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奪舍?
斯溫德像是明白唐秋的心意,又像只是單純的在回憶什麽似的,喃喃道,“一個雌性的生活是很辛苦,更何況你年齡還小。可是咱們雌性哪個不是這樣?獸人那麽少,他們要有足夠的力量保護這個城市的安全,我們只能盡自己的努力做到最好。”
“哎!”他長嘆一口氣,摸着唐秋的頭發似是無奈道,“做雌性不容易,但獸人們為了保護我們最後的避風港也不容易,辛苦你了。”
獸人?雌性?妖族是這麽分的麽?唐秋不解。他記得妖族的妖女也是個有風情,那些妖族的男人們更是或俊美或粗犷各有千秋。只是,這個咱們雌性到底是什麽鬼?
斯溫德從回憶中清醒過來就看見唐秋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好笑的點了點她的鼻子,“你一個小家夥想那麽多做什麽?好好養好自己的身體然後去給你哥哥報平安才是正理!好了,我不打擾你休息了。這個封瓶給你放枕頭邊上了哦,使用方法也寫在旁邊,你舒服些了自己看。”
封瓶?這是什麽?封印瓶嗎?唐秋費力的轉過頭,就看見一個兩寸多長像是鼻煙壺一樣的大肚子琉璃瓶靜靜的躺在他的枕頭旁邊。
無色透明的小瓶子上用墨黑色的線條畫了一個古怪的圖形。他一眼就認出那是一個封印印記。
這種印記對他來說并不是什麽難得的東西。印記也被稱為陣印,勉強算是陣法的一種,只是是極簡單一種,真正的陣法大師根本不承認它們是陣法,但它們又是陣法師入門時候必修的內容,所以被稱為陣印。
原來真的只是個存儲器具。只是這是用來幹什麽的?
唐秋想問,但是他不知道要怎麽問出口。這青年顯然把自己當做另外一個叫唐秋的人了,那麽自己問了會不會有危險?現在的他手無縛雞之力,随便是什麽人都可以輕易的要了他的命。
如果說他之前因為判斷自己被囚禁了一心求死的話,現在他發覺自己八成是奪舍了就沒有一點想死的意思了,甚至慶幸自己沒有死。
不然以後有人說,
你知不知道煉仙人那個白癡?他奪舍成功之後自殺而亡了!
那他積攢下來的名聲估計連點渣渣也不剩下了。
斯溫德站起身,見唐秋瞥了一眼封瓶,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笑道,“怎麽樣?絕對是是真的封瓶吧?這個就送給你了,不然你送了初始之心粉末過去你哥哥也沒地方放。等下次的我在幫你找一個封瓶就是了。不過下次要把空的封瓶送回來,這東西你也知道,不好弄的。”
輕輕的點點頭,唐秋沒有再提問。他不敢多說。他現在是奪舍,幸好這個身體的那個據說是唯一親人,那個叫唐仁的獸人哥哥不在身邊,不然自己可不好過關了。
斯溫德溫和的笑了笑,又重新給唐秋整理好被子,确定他不會着涼才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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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燦燦的房間只剩下自己一個人,唐秋閉上眼睛感受了一下,發現體內沒有一絲淩厲的反應。
想來自己元嬰也是在無意識只見奪了這個少年的身體吧?這句身體雖然弱了點但身為幼龍的先天條件是真的不錯,這次賺大了!只是可惜了這幅身體沒有修為,想要再次修到原來的境界怕是要些日子了。
唐秋的心安穩下來疲憊感也就跟着浮了上來,不一會就漸漸的沉睡了過去。
純金色的屋子裏面沒有一扇窗,唐秋根本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時候。好在休養了許多天他的身體雖說算不上健康但也已經可以下床活動了。
“小秋,你好些了沒有?”斯溫德的聲音再次在門外響起,唐秋穿上鞋子開門去招呼他進來。
斯溫德并沒有急着進門,而是見到唐秋還算有些精神的樣子像是放心下來,笑道,“小秋你好些了麽?你已經休息了快一個月了,如果你好些就趕緊上工吧,不然老板可是要罵人了。”說着他偷偷地湊到唐秋耳邊,小聲的補充道“他很兇的”。
快一個月了?恩,想來是要加上之前自己奪舍那一次,聽說那一次也是病了好幾天的,再加上這次烏龍的自殺……
唐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當初怎麽就認準了自己是被人囚禁了?不過這種元嬰都沒有意識就奪舍的事情實在少見,也不能全怪他。
“看你這傻樣!”斯溫德好笑的戳了戳唐秋的額頭,便把手中的一個金色的手提袋交給他,“這裏是你的工作服,是你昏迷的時候店裏新送來的你看看合身不合身。下個月你也算是店裏的正式員工了哦。”
下個月?那現在自己還是試用期?唐秋心中忍不住一喜。試用期大都不會久,那麽面前這個男人對自己就不會特別熟悉才對。之前幾乎都在病着還好,這要出門活動了他還真怕被人發現自己奪舍了。
也許是因為這幅身體年齡比較小的緣故,唐秋似乎也沒有之前那麽沉穩了,動作間都帶着少年特有的活潑。他笑着接過提袋,開心到,“斯文的哥哥拿來的自然是合身的!”
