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回信,(4)
我,我要進宮。”
“是,”蘇茶低頭應是,從懷中取出幾張紙,連同蕭天耀那封信,一樣樣遞給林初九,“這是證人的口供,還有玉美人最近要的藥材摘錄,我都一一寫明了,這些東西在太醫院就可以查到。這是玉美人宮中的花草名錄,作用我也一一标明,都有據可查。她用的毒就是利用太醫院的藥材,再加上院中的花草自制而成。這張蠟紙是她包毒粉用的,和七皇子中的毒一模一樣。”
對于一個醫術高超的人來說,存了害人的心思,想要下毒害人總是有辦法的。
“原來是墨玉兒下的黑手,我知道了。”林初九飛快地掃了一眼,眼中閃過一抹寒光。
她沒有去找墨玉兒的麻煩,墨玉兒反倒盯上她,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最後,蘇茶将蕭天耀的信遞到林初九的面前,一臉促狹的道:“這是王爺寫給王妃的信,昨兒個就到了,王妃你看看。”
林初九一愣,随即一臉平靜的接了過來,“麻煩蘇公子了。”不等蘇茶多言,便将東西全部收起來,完全沒有打開看的意思。
蘇茶心裏十分好奇蕭天耀給林初九寫了什麽,見林初九拿着信就要走,不由得急了,追了一步,擋在林初九面前道:“王妃,不打開看看嗎?”
他和天耀認識快十年了,這還是第一次天耀第一次給女人寫信,他真得好奇死了。要不是怕蕭天耀和林初九不高興,他鐵定拆開看了。
“放心,我會打開看的。”收到蕭天耀的信,林初九還是挺高興的,對蘇茶的逾越也就沒那麽在意了。
朝蘇茶點頭颔首,繞過他繼續往外走,留下蘇茶站在原地,心裏就像貓抓過一樣,癢的不行……
外院,禁衛軍盼林初九出現,盼得脖子都長了,當林初九出現的那一瞬間,禁衛軍險些落淚。
太好了,蕭王妃沒有跑,別然晚了一個時辰,可他們也算是完成了任務。
“蕭王妃,請……”禁衛軍再不敢拿大,屁颠屁颠的上前,殷勤至極的給林初九引路,就怕林初九不高興,又出什麽妖蛾子。
要知道,這可是蕭王府,要真和蕭王府的人打起來,他們不一定有勝算呀!
林初九淡漠地掃了禁衛軍一眼,眼中閃過一抹嘲諷……
禁衛軍果然和上一樣,犯賤!
376我喜歡的,是你喜歡我
376我喜歡的,是你喜歡我
從蕭王府到皇宮的這段路不算短,一個人坐在馬車裏,剛開始還不覺得有什麽,可坐久了不免有些無聊,林初九不由得想念起,和蕭天耀共坐馬車的場景。
雖說,蕭天耀在馬車裏,也不會和她說話,可多一個人,路上就不會這麽無趣了。
無聊的林初九在馬車裏翻了半天,發現車上除了圍棋外,就只有一套茶具,完全找不到一樣她會的東西。
林初九只看一眼,便默默地将它們放回原地。
“還是看證據吧,說不定能找到有用的東西。”林初九将蘇茶遞給她的材料,一一拿了出來。不同于之前草草,林初九細細查閱起來,這一看就發現一個很好玩的事,那就是——皇後引狼入室!
墨玉兒想害她不是一兩天的事,毒藥墨玉兒很早就準備好了,只是苦于沒有機會。前不久皇後隔三差五請墨玉兒去鸾鳳殿,一來二往兩人也算有了交情,墨玉兒對鸾鳳殿也就熟悉了起來。
這次,墨玉兒會對七皇子下毒,是聽到鸾鳳殿的宮女傳出來的消息,知道皇後要召見她。墨玉兒見機不可失,便策劃了這起下毒案,意圖陷害林初九。
為了讓林初九無法翻身,墨玉兒用的是劇毒,要不是林初九救治及時,七皇子當場就會橫死。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也不知皇後此時心裏是什麽滋味。”林初九譏諷的笑道。
此時的皇後必然是不高興的,當她得知這一切盡是墨玉兒做的,皇後氣得差點殺了墨玉兒。
墨玉兒進宮後就得罪了周貴妃,要不是她暗中護着,墨玉兒能活到現在?
