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新鮮出爐的
看得懂而已。
而算卦最重要的是心誠,如果是被殺的龜,那麽龜殼就會充滿暴虐之氣,這樣就算是能力再厲害,可是龜殼不配合那也沒有辦法,所以算卦的龜殼最好是要選擇自然死亡的龜,不但如此,還要龜的肉身要自然消亡于天地之間,單單是這兩種都已經是太難了。
燃燒完傳信的符箓,正要收起地上已經化為粉末的龜殼,周夢然的手忽然就停在了那裏,因為烏龜化成的粉末不知道什麽時候居然成了一個人的形狀,這是巧合?
“阿飛,你來看看。”周夢然連忙喊過了阿飛。
“小主人,你是如何看的呢?”
“人。前面的推算已經全部出來,如果結果是人,那麽對方冒險來醫院給方子灏灌注魔氣這樣離譜的行為也就解釋的通了,對方是想要掩護另一個人在方家的行動。而那個人在方家的地位就等同于方子灏。”周夢然這句話一出眼中的精光乍現,她明白自己找到答案了。
而被武運國滲透的方家人中,方東涵她可以排除,那麽剩下的只有方世海的另外兩子三子方子澣和四子方子玄,這兩人周夢然都見過,其中方子玄她還比較熟悉一些,但這兩人中誰有可能被武運國人攻陷呢?要說兩人身上都沒有魔氣波動的跡象,如果有以她如今的實力這兩人根本就瞞不過她,而利益,兩人身在方家已經能夠讓所有人羨慕的,為什麽還主動投向敵國,做出和方家祖訓相背之事呢?
夜晚夜深人靜,自從出了方子灏被女人刺殺的事情之後方家老爺子也就警告了方家其他幾位下班後不準在外面做出應酬意外的逗留,更加不能去鬼混。其實這也是針對三兒子方子澣說的,二兒子方子灏已經失蹤很多時間,而四兒子方子玄除了參加必要的宴會之外和訪友之外對女人一向都是退避三尺的态度,至于方東涵近段時間已經完全癡迷于修行,除了周夢然有事召喚,基本是不理外界的事情,由于已經跨入了修真界,對于家族能出一個修真之人,方世海自然是不會多管他的。
方子澣從外歸來,就在要推門進妻子房間的時候,他不知道是何故縮回了手,往書房而去,看着門外的影子離開,房內的人眉頭一皺,最終化為了一身哀嘆。
她本不是懦弱的,可在這個冰冷的家族裏她的驕傲,她的自尊已經統統被人踩在腳下。
“夫人,三老爺不來房間,你可以去書房找他呀?你們是夫妻,而且如果夫人有一個小孩就不會這麽寂寞了。”貼身丫鬟說道。
小孩?是的如果不能從這裏出去那麽只有小孩才是她的希望。可是現在這個家族出現了一個特殊的人,又有妯娌成功離婚的案例在眼前,她就不得不動起了心思。
江依貝主動去廚房煮了一些甜品親自往書房端去。打開了書房的門,只見書房裏除了一臉慌張的方子澣的跟班根本就沒有別人。
“老爺呢?去了哪裏?”江依貝怒目橫掃,別人她沒有什麽把握,不過對方是方子澣新聘的跟班,加上一眼就看出對方的緊張要拿下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218 根基不穩
江依貝祖父是晚清名臣江仲朝,雖然家中也是傳統的中式教育,對女子的行為極為的嚴苛,但她從小嘴巴甜,加上她小時候的那段時光正是江仲朝晚年被逼離開朝廷的失意時光,所以有這麽一個嘴巴甜的小孩子在膝下就給江仲朝帶去了無限的歡樂,而江依貝也就成了祖父膝下最受寵的孫女,在江家江依貝的地位連江家的長孫都是靠邊站的。
有這麽一位大儒的寵溺,江依貝本身的氣勢讓人敬畏,也就是在方家,一般的家庭捧着她都不及。不過是時運不濟,祖父去世之後,江家分家,作為五子的父親沒有分到多少家産,還學會敗家,賭光所有家産,然後将女兒嫁進商賈之家。
