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這邊薛玲玉也仔細詢問了申萬矯正動作後的感受：“你确定沒有感覺到任何阻力, 就那麽自然而然地做了？”
申萬搖頭，意思是确實沒有：“我是順着盛教練給我的節奏下沉攻擊的。”
在機甲操作中選擇攻擊方向都有一定的參考坐标，雖然在實戰過程中, 不會有任何一個機甲兵會采取這種延時性極強，又不準确的攻擊方法, 但是對于軍校生來說，攻擊方向訓練是僅次于準确性訓練的重要訓練手段。
以敵人下半軀體為目标的下沉攻擊, 申萬也當然是嘗試過的，而且效果和準确度都還不錯。
這也是薛玲玉即便知道申萬力度不夠，成績不好，卻仍然沒有發現他成績不穩定根源的原因。
說一個防守型單兵的穩定性不行, 就像是在說一臺機甲飛不起來一樣，這種情況太匪夷所思了。
試想一下, 一個機甲兵要騰空而起, 首先要學會的就是維持機甲的穩定性，不能沒有命令就自動斜翻側翻, 這都是最基本的，最重要的是不能仰翻，也就是盛伊提到的, 核心力量不足時, 完全做不到的下腰動作導致的整個機甲颠倒摔跤，這對于需要在星空海域等等領域都要保留絕對制空權的機甲來說是致命的。
更不用說申萬還是最重視力量的防禦型機甲，如果穩定性不足, 有可能扛得住敵方的攻擊嗎？怕不是在前面幾項分項測試中就淘汰了。
可申萬偏偏沒有，還完成得極為出色。
薛玲玉到現在還不敢大刀闊斧地給申萬改動作, 也是因為他其他分項的表現實在是太好了, 好到即便是薛玲玉知道, 申萬可能就是如同論壇用戶所說的，某一項存在問題，也不知道，不敢從哪一項入手，就怕影響到他其他項的成績。而且穩定性不好，其他卻好，這不是搞笑呢嗎？
之前盛伊就說過四個分項看起來毫無聯系，但其實考察的都是機甲在測試中表現出來的作戰能力，彼此之前都是息息相關的，所以林晗才能靠着速度制勝，而浦靈一旦熟悉輕裝機甲之後整個人的成績都一起提上來了，這都是分項測試彼此關聯的佐證。
可現在盛伊說申萬的穩定性不行，直接把防守型單兵的訓練基礎給掀翻了，而且還又在短短幾分鐘內讓申萬改好了并且沒有遭遇任何阻力？難道她還能讓軍校生在短短幾分鐘內就忘掉自己培養了十幾年的操作習慣，直接按照她說的一心一意去做嗎？如果是這樣薛玲玉還真是不擔心對方未來能不能成為名震星際的知名教練了，只怕她答應收下了申萬之後又會反悔了。
申萬像是知道教練在猶疑什麽，解釋得詳細了一點：“其實盛教練說得很清楚，我的确是重心下移時存在一點問題。”
盛伊把申萬帶離了半個小時，大家都看到了。
但是和薛玲玉想象得不太一樣，這三十分鐘內，盛伊完全沒有讓申萬邊操作邊改給她看：由于星際的培養模式，軍校生成為教練學生的時候機甲操作技巧其實已經比較成熟了，但還需要大量的練習才能矯正成合格的機甲操作員，這個時候能進入機甲教練都不會讓他們沒有實物練習地去學的。
所以申萬知道盛教練讓他從駕駛艙裏出來的時候還愣了一下，接着他就聽了十分鐘的攻擊節奏，紮了幾個馬步，駕駛着機甲随便飛了一圈，就上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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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間他的确沒有感受到任何操作動作被強行矯正的阻力，也沒有覺得莫星辰在第二場比賽中放水了，但他就是贏了，而且贏得非常輕松，就像他完全沒有被盛教練的指導影響到，只是憑借着本能在告訴自己重心要下移，而且下沉攻擊有利于他看破對手的弱點一樣。但沒有誰比申萬更清楚盛教練那幾句指導的威力了。