“和林初九一樣,全是養不熟的白眼狼。”皇後用力一拍桌子,“啪”的一聲,将小指指甲折斷了,可皇後卻半點不在意,冷着臉道:“敢動我的小七,本宮要她後悔活在世上。”
皇後身邊的老嬷嬷見狀,怕皇後失了理智,忙道:“皇後娘娘息怒,奴才知道娘娘心疼殿下,氣惱玉美人,可此事不宜現在揭露出來。”
“哼……早和晚有什麽區別,就墨玉兒這手法,粗劣至極,你以為本宮能查到的東西,蕭王府的人會查不到?林初九膽敢從大牢出去,必是有了萬全之策。”孟修遠的傷都醫好了,扣住林初九,讓孟家人上門求情的計劃已經行不通了。
老嬷嬷一聽,遲疑的道:“這……要是皇上插手,蕭王府必然什麽也查不到。”
“皇上?他現在正為大公主的事頭痛,哪有心力管這些事。”皇上因大公主的事,氣得暈了過去,醒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下令讓禁軍把林初九帶進宮,別的事皇上倒是想管,可他沒有那個精力。
想到大公主的慘境,皇後不僅沒有生氣,反倒露出了一抹笑。林初九雖然依舊蠢笨不自知,可卻比以前好多了,知道從長公主身上下手,出手也夠狠辣,完全不似小女兒打鬧。
林初九将有關墨玉兒下毒,暗害七皇子的證據細細看完了,心中底氣更足。
她有九成的把握,皇上不僅奈何不了她,還得給她賞賜、壓驚。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皇上不僅有大公主這麽一個豬隊友,還有墨玉兒這麽一自以為是的蠢貨,就是想要不輸都難。
墨玉兒自以為學了幾手醫術,會配兩個毒藥就了不起,卻不知人外有人,她會的旁人也許不會,可她做出來後,旁人總能窺探一二。
墨玉兒敗在自恃甚高,自以為是,她把自己看得太高,又把旁人看得太輕了,要不栽跟頭都不應該。
看完蘇茶收集到的證據,就剩下蕭天耀寫給她的信了,林初九拿着信在手中把玩許久,才将信封拆開。
薄薄的兩張紙,嘩的展開後,飄逸、鋒利的字體映入眼簾,筆畫間的霸道與淩厲讓人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
哪怕不懂欣賞字畫的林初九,這個時候也不得不說,蕭天耀的字寫得極好,而且自有風骨。對比一下自己軟趴趴的字,林初九默默地擦汗。
琴棋書畫什麽的,她已經放棄治療了。
薄薄兩頁紙,密密麻麻全是字,林初九看完後,不由得笑了出來。
蕭天耀寫了這麽多,其實只有兩個主題,一是他一切順利,讓她不用擔心。另一則是告訴林初九,他喜歡林初九以前處處以他為先,為他考慮的樣子,不喜歡林初九現在這般自私冷情的樣子。
蕭天耀在信中寫道,希望林初九好好反省一下,待到他從戰場回來,林初九最好能回到原來的樣子,以他的喜好為先,以他的利益為先,凡是聽從他的安排,不要有事沒事就和他怄氣,他不喜歡使小性子的女人。
當然,蕭天耀并不會在信中寫得這麽直白,他寫得很隐晦,哪怕最後要林初九經常給他寫信,也只是隐晦的暗示。
通篇看完,除了前面兩句問候與報平安,後面全是圍繞這件事展開,用諸多筆墨只為告訴林初九一件事:我蕭天耀喜歡的,是你林初九喜歡我,所以你林初九必須要喜歡我,還要做喜歡我的事,不然我會不高興!
字裏行間霸道至極,可林初九卻能想像出,蕭天耀寫這封信的心情。
這些話,依蕭天耀的驕傲,是絕對說不出口的,她完全可以想像蕭天耀寫這封信的心情,想必是即別扭又不自在。
“蕭天耀,你個傲嬌又悶騷的男人。”林初九忍不住笑了出來,心裏有那麽一點點小甜蜜。
她無法想像,驕傲如蕭天耀要跨過多少道坎,,才能放下身段,寫出這封類似求愛的信來?
