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
陸屹半個小時後才回到公寓，因為離開餐廳，他心裡煩躁不堪，一個人茫然地開著車，在路上兜了幾圈。發現葉之晴一直沒給他打過電話，他恨得牙癢癢，不確定她是否回公寓，他覺得再氣消了一些以後回到他的公寓會比校好。
一進玄關處，一個小小的身影就撲了上來，眼淚鼻涕都往他身上抹。
陸屹由那人在懷裡作亂，才發現手機沒電關機了，怪不得沒收到她的電話。
「不是去約會了嗎？怎麼回來那麼早？」明明看到她在家他心裡高興，但卻冷著臉。
「你明明知道……」葉之晴泣不成聲，撲在他懷裡的肩膀一聳一聳的。
「我知道什麼？」陸屹皺著眉，擡手想拍拍她肩膀哄哄她，但又不想這麼輕易原諒她。
誰教她寧願信別人的話跑去拆他的臺，也不願意聽他的話。
「你明明知道，我沒有接受李威……」葉之晴從他懷裡擡起小臉，腦上滿是淚痕。
「是嗎？看來是我看錯了。」陸屹垂下手，沒哄她，想著冷她一下也好，免得以後她都這麼愛鬧。
「對不起……他說你在那裡，所以我就想去看看……沒想到，他會送我花……」葉之晴抽抽泣泣的，她恨死這樣的自己了，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很多人都送你花，很正常，用不著道歉。」陸屹無所謂的口吻，特別是看到眼前的小女人哭得這麼慘，他更加堅信她不會隨便被人拐走，所以早放下心來，不過冷一冷她，還是有必要的。
葉之晴還是在哭，不停地抹眼淚，她覺得陸屹好像不喜歡她了，心裡很無助，她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可以讓陸屹不生氣。
因週末發生的事，陸屹與葉之晴兩人心裡還有些彆扭，回到公司後雖然能投入狀態，但有工作上的接觸時兩人總有點小息。
陸屹表面上雖沒什麼，但他已經重新審視這個陪在他身邊五年的女人，自從她畢業後來到自己身邊，發生關係以後，他們幾乎日夜相對，雖然多數時候她會回她自己的小公寓去住，但在他需要的時候，她是隨傳隨到的。
他想著，原來不吵不鬧的她，也有胡攪蠻纏的時候，那天她在他懷裡哭得梨花帶雨的樣子，是他第一次看到，他很驚訝，也很心動。因為漂亮的女人哭起來不會醜，還蠻好看的，而且那是她真情流露的時候，更是動人。
而葉之晴，這兩日幾乎一看到陸屹就臉紅，她那天失態了，竟然在玄關那裡抱著陸屹大哭一場，哭完了才發現她的眼淚鼻涕弄髒了陸屹的衣襟，慘不忍睹，那件白色高棺襯衫被她毀了不算，連著外頭的西裝外套都髒了，要知道陸屹是有潔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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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能怎麼辦，不哭都哭了，她如今只能乖乖地變回原來那個自己，不再惹他生氣。
從總經理辦公室出來，葉之晴走向茶水間，倒了一杯咖啡正準儀給陸屹送去，隱約聽到茶水間旁邊的休息室傳來說話聲。
「明天晚上的晚宴聽說很隆重，全是商界精英出席，這裡面有四海集團的高層，還有我們名揚集團的高層，平時我們連總經理的面都難得見上一回，現在是精英雲集，一想到那場面，我的心就怦怦跳……」
