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親親
夜半的風無孔不入的席卷着落地的樹葉,沙沙嗡嗡的,外面四面八方的風往臉上一吹,吹的臉冰冰冷冷。
陳舒望腳步小跨的從小區出來,擡眸一看,不遠處的車正停在林蔭下,黑色的車身隐藏在夜色中,只有後面的燈一閃一閃像在故意提示她,指引她。
陳舒望慢慢的往前走,反正沒人催促她上車,一小段的路很快就走完了,徑直走到車旁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一上車暖氣撲面而來,車裏開了暖氣氣溫很高,陳舒望一上車就把外衣脫了,順帶把圍巾也摘了,覺得全身舒服了才轉頭去看他。
周霁今天穿了件石墨色的高領羊毛衫,清冷的顏色散發出如湖水般寧靜祥和,面料勾勒出精壯的曲線,氣質自是不差。
他的手指握在方向盤上,袖子有點長剛好遮住了他的手背,看起來松松垮垮,慵懶味十足。
他看過來的目光深邃,可能是車裏很暖,平日裏一貫冷淡的黑眸這會溫度愈顯,不言片語的眼睛讓陳舒望覺得像是會說話。
陳舒望思緒輕飄飄的,臉頰也在酒精的作用下發燙,她拉開高領領子遮住了嘴巴和鼻子,低着頭躲了一下。
他把手從方向盤上移開,輕輕撇開她臉龐處的頭發,看到她微微發紅的臉和略微無神的眼睛,淡薄了臉色問:“喝酒了,我看還喝了不少?”
陳舒望應了一聲:“今天是劇組殺青宴,大家都在一起吃飯,氣氛都挺好的所以也有喝酒。”
周霁聽了則是一句:“我倒是聽魏延說飯局很早就結束了,後面都是一些自己安排的活動。”
陳舒望覺得他說話語氣慢慢的,清醇靜止,看起來像與她如平常似的聊天,但仔細聽聽,實則是在故意挖坑等着她跳。
他如果不問,她原本也打算跟他說,反正也不過是聚餐完去喝了點酒,算不上藏藏匿匿的事。
陳舒望看了他一眼說:“陸轶慶祝我和許然殺青,請我們喝了點酒,本來也要回了哪知道你電話來了。”
他習慣性的手點方向盤,開口說:“我要是不打過來,還不知道你玩的這麽開心。”
陳舒望略有尴尬,嗆嗆的說:“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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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霁低頭卷着袖口說:“說了這麽久,還沒恭喜你殺青,既然今天是個好日子,喝酒的事先不和你算賬,下次如果再有這樣的事,我能想到最好的懲罰就是換我來灌你。”
她不說話,他以為她心有不滿,又道:“不聽也沒關系,除非你下次和其他男人厮混喝酒可以瞞好不被我發現,這樣你就無需顧忌,但是千萬要考慮好後果。”
陳舒望揉了揉發漲的腦袋,皺眉說:“什麽顧忌什麽後果的,聽的好亂,我就是和他們喝了點酒,怎麽就要懲罰了,我又不小了,憑怎麽懲罰我。”
他英氣的面孔沉默寡言,收起嘴角的笑容,良久凝視她以後說:“還不理解我的意思?那我說的更清楚一點,少和其他男人靠的太近。”
陳舒望挪動了一下身子,從鼻子裏“嗯”了一聲,擡眼看他說:“唔,有點不理解。”
他的表情頓了一下,眯起眼睛有些無奈。
陳舒望覺得他這樣好笑,把領子翻下來,當着他的面笑了下。
可能是酒精在作祟,笑過以後膽子就大了,陳舒望就這麽擡眸盯着他看,看他的眉目,眼睛,鼻子還有嘴巴,明明和其他人生的都是同樣的器官,怎麽在他臉上,就變得這麽獨特了。
為了認證這個問題,陳舒望繼續安然不動的看他,果然是不同的,看完以後默了默,開口說:“你長的好看,聽你的就是了。”
她不知道自己在誇他,其實根本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麽。
周霁一聽她說話的樣子就知道她醉了,竟然還有心情說起他好看來了,眉梢釋緩了肅厲,溫和下來。
他唇角翹起弧度,思忖一會有心逗弄她,低下頭與她對視說:“我長的這麽好看,你想不想親一下。”
