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章
寅時，夢中的小歲被一頓嚎叫聲吓醒，慌忙爬了起來光着腳丫就跑到外間。
鬼沐寒見她單衣赤足不悅道：“山上涼，快回去躺着，我出去看看。”等她躺好他才走了出去，就見遠處假山上站着個人，搔首弄姿鬼哭狼嚎，細細一聽竟然是在唱歌！
...這個賽西施真是好興致！鬼沐寒眼角抽動，彎身撿起顆小石子破空而去，院中瞬間安靜了下來。
等他進屋後小歲立刻抱着被子爬起，畏怯道：“是什麽東西呀？”
“是...一只鳥，已經飛走了！”
“會再回來嗎？”
“不會！”他點的穴沒那麽好解。
“那就好。”小歲松了口氣又看看他，“我之前怎麽睡着了...沐寒你一直都沒睡嗎？”
“沒有。”唯一一張床被她躺了，他要怎麽睡？
...都是為了她他才夜不能寐吧！小歲身子後挪靠到牆邊，說：“你上來睡會吧！”對她太好她會不知道怎麽還的。
鬼沐寒以為自己聽錯，看眼外側空床便沉沉問道：“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居然敢深夜邀男子同床！
“知道啊！我只是不想你很累。”小歲看他不動就拉了拉他衣擺，被扯回就再拉住。
...她這是做什麽？他可是為她着想！鬼沐寒啞然失笑，突然慢慢朝她靠近，微帶怒氣的問：“你是在誘惑我嗎？若是換成別人，你也會如此？”
小歲先是害羞一下，聽到後面那句又很生氣，猛然坐起道：“怎麽可能，又不是誰都和我一個房間！你...哎呀！”不知是她起身的動作太猛還是被他氣的，突然腹間一陣劇痛，絞得她直接癱倒在床。
鬼沐寒大驚，顧不得生氣了上前便抱住她，緊張道：“你怎麽了？”剛還好好的說話怎麽突然這樣，是中毒了？
小歲連推他的力氣都沒有，只兩手捂着肚子忍着疼，頭上冷汗直冒眼角也滑出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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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沐寒看着她煞白的臉色無計可施，突然聞到一股血腥味，慌忙掀開被子就發現她身下一片血跡，她受傷了？
這時小歲也看到了，先是吓了一跳而後想想便盡是赧意——她不會是那個來了吧？！
鬼沐寒不知其中原因只想檢查傷勢，伸手就要脫去她的褲子，吓得小歲連忙按住，“你幹嘛！別...”
“我看看你哪裏傷了！”鬼沐寒心裏着急就沒注意她的臉色。
小歲又疼又羞還要抓着褲子，剩那點力氣都快用光了，忙說：“不是...不是受傷！娘親有交代過，我包袱裏有...有...”
鬼沐寒以為她這是舊疾忙下去找藥，可翻了半天也沒找見，問道：“藥在哪？”
“不是藥，就是你手裏那個...小布條。”小歲指指他手中的物什，見他竟捏了幾下，真是窘迫到家了。
鬼沐寒雖然不解卻還是遞給她兩個，卻聽她說道：“你出去。”
“什麽？你坐起來都費勁還讓我出去？！”
小歲急得眼淚直掉，“你快出去啊！”他不出去她要怎麽換！
看她這樣鬼沐寒也無奈，只好守在門口。
小歲艱難的爬下床，心想要是娘親在這多好，越想就越難過手上動作更慢了，好不容易弄好，褲子提到一半人就站不住，撲通一聲摔倒在地，小腹絞得她低泣出聲。