如果說來之前申萬還覺得林晗和浦靈未必就是從考核賽前幾天才拜入這位盛教練門下的，現在已經完全不懷疑了。
如果是這個速度，那麽改動作甚至換機甲都是有可能的，誰讓林晗和浦靈在領悟節奏上的天賦并不遜于自己呢？
作為深藍培養的單兵，申萬很清楚自己的優點和弱點，也很清楚，如果盛教練能夠指導他改正他的缺陷，他的成績能有多大提升，原本他就囿于不穩定的成績基礎很難去嘗試往前一步了，現在看到了機會，自然不遺餘力。
申萬都這麽說了，薛玲玉最後一點猶疑也消散了：“既然你決定了，那教練也就不攔着你了。”說是說申萬非常仔細，對她的訓練計劃經常一折不扣地完成，但實際能成為名次前列的軍校生其實都有着自己的一套學習模式和訓練方法，薛玲玉是帶着申萬過來的，也了解他的個性，他不是在其他人面前話多的人，能說這麽多已經是認可盛伊了，倒是不枉她在老朋友那裏到處跑，就希望深藍這次能不介意他們來插個班。
才二十歲出頭的教練啊，這位盛教練前途無量。
申萬什麽話也沒說，他倒也不是不感激盛伊，只是個性如此，只有在熟悉的人面前才會自然一點，看到金屬門打開，就是腳步一頓。
他輕聲：“是流螢。”
流螢在這次聯賽中損毀得很嚴重，駕駛艙內的操作員顧玦都因為巨大的沖擊而精神力受損了，作為操作員防禦屏障的機甲更不可能好到哪去，申萬還在進行最後一次靈敏度檢測的時候，就聽說深藍軍校的機甲設計師和療養師幾乎都往中央星系去了，都是為了修複和維護聯賽中受損的機甲而去的。
他們肯定也希望修複好“流螢”。但是考核賽和聯賽都結束了，流螢仍然有一半軀體呈現出高溫融化後的不規則形狀，看上去傷痕累累，猶如堅持到最後一秒才不得不退場的老兵。
事實上“流螢”在聯賽最後關頭的表現的确十分亮眼，申萬聽說就算顧玦精神力受損，軍部那邊還是抛出了一個幕後指揮的橄榄枝，只是軍銜不可能有顧玦受傷之前那麽高了，戰場瞬息萬變，一個不可能出現在戰場上和戰友并肩作戰的指揮，再怎麽運籌帷幄也是不合格的，自然也有其他想招攬顧玦的部門，但是他都回絕了。
聽顧玦的教練說，他還是想繼續參加聯賽。
像浦靈那樣即使只剩下兩次機會了也不肯放棄嗎？
申萬垂下眼睫。
顧玦是聯賽推薦的指揮，成績有目共睹，按照聯賽的制度，的确可以在休養好後參加下一屆聯賽，但是到時，就算深藍的生源差到了一定地步，從考核賽上來的指揮也未必服氣顧玦指揮他們，如果他們要求顧玦參加選拔賽，獲勝之後再參加聯賽，那他是參加還是不參加？就算勝過了，到時候深藍再失利，難道其他人不會怪顧玦這個指揮明明已經精神力境界下跌了，卻還是要拖累深藍嗎。
他們都知道“流螢”顧玦都是為保住深藍的名次，為了抵禦蟲族才受的傷，但是依輿論現在就開始瘋狂責怪的趨勢，他們未來也未必不會把矛頭對準顧玦，這也是他之前不管隊友如何失誤都始終不會對任何人有責備意思的原因吧，但現在申萬卻無法肯定其他人會不會責怪顧玦。
兩個人側身讓“流螢”和“流螢”的維護人員先通過，申萬看着那些融化後的傷疤，像是在看一年後的聯賽賽場。
“.......一年後就要舉辦下一屆聯賽？會不會太快了？”
盛伊也是剛從何主任那裏得到這個消息：“聯賽剛剛才結束，我怕軍校生調整不過來。”
聯賽一般是兩年一次，期間雖然會有時間變動，但是大抵時間間隔沒差，而今年聯賽本來就因為不可抗力因素推遲到了現在才比完，明年聯賽又提前開始，想兩屆都參加的軍校生吃得消？這就和盛伊前世的賽季一樣，一般都有一個固定的時間在，如果時長不固定，教練根本沒辦法給軍校生制定訓練計劃和調整他們的競技狀态，更遑論為大賽做準備了。
這在前世是要導致運動員一個接一個出現下滑期的。
何主任也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涉及到軍部那邊.......就算我們這些軍校，也沒有什麽話語權。”更遑論深藍的地步一點點下降了，別看這次聯賽他們最終還是保住了第一批資源扶持的名額，但但凡是看了聯賽的星系，誰不知道這個名額是用顧玦這個雙S指揮換的，這也是深藍要臉，沒有大肆宣傳，甚至當時鏡頭給過去的時候沒人臉色好看，不然拿到聯盟上都得給人嘲死。
