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回信,(2)
,擡腳踹向粉衣女官,“跪下!”
“啊……”粉衣女官完全沒有想到林初九會反抗,毫無防備的她,被林初九一腳踹得跪倒在地,疼得眼淚直流。
“你,你敢踢我?”粉衣女官想要爬起來,林初九又一腳踹過來,粉衣女官“哇”的一聲,趴在地上。
林初九一腳踩在對方的背上,“不過是一個女官,也敢在本王妃面前嚣張。”話是對粉衣女官說,可眼神卻落在青衣女官身上。
青衣女官吓得臉色發白,不顧受傷的左臉,憤怒的指向林初九,“你,你……好大的膽子。”在皇宮,她還沒有見過比林初九更嚣張的人,她就不怕事後被人清算嗎?
“敢這麽和我說話,你的膽子也不小。”林初九踩着粉衣女官的背,走到青衣女官面前,“跪下!”
“你敢!”青衣女官怒喝,這一動就扯到了左臉的傷口,疼得她呲牙。
林初九一把拽住對方的衣領,将人拉到眼前,“你說我敢不敢?”
“你,你……大公主,不,不會放過你。”青衣女子一張嘴,就吐出一口血水。
“無所謂。”林初九用力一甩,青衣女官被甩到一旁,撞在牆面上才停下。
青衣女官站穩後,擡頭看了林初九一眼,看到林初九臉上的笑,笑得身子直哆嗦,腦子一片空白,第一反應就是轉身往外跑,可是……
來不及了!
林初九比她更快一步走到牢門前,咔嚓一聲将牢門鎖上了,“想走?沒那麽容易。”反手将青衣女官推向粉衣女官,兩人跌在一團。
“不是要舔幹淨地上的飯菜嗎?動作快一點,本王妃受不得地上髒。”林初九衣擺一撩,優雅的坐在一旁的石椅上,左手撐着腦袋,一派閑适,可是……
這樣的林初九,在兩個女官眼中卻無比可怕。
明明被打入大牢,她居然無事人一樣,最主要的事,力氣出奇的大,居然輕易就把她們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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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王妃,你別太過分了,你今天折辱了我們,你也別想有好日子過。”粉衣女官心中生怯。
蕭王妃和她們之前遇到的美人不同,蕭王妃根本不怕她們,也不怕長公主,她們失策了。
“哈哈哈……兩個小小的女官,你信不信我就是殺了你們,也沒有人敢要我抵命?”林初九笑得恣意,可她眼中卻沒有一絲笑意,“我再說最後一遍,給我吃!”
“你不要欺人太甚。”粉衣女官臉色漲紅,青衣女官就更不用說了,用殺人眼神看着她,恨不得把林初九大卸八塊。
“本王妃不過是采納你的法子,怎麽叫欺人了?”林初九簡直想笑了,這兩個女官叫她舔地上的吃食時,怎麽就沒有想過欺人太甚。
“好,好……蕭王妃,你真以為大牢是你家開的,你把我們兩個放倒又如何,只要我喊一嗓子,差役來了,你便只有跪地求饒的份。”粉衣女官從地上爬上起來,一臉猙獰。
她之前不喊,是太丢臉了,現在……
她也顧不得丢臉了。
“你試試看……”林初九臉上的笑容更深了。
不留一手,她敢在牢裏打大公主的人?
367權勢,蕭王看上的女人
367權勢,蕭王看上的女人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在林初九教訓的兩個女官時,收到消息的蕭子安,正在想辦法把林初九救出來,只是……
這事牽扯到皇子的安危,想要把林初九弄出來,并不是那麽容易的事。
蕭子安雖然身受皇帝寵愛,可在此之有他只是一個雙腿殘廢的皇子,被養在深宮,對皇位沒有可能,手上自然沒有什麽可用的勢力。想要救林初九,除非去找周貴妃,不然憑他現在一無所有的樣子,還真不可能救出林初九。
可是……
蕭子安不用想也知道,他母妃是絕對不可能去救林初九的,要不是欠蕭王府一個人情,他母妃都不會與林初九打交道。
“只能找太子了。”蕭子安滿嘴苦澀,可除了太子他還真想不出第二個人來。
太子東宮,蕭子安順利見到了太子,可當他說明來意時,太子連想都不想就拒絕了,“三弟,蕭王妃下毒暗害七弟,本宮怎麽可能救她。”有蕭天耀的警告,他是不敢動林初九,可并不表示他會幫林初九。
“皇兄,下毒的人絕不是皇嬸,這一點我可以保證,請你看在蕭皇叔的面子上,出面為皇嬸說一句公道話,至少給皇嬸一個伸冤的機會。”蕭子安手上雖然沒有确切的證據,可從他探查到的事來看,這事林初九八成是被人陷害的。
“是與不是本宮說了不算,既然事情不是蕭王妃做的,父皇一定會還她一個公道,三弟不必擔心。”太子滿臉笑容的打着太極拳,面上笑得親切,可心裏卻是高興致極。
蕭子安,你也有今天!