“可惜人不在眼前,不然可以好好笑笑他了。”人在眼前,林初九看到蕭天耀,就想起蕭天耀的狠與壞,可現在人不在眼前,她卻不時想起蕭天耀在的好。
人果然是只有失去,才明白擁有可貴。
輕輕搖頭,林初九小心地将書信疊起來,貼身收好。
這可是蕭王爺的求愛信,她可得好好收着,說不定以後有機會,還能拿出來笑話蕭天耀……
377嚣張,讨厭的女人
377嚣張,讨厭的女人
誠如林初九所想的那樣,蕭天耀寫這封信的時候,臉臭的呀,簡直不能直視。寫完信後,就直接坐進馬車裏,輕易不露面。
蕭王身邊寒氣太重,一般人沒事也不敢往蕭天耀身邊湊,見蕭天耀終于不再與大家夥一起騎馬,而是坐馬車,衆人都松了口氣。
蕭天耀臉雖臭,可他并不後悔将信寄出去,他一向知道自己要什麽,他欣賞林初九現在的性格,可也喜歡林初九之前,萬事以他為中心的做法,是以他毫不猶豫的寫了一封信,讓林初九明白他的喜好。
蕭王爺不爽的是,林初九這女人簡直太不識趣了,他出來這麽久,不給他寫封信問問他順不順利就算了,居然還要讓他主動寫信求和!
不過,想到把林初九一個人丢在京城,蕭王爺決定大度的,不與林初九這個小女人計較。
雖然林初九犯了狠多錯,可看在她是女人份上,他不介意讓着她一點,左右林初九犯的錯還在他能容忍的範圍內。
低頭求和?
要是林初九知道,蕭天耀寫這封信是有低頭求和的意思,一定會郁悶得撞牆。
低頭?
字體鋒芒畢露,霸道淩厲,明明就是狂妄的宣稱,哪有半點低頭的痕跡?
求和?
話裏話外,一臉高傲的告訴她,他蕭天耀喜歡林初九這樣,喜歡林初九那樣,你照做本王就會喜歡你,這真是求和?
好在林初九不知蕭天耀想什麽,不然兩人指不定又要吵起來。
看完信,林初九不斷地腦海裏,想着蕭天耀寫信時的憋屈與郁悶,忍不住就笑了出來。
這麽一來,枯燥乏味的路程也就沒有那麽難受了。
傍晚時分,馬車抵達宮門口,簡單的檢查後,侍衛便放行了,不過蕭王府的侍衛卻被留在外面。
這是規矩,蕭王府的侍衛絕不可能進宮,這一點林初九早就知道,自然不可能蠻橫的要求。
天真無知蠻橫要有一個度,原主都知道什麽人不能惹,什麽規矩不能挑戰,她再傻也不會和南諾瑤學。
馬車停在蕭王府專用的位置停下,林初九下了馬車,便有禁衛軍上前,“蕭王妃,請……”
不同于,之前在蕭王府時的客氣,在宮裏禁衛軍并不怎麽給林初九面子。
欺善怕惡,這就是皇上的禁衛軍,誠如林初九所說的那樣,禁衛軍就是犯賤。
沒把禁衛軍的兇狠當回事,林初九仍舊不疾不徐的走着,途中禁衛軍催了兩句,甚至張狂的想要動手,可林初九卻在他們行動前,冷冷的道:“你敢碰我一根寒毛,我就敢倒下去。我倒要知道,謀害親王妃是什麽罪名?”
林初九說這話時,連眼皮都不帶眨一下,那樣子絕不似裝模作樣,只要禁衛軍敢碰她,她就一定做得出來。
平日裏,禁衛軍也不是沒有遇到過難纏的,可從來沒有一個像林初九這般,面對皇上的召見都敢拿大,甚至明知自己有罪的情況下,仍舊不将禁衛軍放在眼裏,這讓禁衛軍完全不敢下手。
禁衛軍忍了又忍,即使再怎麽忍不住,最後還是忍了,,忿忿地等着林初九慢悠悠的走。
硬的怕橫的,橫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對付禁衛軍這群欺善怕惡的主,就不能弱了氣勢。
議政殿內,皇上等了林初九老半天,明明宮人早早就來報林初九進宮了,可卻遲遲不見人過來,皇上大怒,派人去催。
太監急急跑出去找人,看到像是逛禦花園一般,慢騰騰走來的林初九,太監當即就變臉了,快步上前,冷臉兇道:“我說蕭王妃,你這動作就不能快一點嗎?你不知皇上在等你嗎?耽誤了皇上的事,你有十顆腦袋也不夠砍。”
太監的聲音尖銳刺耳,明嘲暗諷的語調更是讓人無法喜歡,林初九停下腳步,上下打量了對方一眼,說道:“你是來告訴我,因為我來晚了,皇上要砍我的腦袋?”
