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江湖別得瑟

第21章 ☆、章

話說回來的早不如回來的巧，這不大牛他們剛把菜點上，鬼沐寒就領着小歲進來了。談情說愛都安排的這麽緊湊，不虧是主子！青玄心裏又燃起佩服之意，得學着點啊！

用過午飯，幾人也沒閑着。小歲惦記着給她爹帶花雕，便領着大夥滿鳳凰城轉悠，可經過幾家酒肆她都說不是，這青玄可不耐煩了，她是買花雕還是挑女婿呢，哪買不一樣？！

小歲不搭理他，繼續朝前找着，二哥說了只有那家的花雕最好喝。就在這時，她瞅見道西的一家鋪子，驚喜叫道：“就是那！”

大夥順着看向那匾額，頓覺一陣胃抽——吉祥如意棺材鋪？？她确定要在這買酒嗎？

“歲啊，別鬧吶！”賽西施大嗓門最先質疑出來。

小歲嬉笑的點點頭，便拉着鬼沐寒往裏走。

見有客來，棺材鋪老板迎了出來，看這幾人滿面春風又不禁疑惑，到他這來的沒見笑這麽歡的，估計是死了仇家吧...

“幾位要訂幾口棺材啊？”老板笑嘻嘻的問道。

本來只覺胃抽的幾人又是一頓晦氣，青玄和莫張揚更是互相白了一眼再怒瞪老板。好在老板長了一顆賊強的心髒，裝作沒看見他們怪異的表情，直等着最前頭的小歲回話。

小歲比了三個手指道：“老板，我要三兩花雕。”

老板愣了一下便往裏去，不一會真拎着一提酒出來遞給小歲，“喏，這是三兩。”

衆人無語了，這棺材鋪還有暗處生意呢？！

小歲接過掂了掂，又轉交給鬼沐寒，問道：“沐寒，你試試這是三兩麽？”

鬼沐寒長指輕捏，便點了點頭。

小歲疑惑蹙眉，拿過酒提放回老板手中，“這酒怎麽不是兩斤呢？”二哥明明說要三兩會多給的。

雲裏霧裏的其他人不知道有這一說，以為小歲找事呢！不過那老板像得了信號一樣，倏地眼睛一亮，湊近悄聲道：“姑娘，快随我裏面請，他們都開始好一會了。”

什麽開始了？他們又不是誰？小歲反射地朝鬼沐寒身邊站了站，仿佛那樣會讓她心安一般。

青玄也是疑惑地看眼主子，心想這鳳凰的棺材鋪不尋常啊，竟藏着暗語！

鬼沐寒不動聲色，拉過小歲手便對老板道：“帶路。”

大爺發話了，那走吧！

幾人跟着棺材老板進入內室，又來到一堵牆前停住，老板的右手在牆上熟練的摸了幾下，便往後一退，牆面慢慢打開了，裏面藏着一條密道，不知通往何處。

小歲第一次走這樣的地方，既興奮又害怕，好在沐寒一直站身前，如天神一般的保護讓她放松了下來。雖說黃大仙的蔔卦是假，可這福星高照的感覺卻是真。

密道并不算長，幾人走了一會便見着前頭的絲絲陽光，出了密道視野也開闊起來。這是一塊很大的場地，中間聚集了不少人，看裝扮多數是叫花子。有幾個裝扮稍微好一點的看上去像乞丐的高級人物，其中一個還站在小高臺上，樂呵呵的講些什麽，底下的人或專注或嬉笑地聽着。

這樣大密度的集合不像是要飯，倒像在開會...

鬼沐寒掃了一圈便猜中原委，果不其然在東北角他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熟悉的他想上去抽那人一掌。

突然，原本還算安靜的場地爆出一聲大吼，那是來自鬼沐寒身後的大牛，他正直勾勾地看着東北角，眼神中有驚喜有思念——

“白中雪！”

乞丐堆聞聲齊刷刷地扭過頭來，更有一個人矯健地跳上小高臺，滿臉不敢置信地朝這邊看，待瞧見大牛後驚叫出聲：“大哥？”

“中雪！”回應他的是大牛深情的呼聲和張開的雙臂，八年未見他定要好好擁抱下二弟。

白中雪帶着滿臉的喜悅，一個輕跳便蹦到大牛面前，張開雙臂一把抱住他——身邊的小歲，還原地轉上兩圈，“哎呀這是我家歲歲麽，都長成大姑娘了。”

