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得(wei)救(sui)
醫療中心的速度果然快,只不過十分鐘左右的時間四個身穿淡綠色大褂的男人便出現在唐秋的房間裏。
見這四個男人神色冰冷,眼中不帶一絲感情。當他們走進來的同時斯溫德沉默的站起身走到一旁站定,把空間交給他們。
“這是怎麽回事?”這時候從門外又走進來一個身穿墨綠色大褂的人走進來,瞥了一眼正在忙碌的四個男人便對斯溫德道,“不是昨天确定了沒事了才送過來的麽?這才多久怎麽就又叫醫療隊?”
斯溫德看都沒有看那提問的男人,冷冰冰道,“你們是不是之前刺激他了?怎麽一早上起來就自殺?我七點半來喊他來了就看見他在自殺!”
自殺?那身穿墨綠色大褂的男人一把抓下臉上帶着的口罩激烈的反駁。
“不可能!他确認失憶了,以前的事情全都不記得怎麽會有什麽事情能刺激的他自殺?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人會因為失憶第一時間選擇自殺的!沒有!”
斯溫德淡淡的瞥了一眼身旁高大的男人,帶着上位者特有的壓迫感,語氣冰冷道,“道拉爾博士,現在這事情就發生在眼前,你最好有辦法解決自己身上的麻煩。”說完他便收回視線靠在屋裏唯一的小桌上靜靜地看着那四個淡綠色大褂的男人忙碌着。
斯溫德收回目光淡淡的瞥了一眼一旁比他略高上一絲的男人,聲音冰冷道,“
唐秋這次給自己造成的傷勢十分可觀。
損失兩片鱗片,尾巴和心髒部位各嵌入一片鱗片。這其中心髒部位是直接致命的要害,而尾巴則是敏感處。這兩處傷害對現在的他來說都可以致命。醫療隊的五個人忙到了太陽落山才松了口氣。
“好了,現在病人沒有危險了。我們給他注射了鎮定劑,他大概要昏睡幾天,這幾天就麻煩斯溫德先生喂他一些營養液了。”
斯溫德點點頭,淡淡的看了一眼床上呼吸略顯急促的唐秋,“你們自己去交報告,這裏我照顧就好。”
四個醫療隊的人員聽了之後明顯松了一口氣,為首的道拉爾博士也跟這輕輕地吐了一口濁氣,面色也好看了不少。
“那麽我們先離開了,如果有需要可以再來找我們。”道拉爾博士說完,恭敬的看着斯溫德眼神複雜。他嘴巴張了張最終也沒有說出什麽起身就要離開。
“想說什麽就說吧。”斯溫德淡淡道。
道拉爾醫生張張嘴,片刻後像是下定決心道,“斯溫德先生,我覺得您這裏還是申請一名護衛的好。之前大人就提過派人過來負責您這裏的安全,您一直不同意。如果您這裏有一名護衛的話那麽今天的事情就會第一時間發現,也不至于讓他受到這麽嚴重的創傷。想必您也知道,他這麽昏迷下去并不是一件樂觀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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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衛……斯溫德眼神一暗,眸中的失落一閃而逝。他走到唐秋的床邊,看着燦金色的被褥中露出來的那蒼白的小臉,片刻才幹巴巴道,“那就……安排吧。”
“是!”道拉爾激動的身體挺直,朗聲應了一聲便笑嘻嘻的離開了。這一次他說動了先生帶護衛,大人會給他什麽獎勵?想想都高興呢!
唐秋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依舊是刺目的金光襲來。他閉上雙眼心沉到谷底。怎麽連死都這麽難?
他開始思考如果再次自殺有多大把握的時候一個溫柔的聲音帶着驚喜。
“小秋,你醒了?”
這是誰?唐秋心底一陣,一個讓自己不敢相信的可能浮了上來。
他微微睜開眼睛,就看見自己面前立着一個斯斯文文的青年人。這人頭上長着一對兩寸多長的鹿角,一對毛茸茸的黃色尖兒上帶着點點的梅花形圖案。少年白皙俊秀卻說不上女氣,與他所知的邪修相去甚遠。
還真是個奇怪的家夥,不過看樣子這是個妖修?
唐秋心念轉動,面上卻是毫無表情的應了一聲。聲音飄忽顯示出主人的虛弱無力。
唐秋的反應說不上熱情,但斯溫德卻一點也不覺得着惱,或者覺得這挺正常的。一個能失憶醒了就自殺的人做出什麽事情新鮮了?不過是冷淡點,但凡人見到陌生人這樣都很正常,有什麽。
斯溫德微笑着在床邊坐下,習慣似的給唐秋理了理被子聲音柔和似是哄孩子的口吻道,“小秋,餓不餓?斯溫德哥哥扶你起來喝營養液好不好?你都睡了一整天了。”
斯溫德哥哥?唐秋一愣,這妖族邪修搞什麽把戲?還是……那不可能吧……
斯溫德不清楚唐秋心裏所想,他笑着搖了搖手中的小瓶子,透明的小瓶子中透明的液體随着他的動作跟着晃動,映着周圍金燦燦的光澤像是染上了一層金光。
這是控制自己的藥?唐秋想,但心裏卻是在感嘆,這藥的提純工序做得真好,居然能這麽剔透。
他軟着身子任由斯溫德把他微微的扶起動作小心倒是沒怎麽碰到他的傷口。緊跟着那漂亮的小瓶子湊到他嘴邊順着唇瓣流進嘴裏。
罷了,以後再想辦法吧,也許……!唐秋閉上眼睛,任由斯溫德把他的身體重新放回床上。
“看你這個樣子,不過喝一瓶營養液弄得跟要赴死似的。”斯溫德好笑的把空瓶子收到一旁,又把唐秋重新放平。
“小秋現在已經天黑了,你的病已經請醫療隊看過了沒什麽大事。你一會好好睡一覺明天就沒事了。你可要珍惜你自己的身體,不然只剩下唐仁一個人你讓他怎麽辦?我還記得你當初來應聘的時候可是信誓旦旦的說要給哥哥賺取修煉資源呢,自己說的話可不許食言哦!”
斯溫德的聲音溫溫潤潤的,倒是真的很像是鄰家大哥哥的感覺。他一手摸着唐秋有些發白的小臉,把被角掖好徑自坐在床邊沒有一點急着走的意思。
“我哥哥?”唐秋吶吶。難道自己真的是奪舍了別人的殼子?可是自己怎麽會奪舍到龍族幼崽身上?
他可不相信這人說的哥哥會是自己的親哥哥,就算沖着他的名頭抓他的人也不會編這麽蹩腳的故事出來。
修士生命漫長,凡人則不過短短幾十年。他已經近千歲哪裏還能有活着的親哥哥?估計連骨頭渣都剩不下了!
“是啊!”斯溫德毛茸茸的耳朵抖了抖,“要我說安德蘭德學院的校規太不近人情了,你生病了你哥哥都沒法出來看你。你這個星期沒去看他他肯定知道你出事兒了,等你好了可得去給你哥哥報個平安!”
安德蘭德學院?那是什麽?唐秋眼中漸漸的帶上了一絲光彩。
整個東領界沒有這樣的地方!他幾乎可以肯定自己是奪舍了!雖然沒有一點奪舍的記憶,但奪舍總比被囚禁好,更何況還是這麽一副天生就注定會站在高處的幼龍的身體!
他忍不住看向斯溫德,不敢開口怕被人發現自己是奪舍的,但又想知道這幅身體到底是怎麽樣的背景,糾結而又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