇。
這時忍者回頭幹脆分出了五個人,這五個人一出來就差不多分走了阿道夫這邊的一小半的攻擊力,瞬間阿道夫就輕松了不少,不過他身上的傷勢也很重,魏宣淩小臉慘白一直硬撐着,連從來只拿筆的周定邦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撿了一把刀,自衛,當然他的這把刀可以說是沒有什麽用處,但是拿着刀總會讓他有一點安全感,他的一只手抱着羅琦,感覺着羅琦越來越微弱的呼吸。淚水幾乎迷糊了他的老眼,他從來就沒有這麽恨過自己,可是今天他卻無比的痛恨,因為他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妻子。
這時周夢然的方向轟的一聲巨響,周夢然終于将血魔繭打開了一條裂縫,而這邊幾個忍者臉上出現一種決絕。周夢然一打開血魔繭就感覺到了不對經,對方這是想要與外公同歸與盡!
她也不管身上有多少防具,直接扔出去,這個時候已經仍任何東西都來不及了。
“轟——”整個周公館搖搖欲墜,地上一片狼藉,阿道夫将幾人撲在身下,而他身上壓着無數個材料這些材料就是剛剛周夢然扔出來的防具。
一條胳膊和腿燒的血肉模糊。慘不忍睹。再一看他的身下,魏宣淩小小年紀非常的沉穩,臉上污漬血跡沾滿,周定邦夫婦畢竟是普通人,沒有修煉過元氣,就算平日裏有周夢然幫着他們做調養也不能和修真的人想比。兩人都已經被炸彈的沖擊力沖擊的昏迷了過去。
至于方東涵。整個人趴在大坑裏面衣服褲子全被炸飛了,全身上下血肉模糊,不過他精神氣還好,一個人從坑裏面爬了出來。
周夢然上前。将幾顆療傷藥塞進衆人的嘴巴,然後看向不遠處的老太太一眼,老太太可真是長命呀,沒有人保護,居然能在這場浩劫裏面活下來,還有着微弱的呼吸。而周霖已經被炸得血肉模糊的死掉了。整個周公館這麽多仆人都沒有剩下一個,而老太太居然還活着,這不知道算是奇跡還是印證了一句話叫做禍害遺千年。不過她還有着氣,總不能見死不救吧,怎麽說她都是外公的母親。她的曾外祖母。塞了一顆藥進老太太的嘴巴,她就帶着衆人離開了。
這個周公館暫時是不能住人了,而這裏發生的大爆炸也引來了外面巡邏的部隊,知道是周公館出事,上面給予了極高的關注。雖然那些用自身引爆炸彈的死士沒有留下一點證據,不過周公館裏面還留下了不少屍體,為了警告敵人,巡邏部隊将這些歹徒屍體全部拖出去挂在了上海的城頭上。整個上海可以說是怒了,行兇者居然能在這種背景下闖入周公館行兇。雖然屍體上沒有寫着武運國三個大字,可是那些歹徒的刀和服飾特征都顯示了對方就是武運國的人。
在這樣的背景之下,南京政府再也不能坐視不理。向武運國使館提出了嚴正的抗議,南京的嫡系部隊原本不想對上海增援,可是他們非常明白周定邦如果出事會意味着什麽?那會意味着華夏的外交困境。所以上海的局勢只能是快刀斬亂麻。
雖然武運國的軍艦正從武運國全速開來,可是也比不過南京政府的派兵速度,這回南京方面沒有再和武運國的使館多做糾纏,直接向上海方面派兵援助上海的第十九路軍對武運國的護衛隊進行圍剿工作。更是将武運國在滬的租界直接沒收。
武運國方面肯定是不肯息事,對他們來說沒有在上海取得駐軍權就意味着他們的快攻閃電計劃将成為泡影,一旦戰争他們将付出更大的代價,而且在周公館他們付出了三十個忍者的性命,而惡魂更是付出了手下的一員大将。
上海仁愛醫院。周夢然得知外公外婆傷勢穩定,就去外間看了正在包紮的方東涵,她在血魔繭裏面看的明白,如果不是方東涵忽然出現,外公外婆就要被武運國的這些忍者殺掉了。
“你怎麽會忽然來周公館?”周夢然遣走了房間裏的醫生護士,靠在門邊問道,一邊看着他全身包紮的像一個木乃伊。雖然外表看起來傷勢可怕,不過吃下她的丹藥之後身體裏面的內傷已經差不多複原了。
“我想離開方家去外面闖一闖,所以想來對你說一聲。”誰知道會遇上周公館出事,有時候事情就是這麽的巧的可怕。
“…….”周夢然直覺現在方東涵離開方家不是一個好主意,如果他現在離開方家等于是把整個方家讓給那個假貨?