許是唐秋這幅樣子與原來的這個唐秋有些相似,斯溫德并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對的地方,而是戳了戳他的臉頰笑道,“還不趕緊回去換衣服,不然一會老板罵人我可管不了!”
“哦。”唐秋愣愣的點了點頭。老板?老板是什麽人?很厲害嗎?想着他忍不住勾唇笑了笑。能活着真好!即使那個老板是個大妖獸他也覺得是件好事吧!
斯溫德拉着唐秋直接進了那間沒什麽東西的小屋,一邊從口袋裏掏出一瓶透明的液體放在唯一的小桌子上然後便開始幫忙收拾床鋪。
金燦燦的床褥放在金燦燦的床上,這顏色真的是讓人有些審美疲勞。
因為斯溫德在屋子裏,唐秋只好一頭鑽進洗手間去換衣服。同樣金燦燦的洗手間,四周的牆壁都可以反射出人影。雖然不是特別清楚,但在他眼裏那就是一面面的鏡子,比那些女人用的銅鏡的可見度都是不差的。
在這種明亮四面還都是鏡子的地方換衣服,唐秋的臉忍不住紅了起來。這……是不是不太好?
斯溫德收拾好床褥進來洗手間就看見唐秋紅着一張臉一手拿着工作服呆愣愣的站在原地。
這孩子難道連怎麽穿衣服都忘了?斯溫德的眉頭幾不可查的輕輕一皺,随後溫和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小秋,你怎麽連穿衣服都不會啦?趕緊的斯溫德哥哥幫你穿好咱們趕緊下去。還有十分鐘就要開門了!”說着他直接上去接下唐秋手裏的衣服手腳麻利的幫忙唐秋從頭到腳換了一遍。
唐秋在斯溫德接過他手裏的衣服的時候就被震驚了。
天啊!他活了近千年哪有人幫他穿過衣服啊!小的時候他是個棄嬰,沒有家人幫他穿衣服。長大一點他是個小乞兒,沒有衣服給他穿。等到成為了修士他天天忙着提升修為,忙着讓自己本就不怎麽樣的天賦不斷的提升,哪有時間想別的?一路修煉到元嬰期他連個道侶也沒有!
長這麽大也沒讓人穿過衣服同時也沒給人穿過衣服的唐秋臉紅的幾乎滴出血來!
“你這小家夥害羞呢?害羞下次自己趕緊穿啊!”斯溫德系好最後一個紐扣笑道。
虧了還有一條小的誇張的褲子不用換,這該不該慶幸?唐秋紅着一張臉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拔腿就從洗手間跑了出去。
看着跑出去的小身影,斯溫德臉上沒有了剛才的那種溫柔神色。他雙眸微眯,嘴角詭異的勾動了一下。
看來這小家夥果然如傳言的那樣,雖然出身夠高但性格卻十分懦弱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