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哪怕你喜歡我
簡溢秋氣得說不出話,努力克制着不對簡辛動手,不然恐怕會把簡辛打傷,他站起來把簡辛從辛卉懷中扯到一邊,壓抑着怒氣說:“明天我就給你辦轉學,你跟我回蘇州去!”
簡辛已經徹底慌了,他不停地向辛卉認錯,希望辛卉可以讓他留下。辛卉卻說:“你和他走吧,別留在這兒惡心我。”
簡辛呆愣着,辛卉用惡心來說他,他媽媽用惡心來說他?
“今天下午,我們已經離婚了。”
汪昊延因為臨時突擊的原因每天都很忙,學校不想他耽誤學業于是最多只批半個月的假,所以兩周至少要有一天去學校。
他一直沒告訴簡辛在忙什麽,一是因為拍戲的事兒之前沒有确定,二是怕簡辛想太多影響學習。但是他馬上要進組了,不得不跟簡辛說了。
發了幾條信息都沒回應,打電話也不接,汪昊延一整晚都沒睡好,擔心簡辛對他淡了。
簡溢秋原本晚上的飛機回蘇州,但是因為簡辛的事兒沒有走,辛卉在卧室哭,他在沙發上坐了一整夜。
簡辛沒做作業,就抱着鐵皮盒子發呆,紙條和禮物都被撕爛扔了,只有那張合照幸存。
他從驚慌到恐懼,再到麻木,看着照片上汪昊延的笑臉,他又似乎覺得沒什麽可怕的。汪昊延說過要和他一起上大學,一起工作生活,他們才剛走了個開頭而已。
簡辛想,他死都不會跟簡溢秋回蘇州的,不行就去找校長,再不行就去報警,他想不到什麽辦法,只能想到他那麽喜歡汪昊延,離開汪昊延就不行。
第二天一早,簡溢秋要跟着簡辛去學校辦轉學,到學校以後直接拉着簡辛去校長室。簡辛的班主任聞訊趕來,和校長一起勸說。
“馬上就要高考了,現在轉學非常影響孩子的狀态,而且簡辛在學校一直表現很好,老師們都很重視他,為什麽突然要轉學呢?”
簡辛也不停嚷着不想轉學,把簡溢秋氣得夠嗆,簡溢秋拽着他的衣領說:“你不想讓老師和同學都知道你的毛病就別再折騰!老實跟我回蘇州!”
簡辛知道簡溢秋在吓唬他,可他還是不敢賭。
轉學一天兩天是辦不完的,尤其是還涉及了戶口,校長讓簡辛先回去上課,然後繼續為簡溢秋做思想工作。
班裏已經開始早讀了,簡辛從前門進去,還沒走到座位就先看到了汪昊延。
汪昊延從簡辛進門就盯着了,他半個月沒見簡辛,心裏都快想死了,光顧着激動也沒注意到簡辛的異樣。等簡辛走過來坐下,他第一時間在桌下牽住了簡辛的手。
“想我沒有?”
簡辛低着頭,輕輕點了點。
“這段時間學習退步了嗎?上課走神兒了嗎?”
簡辛搖搖頭。
“沒有?這麽久不見我都沒有情緒波動?我生氣了啊。”
簡辛終于扭頭看了汪昊延,他剛想說什麽,汪昊延就抓緊了他的手:“怎麽這麽涼?都夏天了,我給你暖暖。”
汪昊延撩起校服下擺把他的手塞進去,還假裝被冰了一哆嗦。簡辛抽回手,說:“汪昊延,我有事兒想跟你說。”
“什麽事兒?”汪昊延剛說完上課鈴就響了,大家都坐好準備上課,他壓低聲音對簡辛說:“我也有事兒告訴你,放學再說吧。”
太久沒見,導致汪昊延像粘人癌晚期一樣,課間拉簡辛去操場角落貓着,抱怨道:“快高考了體育課都被霸占了,煩人。”
簡辛撿地上的石子玩兒,沒一句回應。
汪昊延把簡辛薅起來拽到背風死角,逼問道:“怎麽不高興?也不說話?是不是變心了?”
簡辛瞪着汪昊延:“放屁。”
“我錯了我錯了,”汪昊延欺身上前,捏住簡辛的下巴颏,“寶貝兒,我特想欺負你,想了好長時間了。”
簡辛抿着嘴猶豫了一下,然後親在了汪昊延嘴角。
“就親一下啊,親過那麽多回了,不算。”
簡辛沒接那茬兒,憂慮地問:“你說過的話都算數麽?”
汪昊延仍沒察覺簡辛的患得患失,以為簡辛是在對他撒嬌,說道:“別轉移話題啊,诶我發現你今天老敷衍我,老讓我受傷。”
簡辛一整天不在狀态,汪昊延猜想是考試臨近壓力太大,也就不再鬧他了。
放學後班主任叫簡辛出去,對簡辛說:“你爸爸堅持給你轉學,但是手續辦完至少要一周,本來是想盡力勸勸他的,但是中途他接了電話就走了,說是工作上的事兒要馬上回去。”
簡辛懇求道:“老師,我不想轉學,學校能不能幫幫我?”
