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喝酒
36喝酒
一覺睡到第二天晚上。
醒過來的時候感覺頭有些痛,就想大概還是昨天晚上有些涼着了。說起來我身體從小就不好,大病沒有,小病卻不斷。
特別是感冒和過敏。
我翻了個身,手臂碰到了身邊的人。
他大概早就醒了過來,卻沒有下床,此時又順着我的手臂輕輕一扯,一下子就攬過了我的腰。
我都不怎麽想睜開眼睛,只是“啧”了一聲,就順從地把頭埋在了他的頸脖處。
他大概愣了一下,接着環着我的手臂收得更緊了。
這使我的額頭更貼近他的脖子。
“唔……”我低低發出了一聲。
果然,沒過多久他就發現我不對勁兒。因為我貼着他脖子處的額頭溫度有些高了,吐在他鎖骨的氣息又是燥熱。他松開手,撫上我的額頭。
我猜他一定是皺起了眉。
畢竟嘛,難得我“投懷送抱”,實際上卻是這樣一副情況。
他也沒出聲,而是輕輕地退了出去,下了床,接着我耳邊隐隐傳來說話聲,但是斷斷續續,聽不真切。
但我知道他是去找醫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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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我還想堅持着起來,因為今天我要回去,吃個早餐就可以上路。但是額頭好像越來越燙,我沒辦法,迷迷糊糊地又睡了過去。
失去意識前,不由得嘀咕,真是倒黴。
大概十點多鐘的時候,我醒來了一次,齊冀就坐在身邊,我手上被紮了針,吊着水。他大概是怕我睡着了亂動,碰歪了針頭,所以牽着我的手。
他的表情不太好看,八成是想說教。但是我眯着眼睛朦朦胧胧看了他一會兒,他的表情又變為了無奈。
他過了一會兒,好像知道我在擔心什麽,“乖,病好了就可以走了。”
我其實有一個怪癖,大概也和我血糖偏低有點兒關系。我一困,就會有點兒神志不清,經常做出些出格的事情,說得好笑一點,就像別人喝醉了耍酒瘋一樣,只是沒那麽嚴重,頂多是情緒有些泛濫而已。
所以我巴不得他快點走。
中午的時候又聽到一些細微的聲音,先是一些人都在講話,我聽不清,就覺得煩,接着有一個稍稍低沉的聲音響起,“算了……給他打些葡萄糖……”
然後我下午兩點的時候才醒過來。
醒過來的時候精神也不是很好。但我并沒有理會,因為我覺得懊惱,居然突然發燒浪費了一個上午。房間裏面一個人都沒有,我雖然打了些葡萄糖,但還是熬不過空腹的感覺。走出去,發現餐桌上放着一碗淮山湯,還有一些藥,以及一張紙條。
我捏起那張紙片,有些苦惱地皺起了眉。
——
下午的時候在看電視。
我其實知道,今天是回不去了。齊冀一看就是決定要和我一起回去的,所以白天都去處理他的事情去了,到現在都沒回來。酒店不像別墅,屋裏一個人都沒有,讓我覺得更加放松,此時腦袋也沒有上午疼了,就是還有點兒昏沉。我把電視臺轉到動物世界,有一眼沒一眼地看起來。
陽光漸漸暗淡下來。
其實我一直沒覺得住在酒店抑或別墅裏,受到了多麽大的限制。因為我平時就是個很懶的人,放假時幾乎不出門。再者我的信念一直都很堅定,一般很難撼動,但性格卻是随遇而安的。雖然剛開始卻是很煩躁,可現在漸漸地都适應了。
晚上醫生來了一次,給我重新量了量體溫,确定我的身體基本恢複正常。晚餐也有人送上來,都是些清淡的小菜,不多,怕我一天沒吃東西的腸胃受刺激。
期間小A打了個電話過來。我知道,一定是林林不放心,于是又問了他。電話剛接通小A就噼裏啪啦地對我一陣讨伐,說我沒良心又搞失蹤,我好說歹說才把他安撫了,接着又問我現在在哪兒,我說我在G市,又告訴他我明天就回來。最後挂電話的時候他還叽叽喳喳地,但從頭到尾就沒提過景宣一個字。
他還是怕我擔心。
大概十一點的時候我準備睡覺了。但是躺在床上卻一點兒睡意都沒有,因為今天實在睡太多了。我沒辦法,這個時候找不到安眠藥,我也不會吃那東西,只好在爬起來到處亂翻,結果竟真給我翻出些葡萄酒來,我樂了一下,給自己倒了半杯。
但後來想起來,這大概是我這一天做的最錯誤的事。
——