「你的心亂跳個什麼勁？又沒你的分，我們公司能出席的女職員就葉之晴一個，其他高層好像不愛帶女眷，說是擔心她們在晚宴上出狀況，往年也就總經理會帶人，而且每次都是帶葉之晴，雖說身份只是秘書，但大家都羨慕死她了！」
「這回，也必定是帶葉秘書去了，要是我有葉秘書那麼美，那麼能幹，該多好，而且還能天天在陸總經理身邊做事，這擡頭不見低頭見的，這等好運氣什麼時候才能落我頭頂上？」
葉之晴唇角一翹，端著咖啡走了。的確，以往很多重要的場合，陸屹都只帶她出席，在所有人眼裡，站在風流倜儻的單身貴族陸屹身旁，是何等榮耀？但她從不覺得自己能站在陸屹身邊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她很多時間在自己的小公寓裡，是狠命地看書，思考，提升自己。
閒餘的時間，她也會去報名參加培訓班，堅持學習，為的是擴展自己的見識與眼界？機會屬於有準備的人，沒有人知道她整理公司多少資料，多少資料，密切地關注公司每一個動態，明的暗的，她都瞭然於心。
晚宴上，飯局上，也沒有外人所想的那麼風光，很多客戶並不紳士，灌她酒拿她取樂，甚至偶爾在陸屹不在場的時候跟她說一些很不雅的話語，她都忍下來了。
那些羨慕她的女職員在家舒服地享受閒餘生活時，她可能正躲在洗手間抱著馬桶吐得很狼狽？但在陸屹的面前，她永遠是那麼乾淨得體。
當然，這些年擺在她面前的誘惑也不少，有人背著陸屹開天價說要包養她，也有人說會娶她給她名分讓她做闊太太，但她始終堅守住最初的自己，爬得多高也不忘初心。她只想憑自己的能力養自己，然後真誠地愛所愛的人。
的確，陸屹待她很好，雖然他還沒有做好公開他們關係的準備，但天下間的愛情，講求的是一份值得，她的好沒法給別人，只願意給他一個。
她端著咖啡走到總經理辦公室門口，看到劉可欣踩著高跟鞋從裡面出來，見到她時，揚著臉得意地朝她笑了一下。
葉之晴變得劉可欣有點莫名其炒，把熱騰騰的咖啡放到陸屹桌面上，葉之晴本想問問陸屹，晚宴需要做什麼準備，她好去作準備，但陸屹沒開口。
她總感覺他有點冷淡自己，轉身準備離開時，他叫停了她。
「明天晚上的宴會……」
葉之晴雙眼一亮，不等陸屹說完，她問道：「出席的都有誰，需要我瞭解什麼嗎，還有，要穿什麼款式的禮服去？」
陸屹雙手攏在一起，沉吟片刻，他平靜的語氣說道：「這次你不用去，我想著，給些機會給新人歷練一下也好。」
葉之晴感覺有些呼吸不過來，心裡不舒服，有點堵，她總算知道剛剛劉可欣在得意什麼，片刻的沉默後，她點點頭，「好？」
陸屹其實一直在盯著葉之晴看，從她細微的表情變化裡，他當然也看到了她的不自然，但因為前些天他剛在相親局上拒絕了人，他媽最近對他有點不滿，加之邀請他去參加商業晚宴的人非得點名讓他帶葉之晴去，很明顯那些人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不想把葉之晴推到風口浪尖上，更不希望有人打她主意，於是跟那人說葉之晴最近狀態不是很好，不適合陪同他去。
剛好劉可欣最近在公司表現得很好，他想著給個機會給新職員也無妨，便讓她陪同。
葉之晴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的，整個人神情有點恍惚，下意識地想抓住些什麼，但卻拚命地流走，她再用力也是徒勞。
的確，劉可欣是她堅持要留的，既然陸屹現在看中了劉可欣身上的優點，給個機會不失公平，不管是什麼領域，換新鮮血液是很正常的事情，她也是背地裡很努力，才能保住自己的工作。
