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章
倆人抱頭哭了好一陣終于有轉停的趨勢，賽西施看着淚眼汪汪的小歲，不解了，“你哭什麽呀？”
小歲抹抹眼淚，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這咋還出來陪哭的呢！賽西施被她氣愣，旋即又哈哈大笑。
小歲看她情緒這麽不穩定，一會哭一會笑就擔憂起來，“你是得了失心瘋嗎？”有病得治啊...
賽西施白她一眼，傲然道：“這是我的房間我的山寨，我瘋我樂意！知道不！”
“山寨明明是你哥的...”小歲看她一臉回憶往事的表情便頓了一下，這是要開始吐露心事了吧？
果然就聽賽西施一聲嘆息，“哎...我今年二十有四了，還沒嫁過人呢！”
曾經她也有過一門親事，成親的前幾日男方偷偷過來看她，誰想一回去就把親退了，後來還有人傳說她嘴大如盆會吃光夫家的福氣，而且傳言越來越盛也越來越離譜，以至于後來相親時男子總時不時往她嘴上瞄，等回去後都杳無音信了。備受打擊的她索性戴起了面紗，看他們再瞄什麽！可這麽一來傳言又起——此女貌醜嘴大故以紗遮面...
這幾年她就一直泡在流言裏，久而久之嘴大都成了她的心結了，寨子裏沒人敢跟她提嘴字，今天倒讓個不知情的小歲給捅開，好久沒人這麽真心的說她美了。
小歲聽完她的事頗為感觸，流言傷人真是太可怕了！
“你以後別再戴這個了！你的嘴很美不應該躲着藏着，真心待你的人不會嫌你，不是真心的人你再裝飾也沒用。”小歲說着便将面紗扔到地上。
賽西施小心翼翼的又跟她确認一遍，“我的嘴...真的很美嗎？”見小歲點頭她才歡笑起來，又在面紗上重重的踩兩腳。
...姐走姐的路，讓長舌死去吧！
*……*……*……*
虎踞幫正廳
“他媽的，這幫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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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西施和小歲進來時就看見高座上的賽老虎狠拍桌子，旁邊坐的鬼沐寒等人悠閑喝茶，見到她倆時都微微一愣。
莫張揚最先發現不同，詢問道：“西施，你的面紗呢？”吃了人家一頓大魚大肉，稱呼都親近了！
緊跟着大牛也問：“賽姑娘，你這臉上也沒疤啊，咋老戴那玩意呢？”果然和小歲是兄妹，思維都一樣。
最後補刀手青玄道：“我原來還以為你的臉是中毒了呢！這樣不戴挺好的。”
“......”娘的，這些心上人怎麽都這麽嘴欠？！賽西施氣得話都不會說了。
唯一一個沒刺激她的鬼沐寒瞄都沒瞄一眼，就徑直走到小歲面前，問道：“你肚子好點了麽？”明明是假夫妻，他表現的就跟真的一樣。
小歲想到昨夜的種種便紅了臉，拿出水袋低聲道：“西施給我的這個，現在不疼了。”這會正廳有不少人，她不好意思再談這個便轉開話題，問：“你們剛才在說什麽？為什麽西施她哥那麽生氣？”
鬼沐寒還沒回答，就聽賽老虎哇哇叫着，“要真像你們所說，上山的這一路都沒事直到遇見了俺，那...那幫孫子還真盯上俺們啦？咋想的他們，黑吃黑好玩啊？！真他媽腦白！”
一聽這話賽西施就知道她哥又為同行暴躁呢，便拉着小歲到旁側坐好喝茶。
鬼沐寒對她們突然濃烈的友誼有些驚訝卻不好奇，女人總比他們感性的多！微微思忖了會便問賽老虎，“之前你們不動手的人，他們也沒有動過手嗎？”
“沒有啊！俺們不動他們不動；俺們一動他們劫俺！”
...都是道上混的，得罪人也不能得罪的這麽明顯吧！鬼沐寒面帶疑惑，喃喃自語：“這不是江湖人的伎倆啊！”說打擊報複又不像，難道是...
這時莫張揚附和一句，“确實不是！這可是朝廷慣用的手段！”
一聽他扯朝廷賽老虎就煩，鬼沐寒卻是很有興趣，鼓勵道：“你且說說。”
有人捧場莫張揚很是得意，便賣弄起來，“一般呢朝廷最愛用這手——初期試探，讨好并挑撥受害人讓其怨聲高漲，再以此為名目一網打盡。”微頓，指了指賽老虎幸災樂禍道：“我看你要倒黴了！”
...這臭小子真是不揍不行！礙于妹妹在場賽老虎只好忍了，吼道：“你少在那胡說八道，俺占虎踞山這麽多年，從來沒和朝廷起啥沖突！”
“沒起沖突不代表沖突不在！”鬼沐寒突然走到賽老虎面前說：“衆所周知去往京都先過蘇城，而北方數鎮要到蘇城必經虎踞山，朝廷要拔了你這顆牙實在不足為奇。”
“你...這...！”賽老虎讓他說的有點毛，要和朝廷幹上了他也是發怵的！倒不是膽小，反正打不過就跑呗，可這虎踞山他待了許多年了，弟兄們又都是拖家帶口的，多一事真不如少一事。
而鬼沐寒會給大老虎提醒也是有考慮的，對他而言跟黑道談事比跟白道省心的多，虎踞山要給朝廷紮了可就不好玩了，更何況這事後面的人喜歡玩神秘，他越是不想現身他就越是要見見，機會難得不利用一下怎麽行！
“我給你出個主意吧...”鬼沐寒對賽老虎笑道，看他猶豫遲疑便徑自說了，“你可以廣發英雄帖，就說以虎踞幫為表率抵制打劫者。”
“啊...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賽老虎不是很願意。
鬼沐寒便解釋道：“自己打自己才知道怎麽打、打哪最疼！當今天下有誰能比你更懂打劫，你要是表率了那便是一方之福，朝廷再想動你也得顧忌下悠悠衆口！”
此時，賽老虎的思維已完全被他帶着走，便問：“那俺都給誰發？正經門派以前可得罪的不少啊...”