剛來方家的時候以江依貝的驕傲根本就忍受不了丈夫的漠視和方家對待女人的無視,但是随着時間她只能靜下心來,也不得不靜下心,可是随着周夢然這個特殊的出現,還有妯娌徐萌光的成功逃離,讓她的人生總算看到了些曙光。
這時的她目光如炬的看着面前一臉青澀的年輕人。
“主人,主人有些事去了外面。”小厮冒了一臉冷汗。
“哼,真的去了問外面?”她冷笑的問。
“是,是的。”
二話不說的江依貝轉身就離開了書房。
“你們就不要跟來了,如果三爺回來就去房裏通知我。”江依貝留下了自己身後的幾個女婢,疾步離開。
“幾個女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還是留在原地聽從江依貝的吩咐等候起了方子澣。
離開了自己的院子,江依貝疾步走向了方東涵的院子。
“孫少奶奶,三夫人來找。”丫鬟敲門,恭敬的來請示周夢然,現在周家上下無不對周夢然恭恭敬敬,戰戰兢兢。深怕一個不慎小命不保,盡管周夢然從來沒有在這些下人面前展示過實力,不過把方家的黑鷹收服,讓黑鷹出手揍了大管家就已經足夠讓方家所有的奴仆瞪大雙眼了。現在她們這些人心中明鏡着,這位已經比大管家危險百倍。
“請她進來吧!”邊說她收斂了心神,起身迎接客人。
“初暝,這麽晚了有沒有打攪到你?”
不一會兒,江依貝滿臉笑容的進門。
“這麽晚了嬸子是有話和我說吧?”周夢然屏退了左右,一針見血的問道。仿佛一眼就看穿了江依貝要講的話。
江依貝蹙眉,原本還想多聯絡一下感情再說正事,不過周夢然已經這麽直接的問了,她也就不再繞圈子了。
“我想離開方家。”江依貝直接道。
聽了江依貝的話周夢然皺眉,怎麽離開方家這種事也找上她了?
“嬸嬸是自己離開方家的。和我無關,我只是帶她去醫院見她丈夫。”周夢然希望江依貝明白這點。她可不想讓人誤會徐萌光是受她蠱惑,不過這件事方家雖然不說已經将這筆賬算到了她的頭上,只是礙于她修真者的身份,加上實力懸殊不好爆發。如果她在幫助江依貝,指不定方世海當場發飙。
“你先別忙着拒絕。”說完她從身邊拿出一個盒子遞給了周夢然。
“這是什麽?”
“你打開看就知道了.”江依貝示意。
周夢然将盒子打開,之間裏面躺了一個褐色的像石頭一樣的物體,只是表面有自然形成的八卦圖案。周夢然拿起來,不可思議的細細端詳。
“這只龜殼是祖父早年得到了,他說是在賀蘭山一代領兵的時候一晚金光乍現,然後在一個洞穴裏找到了這個。祖父說神龜有靈,讓我幫他找一個好歸宿。我相信在你一定能幫它找到。”
“你怎麽知道我就一定能幫它找一個好歸宿?”周夢然問道,不過心裏隐隐有些明白。應該是天下集團發布的消息。
“龜殼價值萬金,祖父的那些兒孫怎麽能不騷動起來?”江依貝冷哼,當初她寫信求着他們讓他們幫忙要離開方家,他們一個個都坐視不理不說還風涼話陣陣。現在知道祖父給她的龜殼價值。就個個不忿的想要分一杯羹,不過也因為這樣她才知道手中的龜殼價值。“天者下集團現在已經成為了修仙界在世俗界的代言人,所以一定是某個修仙者需要這樣東西,而你也是修仙者,我不能出去。但是你能,這個人情讓你做,而我只要自由。”江依貝說的明白決絕。毫不把天下集團懸賞的萬兩黃金看在眼中。
周夢然心中大贊眼前的女子,雖然被關在方家雙耳不聞外界事,但是能僅憑家中的信箋的只字片語整理出一條對她有用的路,其中的智慧就讓人不言而喻。
“好,這個買賣我接了。”周夢然收起了龜殼,見江依貝欲言又止的模樣忍不住又問:“你還有什麽事情要說的?能解決的我一定幫你解決。”畢竟離開方家只是小事,而這個龜殼有多難尋她是知道的,手中的龜殼起碼有萬年的歷史,所以她欠江依貝一個人情。
