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江湖別得瑟

第25章 ☆、章

幾人飯未吃完，就聽一個小夥計嚷嚷開來，“大消息啊！花仙谷的風秋歌要嫁人了...”

花仙谷？

“你說誰？”大牛倏地站起奔到小夥計面前，不敢相信他剛聽到的。

小夥計以為他是好打聽事，便詳細說來，“就是花仙谷的風秋歌啊，醫聖姚子印的外孫女，她下個月就要嫁到蘇城北野堂去了，聽說北野堂主可是青年才俊一表人才，這兩家要是聯姻了那真是江湖大事啊！”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是她...”大牛喃喃自語，魂不守舍地挪回位子。

小歲和白中雪擔憂地看着他，好一會大牛緩過神來，強裝無事的吃着飯。白中雪看不下去，便奪下他的筷子，說道：“哥，你那麽難受去找她吧。”

大牛其實也有這個想法，可是又不放心小歲和二弟，輾轉思忖還是搖了搖頭。

白中雪知道他的顧慮，便立下保證，“你放心吧，我辦完百歲山的事就帶歲歲回家！你就寬心地去找秋歌問問清楚吧。”

“不是...是歲歲跟着你我才不放心！你平時就吊兒郎當，肯定照顧不好歲歲，萬一再把她給丢了...”

大牛說出顧慮，白中雪就一頓無語，連辯駁的心情都沒有了。

這時鬼沐寒說話了，“百歲之行我也同去，我來照顧小歲順便監督你二弟，大牛你可放心？”

若是沐寒一起他還真是放心，起碼辦事靠譜，“這個...”

不給大牛猶豫的時間，鬼沐寒便做了決定，“就這樣吧！冥朗和你前去花仙谷，那裏雖不是龍潭虎穴，可你不會武功到底不可一人獨行；青亦就留在鳳凰城，和賽西施着手香料鋪的事；至于我，下月初七會和白中雪上百歲山。”

白中雪聞言一驚，急忙問道：“你、你怎麽知道是下月初七？”

“你的事我有什麽是不知道的？！還有，你最好提前通知他，這一次我不會善罷甘休。”至于這個他是誰，在座的怕是只有他二人心知肚明了。

白中雪很是幽怨，都怪那個死老頭，這一回他又被夾在中間了。

一直沉默的小歲這時開口了，輕聲問大牛，“哥，你這次去花仙谷，等見到了秋歌，若是...若是她自己願意的呢？我是說...若是她喜歡那個北野堂主呢？”

其實作為妹妹，她不想問出口，可是她又怕大哥傷着自己，還是提前鋪墊好，萬一...

小歲這句真真戳到大牛心上了，他最怕的就是這個，若是秋歌喜歡那人，他還能做什麽呢？

“歲歲...”大牛苦笑一下，随即說道：“我知道的，我只是去問清楚，若是秋歌心儀他人，我便...放手。”

見大哥難受，小歲心中愧疚，道：“對不起，哥！我不該這麽問你。”

“沒事的，提前想想也好，省得到了那更驚訝！”心裏沒底的大牛不知道是在安慰妹妹還是安慰自己。

就這樣，下午大牛便和冥朗上路了。

客棧大堂中，賽西施一臉嫌棄地看着對面坐的青亦，她怎麽要和這個人商讨生意的事呢？！真是怄啊！幾欲開口又實在不想和他說話，賽西施只好轉問鬼沐寒，問道：“我說，那個店鋪以後叫什麽名字啊？”

“嗯？”鬼沐寒蹙眉冷睨着她，不知道是她忘性大還是他先前說的不夠清楚，交代了要和青亦商量，怎麽還來問他？

青亦一看門主這臉色就知道他不高興了，忙插話道：“哦，西施姑娘，既然這香料是由你一手調配，那就叫西施香料坊吧！以後再建的分號也都用這個。”

“這樣啊...那好吧！”算這人還識點相，賽西施很高傲地擡着脖子，賞他一句。

青亦直到此刻才察覺些不對，先前沒留意她，現在好好看看，這個大嘴姑娘貌似不待見他啊.....

女人，搞不懂！

*……*……*……*

次日清晨，鬼沐寒幾人準備啓程。就在這時客棧門口進來一人，白中雪一晃眼還以為大牛回來了，忙奔過去叫道：“哥你怎麽又回來了？咦？你...你不是我哥啊！長得這麽像呢...”

那人看了白中雪一眼便往裏走，經過小歲時愣了一下。

這時莫張揚跳了出來，上前就拉住那人，歡喜道：“大哥，你可來了！”

“......”這人就是張揚的大哥莫輕狂啊！居然真和大牛挺像，看來那家夥之前沒說謊，幾人如是想。

莫輕狂輕‘嗯’一聲，又打量了小歲一會才對莫張揚說：“你東西都收拾了吧，跟我回京城。”

“不是...你怎麽剛來就要我回去啊？不是讓我去查天沐門嗎？”

真有臉說！“不必了，走吧。”莫輕狂抖開他的手，轉身就要往外走。

莫張揚急忙拉住他，指了指衆人道：“大哥你等會啊！我這一路認識不少朋友呢，你都不聽我介紹介紹嗎？”

“還需要介紹嗎？！”莫張揚掃眼衆人，依次說道：“天沐門主鬼沐寒，左護法青亦，右護法白中雪，玄閣閣主青玄，虎踞幫大小姐賽西施，我沒說錯吧！”

原來大哥都知道啊！不過...莫張揚拉過小歲，得意道：“大哥你怎麽漏了她，不知道了吧...”快好奇，快問他！

這個女子他還真是不知道，只是有莫名的熟悉感，想着便肅聲問道：“你是何人？”