半夜迷迷糊糊地,感覺有什麽東西撫在臉上。
我撐開一片眼皮,看到齊冀整個人壓在我身上,我鼻尖還有一股不小的酒味,瞬間就醒了過來。
他把頭埋在我的肩上,整個人壓在被子上面,嘴裏含着話,我聽不清,因為我整個人都被這樣的近距離吓呆了,完全忘了反應。
直到他吻上我的臉。
我一驚,連忙拼命地掙紮起來,但此時昏昏沉沉的醉意又犯了上來,竟讓我一時半會兒推不開他。他力氣大得很,我根本無法起身,最後只能往旁邊側,想把自己團起來。
我聽到他在頭頂笑了一聲。
然後伸手捏了捏我的臉。
……我就覺得,喝醉真要命。
但也許是我堅定的皮皮蝦主義最終打敗了他,等了個那麽十幾分鐘,他趴在我身上不動了,呼吸平穩。我嘗試着動了一下,他的臉壓在我的側臉上,呼吸直拂過我整個臉。
我無法忍受這種暧昧的距離,整個人動了起來。我從被子裏伸出手,揉了揉太陽穴,接着艱難地把他翻開,坐起來掀開被子,皺着眉想到底要怎麽辦。
不過不管怎麽辦,我都不會在這裏接着睡下去了。
我坐到床沿上,準備站起來去喝點水。剛起身,就突然被從背後抱住了,整個人又摔回了床上,那人快速地翻身,整個人又壓倒在我身上。
我眼睜睜地看着他,這回沒有了被子。
他的臉湊了過來,眼睛裏看不到醉意,沉沉地看着我。我愣了好一會兒,才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地說:“卑鄙!”
但不知為什麽,我覺得他的眼神一瞬間變得很悲傷。
他的嘴唇動了動,我看了很久,才知道是“不要走”。
可再等我回過神,他又只是輕笑了一聲,眼睛濃濃的情緒似乎化開了一點,突然低下頭吻我。
這次不是臉頰。
我雖然接過吻,但是從來沒有這麽激烈過,他的舌劃過我整個口腔,不留一點空隙,也不留一點餘力,幾乎讓我窒息了起來。他的吻像一顆炸彈,又像烈火,從嘴唇開始蔓延到全身,燒得我在輕輕顫抖,讓我漸漸無力。
我就覺得,那半杯葡萄酒就是是自找罪受。
他緩緩地擡起了一點頭,兩唇分開,因為我狠狠地咬了他一下。我不知道我現在的樣子是不是很可笑,明明那麽狼狽,還睜大眼睛,要瞪他。
“呵。”可他只是笑了,又低下頭來,輕輕啄了一下我的唇,又一下,再一下。
我懵了。
他很溫柔。
這期間,我不是不在掙紮,但是因為他實在是太重了,又牢牢地抓着我的手腕壓在床上,那半杯紅酒也為虎作伥,讓我掙紮不得,只能被迫受他的□□。
他像是上了瘾一樣,像是野獸找到了一個喜歡的大玩具,舔起我的嘴唇來,又在我的臉頰和額頭上落吻,我掙紮不得,只能拼命扭頭,咬緊牙關,不讓他再一步侵略。
他也發現了我的異樣,頓了一下,一口咬在了我的鎖骨上。
我吃痛地呼出聲來。
他立馬覆上來,舌頭擠開我的牙關,卻沒有剛才那樣激烈,而是一點點厮磨,慢慢地挑逗,卷起我的舌,掃過我的牙根,明明是較為溫和的節奏,卻讓我更加難以忍受起來。
他吻得太深了。
當他整個貫穿地時候,我痛得弓起了身體。
只是草草做了擴張,整個過程他的眼睛一直緊緊盯着我,盯得我忍不住別開目光,整個身體染上了淡淡的粉色。
我不知道他從哪裏弄來的潤滑劑。喝醉了的人像是我一樣,整個人被他壓制得軟起來,任他為所欲為。
我不肯發出那種羞恥的聲音,他就用舌掰開我的牙關,用力地吻我,下面又狠狠地頂上來,刺激得我幾乎無法抱住他的脖子。我終于能體會到那種“仿佛飄在波浪上的小船”是什麽感覺,讓我整個人禁不住恍惚。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大概終于無力守住尊嚴,輕哼出聲來,他卻像是得到了鼓舞,幾不可聞地笑了一下,加快了速度。
我的臉紅得像是要滴血。
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停下來的,朦胧中感覺他在一遍又一遍地叫我的名字,把我抱得很緊,竟然讓我整顆心也跟着滿滿當當的,思維換散了起來。
那種仿佛被愛的錯覺。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我就是改一下标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