太監也是人精,并不接林初九的說話,而是說道:“皇上召見,哪個不是急急趕來,也就是蕭王妃,你足足讓皇上等了兩個時辰,你可知罪?”
“所以呢?你代皇上來治我的罪?”林初九笑着反問,完全不将太監的威脅放在眼裏。
太監心中一跳,知道今天遇到了刺頭,暗罵了一聲晦氣,并不與林初九多說,而是說道:“蕭王妃,時辰不早了,你動作快一點,要是宮裏落鑰了,你今晚就回不去了。”
“哦?是嗎?”林初九不甚在意的應了一聲。
什麽宮裏落不落鑰,不過是皇上的一句話。皇上放她出宮,半夜三更她也能出去;皇上不讓她出宮,宮門大開她也走不了。
“當然是了,王妃,你快點吧。”太監見林初九遲遲不動,伸手就要去拉她,卻被林初九避開了,“公公最好不要碰我,要傷了我,你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這是威脅,這絕對是威脅!
太監一愣,随即譏諷的道:“咱家在宮裏這麽多年,還沒見過誰有蕭王妃這麽嚣張,就是蕭王也不曾在宮裏威脅人。”
蕭天耀從不在宮裏威脅人,因為宮裏的人都不敢冒險他。
“公公可以試試,我的手就在這裏,你碰碰看。”林初九伸出手,似笑非笑的看着那太監。
“你,你……”太監倒是想碰,可想到大公主的下場,不知怎麽的背脊一寒,硬是不敢伸手。
“哼……”太監一甩衣袖,虎着臉道:“咱家不跟你一般計較。”
林初九收回手,輕笑一聲沒有說話,待到太監轉身回宮複命,林初九才繼續往前走,速度不曾加快半分。
禁衛軍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偷偷擦冷汗:蕭王妃簡直是狂得沒邊了,皇上可得好好治治她,不然以後還真沒有人敢碰蕭王妃分毫了。
太監在林初九這裏受辱,便立刻回去,将事情添油加醋的說給皇上聽,本想借此事給林初九小鞋穿,好讓皇上治治林初九,可不想皇上聽到太監的話,不僅沒有發怒,反到陷入深思……
林初九敢這麽張狂,是不是查到了什麽?
378告狀,求主持公道
378告狀,求主持公道
皇上拿不準林初九知道多少,為了不讓自己難堪,即使等的心煩,皇上也沒有再派人去催,只是冷着臉坐在殿內等她。
林初九見太監回去後,皇上就沒有新的動作,心裏便明白皇上這是心虛了,或者說不知她掌握了多少底牌,皇上不敢輕舉妄動。
沒有意外,今天這一戰她的勝算極大。
林初九雖然沒有加快速度,可也沒有刻意浪費時間,踩着優雅的步子,在衆人的注視下,一步步踏入殿內。
無視殿內凝重緊張的氣氛,林初九優雅的行禮,“參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屈膝跪拜,皇上不叫起林初九也不動,就這麽靜靜地跪在那裏,微低的頭顯得乖巧又柔順,要是蕭天耀在的話,一定會知道這都是假象。
林初九要是柔順乖巧,她就不是林初九了。
皇上居高臨地打量着林初九,半眯的眼閃着危險的光芒,帝王的威壓無形的釋放出去,殿中的太監與宮女瑟瑟發抖,可跪在殿中的林初九,卻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是太蠢察覺不到危險,還是膽子太大,不将他的威脅放在眼裏?
皇上皺眉深思,如果是林初九以前的模樣,皇上必然不會多想,可現在嗎?
皇上有時候也不知道,林初九是真得聰明,還是被蕭天耀當成提線的玩偶,只是出面執行蕭天耀的命令。
沉默了許久,皇上終于開口了,“蕭王妃!”
聲音不大,可那氣勢卻讓人發顫,林初九眉頭微蹙,将頭埋得更低,“臣婦在。”
“你可知罪?”皇上又道,氣勢比剛剛更甚,林初九頭也擡的道:“臣婦不知。”
皇上不滿的冷哼,“不知?你涉嫌下毒謀害七皇子,又私逃出獄,你說你不知罪?”