她從不認為自己能夠待在陸屹身邊的位置，是因為她跟他私下那層關係？畢竟，陸屹從來都是一個做事果斷，不失偏頗的人。
因為她拚命地開解自己，所以就放開了，臉上慢慢恢復自信，認真地把狀態調整好，回到工作上。她相信，在陸屹身邊，她是無可取代的，她才不要自亂陣腳！
陸屹透過落地窗望向葉之晴，看她一臉平靜地工作，似乎他帶別的女人參加晚宴對她一點影響都沒有，他心中騰起一股挫敗感，扯了扯領帶，他有點懷疑前些天在他懷裡哭那麼慘的那人是不是她了。
入夜，葉之晴已經沐浴完，穿著睡袍在收拾第二天出差要準備的行李，陸屹刮完鬍子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身上是一陣冷冽的清香，看著俯身給他折疊衣服的葉之晴那敞開的睡袍領口處晃動的凝白兩團。
他一把將她拉到牆邊，讓她重重地趴在牆上，他撩起她的睡袍下擺，扯下她的內褲，從她身後進入她。
他總是很清楚她的安全期，所以這次什麼安全措施都沒做，身體沒有任何的阻隔，抽送之間他得到極致滿足。
待做到一半，他雙手從她腋下探到她胸前的雪峰上，又是揉又是捏，隨著她睡袍滑落，他開始用力地吮吻她雪白的肩背，在上面留下一個個紅痕。
那天沒帶她出席晚宴，很多人都感覺很可惜，但看到他身邊站著年輕貌美的劉可欣，也就多少彌補了一些邊憾。有不少人還在猜他是否有了新歡，但畢竟他跟葉之晴之間一直沒有任何緋聞，所以大家也只是猜測一下而已。
晚宴過後，葉之晴破天荒地在他住處等他回來，給他遞了一杯醒酒茶，幫他沐浴，看到這女人對他那麼照顧周到，他也就放下心來，想著這樣也好，不必哄，不必解釋，她總是讓他省心。
眼下，輕軟的睡袍淩亂地掛在她身上，她胸前袒露著，雪白美背也袒露在燈光下，紅痕點點，觸目驚心，翹臀下那處與他緊密相連，他聲意地攻城掠地，耳畔充斥的都是軟軟呻吟聲，這種滿足，大概只有葉之晴這女人能給他。
等他把她身子扳回來，看她臉頰潮紅，一直往頸下蔓延，高聳的雪峰頂端，嫣紅的櫻桃泛著汗光，鮮艷欲滴，他拉開她雙腿又把下身壓上去，喉嚨間發出低嚎，一口叼住那雪峰上的櫻桃不放，頓時，一室旖旎，活色生香。
一番抵死纏綿過後，他抱緊葉之晴喘著粗氣，要不夠，但繼續要下去會沒完沒了，這女人就這麼吸引他，不得已，他只好回浴室去用涼水降溫。
葉之晴搞不懂陸屹跟她這場來得快結束也快的性愛是怎麼回事，她撿起內褲穿上，把睡袍整理好，繫好腰帶，一臉慵懶地靠在牆邊喘息好久，才顫抖著雙腿回到行李箱旁，臉色緋紅地繼續收拾行李。
等陸屹再次從浴室出來，葉之晴已經把他的行李收拾好了，她想起自己的行李還沒收拾，又踱向衣帽間。
「你去哪裡？」陸屹瞥一眼自己的行李，喊住她。
「我去準備我的行李。」葉之晴輕聲地說道，聲音有些嘶啞。
「不必，這次陪同出差的我另有人選，你留在公司幫我處理事情。」陸屹擦拭著頭髮，這是五年來第一次沒帶她出差，最近他媽盯他很緊，當然葉之晴也在他媽的監視之下。
他不知道他媽為什麼不喜歡葉之晴，也擔心他媽找她麻煩。上次的晚宴好不容易借劉可欣轉移他媽對葉之晴的注意，他不想前功盡棄。公司最近事情多，他沒辦法騰出時間為他們的關係作考量，能做的是先把她藏起來。
葉之晴知道，陸屹作什麼決定都有他的主意，他很少跟她做解釋？雖然她心裡難過，但仍然是笑笑，用笑容表示她聽從他的安排。但她的心裡，越來越覺得陸屹在冷淡她。
這趟出差，陸屹整個過程都有點心不在焉，心裡縈繞的都是那個在他身邊停留很久了的女人？可是他本就是一個冷情的人，對外界很冷漠，對女人很挑剔的他，本來就不輕易動情。