“是不是那個假貨為難你了?”這是周夢然唯一能想象的。
“都成了那樣,我覺得留着也沒有意思,現在爺爺非常的信任他,可以說是寸步不離。”
有這麽嚴重嗎?“可是你走之後等于将方家徹底相讓,其實想讓還在其次,重要的是你爺爺的生命安全。”
“我這麽說吧,我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爺爺了,他請了十幾個保镖,從來不讓我和叔叔靠近。”這樣的方家更本就是沒有意思。原本他也想過只要保證爺爺的性命,他在如何被那個人侮辱都是可以,可是現在,還有意思嗎?一次他闖進去見方世海,結果見到了人還被他斥罵一頓,連帶的連他已經死去的父母也被罵進去,這才使得他想離開。那已經不是他的爺爺他的家。
周夢然皺眉,第一個感覺方世海是被人用藥物控制,否則怎麽才這麽點時間就變成如此呢?那時雖然他相信那個假的方子玄可也沒有到現在這個地步?
“你叔呢?他打算怎麽做?”
“叔想去美國,去那裏開拓市場,嬸原本不同意,可後來還是打算跟着叔一起去了。”
周夢然點頭,方家的權勢固然重要,可是如果那個男人回頭,想好好的過下半輩子,那麽也不失為女人的一個好的選擇,畢竟再去選擇另一個陌生人,秉性都不知,還要冒着一番風險,還不如調教原來的這個,至少可以掌控眼前男人的缺失。
“你過來如果是問我的意見,我覺得你現在離開非常的不明智,你叔叔可以離開因為他有家,而且他還是一個普通人,可是你不一樣,你現在的身份已經是一個修真者,修真原本就是于天争鬥奪命,你連一個家都沒有勇氣去面對又如何與天奪命?如果今天你離開方家,那麽我可以告訴你,以後你的道路也就止步在此了。”
“其實我從來沒有想過修真什麽的,會走上這條路完全是意外。”方東涵的眼睛直視向周夢然。
周夢然明白他所說的意外是什麽?因為和她有那一夜纏綿。她初次的元氣被他掠奪走,導致了走上修行的路。
原本這是她一直想回避的問題,她能坦然的面對方東涵也是因為長久以來沒正視這件事,她覺得這件事不過是一個意外,雖然是将她從女孩變成了女人的一個過程。或許對別人來說這是了不得的大事,可是她畢竟是從未來過來,未來的教育和開放程度遠不是這個社會所能想象。但是她也高看了自己,因為在剛剛想到那一夜的時候,她的心境竟然出現了一絲的裂痕。
難道她還沒有過過這道坎嗎?她一直以為已經邁過去的。
方東涵不明白剛剛還好好的周夢然這麽在提到意外兩個字的時候就大驚失色了?甚至是一副恨不得撕碎他的表情,他以為那一夜離現在已經這麽久,她放下了,可是見到她現在的表現他不得不懷疑難道以前的都是她故作鎮定?
而周夢然在發現心境有那道裂痕的時候神識已經進入脫胎玉的空間去見小彩。
“小彩,心境出現裂痕了怎麽辦?你以前主人有沒有出現過類似的問題?”對于這方面她應對起來完全沒有經驗,只能問小彩。
“主人,我就說你怎麽這道坎過的這麽快?要知道當年的主人…”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小彩沒有講話說下去。
“當年的主人怎麽了?”