“皇上,下毒謀害七皇子一事,臣婦暫且不說。至于私自離開大牢一事,臣婦卻是不認的。”林初九微擡頭,一臉委屈,又道:“皇上,臣婦相信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臣婦昨日被關在大牢後,就一直安分守己的呆在牢裏,等着皇上你為我洗清冤屈,可不想……”
林初九說到這裏,略一停頓,似乎不想回憶,可又不得不說,“可不想……大公主卻在晚上派女官到牢中羞辱臣婦,并且挾持臣婦出宮,意圖殺死臣婦。要不是臣婦命大,遇到王府侍衛,此刻怕是死屍一具。皇上,臣婦肯請皇上為臣婦主持公道。”
說到後面,林初九一陣哽咽,似哭非哭。
聽到林初九的哭訴,皇上不知該哭還是該笑,林初九這話說得五分真,五分假,可現在确是真假難辨,因為……
“你說大公主派人羞辱你,證人呢?證據呢?”皇上冷着臉問,林初九抹了把眼淚道:“臣婦失手将人殺了,請皇上恕罪,臣婦原不想殺人,可是,可是……她要殺我,我不得不反擊。”
“無憑無證,朕要如何信你?憑你一句話就治大公主的罪了?”皇上一臉嘲諷,心裏卻冷笑。
不僅僅和林初九出去的那個宮女死了,就是大牢裏的那個宮女也死了,不是林初九殺死的,是被放出來後,自己摔了一跤,腦袋磕在石頭上,直接摔死的。
當然,皇上不會傻得相信這是意外,這必然是人為的,可還是那句話,對方做得不着痕跡,他根本找不到證據。
林初九苦着臉道:“皇上,臣婦沒有撒謊,也沒有必要為此事的撒謊。我很清楚自己的清白,我根本沒有下毒害人,我完全沒有逃離大牢的動機,如果我真得要逃離大牢,我就不會再回來。”
“真亦假時假亦真,憑你片面之詞,朕怎麽也不可能定大公主的罪。”皇上很想知道,林初九到底有沒有證據?
或者說,林初九手上有多少證據,可以證明哪些?
“皇上,臣婦句句屬實,肯請皇上明鑒。”林初九見皇上一直兜圈子,猜到他在試探自己,便再次重複一遍:“皇上,臣婦是真得被大公主迫害,我有足夠的證據,可以證明我不是殺害七皇子的人,我根本沒有必要逃出去?”
“證據?你手上有什麽證據?”見林初九理直氣壯的進宮,皇上就知道林初九有準備,和林初九說這麽多廢話,就是想要知道林初九知道多少。
“是的,我有證據可以證明,暗害七皇子的人,另有其人。”林初九挺直背脊,雖然沒有直視皇上,可卻無聲的告訴皇上,她是有備而來的。
“呈上來!”皇上已經查到墨玉兒下手的事,只是按捺不動罷了。
林初九沒有遲疑,将蘇茶查到的證據一一取出來,“皇上,我有足夠的證據,可以證明下毒害七皇子的是玉美人。玉美人與七皇子無冤無仇,她之所以會下毒手,是為了嫁娲我。”
蘇茶的證據非常詳細,就憑那幾張紙,足已定墨玉兒罪。皇上還未看完,臉就黑了。
一天一夜的時間,蕭王府的人查到的東西,比他這個皇帝還要多,有些宮裏的消息他都不知,可蕭王府的人卻知道。
他這皇宮,是蕭天耀的皇宮嗎?
“啪……”皇上将證據拍在桌上,“林初九,你好大的膽子。窺探後宮,你可知罪!”
“臣婦不知,肯請皇上明鑒。”林初九眨着眼睛,一臉無辜。
“不知?哼……玉美人的宮中有什麽花草,你是如何知曉的?玉美人在太醫院用了什麽藥,你是如何知曉的?”連他這個皇上都沒有查到的事,蕭王府的人卻查到了,簡直是可恨。
林初九絲毫不受皇上的怒火影響,一臉平靜的道:“皇上,臣婦到過玉美人的宮殿,當時看了一眼,便将玉美人宮中的花草記下來了。皇上要是不信的話,我還能說出皇後娘娘、貴妃娘娘、安王殿下宮中的花草。”
林初九沒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不可能看一遍就記下來,不過是提前做了準備罷了。
宮中的花草就那麽幾樣,林初九就是死記硬背,也不需要多少時間。
今天,不管皇上出什麽招,她都能接下來。
?作者題外話】:月末,真心好忙,到現在還沒有吃飯……我面壁。
379證據,親眼看到敵人的慘狀
379證據,親眼看到敵人的慘狀
林初九說得篤定,可皇上卻不信,随手招來小太監,讓他派人去查皇後、周貴妃和安王宮殿中的植物,同時讓林初九一一默寫出來。
林初九沒有異議,正準備起身來寫,可不想皇上卻讓人擡了一張小桌到林初九面前,完全沒有叫起的意思。
這是要她跪着寫?