“大管家方雪和方子澣兩人有奸情,這個女人不但和方子澣有奸情和方子玄也有一腿,據我所知方子玄的人生第一課就是她上的。”說起這件事,江依貝感覺胃裏翻江倒海,自從知道這件事後,她對丈夫就感到惡心,本能的抗拒與他上/床。否則以她的能力也不至于夫妻關系惡化到如此地步。
聽到這個消息,別說是普通人的江依貝,就算是周夢然也感到不可思議,一股元氣從指尖彈出,送到了江依貝的鼻尖,江依貝瞬間感覺在胸口的氣悶狀消失,她連忙道謝。
不過周夢然擺手制止,她們兩個不過是銀貨兩訖,這件事情可能就是這個破局的關鍵。
能在她眼皮子底下偷情而不被發現?那麽在什麽地方呢?這個家肯定還有什麽隐秘的地方沒有讓她發現。
等送走江依貝,周夢然盤坐下來,開始用神識的在方家搜尋起來。
整個方家上方周夢然可以看到離她最近的方東涵打坐修煉,看到方子玄在看書,看到方世海在屋外看星星,實則在發呆。在看到徐萌光疾步回房,看到一個偏僻的角落一個丫鬟和一個壯漢在屋外做起了羞人的勾當,女的方子玄屋中的女婢,男得是一個守院的。
男子不斷地發出野獸的低吼咆哮之聲,而女的也發出愉/悅的低/吟。
“你最近都來得比較頻繁呀,也不怕你家少爺找?”一輪過後,男子捏着女子的雪/臀問道。
“晚上他一般都不要人服侍的,早早的就将我們這些丫鬟打發了,不過說來也怪,以前少爺從來不會這樣,很喜歡我們這些小丫頭幫他洗澡,搓身子,到了冬季就讓我們幫忙暖床,現在一到晚上把我們當妖魔鬼怪一樣趕出來,真是稀奇。”
“他不要找你更好,我們可以享受二人世界,芳芳,讓我娶你好不好?”男子問道。
“你娶我?你拿什麽養活我?”女子輕蔑的冷笑,“我以後還是不要來找我了。”說完女子穿上了衣服。
“你,你怎麽就翻臉無情了呢?”….
周夢然的神識掠過,如潮水般的鋪蓋,一草一木的尋找,但是都沒有看到管家方雪和方子澣兩人的蹤跡,這兩人好像在方家憑空消失了一樣。
會不會兩人躲到什麽密室之類的地方去了呢?這麽想着,周夢然開始排查假山,以及地表之下,終于在方家園林的一處巨大的假山林中,找到了一些貓膩,她的神識居然進不去假山裏面,甚至是遇到假山自動彈開,以前在神識覆蓋這個區域的時候都是匆匆掠過,她沒有想這麽多,但是這回仔細的排查就不一樣了。
假山裏面難道是陣法?但何以一點陣法痕跡也沒有,如果有的話,她應該能察覺才是?
起身,出了房門,推開了方東涵的房門,可不過短短的時間,卻看到方東涵整個人皮膚漲的通紅在抽搐,周夢然連忙出手,點住了他的幾個大穴位,一股元氣進入他的身體,幫他梳理體內錯亂的元氣。
“你搞什麽?在修煉的時候最忌諱就是胡思亂想,你這樣的話還不如讓我毀了你的根基做一個普通人。”周夢然罵道。
“對不起,我在修煉的過程中不知不覺的就想起了一些往事,然後就一發不可收拾,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我從來沒有主動的去想過。”
周夢然知道他必定是遇上心魔了,心魔不可怕,只要意志堅定就不會出事,而他想必就是往事癡纏的太深。
“如果沒有遇上我,你今天就要走火入魔死了,你想想修煉是為了什麽?如果你修煉只是純粹的要光耀你方家,你的道不會走出這個上海城,如果你修煉是為了那些兒女情長,為了讓那些曾今看不起你的人刮目,或者是為了重新贏回以所謂的愛人,那麽我勸你以後都不要修煉了,因為你的道已經止于此,修煉不是修身,更重要的是修心。”周夢然點着他的心髒位置,毫不客氣的指出。
☆、219
聽完周夢然的話,方東涵整個人頹然,如果不是心中存有念想,他就不會引發心魔,他嘆一口氣,不過還不等他哀嘆想清楚什麽,已經被周夢然拉起,“你現在沒有時間給我多想,帶我去你家的假山石林。”
“假山石林?去那裏做什麽?”