“每個人走的路不一樣。”小彩揮着翅膀說着。
“你就說說原主人是怎麽過這道坎的?”周夢然皺眉問道。
“當年主人去小世界遇上元納無垠,也不是一開始就喜歡上對方的。”說完小彩捂住嘴巴。
“你說重點。”
“後來因為軒納無垠對她太好,使得主人的心境出現了裂痕,她才決定和元納無垠談一場戀愛,但是戀愛沒有使得裂痕消失反而越來越大,直至…”
“直至什麽?”周夢然直覺後面的才是最為關鍵的。
☆、230 無功
小彩小心的看了一眼周夢然,小聲說道:“直至她為軒納無垠生下小孩。”
“咔嚓!”周夢然回頭發現自己的心境裂痕更加大了一些。
麻痹的什麽叫生下小孩叫沒有裂痕了?她可是對方東涵一點感覺也沒有。早知道問了心境裂痕會越大,她寧願什麽都不來問。
她支着腦袋,用力的揉着,一定能有辦法解決的,她不會這麽衰的,她可以無所謂和這個男人上床,可是和一個根本就不喜歡的男人生孩子,那時不可能的,直覺的她認為還有別的路,寧願一輩子都不走這條。
最後方東涵還是決定留在了方家,不是為了別的,而是周夢然的眼神太可怕了。
送走了方東涵,周夢然理了下心境,來到周定邦的病床上。她猶豫着現在告訴周定邦這件事是不是合适。
“外公,有沒有一種辦法使人失去理智,失去本性?”周夢然一邊守護者周定邦一邊問道。最終她還是決定開口。
“為什麽會忽然這麽問?是不是和方東涵過來有關?”周定邦一下子就猜到了原因。
“方東涵覺得方世海的行為太過古怪了特別是近期。”
周夢然将方東涵描述方世海的那段話原封不動的說了一遍,“現在方子澣夫婦已經決定前往美國,等于方家已經被那個假的方子玄控制。”
“唉,怎麽好好的方家會變成如此?”周定邦嘆氣。“我年輕的時候見過一種控制人的方式和方世海現在的情形很想,叫做催眠。但是能成就為催眠大師的人相當的少,可以說是鳳毛菱角。”周定邦想起年輕時候的見聞,畢竟在他這個高位見多識廣不算稀奇。
“催眠?難道這種技術真的存在?”她以為所謂的催眠往往要靠着藥物去幫助實現,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催眠術,沒有想到自己的外公卻是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雖然幾率極少。但就我還是知的還真有這麽幾個人。”周定邦想了下,說道:“曾經我聽說過尼泊爾地區有這麽一個催眠大師,功力非常的深厚。也深受當地人的愛戴。是一個非常正直的催眠大師。”
“催眠大師還有不正直的?”
“當然,就像你們修真界一樣什麽東西都是兩面性的。”周定邦無奈的笑。“總之方家不能出事。一定要将方世海從催眠中解救出來,方家一旦亂掉,半個華夏的經濟就要奔潰。”
周夢然點頭,決定去找那個催眠大師看看能不能幫忙解決一下方世海的事情。
當晚她做了一些防護的用具,和一些丹藥,交給了阿道夫和魏宣淩。這個時候去找那個催眠大師也是非常不得已的,方家的事情如果不解決如鲠在喉,而且她也需要一段時間離開上海,想自身的事情,小彩的話她只當是胡言亂語了。她不可能在沒有感情的情況下和人去生一個小孩,這對那個小孩也是不負責任的。
周定邦只說在尼泊爾。可整個尼泊爾這麽大又哪裏去找,肯定要花不少時間,她是一點也沒有低,而且這回。阿飛也沒有辦法跟來,他的傷勢比想象的更加嚴重,雖然活了下來,可是一身血肉全部被喂了毒,如果不是阿飛身上的丹藥衆多,可能會被留下也不一定。
離開前,周夢然好好的囑咐阿飛養傷。可以說這次的傷勢使得阿飛的境界直接跌落,而且元氣又對他完全無用,有聖氣還好一些,可是現在是在地球,哪裏來的聖氣?至于周夢然丹田裏的那個吃貨,除了吃貨自己願意誰能指揮的動這個小家夥?
“你好好照顧自己。”周夢然囑咐。現在她除了這一句話也幫不到他什麽。
“得了。你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