當皇帝的男人,心眼果然和針眼一樣大。
林初九握着筆,憤憤不平,可是……
這是大殿,她要直視皇上那是要定罪的,她就是再不滿也得忍着。
在地上跪久了,膝蓋便疼的厲害,林初九不得不左右換換,好讓自己緩緩,她這個小動作并沒有瞞着皇上,皇上看到了,可也只當沒有看到,完全沒有表示。
林初九認命了,飛快地将那些花草的名字寫上,至于用處?林初九沒有寫,知道太多并不是什麽好事。
“皇上,寫好了。”林初九擱下筆,揉了揉酸痛的手腕。
其實她還想要揉腿,可有些事不好做得太過,只能繼續換換腳……
“呈上來。”皇上沒有斥責林初九失禮,也沒有讓她起身。看到林初九呈上來的證據,皇上就知道今天沒法治林初九的罪,治不了罪,只能讓林初九吃點苦頭,讓她明白什麽叫皇權!
皇上看完,太監也将宮裏記錄的花草錄取來,皇上一對比,發現果然是一樣的,不由得問道:“你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不然,怎麽會注意各宮的花草。
“回皇上的話,臣婦并沒有過目不忘記的本事,不過是因為學醫,所以才會注意花草,旁的并不會在意。”林初九老老實實的回答,皇上點了點頭,這一茬就此揭過了,只是皇上心裏依舊有疙瘩。
哪怕林初九把所有的事攬下,皇上仍舊忌憚蕭王府的勢力。
“太醫院的用藥記錄呢?這個你是怎麽拿到的?”這東西皇上當然能查到,林初九能查到就不應該了。
能查到太醫院領藥的記錄,不就說明他這個皇帝有什麽不舒服,蕭天耀也能知道嗎?
這些個答案,林初九在馬車就想過了,此時皇上問起,她根本不需要多想,立刻就道:“回皇上的話,太醫院領藥記錄,是玉美人身邊的宮女說出來的。”
事實當然不是這樣,這些資料都是蘇茶從宮裏名錄上摘下來的,只是有些事可以做卻不能說,哪怕皇上明白是怎麽一回事,也不能說出來。
“是嗎?”皇上将手中的紙輕輕放下,明顯不信。
林初九眼也不眨的點頭:“皇上不信可以查一查。”她可以肯定,皇上什麽也查不出來。
“哼……”皇上冷哼,沒有理會林初九。
林初九敢呈上來,就表示這些內容經得起查,他是多笨才會再查一遍。
林初九從進來就跪到現在,雙腿都跪得發麻了,見皇上看到證據仍不松口,只得主動道:“皇上,臣婦以蕭王府的榮耀發誓,絕沒有下毒害七皇子。七皇子所中的毒其毒無比,如果沒有及時将毒物排出,七皇子當場就死亡。臣婦當時就在現場,是臣婦幫七皇子将毒素催吐出來。皇上要是不信,可以召太醫尋問。”
“是嗎?你當時為何不說?”聽到林初九的話,皇上有些下不了臺。
這事他當然知曉,太醫當時就提了,幸虧七皇子吐得及時,才沒有讓毒素蔓延,不然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
“皇上,當時情況特殊,救治七皇子要緊,臣婦本以為七皇子情況好轉,我便能沉冤昭雪,可不想卻遇到大公主要致我于死地。”七皇子這事,只能洗清她的嫌疑,可反擊林初九就得咬住大公主這件事不放。
“皇上,臣女要是知道,大公主會借此機會置我于死地,臣婦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像皇上證明清白。”
見林初九又提到大公主一事,皇上心煩意亂,大公主有沒有派人挾持林初九出宮?這個沒有證據,可大公主派人去牢裏羞辱林初九,卻是不争的事實。
“好了,七皇子中毒一事,朕會再查證。至于大公主挾持你的事,沒有證據朕也不知該相信誰。”皇上冷着一張臉道:“昨晚大公主遭奸人陷害,醒來後便說你是幕手黑手,蕭王妃,你要朕怎麽相信你?”