“那裏你能進去嗎?”周夢然問道。
“可以呀。”兩人一路走到那邊,整個假山裏面全是空的供人在夏日避暑乘涼,和小孩子玩耍。方東涵娴熟的進入裏面,在洞穴之間穿梭。
周夢然皺眉,這裏屏蔽神識,但是人卻可以在這裏走動,真是一個古怪的地方,她以為這裏是有陣法波動其實錯了,是這些太湖石有古怪。
周夢然摸着這裏石頭的材質,一邊一部分神識進入空間中翻動書籍做對比,想找出這種石頭的出處。
走着走着兩人聽到了一陣男女浪/叫的聲音。周夢然收回了神識,聽到這聲音她和方東涵兩人相視一眼,不約而同的面紅耳赤起來。
“你去吧。”周夢然推了推方東涵。
方東涵也皺眉,不知道裏面的人會是誰,不過上前用燈光照亮兩張偷情的面孔連他都被吓了一跳。
“二叔,怎麽會是你?”
被燈光一照,就算兩人情/欲再深都被吓了一跳,正在欲/海中翻騰的方雪和方子澣回神,“東涵,怎麽你來這裏做什麽?”方子澣立馬慌張的穿上自己的褲子,而方雪低着頭拉攏了衣服她慌張的就要出去,不過被某人堵住。
“大管家,這是喜事,這麽匆忙的出去做什麽?”
見到周夢然忽然現身,堵住了她的出路,方雪回頭看向方子澣,眼中有着哀求之意。
“不知道管家是不是和小叔也在這裏好的?這裏可真是一個福地。”就在方子澣要說什麽的時候,周夢然忽然的開口。
方子澣眼中的兇光一閃而逝。“你和方子玄?這是不是真的?”
“方子澣,你,你不要聽她胡說八道,我和這個女人的事情你是知道的。她是嫉恨我,現在回來是來報複我的。”
“東涵,這件事能不能幫我保密?要什麽你說?我都可以給你。如果這件事傳出去,叔一定會被你爺爺打死的,你想看着叔死嗎?還是讓叔跪下來求你?”
“你不需要跪,也不需要求,你只要做一件事我就不會将這件事傳出去。”周夢然開口,原本她還有些懷疑方子玄和這個方雪有一腿的這件事真僞,不過現在是什麽疑惑也沒有了,剛才在她提到方子玄名字的時候對方心速明顯加快。可見是真的和方子玄有一腿的。
“要我做什麽?”方子澣也不是瞎子看的出來這件事是周夢然一手主導的,自家的侄子只是被拉來而已。
“和你的妻子簽離婚協議,讓她離開方家。”
“是她告訴你所有事情的?”方子澣的心一突。瞞着妻子是一件事,可是被看穿就是另一件事情了。
“你在外面風流快活,連窩邊草都不放過。卻讓一個無辜的女人為你在方家埋葬一生你覺得公平嗎?”周夢然看出方子澣的惱羞,就出口道。
“我沒有虧待她。”
“飯哪裏都能吃,監獄裏的獄頭也不會說虧待了犯人,你去嗎?”周夢然的一句話将方子澣擊垮。
如果說方子灏對待妻子還有愧疚和不敢面對,而這位方子灏就是從小在蜜罐裏泡大的典範,認為什麽都是要圍着他轉的,他認為妻子在方家給她一口飯吃。給她金錢就是最好的了,而他可以在外面随心所欲,可是他沒有想過妻子足不出戶手中有錢給誰花,說難聽點給方家女人錢,還不如給一本書有用,至少書還能排解煩悶。而錢到哪裏去花?
“方東涵,我是你的叔叔,你是安得什麽心這樣害叔叔?”見說不過周夢然,想到和妻子離婚老頭子一定會連對方子灏的怒火都會讓他一并承受,打一頓事小。甚至會剝奪他繼承人的權力,索性他将矛頭指向方東涵。
方東涵皺眉,目光逐漸變冷:“一碼事歸一碼事,如果你不做這種事,沒有任何人害你。”
“好一個方東涵,是我小看你了,把方子灏送走,現在又逼我離婚讓老爺子針對我,那麽下一個換做誰了?是不是你連方子玄也不放過?那麽整個方家就是你們夫妻所有,裝的像個大情聖一樣,在武運國的時候要死要活的,不過才幾天就被這個妖女蠱惑了嗎?還是這原本就是你的本性?”