資源重要，軍校生，指揮就不重要了？
不說別人，就連何文凱這個退休主教練的心，都難受。
他打通訊來也是為了說這事：“你的學員篩選完之後深藍會選出一批教練老師來幫你，但是主教練這個名頭你得接着。”他說着又來了句玩笑：“你看其他人都是恨不能多拿幾個職稱，只有你，一有什麽事兒就先問能不能推了。”因為做過主教練，所以何文凱還多說了幾句：“聯賽主教練其實就是個虛銜，能來參加聯賽的軍校生都是有自己的主教練的，而你不是想來聯賽現場學習經驗嘛，拿這個頭銜最好不過，還能協調一下教練，軍校生之間的沖突，保證比賽順利進行，就完事了，其他的細節問題都有私人教練自己操心的，再不濟還有指導老師呢，人員都給你配齊了，你放心去圍觀就是了。”
還有句話何文凱沒說，主教練的另一個好處就是專業問題不用解答，但是想塞的人想塞就塞，只要不幹擾比賽，深藍都是很支持教練和學員到現場去學習的，像是深藍今年考核賽的突出選手，其實參加考核賽也随隊學習過，但那個時候他們技術還不成熟，也只看了自己本兵種的比賽就回去了。
盛伊不是剛剛接手了一個針對培養兵種嗎，何文凱覺得她不分流派挺好，到時候她帶的軍校生不管是防單攻單還是後勤比賽都可以看一看，這也是盛伊說的，集思廣益，博取百家之長嗎，他何文凱雖然沒正經做過幾天教練但到底在深藍待了這麽多年，看得出來盛伊還真不是以前那些教練照本宣科的作風，她帶出來的軍校生多多少少都有點不拘一格的意思，所以才有這個建議。
而且軍校方面也同意了。
甭管是不是因為這次損失太慘重所以上面也放松了要求，反正何文凱是很支持盛伊多嘗試嘗試的，心裏感嘆和薛玲玉一樣，年僅二十歲的機甲教練啊，就算她那個針對培養兵種最終沒能搞出什麽名堂來，今年考核賽的成績都夠她吃一輩子的了，沒看到機甲論壇上都把關于她總結盤點的帖子置頂了嗎？
盛伊對何主任及深藍的看重其實也有點意外，她到現在還覺得自己其實沒做什麽，但是鑒于，溫老師說得對，如果她真的想讓武學體系，或者說，人體與機甲結合的體系在星際發揚光大，勢必要有拿得出手的成績和戰績才行，而現在一個深藍的考核賽是遠遠不夠的，最起碼也要讓林晗和浦靈都拿到推薦名額，才能證明這套體系有推廣的價值。
所以她也沒有再嘗試分享和解釋自己的教練經驗，只是點頭：“我會努力的。”
何文凱欣賞的就是盛伊這一點，雖然總是喜歡推脫，但是接下了就是接下了，沒有搖擺不定的毛病，目标堅定地和已經鎖定攻擊點的星際航母一樣，不摧毀錨點誓不罷休，當即也笑了：“好，那我就和上面去說了。”他叮囑：“篩選軍校生的事兒你也放放，盯着幾個重點的就夠了，現在重要的是浦靈的突圍賽。”
他想起深藍的防單就糟心，索性也不提了，留下時間讓盛伊去忙了。
而盛伊也的确如何主任說的那樣，大部分的軍校生篩選工作都交給了秦薛助教去負責，自己和溫老師則是選了選要放進針對培養兵種的那部分，剩下的時間，她全拿去給林晗，浦靈和申萬特訓了。
別看休賽期只有三天，這三天他們能做的事可不少。
第一天的時候盛伊去選軍校生了，浦靈林晗和申萬都只做了常規的訓練，第二天起她就開始給他們三人分開練單項，而且還是不同的單項，包括下盤穩定性聯系，攻擊穩定性聯系，瞄準時間練習，動态視力捕捉練習，還有配套的體力練習。
看到體能訓練的時候林晗和浦靈都是眼睛一亮。他們都是在實際比賽中嘗過體能訓練優勢的人，自然百分百投入，而申萬呢，之前雖然也進行過體能練習，但是休賽期這種調整競技狀态的好時候，是從來沒有進行過體能訓練的，就連之前紮馬步他都沒練過，但聞言也認真照做了。