鬼沐寒聞聲而入，看她跪在地上先是擔憂，正要過來時卻愣住了。小歲順着他的目光往下看，就見自己大腿全露在外面，慌忙扯過衣擺想擋一下，可惜太短怎麽都遮不住，羞怒道：“誰讓你進來的！”
鬼沐寒很也尴尬忙別開視線，撈起被子将她包住再抱到床上，待關好門後又回到內間，倚坐床內擁她入懷。
“你身上怎麽這麽涼？之前是受過傷嗎？”鬼沐寒問。
小歲又冷又疼大腿還被看了去，聽他這麽一問更是羞惱，“你、你明知故問！”
...他知道什麽？要知道還能這麽束手無策嗎？！鬼沐寒不解，“你究竟怎麽了？疼成這樣還不說，要我如何幫你？”
“誰要你幫我了、誰要你剛才進來的？！人家初潮你還問...嘶！”話說太多小歲又疼的一抽，等稍稍緩過勁卻依舊氣不過，便在他胸膛重重咬上一口。
鬼沐寒此時已面如火燒，被咬也不加阻攔，語無倫次道：“我...胸口太硬，你還是咬我脖子吧，不硌牙！”說完他就後悔了，好像不對啊！
果然小歲羞得耳朵都紅了，低低罵了句，“臭松鼠！”
這回鬼沐寒也不跟她計較，只慢慢聚內力于掌心再貼上她小腹，左右撫着動作極盡輕柔。
小歲腹絞好了些身體也漸漸回溫，本能地更加貼近他累極而眠。
鬼沐寒的手不曾停下，待她睡着後嘴角泛起一絲苦笑，他是真的不懂女子初潮！十年前他爹跑了，護法閣主也換了，這十年裏他一心一意壯大天沐門，哪有心思和時間放在姑娘身上？！門派裏唯一能和他說上話的女子也就冥靜了，可人家也不會跟他提這個吧！
再看眼懷中的小人兒，難得他伺候她她還不領情，真是出力不讨好！可誰讓他對她上心呢，被罵也只能默默受着了。
......
卯時，小歲悠悠轉醒就看見鬼沐寒還在為她暖腹，想必是一直沒睡吧！感動之餘又有些內疚，“沐寒，我剛一直很暖和，謝謝你。還有...對不起！”
鬼沐寒淺笑搖頭，她不生他的氣就好，倒是沒白讓他心疼！可是暖腹到底治标不治本吧...“你這樣要幾日？每日都會這麽痛嗎？要不要吃些藥啊？”
雖然知道他關心自己，可要跟他讨論這些問題實在很難為情，小歲猶豫了下便央求道：“沐寒，賽西施應該懂得多一些，你送我去她那好不好？別驚動我哥他們，好...好羞人！”
鬼沐寒想想也是，找個明白人總比他倆在這瞎琢磨強，于是将她用被子包好再打橫抱起。
*……*……*……*
“咚咚...”
賽西施房門響了兩聲，正在研究嗓子的她吓了一跳，打開門就看到鬼沐寒抱着小歲立于門口，可惜她口不能言只好爪子比劃着，問他們要幹嘛！
鬼沐寒擔心小歲着涼，冷冽道：“讓開！”然後徑直走入內室，将她放到床上又對賽西施說：“你過來。”
賽西施關好門走到床前，突然反應過來她為什麽要聽他的？！正不滿的比劃着卻被他隔空一指解了啞穴，大驚：“哎呀媽呀原來是你啊！你毀了我美好的清晨知道不？！”
“你再鬼叫，我就連你美好的人生也一起毀了！”
“......”好女不跟男鬥！賽西施忍了忍，問：“你們小兩口一大早來我房間恩愛麽？”
鬼沐寒臉色不善本想發怒，卻因小歲握住他的手而緩和了些，“內子初潮，你可能照料？”
“原來是有求于我啊！”賽西施得意的笑了笑又驚訝了，看向小歲問道：“你初潮？幾歲啦？”
小歲點點頭，“我十六了。”
“哦，這麽晚啊！诶...不對呀...”這丫頭今天才初潮，那她之前就為人、妻了啊！那她相公之前就和她那個那個啦？這也太...！賽西施突然扭頭對着鬼沐寒，鄙夷道：“禽獸！”
小歲和鬼沐寒都愣了，鬼沐寒更是被罵得莫名其妙。
賽西施吩咐人打了些熱水讓小歲在內間擦身子，自己便和鬼沐寒在外間交代他要留意的事，看他竟什麽都不懂心裏更加鄙視了！