“什麽?大公主遇害了?”林初九一臉驚訝,就好像剛剛才知道這件事一般,“出了什麽事?大公主在皇宮怎麽可能遇害?什麽人那麽大的膽子,敢在宮裏害大公主?”
出了什麽事?
一想到大公主流傳在外的豔照,還有太醫說得病情,皇早就怒火中燒,看林初九的眼神也越發的不善。
大公主那件事,就算不是林初九做的,也必然是蕭天耀做的,總之就是和蕭王府脫不了幹系。
蕭天耀和林初九最好祈禱他找不到證據,不然……
他一定毀了這兩人!
皇上沒有回答林初九的問題,而是看了林初九一眼,說道:“朕差點忘了你會醫術,正好去看看大公主的傷。”
大公主傷在要命的地方,太醫們根本不敢下手,醫女倒是能下手,可醫女醫術有限,治到現在仍舊未曾止住血。
“臣婦遵命。”能親眼見到敵人悲慘的境況,林初九還是很高興的,而且憑大公主對她的惡意,醫生系統絕不可能強制她醫治。
林初九終于可以從地上爬起,剛起身的剎那腳步一個踉跄,險些摔倒在地,皇上本想裝作沒有看到,林初九卻搖搖晃晃的給皇上行禮,“臣婦從昨晚到現在,滴水未進,失禮之處還請皇上見諒。”
這話說得……
皇上忍不住生氣。
林初九還真是時刻不忘告狀,幸虧他沒有宣外人在場,不然他這個當皇帝的都要丢臉了。
“來人,帶蕭王妃下去用膳。”皇上倒是不想給林初九面子,可林初九都說出來,他還要不理會,傳出去可就是苛待弟媳了。
“謝謝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林初九一臉明快,哪裏還看得出滴水未進……
?作者題外話】:加班還不忘更一章,我也是蠻拼的……今天就兩更了!
380憤怒,痛打落水狗
380憤怒,痛打落水狗
福壽長公主身上的傷并不嚴重,太醫診斷她遲遲沒有醒來,不是因為傷勢的原因,而是自己不肯醒來。簡單點說,就是福壽長公主怕丢人,不想醒來面對這一切。
對于這一點,上至皇上、皇後,下至宮女、太監都能理解,要是他們遇到這種事,要是當時沒有死掉一定會瘋掉,福壽長公主只是不願意醒來,這事再正常不過。
只是,讓衆人沒有想到的是,一直不肯醒來的福壽長公主,只聽到一句“皇上讓蕭王妃,來給福壽長公主看病”立刻就醒了。
“林初九?那個賤人在哪?”福壽長公主醒來的第一句話,不是問自己的傷勢,而是咬牙切齒的喊着林初九的名字。
“公,公主,你醒了?”宮女、醫女見福壽長公主醒來,立刻湧上前,“公主你總算醒了?可有哪不舒服?要喝水嗎?”
“太醫,太醫……”
宮女們圍在福壽長公主身邊,噓寒問暖,可福壽長公主卻像是沒有聽到一般,只一再重複:“林初九她在哪裏?叫那個賤人來見本宮,聽到沒有?”
福壽長公主一臉猙獰,宮女和醫女吓壞了,顫抖的喚了一句:“公,公主……”
太醫就在此時跑進來,可不等他們近身,福壽長公主就将玉枕迎面砸了過來,“滾,滾,滾,本宮不要見你們,滾……”
玉枕砸在地上,碎了一地。
“是,是,是。”太醫忙不疊的跑了出去,可福壽長公主卻沒有因此安靜下來,反倒是更瘋狂了。
太醫的到來,提醒了福壽長公主,她腰下撕裂般的痛到底是因為什麽?
一想到自己在小閣樓上受到的淩虐,福壽長公主就恨不得将林初九撕成片。
一定是林初九,除了林初九,福壽長公主想不出還有第二個人,會這樣算計她。
“林初九,林初九在哪?讓她滾來見本宮。”福壽長公主嘶底裏歇的大喊,想要坐起來,可一動就痛得她直抽冷氣。
“賤人,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