大牛讪讪收回胳膊也黑了一張臉，心裏默默念着：這個熊孩子，只認妹不認哥！

小歲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二哥，瞅着這張有些熟悉又顯陌生的娃娃臉激動的講不出話來，只是眼眶悄悄地紅了。

見着親人的白中雪一口白牙閃亮亮的露着，摸摸小歲腦袋又比比大哥的個頭，熟悉的感覺和動作仿佛帶他回到兒時。

突然，耳邊掃過一陣掌風，他面色一肅忙朝旁邊躲閃，敢在丐幫的地盤襲擊他，是誰有這個牛膽？！白中雪踉跄一下，站穩便朝掌風方向看去，待看清那人時全身僵住了，“你怎麽會在這！”

賜掌的人正是鬼沐寒，他不屑地掃過去一眼，又慢慢摟過小歲的腰，反問道：“你覺得呢？”

白中雪看他那動作臉色更難看了，怒地跺腳急問：“你、你你怎麽敢抱着我妹妹！趕緊給我放開！”

“這句話正是我要告訴你的...”鬼沐寒冷冽的說：“下次若再敢碰她，本座就廢了你的手！”

擦之！他抱自家妹妹，他一個外人憑什麽管？！可歲歲為啥不掙紮呢，這鬼還抱的如此自然，不會是...

白中雪心裏一沉，目光在兩人之間轉來轉去，千萬別是他想的那樣啊！

小歲有些緊張地看着鬼沐寒，想起在富貴鎮時他就挺厭惡乞丐的，如今見着二哥似乎更甚，她夾在中間該怎麽辦呢？想着便有些不安地遮了遮他的眼，低聲道：“沐寒...”

見她小心翼翼的動作鬼沐寒有絲心疼，拉下小手輕柔笑道：“沒事，別怕。”

這變臉速度之快、幅度之大讓白中雪眼角一頓抽，更驗證了他心中所想，望着妹妹澄澈的眼他問不下去，只好怒指抱她的人，“鬼沐寒，你這是什麽意思？！”快告訴他，他們不是那種關系，這等深層腹黑男是絕對配不上他家小白兔的！

他越是不安鬼沐寒就越開心，索性兩只手都環在小歲腰後，又是一句，“你覺得呢？”

白中雪氣冒煙了，話也說不出。倒是小歲疑惑開口，“沐寒，你怎麽姓鬼？”

鬼沐寒聞言一愣，他倒是把這事給忘了！今天剛和她有所進展，還沒來得及提就在這碰到白中雪，不想讓他給捅開了，着實不是時候啊！

擅長察言觀色的白中雪一瞅這情況就樂了，不可一世的鬼大門主是在心虛吧！混蛋玩意都抱他家妹妹了，還玩啥隐藏？！

“歲歲，你不知道他姓鬼嗎？他就是姓鬼的！”不火上澆油他就不叫白中雪！

本就看他不順眼的鬼沐寒幾次沖動地瞄向他喉間，又反複告訴自己——這是她二哥，要忍住、忍住！他自然會讓小歲知道他的事，但不是借別人之口。

白中雪才不管這些，連青玄一遍遍的眼色提醒也裝沒看見，繼續不知死活的挑事，“歲歲，你不會不知道他是誰吧？”看妹妹茫然的大眼，白中雪又是一陣咬牙——這鬼玩意太混蛋了，必須揭穿！

“他就是天沐門門主，鬼沐寒啊！”

小歲心裏咯噔一下，沐寒就是那個倒黴的鬼家二公子、二哥信裏說的陰險狠毒的少門主？這氣質，多不像呢...

從來都堅信二哥的小歲這次猶豫了，專注地等着鬼沐寒開口，如果他搖頭她就不信！

鬼沐寒自然知道她滿腹疑問，可當着這麽多人他實在無法開口，尤其白中雪還在其中，怎麽樣也不願意讓他得意！于是，他輕輕放開小歲，交代一聲回去再說，便轉身折回通道。

*……*……*……*

客棧中

“我說中雪，你就不能消停點麽？！每回碰到你，我眼睛都擠抽了你也不會意，你想幹什麽呀，感情貼身侍随不是你，惹完事還能麻溜的跑了！”青玄沒好氣的一頓埋怨，還知道控制控制音量怕主子聽見。