訓練過程中的變化是很難看出來的，但是到了試練的時候效果就立竿見影了。
沒錯，休賽期過後參加決賽軍校生都要像之前考核賽開始之前那樣進行統一試練，參加突圍賽的軍校生則不用：他們會在所有報名了突圍賽的軍校生裏面殺出重圍，然後賽後再檢驗機甲是否違規，這樣做也是為了縮短決賽之間的等待期，也是為了最大限度地保證，不會有人故意落後到前20%争奪那兩個決賽名額。
畢竟直接殺入決賽的軍校生都是完整地休息調整了三天的，而故意落後的軍校生可能要面臨突圍賽後緊接着就是決賽的窘境，但凡是有點機會的人，都會想要去競争那個直接進入決賽的推薦名額，而不是故意落後參加突圍賽。當然，也還是會有軍校生成為漏網之魚，這時候就要考官下手，确認軍校生的競技态度沒有問題了。
而且每年突圍賽的激烈程度都不一樣，為了保養機甲或是拼拼後面的選拔賽，有部分進入了前20%的軍校生會放棄這個機會，直接進入調整期，以保證自己能在選拔賽的時候脫穎而出殺入聯賽隊伍。
所以準确來說，軍校生要參加聯賽其實有很多途徑，考核賽決賽獲勝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條，像軍校推薦或是選拔賽加入都是不錯的路徑，但星際還是廣泛認可考核賽真槍實彈殺出來的成績，這也是薛玲玉不願意申萬頂着一個防單第一被推薦進入聯賽的原因。誰都不願意承認深藍的防單就是比別的星系差。
扯遠了，總而言之，突圍賽雖然不是所有軍校生都會參加，但還是很有競争氛圍的，今年因為浦靈這個明星選手的加入顯得尤為重視，就連申萬身上的關注度都不如浦靈高了。
【最主要還是浦靈的進步太感人了，機甲愛好者是慕強，但是也希望深藍的軍校生能更進一步啊。】
【之前進論壇的時候還看到有人問為啥申萬進了決賽沒什麽人慶祝，浦靈進入選拔賽的名次可以排在倒數了還有這麽多人給她加油，最重要的不是名次是意義啊寶寶。申萬是很強，深藍防單第一，結果呢？被璐璐壓得那一頭是個人都要吐血好麽，而且他的穩定性真的不行，薛教練都給他換了六個訓練方案了，他的分項還是抖的，比一次抖一個，比一次抖一個，之前還有人說要不大賽前就別讓他參加比賽了，好歹穩穩成績，結果考核賽出來照樣抖......說真的，就這樣的第一，拿出去誰相信他能拿下推薦名額嗎，我們還要擔心他在聯賽裏也抽呢......但是浦靈真的是一步一個腳印上來的，大家有目共睹，期待感不一樣也很正常吧......】
【說話就說話，為什麽要拉踩？申萬的“潮汐”還是很穩的好吧，只是和頂尖軍校生差的那一口氣足夠論壇說他不穩了，他也沒辦法，開機甲的那麽多，哪能各個都能穩住自己的武器】
【但是不能穩住就是缺陷啊，這也不是拉踩，話說開了大家也明白對吧，深藍今年的防單多半還是要軍校內部推薦，想把其他星系手上的推薦名額拿下來，那是做夢呢，到時候機甲設計資源，配件這些，都要讓給別人，深藍就是在這些細枝末節的“輸”裏面一路頹喪到現在的，與其一直盯着一個不可能實現的目标，幹嘛不看看努力的其他人呢，至少浦靈逆襲到突圍賽真的很爽】
【最主要的還是之前談到的斷檔問題吧，申萬就不說了，大家公認的不能和其他星系的頂尖防單比，結果就這麽差的第一防單，後面竟然還後繼無人，被璐璐壓下去之後沒幾個人能進入前20%了，真的丢人，就算別的軍校不出頂尖防單，我們聯賽都打不過的那種丢人，因為不止頂尖的選手拿不出來，我們TM連中上的防單都沒有啊.......浦靈的出現可以說是填補了這個空白，你說她的實力可以和申萬媲美，那不一定，但是要說對深藍防單的貢獻，她是夠格的，沒看到論壇上這幾天也有人想要轉輕裝了嗎，這才是實打實的進步】