“你休血口噴人!”方東涵怒斥。
“既然你不願意選擇還有什麽可以說的,東涵将人綁起來送去你們方家祠堂。你奶奶不是很喜歡方雪嗎?讓她看看這個方雪和他兒子的事情,自己做的事情重要負責人的,不能老是懲罰別人怨別人,大管家你說是不是?畢竟無規矩不成方圓。”
這句話是當年方雪送給周夢然的,現在她原原本本的還給她。
“孫少夫人饒命,你要我做什麽?求求你饒了我,只要不把這件事告訴老爺求求你了。”方雪吓得眼淚鼻涕流了滿臉,此時的她已經沒有尊嚴可言,也完全平日嚴肅的模樣。現在的她就像一個可憐蟲。
而周夢然沒有看地上的人一眼,她無語的直接把目光投在方子澣身上,好像這一切的決定權在他身上。
“五息時間,你自己考慮。”她挑眉,好像這五息時間就是對他們的宣判。
“方子澣,答應她。”方雪跪着爬上前去,拉住他的手說道。
“滾,你算什麽東西值得我用方家繼承人的位置去換嗎?不過就是一個下人,玩了就玩了,到了父親那裏也只不過是指責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是她勾引我。” 方子澣嫌惡的一腳踹開了方雪。
“方子澣,你別忘記了你答應過什麽?”方雪沒有想到這個關鍵的時刻方子澣居然将她抛掉,這麽多年她以為已經夠了解這個男人,以為足夠操控他,原來還是了解的不夠深刻。
“哼,男人床上的話能夠相信嗎?逢場作戲罷了。” 方子澣理了理衣服,好像這裏的一切與他無關。
不過他剛說完這些話,外面傳來拍手之聲,方子澣細眯起眼看向從外面照進來的燈光,外面有進來了兩個人,看到來人,他差點吓得腳下打滑,直接跪在了潮濕的地上。
“你剛才不是說的很精彩嗎?你說的沒有錯呀,怎麽就跪在地上了呢?”老人面無表情的說道。而方雪看到來人也吓得一大跳,整個人全然無妄的跌坐在地上,如一灘爛泥一樣。
江依貝一手扶着方世海,一手打着燈,看到面如死灰的丈夫心中一陣的舒坦,這大概是嫁到方家這麽多年來,最最高興的一天,真的很奇怪看到丈夫出軌她居然沒有一點痛心,反而是一種難以言喻的興奮。
“父親,對不起,父親給我一次機會,我我胡說八道。”邊說方子澣就甩自己的巴掌。
“你們兩個什麽時候開始的?”方世海這句話是看向方雪問,目光一片寒意。
“八年前。”方雪低頭,雙手雙拳緊握。
“八年,我居然一點苗頭都沒有發現,還以為你将這個家打理的很好。”
“老爺,看在我這麽多年為方家勞心勞苦的份上就饒恕我吧,我也只是真心的喜歡方三爺,我不求名分的,我也不會和三夫人争這個名分的。”她一路跪上前來,不過被周夢然和方東涵兩座大山阻攔。
“那既然子澣是你的真愛,那你和子玄又是怎麽回事?”方世海說出這件事情的時候拐杖連續在地上敲了數下。把前面的兩人吓的直冒冷汗。
方子澣不敢置信的看向方雪。方雪整個人伏地,“老爺,我沒有,沒有。你要殺我直說,何必要用這種方式逼迫我,難道這就是堂堂方家的手段?”巨大的恐懼之後方雪擡起頭一副豁出去的樣子。
看到這個樣子,周夢然輕嘆一聲,一顆藥震散變成一股霧氣送向了方雪的鼻尖,方雪不查一口吸入,原本緊張的情緒在一瞬間放松。整個人變得輕飄飄達到完全放松的狀态。
“為什麽要勾引方子澣和方子玄?”周夢然問道。從這一刻她接管了所有的盤問工作。除了她誰來都沒有這個能力。
“我要報複,報複方家。”說到方家的時候她的神情忽然有變激動的狀态,周夢然輸出元氣催動她體內的藥劑,不一會而方雪神情再次輕松下來。
而方世海卻是氣的滿臉通紅握着手拐的手青筋凸爆“白眼狼,這麽多年簡直養了一個白眼狼。”他恨恨的說着,不過也不敢放大音量将前面神情恍惚的人驚到,他知道周夢然一定在用某種秘法才讓方雪說出所有。