白中雪還是氣鼓鼓的，往常日被鬼沐寒欺負了可以忍，可這次絕對不行！“青玄我問你，你們怎麽會和我大哥妹妹在一塊的？”弄清楚來龍氣脈他才好想對策。

要說這個青玄真不清楚，他向來都是追随主子的，至于主子身邊多出幾個人他倒不會在意，畢竟誰使壞能壞過鬼沐寒呢，那心眼長得多着呢！“這個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到富貴的時候，主子已經和他倆結伴同行了。”

白中雪啧了兩聲，又問：“你覺得...這是偶遇嗎？”

不等青玄回答，旁側一屋內傳來一聲，“這麽好奇，你何不滾進來親自問我？”

這燥人的聲音不是鬼沐寒又是誰！白中雪臉一黑，大力地推開門，果然見他端坐桌前悠閑喝茶。

青玄随後把門帶上，遠遠地站到一旁去，硝煙要起的時候他才不上去找刺激呢！

鬼沐寒嘲弄地望他一眼，又将視線挪到白中雪身上，譏笑道：“三兩花雕送二斤？呵...丐幫的暗語可真夠拙劣的。”

要說這暗語還是白中雪想的呢，誰家做買賣都沒賠本做的，所以三兩送二斤絕對是別出心裁又高大上的，若是往常他一定會争論一番，不過今日他更心急另一件事，“你是怎麽跟我兄妹在一快的？”

“偶遇。”

白中雪真想糊他一臉，怒叫着：“你騙誰呢？！”

“本座對你還用得着騙嗎？”鬼沐寒眼眉一挑淡然的說。

最讨厭他這種不可一世的态度了！白中雪又一次被他怄到，偷偷想着等下喝茶時，要假裝嗆到再噴他一臉！

鬼沐寒看他奇怪的表情也不探究，見無話可說便擺手打發道：“沒事的話可以滾了。”再轉向青玄道：“青玄，去把小歲叫來。”

“你又找我妹妹做什麽？”白中雪暴躁了，索性往桌子上一趴，賴道：“我就不出去。”

這個時候青玄本想上去拉他一把的，可是...想想還是算了，他還是乖乖叫人去吧，別等會一起被收拾。

鬼沐寒就‘怕’白中雪不跟他放肆，慢慢站起後退兩步，再飛起一腳連人帶桌一并踢了出去。

剛走到門口的青玄一個本能閃身，才沒被禍及，不過眼睜睜地看着白中雪摔了個大屁墩兒。

慘叫一聲後白中雪狼狽爬起，邊摸屁股邊指青玄，責怪道：“見死不救啊你！”

“我有對你使過眼色啊！不聽，你怪誰？！”說是這麽說，青玄還是快步過去扶着他，慢慢往遠處帶。

這時，莫張揚從側院過來了，一看兩人的架勢好奇道：“你是小歲的二哥吧，怎麽了這是？”

“別在這說。”青玄擠擠眼，等走遠後才解釋起來：“瞧見剛那兩截的桌子了沒？桌子和他都是被主子踢出來的。”

“人家問的是我怎麽了！你表達的重點是桌子、桌子！”疼過勁的白中雪聽啥都不順耳，這鬼太下狠腳了！

“可憐了...”莫張揚擺出一副軍師的風範和動作，關心地拍着傷者的背，不想更是讓白中雪疼的冷汗流。

“嘶...你快停手，我背也傷到了！”

“張揚你別碰他後面。”青玄說着便把白中雪駕到莫張揚肩頭，又說：“你送中雪回房吧，我得去找小歲。”

“你不準去！哎我擦...疼！”某白剛一逞強站直，又疼地彎了下去。

青玄無語搖頭，勸說着：“你可別犟了，頂風上是傻子作為，再說你能阻止得了麽？讓張揚送你回去上點藥休息會，我去叫人了。”走時又看了兩人一眼，還好中雪身量不高，不然真不知道能不能壓趴張揚。

青玄走後，莫張揚艱難地扶着白傷傷回房，一路還自來熟地念叨着：“中雪啊，沒事別老跟人動手，要以理服人知道不？”

“我剛還沒來得及動手！！！哎喲...！”貌似骨頭裂了，真得回去躺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張先生：豬豬說你最近在寫文啊？

花：對。

張先生：給我看看？

花：不行。

張先生：為什麽啊？

花：我把你寫進去了！

張先生（興奮）：男主角？

搖頭。

張先生：男配一號？

搖頭。

張先生：那誰啊？

花：...女主她媽。

然後——

張先生（暴起）：我掐死你！！！

頑強存活的我默默記于小本本——劇透有危險，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