【上面說的對頭，看了這麽多個帖子，其實申萬這個成績我們幾年前就有了，甚至可以說這幾年我們培養的一直是前10%左右的防單，但是五年前是這個成績，現在仍然是這個成績，到了申萬甚至差點沒進決賽，我一個老粉，都不想看了==但是浦靈不一樣啊，她是真正的靠自己（和教練）爬起來的新生力量，她的進步代表防單後進力量的進步，再給他們個幾年，或許申萬這樣的防單我們培養不出來了（悲觀的假設，大家不要當真），但是還有比申萬差一點，但是可以進步的軍校生可以頂上來，這樣才能傳承，不然深藍的防單就真的完了】
【借用一下防單十八年那個視頻裏說的一句話：這麽多年真的是窮怕了，這個窮不是指資源的不夠，而是窮盡了教練的摸索和軍校生的努力，防單這麽一個星際大力扶持的兵種，反而斷檔了，青黃不接，是比無人可用更加可怕的存在，因為當軍校生不能完成更替的時候，這個兵種離絕跡也就不遠了】
【天，所以這才是盛教練和浦靈一出現，大半個論壇都動了的原因？】
其他兵種不羨慕嗎？當然羨慕啊，深藍的防單十幾年沒動過了，其他兵種又何嘗不是都有着這樣那樣的困難？但是再羨慕，兵種的進步，頂尖軍校生的養成都不是一蹴而就的，就算是顧玦，頂尖SS的資質，也是有深藍十幾年指揮先行的培養經驗，加上老教練的保駕護航，才沒浪費他的天賦培養到今天這個地步的，花心思教出來的學生，不可能差，只是他們的步子太慢了，而且因為人心不穩的原因，教練學生，都有掉隊。
這個時候出現一個主心骨，一個表現亮眼的新人，誰不激動？
別說深藍軍校像是深怕她走了似的用超制度的待遇把人給釣着，就算是不缺人才的爍金月白那些星系，發現了盛伊也是不可能放手的，只是他們現在正忙着聯賽後的比賽結果複盤和下一年的聯賽準備，對早就沒落的深藍沒有那麽多關注罷了。
不然深藍一個被打壓慣了的星系，考核賽上突然力壓了其他星系優勢兵種的軍校生，怎麽着也算得上是一個大新聞。
誰讓顧玦傷了，精神力還受損了呢，這在腦操機甲橫行的時代，基本上就等于是廢了，深藍傾盡全校之力栽培出來，可以和爍金這樣的頂尖軍校有一戰之力的頂尖指揮廢了，深藍再怎麽堅，挺，也得傷一會兒，崛起？還是先看看“流螢”和那麽多高級機甲能不能修複好吧。
所以他們都沒有關注深藍這個“偏遠星系”的突圍賽乃至決賽，這場在深藍星系範圍內引起了無數關注的考核賽，看起來像是深藍孤獨的狂歡。
但是盛伊完全沒有被輿論打擊到。
她知道現在輿論對深藍的前景不看好，也知道有很多人其實根本不相信浦靈能再次突破自己天賦的上限，拿到這個只有前10%的軍校生才有資格競争的推薦名額，但是她相信浦靈可以。她可以看到浦靈天賦的頂端，看到她的身體潛能還潛藏在浦靈不平衡的精神力下面，等待激發，所以盛伊決定耐心一點，讓選拔出來的軍校生也跟着來看看這場比賽。
申萬已經試練完了，按照規定他是有旁觀對手比賽資格的，聞言轉頭：“盛教練覺得浦靈能贏得比較簡單嗎？”
盛伊看向他，她剛剛才說浦靈有機會拿到推薦名額，申萬就問她能不能贏得簡單一點，看上去竟然像是對她的結論毫不懷疑。
不過盛伊不是自己不确定就開口下論斷，或者是為了面子強撐說大話的人，所以也只是點頭：“她可以。”
一旁的莫星辰，魏天晴等人都沒想到盛伊信心這麽足，被這句話怔住，莫星辰更是捏緊手指，轉頭看去。
這幾天盛教練并沒有給他安排別的訓練，即使他說了他有過訓練基礎也不允許他提前上機甲，而且還對他說：“我知道你為什麽不願意使出全力，但是看完這場比賽，我想，你應該敢相信自己可以了。”
她說的不是可以，而是敢于相信自己。
想起浦靈的先天條件，莫星辰抿唇。
林晗通過試練後也急急忙忙地趕了過來，擦汗：“開始了嗎？”李教練無奈地搖搖頭，和其他人一起看向場中央，設定好的系統已經開始了倒計時。
三，二，一，比賽開始，地圖生成，是沉默之源！！
作者有話說：
還在爆肝中，但是大家不要等了就，這個速度，我都想打我自己......明天再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