“......！全發！越正經越大的門派越要發。”
“發了不來多丢銀（人）！”雖然為難但賽老虎還是決定試一試，又問：“那啥...斬殿的帖往哪發？還有那個月華煉天？”
“斬殿你不發他也會來，至于月華煉天...”鬼沐寒微頓才慢慢說道：“不用發了。”
...因為我就是！不知為何賽老虎覺得他下一句會這麽說，可等了半天也不見他再開口，不解問道：“月華煉天名氣挺大的呀，為啥不發？”
不想和他糾纏這個話題鬼沐寒略帶煩躁的說：“不想被滅門你就老實點，再說北疆那麽遠要考慮成本！”
“......”有道理，這年頭車馬勞力也是很貴的！
于是，一個愉快的計劃就這麽決定了！原本是俘虜的他們也榮升為客人，各自幫忙準備着。臨出門前，鬼沐寒突然對莫張揚高深莫測的笑道：“張揚，英雄會那天你可要看仔細了...”
不明此意的莫張揚只是一味的興奮，他也能在江湖中得瑟一把了！
*……*……*……*
京城軒轅侯府
高座上，軒轅瑾一身金絲紫色長服，雍容高貴的坐在主位上，抿茶輕問：“人馬都備妥了？”
“禀侯爺，三路人馬聚于虎踞山下，只待侯爺下令。”
“傳令，明日卯時動手！”
“是！”
*……*……*……*
虎踞山晚飯時間幾人齊聚一堂，小歲問道：“你們昨晚聽見大鳥叫了嗎？”
莫張揚立刻放下筷子，一臉的畏懼，“啊？我還以為是只山貓呢！”得多大一只！
青玄也問：“不是後山的老虎叫嗎？”
唯一睡得沉的大牛一臉茫然，而鬼沐寒則坐等看戲。
大家都在回憶昨晚的恐懼，就見賽西施突然站起陰恻恻的問：“你們聽聽是不是這麽叫的...”說完就唱了起來。
然後——
“你就是那只鳥！”
“你就是那只貓！”
“你就是那只虎！”
賽西施看眼異口同聲的小歲三人，很是不屑，“懂什麽叫歌唱嗎？你們不知道寅時有多靜，在那個時候唱歌我的嗓音聽得一清二楚！那就是個唱歌的點！”
“......！”跟嫁不出去的大姐争論等于找虐，幾人識趣的閉上嘴，卻都在心裏吶喊——那明明就是個睡覺的點！
不過賽西施聽不見，所以這夜寅時她照舊登上了假山，對月嚎唱！
一曲完畢，本來暗黑的腳下突然光亮起來，一排接着一排直到很遠處。賽西施疑惑望去就愣住了，因為她看到了她哥、小歲他們還有全寨807個兄弟，人人都舉着火把回望着她。
突然，整齊的一聲響起——
“賽西施，好美！”
賽西施愣怔捧腮，呆呆地看着底下，那聲音更是一波蓋過一波！
“賽西施，好美！”
“賽西施，好美！”
......
終于她淚如雨下，一天之中哭了兩次，這次心卻溫暖如春。
這夜虎踞山上回聲嘹亮，震徹山間！
賽老虎他們不知道的是，就這樣一次不經意的感動卻拯救了全寨人——
虎踞山下大營
“總管！剛有人來報，說山上燈火通明正喊口號呢！”副指揮向軒轅府總管年風禀報。
年風聽後大驚，喃喃自語：“怎麽會這樣...難道是誰走漏了風聲？”
“總管，那咱們卯時還攻山嗎？”
...賽老虎雖然木頭可畢竟占山為王很多年，如今有了準備恐怕不好對付！年風思忖片刻才說道：“暫且按兵不動，先派人快馬通知侯爺！”
“是！”
作者有話要說：
西施的嘴大參數請參考J.R茱MM，關于嘴大好不好看這個問題，大概要看人吧...
反正我就挺喜歡那誰、反正我也挺讨厭那誰誰，我會這麽說是因為我怕遇着那誰誰的粉，是誰你們懂的！
那麽，你們喜歡那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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