班主任很無奈:“學校不能幹預家長的決定,在這幾天可以好好緩和一下,畢竟現在轉學對你沒有好處,到底是什麽原因非要你轉學呢?”
簡辛沒法回答,他既說不出父母離婚,更說不出其他。
回到教室,值日生已經快打掃完了,汪昊延看他回來便對值日生說:“你們走吧,我補完作業鎖門。”
值日生吐槽:“讓簡辛也走吧,等你補完半個月的都幾點了。”
人走光以後,簡辛把汪昊延的筆抽走了,他知道汪昊延不是真正的補作業,他想把情況告訴汪昊延。
汪昊延的心思卻沒在那兒,他快憋壞了,拽着簡辛往外走:“陪我去衛生間,天黑了我害怕。”
教學樓已經差不多沒人了,走廊衛生間被打掃幹淨後關了燈,漆黑一片。汪昊延打開最角落那盞,然後拖簡辛進了隔間。
“我不去……”簡辛不明所以,沒說完就被汪昊延抵在牆板上咬住了嘴唇,他條件反射下哼了一聲,然後側着頭躲開。
“簡辛,別怕。”
簡辛緊張得要死:“有人怎麽辦?我們走吧……”
“沒有人了,閉上眼睛。”
汪昊延怎麽說他就怎麽做,嘴唇被包裹着吮吸,然後汪昊延的舌頭伸進他的口中。簡辛不由得圈緊汪昊延的脖頸,臉頰到耳朵都變得通紅。
汪昊延握在簡辛腰側的雙手向下滑,抽開褲繩把簡辛的校服褲子脫到胯部,簡辛伸手去擋卻被汪昊延一手捉住手腕。
“不行……我不想……”
簡辛有些害怕,但是更多的是難過,他有很多話想對汪昊延說,但是汪昊延沒有給他機會,再次堵住了他的嘴,同時一只手覆上了他雙腿間的那團。
汪昊延揉弄着簡辛,等簡辛有了感覺就加重力度,帶着紋路的指腹來回摩擦着頂部,簡辛青澀的身體不住顫抖,然後釋放在汪昊延掌心。
“寶貝兒,想把第一次給你。”
汪昊延說完就把滿手的液體伸到簡辛後面,托着簡辛的屁股把人微微抱起來,簡辛攀着汪昊延的肩膀,慌張地接受汪昊延的觸碰。
從沒被碰過的地方太過緊致,汪昊延試着推進一根手指就已經十分艱難,他親親簡辛的耳朵問:“疼不疼?”
簡辛很疼,卻違心地搖搖頭。
随着手指的增加疼痛越來越難以忍受,簡辛眼眶已經又潮又紅,在他快受不住的時候,汪昊延一下子抽出了手指。
他感受到汪昊延的東西抵着他的屁股,他試着放松,咬住了汪昊延的肩膀。
後面完全被撐開,簡辛已經痛到麻木了,汪昊延緊緊地抱着他,進行着他們的第一次溫存。腺體被刺激,簡辛顫抖了一下,汪昊延快速頂弄着他,最後抽出釋放在外面。
汪昊延喘息了片刻,然後輕輕吻去簡辛的眼淚,再澆下一盆冷水。
“簡辛,明天我就要去拍戲了,可能考試那天才能見了。”
簡辛被吻去眼淚的臉上又流下兩行新的,他松開手,穿好自己的褲子,沒有表情地說:“原來大家說的都是真的,只有我白癡。”
“一直沒有告訴你,是我不好。”汪昊延整理好,又忍不住親了親他:“你呢?要和我說什麽事兒?”
“沒……什麽。”
想告訴你,我最近每天自己回家,很孤單。
爸媽還是離婚了,我很傷心。
我們的事情我爸媽都知道了,要讓我走。
原來你的話有的是不算數的,哪怕你喜歡我。
家裏只剩下辛卉,簡辛放下書包到餐桌旁坐下吃飯,他整個下身都很疼,疼出了一身冷汗。
辛卉不發一言,她一夜之間憔悴了很多,她愛簡辛,但是她也接受不了簡辛的事兒,所以她寧願把簡辛送走也不想讓簡辛繼續犯錯。
簡辛吃完飯說:“媽,我同意跟我爸走。”
手機已經發燙,簡辛窩在被子裏無聲地哭,分不清枕頭是被水還是眼淚弄濕的,汪昊延在那頭久久沉默着,無從安慰。
他終于明白了簡辛的話是什麽意思,或者說他終于想起了自己說的話。一起考個大學,一起逃個課,一起畢個業,一起買個房,再一起睡個覺。
他說的話,有的是真心,有的是哄他開心,他以為他會分辨,但他卻每句都當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