莫張揚一聽他這口氣就有些不高興了，怎麽能對他朋友這樣嘛！“大哥，你...你別像審犯人一樣嘛！這又不是在刑執司。”

小歲沒接觸過江湖也沒接觸過官場，對此态度并不在意，只大方地回視他，道：“我叫白小歲，你又是何人？”

本也有些不悅的鬼沐寒一聽她這回答，竟淡淡笑了。怎麽什麽事到她這都能變個味呢？看來不用他出手了，還是好好看戲吧。

而莫輕狂确實也因她的反問愣了一下，因為他沒遇見過好奇他是誰的犯人。

旁邊頭號崇拜者莫張揚忍不住回答道：“小歲，他是我大哥莫輕狂啊！我之前跟你說過的，他可厲害了。诶，你們來看！我大哥是不是和大牛很像？是誰誣陷我套近乎的？！”說完目光直指青玄，還不忘踩他一腳。

青玄一個練家子，立刻就瞅見他的小動作，腳一挪一擡，很‘不小心’的反踩到他的腳面，心裏還喊着：踩死個小心眼，讓他再記仇！

莫張揚逞能不成忙過去扯着靠山，嘴上喊着：“哥，他踩我，你快把他給辦了！你都不知道他之前怎麽欺負我，我一身的傷都是他弄的！膽敢欺負朝廷命官之子，你...”

“住口！”眼看他越說越露，莫輕狂忍不住喝止，聲色嚴厲道：“說過你多少次，出門在外不可如此張揚！”

“可是...他！”

“還敢說！”

莫張揚告狀不成還被訓了一頓，面上羞怒無比，只好拿目光燒着青玄。

莫輕狂有些不解看了兩人一會，便轉向小歲，忽的問道：“你說你姓白？那你可有兩個哥哥？”

“有啊！”小歲點點頭，指向白中雪，“他就是我二哥。”

“嗯？”兩人長得真不像啊...莫輕狂又問：“那你母親姓什麽？”

聽到這話，白中雪上前一步，痞痞笑着：“怎麽這麽問？不知道刑執司莫大司宗有何指教啊？”

直呼他官職，看來是有所防備了。莫輕狂不甚在意，道：“你們母親可是叫莫允柔？”

“......！”小歲兄妹互視一眼，都十分驚訝。難道是尋仇？

看他二人的神情，莫輕狂知道自己猜對了，便說：“你們不必緊張，我會知道是因為家父姓名莫允蕭，是你們的舅舅。”

“舅舅？！”二人異口同聲顯然不信，怎麽平白無故多出來個舅舅呢？娘親性子淡不愛言談，可連聒噪的爹都沒提過，這就有點怪異了，不會是騙人的吧...

不信的不止他倆，還是雲裏霧裏的莫張揚，“大哥，我怎麽從沒聽爹提過有個姑姑呢？”

“還有臉說！”莫輕狂斥責道：“父親說過的話你幾時認真聽過！”

“......”早知道不問了，原來是他沒好好聽啊！

“那個...你說你爹就是我們舅舅，可是我們從沒聽娘親提起過。”小歲猜測道：“會不會是以前你爹對我們娘不好，所以...”

“是呀是呀！”白中雪也湊上一腳，“不會真做什麽虧心事了吧？！”

“你們休得胡言！”小孩就是不省心，一向對莫允蕭尊敬的莫輕狂怎容他們颠倒是非，解釋起來，“家父與姑姑一向和睦，些許年沒見甚是想念她，至于姑姑為何沒跟你們說，我們小輩就不要妄議了。這次你們也跟我回京，若是有什麽不解直接問家父便可，但不可胡言亂語！”

“誰要與你上京啊！”白中雪想都沒想就拒絕，先不說莫輕狂是不是騙人，就算是真的他也不能跟着去！“我下個月要去百歲山，歲歲也得跟着我！”保護是原因之一，關鍵他得盯着鬼沐寒，免得他和妹妹走得太近！

莫輕狂也不是強人之人，交代道：“既如此，等事情辦完記得去趟丞相府。”然後轉向莫張揚，道：“張揚，我們走。”

“等一下！”莫張揚連忙拉着他，說：“哥，你得幫我揍個人！”

“胡鬧什麽！虎踞山的事還沒和你算賬，又在這惹是生非。”

“算賬？算什麽帳啊？虎踞山我立大功了啊！”

“你現在已經糊塗到闖禍和立功都分不清了麽？”莫輕狂低聲斥責道：“軒轅侯早就在那布好兵馬，你既然知道為何還要插手？”日前右相參了他爹一本，說莫家不與衆臣商量，便擅自壞了軒轅侯的事。左相府一頭霧水，經查了半天才知道是張揚在虎踞山惹了禍。

“布兵？？我...我不知道他布兵啊！”要說這個莫張揚真是冤枉的，他那日在虎踞山說朝廷會插手，其實只是他的推測，不想瞎貓碰到死耗子。本來虎踞山的事已經完美謝幕了，換做是別人軒轅侯就不計較了，不過是莫張揚那就說不準了，更何況後面還牽着個左相呢...

讓他再敢喊他面具小王子，讓他再嘴欠！

這些內裏的道道莫張揚是不知道的，現在只是覺得委屈，他那天明明是一展身手，怎麽到最後竟是辦了壞事，想着便看向鬼沐寒，埋怨道：“你不是說能讓我爹刮目相看嗎？”

鬼沐寒沒答話，青玄便跳了出來，幸災樂禍道：“主要是你火候不到家，怪不得人！再說了，我家主子的話你都信，是不是傻？！”

被最可惡的人嘲笑，莫張揚心情壞到極點，他确實傻，橫豎都是錯！

作者有話要說：

純爺們和女漢子

能否一起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