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江湖別得瑟

第22章 ☆、章

“噔噔噔！”三聲敲門聲後，青玄忍着笑走了進去，向鬼沐寒禀報，“主子，小歲她不來。”說完還不忘偷偷瞄眼他的臉色，再打趣一問：“主子，要不我去把她綁過來？”

看着青玄臉上藏不住的笑意，鬼沐寒厲聲低吼：“滾出去！”不省心的東西。

青玄乖乖關上房門，等走遠了才敢笑出聲，心想着等下要不要去小歲門口蹲點，來個偶遇他家主子。再一思量，還是算了吧，對二舅哥都踢的那麽狠，更別說他了。

人在江湖，不作不會死！

*……*……*……*

小歲門外

某人掙紮了老半天，還是擡起高貴的手梆梆敲了兩下。一會門開了，小歲擋在門口看着鬼沐寒不言不語，她在等他的解釋。

鬼沐寒輕咳一聲，性格使然讓他話到嘴邊突然轉了個彎，生硬問道：“為什麽叫你不來？”

這句好比火上澆油，吧唧讓小歲燒了起來，紅唇一嘟就要關門，眼眸中還透着責怪。好在鬼沐寒手快，輕輕一擋便閃身而入，順便把小歲也拉進來。

兩人靜默對坐半響，鬼沐寒慢慢開口，“我是姓鬼，十歲接管天沐門，和青亦...打了一場後出來就遇到你和大牛，其實我本想到了蘇城再和你說的...”看她依舊緊縮的眉頭，鬼沐寒有些說不下去了，怕是不信他吧。

小歲不樂意地鼓起臉，自言自語地嘟囔着：“為什麽姓鬼呢！叫鬼夫人好難聽。”

鬼沐寒一愣，待反應過來便驚喜抱她坐在腿上，問道：“歲歲，你剛說什麽？”

神游的小歲擡眼看他，道：“你這個姓氏不好聽！”

“我的姓氏不好聽，你為什麽不樂意？還是你想嫁給我啊！”

“誰想嫁給你？！”小歲忙點他胸膛，糾正道：“我只是說鬼夫人難聽，又沒說我是鬼夫人！”

“那你覺得門主夫人如何？”

“這個是柔和一點，可你還是門主嗎？不是被青亦打出來了？”

“......你可以說的再婉轉一點！”鬼沐寒點了下她的鼻頭，笑道：“你若喜歡，我也可以打回去啊！”

“誰喜歡了！你愛打不打，誰知道你還有沒有什麽瞞着我的！”

這個應該沒有了吧，鬼沐寒想了想，其實這一路他也沒刻意瞞她什麽，聰慧的人早猜出來了，只能說她太相信他，關于這點他也搞不懂，最開始的時候小歲對他是排斥的，從什麽時候開始竟全心全意的信任呢？像他大概做不到這點，即便再親密也會有點距離的...

“歲歲還想知道什麽？問我吧，盡數相告。”

“那...你有沒有像二哥信裏寫的那樣，殘害天沐門的護法閣主們？”即使是這麽問，她依舊相信他不是那樣的人。

鬼沐寒靜默了一會，不知是在回憶還是在篩選美一點的語言，慢慢的說：“十年前家父将天沐門扔給我，我年幼成名繼任門主，那時手段若不強硬一點，只怕天沐門早就沒了，江湖中不成狼就成羊！不過我還稱不上是殘害，你看我天沐門的人哪個不是細皮嫩肉的！”

“你屬下我又沒見過幾個，再說沒準都是內傷呢，外頭又看不出來。”

“你見過的其實算很多了，龍盤的陳大牛和黃大仙就是。”

“我知道黃大仙是！還騙我說你是福星...”她最耿耿于懷的就是這個，要是真的多好。

“你若希望，我可是一直是你的福星，如何？”這算是他給她的承諾吧！

被鬼沐寒專注的目光盯着，小歲的臉漸漸紅了，轉移話題道：“那天地玄黃四閣閣主呢？”

“他們挺好啊！”這句鬼沐寒說的理直氣壯，真心覺得自己曾經幹了個大好事！“老閣主們确實都被我換掉了，畢竟過了不惑之年，去陪青叔種種地不是挺好的。”

而此刻在天沐門的後院菜地裏，卻是另外一番景象！四個刨地瓜的老頭，邊刨邊吐着槽——

原天閣閣主：40老麽？！狹隘！

原地閣閣主：正是發光發熱、大展宏圖的時候，好麽！！

原玄閣閣主：我還想再去參加次武林争霸呢！

原黃閣閣主：本來江湖兵器譜，我都快進前五了！

原來大家都是帶着怨言的！

就在這時，打屋裏出來一人，是原左護法青風！他正端着一盆煮玉米高聲吆喝着：“玉米煮好了啊！”

而後‘嗖’的一聲，刨地的老頭們瞬間竄了過去圍着盆打轉，雄心壯志什麽的都被玉米幹掉了——

原天閣閣主：春玉米真香！

原地閣閣主：玉米就是比地瓜好吃啊！

原玄閣閣主：我跟你說，就得兩天一施肥！

原黃閣閣主：不對！得多澆水！哎...這根我的，你別搶！

原來理想也就是想想罷了，騷年們別當真！

再看小歲這邊，此刻她已當聽故事一般的問着鬼沐寒，“那新的閣主們呢，他們是自願的嗎？”