陳舒望靠在副駕駛座上,輕眨着眼睛不說話,正當她以為她清醒了,事又峰回路轉。
她臉蛋瓷白,眼裏含光,挑唇朝他粲然一笑,他不作聲色,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想看她接下來會做什麽。
沒過一會,她的身體靠過來,他只感覺唇上溫軟綿綿,倆個人唇齒羁絆在一起,他嘗到了一股潤唇膏味。
周霁眼睛微眯了一下,坐直身體沒動,任由她親任由她咬,任由她稀裏糊塗亂摸一通。
陳舒望一半清醒一半醉醺,酒壯人膽,借着酒意肆意妄為,親完後感慨,原來是這麽刺激。
親時視死如歸,親完心跳加速,嘴唇緊繃,幾乎耗了一晚的所有力氣。
陳舒望覺得酒精正在侵襲她的大腦,思緒變得無法集中,力氣也在消減,整個人有點綿軟無力。
只身感覺自己在雲層裏游蕩,身體輕的仿佛在飛,神迷游走在奇異世界了。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眼前投下一片黑暗,接着仿佛有道呼吸在耳邊,陳舒望就覺得什麽東西硌在自己的胸口,呼吸難受,喘不過氣,還有點頭重腳輕,腦袋開始犯渾嘴裏開始胡言亂語。
時不時的搖晃動作讓她渾身難受,連着抗議的動彈都被按得死死,忍不住睜眼一看,眉頭蹙了起來,怪不得自己呼吸難受。
她被周霁扛米似的扛在肩膀上,距離無限親密,他精瘦的肩膀正壓着她的胸口,造成她每一口呼吸都好吃力。
陳舒望握起拳頭往他背上敲了幾下,用力呼了口氣說:“停下,我要下來。”
他的臉上平靜無波,過了一會,側着頭說:“你現在還有力氣走路?”說完,走進電梯電梯門自動關上
陳舒望只能目視着他站時的肩胛骨,因為難受分外老實的說:“能,我能,你快放我下來。”
周霁索性裝沒聽見她的話,一看電梯門開了,徑直往前走。
陳舒服被晃了幾下頭又開始暈,抓着他肩胛處的面料,似乎感受到了衣料下的溫度是那麽熾熱。
聽見了開燈的聲音和關門的抖動聲,她感覺自己被摔在了一個柔軟的地方,身邊都是蓬松柔軟的味道,知道身下是沙發,溫順的卷起身子想往裏面鑽。
還翻身動就被制止了,腳腕處被按着,腳上一癢,這分明是有人在幫她脫鞋!
陳舒望不敢動,等兩只腳上的鞋子都脫了以後,剛想把腳縮回去,卻又覺得不是太對。
周霁從進來時提前開了暖氣,打暖的時間很快,這會的室內的溫度接近于恒溫,就是光腳也不會冷。
他把肩上的女人放倒在沙發上,先是瞥了一眼,再是給她脫了鞋和襪子,聞到她身上濃郁的酒意,彎起身子一動不動的擡頭看她。
忍了半天實在嫌棄,把她身子掰了過來,開始脫她的衣服。
白色的細針織毛衣系在了黑色花紋的短裙裏,一黑一白襯得腰很細,腰腹線平坦,胸脯上下伏起看起來飽滿有料,握度剛好。
他修長的手指輕輕一扣,順利找到短裙上的安全扣解開,把毛衣往上一推,就看到了她平坦的腰腹,觸感滑膩的肌膚在燈下異常白皙,一張一收,很是惹目。
周霁仔細端詳她的臉,紅唇微張,臉留紅醺,因為酒勁正難受的蹙着眉頭不安分的躺着,此時,他臉上的情緒諱莫如深,掀起眼皮按住了她毛衣的兩邊。
陳舒望适時睜開了眼睛,下意識看向他,不知道自己的處境也渾然不知其意,很茫然很迷惑。
“你在幹什麽?”
“幫你脫衣服。”
周霁說話的時候沒看她,手法溫柔的脫去了她的衣服,接着是裙子和絲襪,只留她了一套內衣褲。
陳舒望縮起身子喊:“冷!”
“忍忍,很快就不冷了。”他加快語氣說。
陳舒望遲疑了一下,當下就被攔腰抱起,等反應過來人已經在浴室了。
讓別人幫你洗澡,這等瘋狂的畫面陳舒望是萬萬沒想過,內心極度別扭和抗拒着不讓他脫僅剩的幾塊布料,最終倆個人都狼狽的濕了一身。
她戰敗,失去身上最後一件遮蔽的衣服,在他平靜自若的眼神中看不到輕浮和玩味陳舒望再別扭的神經也只能妥協了,沒了強烈的心理防線,索性有了些自暴自棄的放肆,反正所有的羞恥心都在他擦拭的動作下化為烏有。
洗完後身上被裹上了柔軟的浴巾,可能是剛才的沖擊力太大,即使現在放松了身體,還是覺得很疲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