習慣了那個女人在身邊鉅細地做安排，現在換助理來，很多事情都做得不順利，但又不能以葉之晴的水準來要求別的人。
匆匆地把工作上的事情處理完，謝絕了那邊客戶的熱情招待，他便結束了這趟出差。
到家已經是晚上九時許，把行李箱放在玄關走進屋內，整個公寓靜悄悄的，推開了房門，葉之晴不在，看樣子她這些天一直沒過來。
當他望向房間那堵牆，想起自己出差前一晚他把她架在那牆上與她激烈歡愛，他身體對她的渴望便湧了上來。他忙從口袋裡摸出手機想打她電話，可是剛想按撥號鍵他便猶豫了，明明說好冷她一段時間的，怎麼能那麼心急？於是強忍著走進浴室洗淙水澡，再難受也不找她。
等葉之晴發現陸屹回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在公司裡面。
五天的時間不見，她這些天每每望向他位置上空蕩蕩的，心裡便感覺有點空虛？畢竟習慣了擡頭一眼便看到他在那種踏實的感覺。但看到他總算回來了，她沒有表現出很開心，只是把工作做好。
把幾份合約放到陸屹的桌面上，葉之晴準備回自己的工作崗位，可是陸屹喊住了她。
「今晚過來我住處。」陸屹幾乎是命令式的口吻。
「我最近生理期，不方便。」葉之晴不用想都知道陸屹的目的，一個簡單的理由就把兩人私下的關係劃清界限。
陸屹胸腔微微起伏，有著怒意，但還是下意識地壓了下去，他很想說讓她過來不是單為了上床，但知道她表面沒事，其實還在賭氣，便歎道：「好吧。」
「總經理要沒什麼事，我先回去工作了。」葉之晴說完，轉身往門外走去？表面鎮定自若的她，心裡泛起一陣酸意，她不確定他是否就是想和她上床而已，但眼下，她不想騙自己。
陸屹有他的驕傲，對一個女人，如果要低聲下氣地又是解釋又是哄，他真的做不到？但看著葉之晴變得那麼冷冰冰的，一點都不像以前那個溫柔又美麗的她，他心裡很煩躁。倒是開始懷念那個黏人又蠻纏，在他懷裡哭泣的她了。
葉之晴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心裡其實也不好受，她聽助理說陸屹出差那幾日狀態不是很好，早早把工作完成就離開，就連別人的招待他都推掉了，以她對他的瞭解，雖然他不喜歡那些人巴結他，但以前她每次跟他出差，他都會在休息的時候到處走走，瞭解一下客戶公司的情況再走。
她淡淡一笑，誰知道他怎麼回事呃？說不定是怎麼撇開她煩惱呢？正因為這些不好的感覺，她故意疏遠他，或許給彼此留一點空間，能夠更好地認清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小公寓裡，葉之晴站在蓮蓬頭下沐浴，水聲嘩啦啦地響。
她的生理期已經結束，但她沒打算去陸屹公寓，身為下屬不該去問上司工作上的安排，但她並非不好奇，她多少也是希望陸屹告訴她，為什麼不帶她去出席晚宴，為什麼不讓她陪他出差？
這些天公司裡面議論紛紛，都說陸屹開始欣賞年輕有活力的新人，開始厭倦身邊那些老人了。
葉之晴全身赤裸站在鏡子前，一襲青絲濕漉漉地披散在她肩上，姣好的臉蛋五官仍然精緻，特別是清麗眉毛下那雙水汪汪的大眼晴，和她紅潤的唇，是她最滿意自己的地方。她的肌膚仍然雪白有光澤，胸前高聳兩圍形狀很好，絕對不輸任何人，纖細的腰，平坦的小腹，修長的雙臂……不是她自戀，就連她自己都感歎自己身體的美。
一滴水珠落在她睫毛上，輕輕地顫動，落下，鏡子裡的影像朦朦朧朧，變得不真切？她抹一把臉，拿來浴巾把自己裡上。晚上有個以前大學室友的聚餐要去，她不想待在這小小公寓裡面放任自己。出去見見以前的同學，談談工作與生活也是好的。