...所以說，好看的人不一定是好相公！這人是禽獸，她可不能袖手旁觀。
鬼沐寒完全不知她所想只默默記下事項，又聽得內間水聲便想起先前的一幕，只覺得面紅耳赤。這時小歲洗淨走出，目光閃躲就是不敢看他，一時間兩人尴尬無比。
還好賽西施轉了轉他們的注意力，說道：“喂丫頭！我剛叫人煮了熱粥，你就在我這吃吧！”說完又對鬼沐寒抖抖手，嫌棄道：“你！走走走...沒你的份！”
雖然不解他為什麽突然遭排斥，可小歲卻被他愕然的神情逗得忍俊不禁；鬼沐寒看她折騰一晚終于笑了，心也跟着輕松下來。
*……*……*……*
鬼沐寒回到房間，望着床上的血跡發呆。
沒一會，一個丫鬟抱着新被子進來給換上了，臨走時見他還在發愣便好心提醒，“公子啊，你們今天的早飯都在莫公子房裏，是俺們大小姐吩咐的。莫公子現在可得寵呢！”
鬼沐寒腳剛邁出，便被得寵二字燒得退了回來，這個早飯他還是不吃了！
而這邊小歲卻喝着熱騰騰的肉粥，可沒過一會肚子又疼了起來。賽西施看眼她單薄的衣服，問道：“你身上不好咋不多穿點呢？”
“我沒有厚的衣服。”小歲邊說邊揉着肚子，一樣的位置怎麽沐寒揉就不疼呢？
賽西施白她一眼，起身找了件厚披風扔給她，又将拳頭抵上她的腦袋，“我告你啊，敢弄髒一點我就這樣，知道不！”
小歲連連點頭，等穿上後就摸了摸裏面的毛，真的好暖和！
“一看你就是沒見過好東西的！”賽西施心裏得意，又喊來大毛取個熱水袋給她。
...雖然嘴上很鋒利卻有顆豆腐做的心，小歲對她充滿感激，輕聲道：“謝謝你，西施。”
賽西施不予理睬，繼續淡定的喝粥，小歲看她吃飯都戴着面紗，不解的問：“你為什麽吃飯也戴着這個呀？”
像被她戳中痛處賽西施勺子一放，吼道：“你當我愛戴麽？！”說完起身關門就要摘下面紗，還威脅小歲，“看完你要敢笑，我就把粥扣你臉上。”
小歲連忙低頭，這事有風險啊！那她還是不看了...
可這時賽西施已經摘下面紗，看她不肯擡頭又怒了，“你怎麽不看我啊！我就那麽醜嗎？看完你吃不下飯是不是？”
...嗚嗚，這是讓看還是不讓看啊？！小歲小心翼翼地擡頭，看完就疑惑了，“诶...你臉上沒痦子也沒疤啊？”
“你臉上才有疤呢！會不會說話啊？！”賽西施暴跳如雷，又指着自己的嘴，“你看不見我的大嘴嗎？”
“不是...你別激動啊...”別人一激動她就不會說話了，小歲安撫了下就仔細打量起她的嘴來，嘴唇大而正中色澤嫣紅，沒什麽問題呀！便不解問道：“你嘴唇很美，為啥遮着啊？”
賽西施看她眼中無半分雜質，不敢相信地問：“你說我...嘴美？”
“對呀，很美！你是讓我看什麽？難道你嘴唇裏面有問題嗎？”
賽西施已經聽不見她後面的話了，多年積壓的憂傷迸發出來，突然哇的一聲坐地大哭。
小歲慌了神忙蹲在她面前，拿手捏着她的耳垂，詢問道：“你怎麽了呀？是我說錯話了嗎？”
“不是...嗚嗚...你說的好、你說的太好了！”賽西施哭的悲戚，哀傷的模樣引得小歲也跟着落淚，沒一會倆人就哭作一團。
作者有話要說：
初一 某班
某男：你是不是第一個來那個啦？
某女大驚：你怎麽知道？
某男：我們都知道啦！因為你一節課去了7趟廁所，哈哈...
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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