“怎麽知道自己身世的?”一個從小被方家養大的孤女,不可能無緣無故的知道自己的身世,所以這裏面一定有蹊跷。
☆、220 方四少
“有人拿着一些我小時候的照片和資料找上門,說是我父母在瑞士銀行留了東西給我,而那密碼是我生日,我才知道是方家的人掠奪了我們家的財富,害死了我父母。所以我一定要報複,要讓他們家斷子絕孫。”方雪說出了實情。
方世海聽了之後氣得雙手發顫,周夢然對老家夥點了幾下,送了一股元氣上去,讓老爺子不至于立馬倒地,不過他也因為方雪的話整個人靠在石岩上不得動彈了。
江依貝現在知道周夢然為什麽當初會說這番話了,就在不久前,她去和周夢然交易,想到她提出要求離開之後又被周夢然叫住的情形。
“請留步,我想問一下,如果有機會當上方家的主母,主持整個方家你願意留在方家嗎?”周夢然這麽問道。
“我有這個機會嗎?”當初江依貝一點頭緒也沒有,不過離婚和方家主母兩個選擇裏面她還是選擇了後者,離婚雖然能得到自由,可是還是要面對江家那些人冷嘲熱諷的目光,他們或許不會明面上對她如何,可是背後指不定說些多麽難聽的話。
能當上方家主母就不一樣了,這個家将由她掌控,她可以沒有愛情,但是她可以掌握這個內宅之內的權力,這些年方雪憑着什麽在方家內橫走?就是在方家的無上權力。那時沒有人敢瞧不起她。
周夢然點頭。
“那我留下。但是不能當這個當家主母,我還是要走的。”江依貝說道。
“我說話算數,只要你提供的情報準确。如果做不到,那麽也會讓你和方子澣成功離婚。在這之前你要配合我。”
“你要我怎麽做?”
江依貝知道修真者在這個世界是特殊的存在,他們的厲害像一種傳說一樣存在,可能親眼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情。原本她對做方家主母這件事還是持着懷疑的态度,畢竟方家老爺子的想法非常的能改變,而方雪雖然和方子澣偷情,可是她能承認誘惑方子玄這件事嗎?還有就算是打擊掉了方雪。可是方子玄呢?做當家主母不是她想做就能做的。
看着前面方雪說出的這些事情,而方世海和自己丈夫一副倍受打擊的樣子,她從來就沒有這麽痛快過,這些年在方家這麽卑躬屈膝。現在看到整個方家被這麽一個女人耍的團團轉她心中真是無比的暢快,可也有這麽一絲的悲哀。
一個女人一輩子都在這裏,可最後她得到了什麽,說難聽點,就算是死也沒有人會為她同情一下,而這一切只因為複仇。
方世海死死的盯着前面的女人,看着她,他不斷的冷笑。“你想知道自己的身份嗎?”
方雪擡起頭,目光茫然的看向方世海。見到情況,周夢然将方雪體內的藥力用元氣裹了出來。對方的眼神總算恢複了些清明。
方雪意識到自己說了些什麽。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但是她如今再想收回那些話,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你就和你母親一樣的下賤,一樣的自以為是。她已經為自己的自以為是付出了代價,沒有想到你也會步她的後塵。你知道為什麽當初夫人要收你做女兒我沒有同意嗎?”好像想到了當初,方世海的情緒有些不穩。握着手仗的手更是微微顫抖。
“為什麽?”想到自己的身世,方雪極不自然的問。她一直以為那些人說的是真的,因為她旁敲側擊的試探了方世海很多次,但是他都沒有告訴她身世,有時候還會用一種非常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好像要把她殺掉。如果不是仇人,怎麽會有這種眼神?