“新的天地玄黃你見過三個，只除了地閣閣主。”

“什麽時候啊？我怎麽一點不記得有哪個大俠跳出來說——我是某閣閣主的！”

“呵...龍盤的黃大仙是黃閣閣主，虎踞英雄會那個沙仰天是天閣閣主，青玄便是玄閣閣主。”

“青玄？哪個青玄啊？”不會是剛才一臉賊笑的來敲她房門那個吧？！

“就是那個青玄！”

“人不可貌相啊！大仙和青玄竟都是閣主，可是青玄不是你的侍随嗎？”

“我的貼身侍随，豈是随便誰都能做的！”小時候他就看好青玄兩點——極好的忍耐力和觀察力！

貼身侍随不是誰都能做，那...“那你的夫人呢？”小歲脫口而出，問完便後悔了，不指望他能回答只羞的低下頭。

鬼沐寒還真就沒回答，只又問：“你還有想要知道的嗎？”

看他轉移話題小歲雖是松了口氣，卻也有些失望，“那你為什麽要趕走右護法？我二哥說你不喜歡人家的某個嗜好。”

“他那個嗜好我确實不喜歡，不過趕走他是因為家父的緣故。”提到父親鬼沐寒不想多說，轉而含笑地問：“你可知道右護法叫什麽？”

“不知道啊，難道我也見過嗎？”怎麽天沐門的領導層都神出鬼沒的呢！

鬼沐寒很期待她的反應，一字一頓的說：“天沐門左護法青亦，右護法白、中、雪！”

小歲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又指了指自己，“你說的是我二哥？”

“對！”

“原來...難怪二哥認得你！我還以為二哥是丐幫的呢！”怎麽會這麽巧，她和沐寒是不是太有緣了！不過以二哥那個胃口，她倒是有些擔心，“那個...天沐門沒讓二哥吃光嗎？”

“呵...你忘了，我不讓他進門的！”吃光倒不怕，關鍵是他們那群人不洗澡，這點實在受不了啊！

小歲略懂，嘆道：“身為門主，果然得深謀遠慮啊！”堅決不能讓吃貨進門是不是第一守則？

兩人聊了好久，鬼沐寒才起身回房。臨出門時突然轉身對她，目光灼灼道：“我的夫人，此生唯你！”

*……*……*……*

這夜莫張揚房裏，賽西施正坐在他對面欣賞着花容月貌，順便還能聽聽朝廷的秘辛。她都不知道朝廷也有這麽多趣事，這還多虧了莫張揚他哥的官職特殊，求他辦事的人太多，多着多着秘密就富裕了。不過，最應該感激的還是莫張揚，因為他有一張永遠縫不牢的大嘴巴，好在賽西施沒有惡意，只是當聽故事的，不然不知道多少朝廷高官要被勒索了！

莫張揚邊說邊擺弄着一把扇子，心想怎麽沙仰天用的時候就那麽潇灑呢，難道是有武功和沒武功的差別嗎？

“你哥會武功嗎？長的咋樣啊？”其實賽西施關心的只是後面一問，要是和張揚長得像，那也是不錯的，又是可人一枚。

莫張揚對他哥可是崇拜加三級，不乏有吹噓的成份，“我哥武功可厲害了！一掌能把青玄摁趴下，不過他長得很像大牛！”

“你哥怎麽能長得像大牛？！青玄不是說你為了套近乎才那麽講的，難道是真的？”

“你！”莫張揚氣憤地指着她，又一拍桌子，“你也這麽想我！！”

“啊不是！”心上人一生氣，賽西施就心疼了，忙奉上茶水再連連安慰，“你別氣呀，我能那麽想你嗎？！我那時候還反駁青玄了呢！你肯定不是那樣的人。別氣了，喝點茶再給我說說呗。”

“哼！看你态度還算誠懇，我勉強原諒你！”莫張揚接過茶杯，才繼續說道：“我哥的容貌和大牛有七分像，不過比他白！诶對了，虎踞山的事我哥已經知道了，這會估計正往鳳凰趕呢，到時候你們就知道我有沒有扯謊了！”

“你哥來幹啥啊？”

“我在虎踞立了大功，顯然是來嘉獎我的嘛！哎，沒辦法啊！才華想掩蓋都掩蓋不住，所謂人怕出名豬...呃”

突然莫厚臉皮剎住了嘴，對面的大嘴姐馬上善心的一接，“豬怕壯！”舉手之勞，不用謝她。

“要你多嘴！”莫張揚紅了臉，責備一聲便将茶杯遞出，等着她伺候。

賽西施樂呵呵的奉上茶，再捧腮看他喝，星星眼一閃一閃，贊嘆道：“美人嬌嗔都如此妩媚啊！”

“噗！”莫張揚一口濃茶噴了出來，連咳兩聲怪叫着：“哥是純爺們！純純的！”

作者有話要說： 同志，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