以前雖然有想過如果有一天離開陸屹身邊可能會自暴自棄，但她不允許自己墮落。
可是一場聚餐下來，她心裡更揪住，畢竟那麼多年，很多人都變了樣，不再是象牙塔裡那麼單純，有了攀比的心，說的話自然就長了刺。
女人坐在一起，就會有比較，看到比不過自己的人，就落井下石。
「之晴，你不會還沒結婚吧？當初畢業的時候大家打賭，你一定是我們裡面第一個嫁的！」
「跟對人很重要，有些人命不好，長得再漂亮又有什麼用？多少情婦小三自尋死路！」
「那誰，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被人白睡好幾年然後被人甩了，心氣那麼高，耗到這一把年紀什麼都沒討到，我不美，可是老公疼我，我要什麼他都買給我……」
「女人最怕就是犯傻。」
葉之晴聽著那些露骨的話，句句鞭撻她的心。因為失意，她一連喝了幾杯酒，幸好她這些年幫陸屹擋酒，有了幾分酒量，幾杯酒醉不了她，但坐在那裡聽性情變了變的室友吹噓自己的老公，她心裡不舒服，於是離席想到室外透透氣。
這餐廳裡面有不少情侶在吃燭光晚餐，很有浪漫的情調，剛剛她聚餐那一桌恐怕是最聒噪的吧，也不知道有沒有被周圍的人嫌惡。
正當她準備推開落地門到室外吹吹風時，她猛看到不遠處那抹熟悉的身影，一張臉頓時變得煞白。
她的手握在門把上，力度有點大，指甲深深地掐進肉裡，卻不覺得痛。
只見陸屹打開一把椅子，坐到一位打扮時髦，笑容很美的女人面前，他翻開菜單，也點了餐，等餐的時候，他和那女人說著話，雖然他不怎麼笑，但看得出來他很紳士，兩人關係親密的樣子，葉之晴感覺心上被狠狠地剜了一刀。
她總算明白，陸屹這段時間冷落自己的原因，原來是喜歡上了更年輕貌美的女生。
她想鬧，但她的自尊心不允許，明明心裡難過得想要死去一般，湧起一陣陣寒意，但她到底是倔強的，不想在他們眼裡變得狼狽。
她唇角扯起一抹笑意，說到底還是自己太傻了，陸屹明明有很多不對勁的地方，她還自欺欺人，不覺得有什麼不妥。想起自己還打算在生理期結束後晾他兩天再找他，她就恨自己的沒骨氣。
她大步走到陸屹那一桌，揮了揮手，「這麼巧。」
陸屹一看到她，臉色一沉，差點就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陸屹哥哥，她是誰？」與陸屹一同用餐的女生嗲聲嗲氣地問道。
葉之晴聽到對方的聲音，很做作，但還是笑笑，想在這樣的情景下，從陸屹嘴裡知道她在他那裡是什麼樣的關係。
陸屹恢復他一向的冷漠，他差一點就破功了，既然決定要冷一冷她，就必須堅定立場？但他不得不承認，她出現那一刻他真的很緊張。他本來在樓上跟人談生意，不知道他媽怎麼就掌握他的行蹤，還擅自作主張讓黃燦燦來這邊餐廳用餐。陸屹本想拒絕，但人已經來了，他只好下來見她一面，沒想到會被葉之晴撞個正著。
「我的秘書。」看著黃燦燦一副非要等到他答案的模樣，他答道。
葉之晴仍然繃著笑臉，是的，她是他秘書，秘書而已。
「秘書小姐，我跟你上司在相親，既然招呼打過了，麻煩你迴避一下哦！」黃燦燦對葉之晴絲毫不客氣。
陸屹視線故作不經意掃一眼葉之晴的臉，想著她會信任自己。所以也沒解釋什麼，但他盼著葉之晴對他發發脾氣鬧一鬧，為他吃吃醋。可他沒想到的是，葉之晴看都沒看他一眼，只微笑著揮揮手，便轉身優雅地離開。
他放在桌面上的手握拳，那一刻，他心裡很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