“因為你原本就是我的女兒。”方世海一句話出。不但周夢然和江依貝大吃一驚,就連方子澣也一下子失魂落魄。
“父親,這是真的?” 方子澣忍不住上前。
“不,這不可能,不可能,你是我的仇人。怎麽可能是我的父親?不,絕不可能,沒有一個父親會用看仇人的眼光看着自己的女兒,不可能——”方雪大吼着,頹然的跌坐在地上。
嘆了一口氣方世海沒有說下去。對他來說無非是一段陳年往事,沒有必要告訴任何人,就連說出方雪的身世都不是他所願,這已經是超出了他的極限,要不是方雪被別人利用。他随手扯出自己身上的一塊懷表,扔給了方雪。
“我累了,帶我來看這件事,你的目的達到了,我要去休息,我相信你會處理好這件事。”這些話方世海是對着周夢然說的。
“我和你們方家只是合作關系,現在總要一個管事的。我可不會管這些雜事,你還真把我當你家的孫媳婦了嗎?”周夢然淡淡的道,毫不客氣。這一切都是這位老人自己作的怪不得別人。
方世海擡頭将目光定格在江依貝的臉上,“她不願意管,那就你來管吧。”方世海随意的點了江依貝就轉身頭也不回的離去。
“爸爸,讓我送你去房間吧!”江依貝沒有想安慰自己的丈夫扶着方世海回房。
送走了方世海,周夢然又将目光放在了方雪身上,感受到周夢然的目光,方雪眉頭一皺,直接的撞向了假山,但是撞上的時候有一股無形的阻力讓其再次的跌落在了地上。
見到這個情形方子澣張了張嘴巴,但是對上周夢然的犀利目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想到這個方雪設計了一切嗎,而她還是他同父異母的妹妹,他就整個人汗毛豎起,有些東西不知道一回事,知道了感覺簡直沒有辦法在人群中立足,而且對方還是他的兩個小輩。
“你好自為之吧!”說完了這句話,方子澣頭也不回的離開。
“現在你可以說一下,你最後一次和方子玄上床是什麽時候?”等方子澣走後,周夢然從方東涵的身上掏出了一支煙,方東涵拿出打火機幫周夢然點燃,周夢然抽了幾口直接将煙遞給了方雪,她覺得以如今對方的狀态需要一根煙。
方雪沒有拒絕,狠狠的抽了起來。
“你們想怎麽樣?你已經把我害成這樣了還想怎麽樣?”方雪看向周夢然,目光中帶着憤恨。
“你錯了,有如今的下場,不覺得是你自己被別人利用所造成的嗎?我将你們揭發出來,揭發了所有的真相,沒有我你可能等到方家家毀人亡都不知道怎麽回事,你恨得應該是造成這一切根源的人,造成告訴你假相利用你的那些人。”
“誰知道那個人是不是想要脫罪,所以胡說編排一個理由。”從骨子裏她是相信方世海所說,但是誰接受的了以為報複的是仇家,結果那個人是她的親身父親,而她因報複上床的對象是自己同父異母的關系,弄了半天她這是在*。
“是不是你自己心裏清楚,血緣關系就像烙印一樣,你嘴上所說也否定不了身上流淌的真相。”
煙燃盡,方雪拿起了地上方世海最後離開前仍下的那個懷表,打開裏面是一張女人的照片,照片裏的女人,和她居然有七八分的相似,只一眼,方雪就認出來照片中的女人應該就是她的母親,她拿出來,淚水也順着臉頰流淌崩潰。為什麽不讓她早點看到這張照片,為什麽?
只見照片的背後寫着一行字,“恨之入骨的所愛。”
方子玄開着車來到了機場。
“方四少,怎麽這麽晚了還要來飛機場,一個相熟的工作人員問道。
“哦,我要取飛機,有點事情離開上海。”他微笑的道,盡量讓自己看上去鎮定一些。
“我很想知道你是要為了什麽事情離開上海?”忽然另一個聲音從另外一邊傳來,他看到來人,正拿起的香煙丢在了地上。他咽了咽口水,又拿出來一根煙遞給了工作人員,然後自己也點燃了一根。慌亂中他還打了好幾次火,還是工作人員打着了火,給他點上。
“方四少,那我幫你去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