你不是一向得父皇寵嗎?
你不是一向眼高于頂嗎?
你也有求本宮的一天。
見蕭子安一臉擔憂,太子不懷好意的道:“三弟,不是我這個當皇兄的說你,蕭王妃的事與你有什麽幹系,你這樣為她忙進忙出,你就不怕父皇失望?要知道蕭王妃下毒害的人可是七弟。你不幫着七弟,反倒去幫蕭王妃,你對得起七弟嗎?”
太子一臉惡意,一個掩飾不及,被蕭子安看了一個正着,可太子卻沒有半點尴尬,就這麽大大咧咧的與蕭子安對峙。
一個什麽也沒有的光頭王爺,有什麽資格和他叫板,他現在可是有蕭皇叔支持的人。
蕭子安勸說請求的話,在看到太子眼中惡意的光芒,全部噎了回去,苦澀的道:“皇兄,我明白了。”
太子怕蕭皇叔,不敢找林初九的麻煩,可并不表示太子會幫林初九。或者說,太子蠢的以為,他幫不幫林初九,蕭皇叔都會支持他這個太子。
太子,儲君……簡直是好笑。
蕭子安看着太子得意張狂的樣子,心漸漸變冷,眼神也漸漸的變得堅定。
他沒有一刻像現在這般,想要手握大權,想要主宰自己和他人的命運。
他也是皇子!
蕭子安尋太子幫忙無果,孟修遠那邊确是查到了不少東西,只是孟先生還在猶豫,要不要為這事去求皇上。
孟家人不是笨蛋,林初九在約定的前一天出事,要說這裏面沒有原因,孟家人都不相信,可就算他們知道又如何?
他們要林初九醫治孟修遠的病,就要進宮去求皇上,欠皇上一個人情。
“真得很不甘心呀。”孟先生重重嘆了口氣。
他們文昌孟家從來不牽扯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他真得不想卷入四國之争。四國之間已經夠亂了,他們此時卷進來,無疑是自尋死路。
孟先生收中猶豫不決,為了不做出什麽讓自己後悔的決定,孟先生猶豫片刻還是去尋了孟修遠。
在孟家,孟修遠永遠是最理智的那一個。
一身青衣孟修遠,獨自一人坐在書房裏,自己與自己對弈,見到孟先生過來并不驚奇,只是立刻放下手中的棋子,起身相迎。
孟先生輕輕點頭,父子二人坐下,孟先生也不拐彎抹角,将事情一一對孟修遠說明,“下毒的人查到了,與墨神醫的女兒,那個玉美人有關。我看她的意思,是想借七皇子的死,害死蕭王妃。”
能查到墨玉兒頭上,不是孟家太厲害,而是墨玉兒太弱,在宮裏的根基太淺了。
孟修遠聽罷,露出一抹輕淺的笑,在孟先生的注視下,寫下“按兵不動”四個字。
“這樣真得好嗎?萬一皇上一定要把這個罪名,安在蕭王妃頭上呢?”孟先生一點也不懷疑這個可能,他們都能查到的事情,皇上和皇後沒有道理查不到。
“我們與蕭王妃有約,明天如約而至便是,蕭王妃能不能在約定的時間趕到,那是蕭王府的事。”孟修遠寫下長長的一段話,眼眸是帶着恬淡的笑,完全不因此事影響自己的好心情。
“放任不管?蕭王不在京城,誰還能救蕭王妃?”孟先生皺眉,一臉擔憂。
“蕭王看上的人,絕不簡單,一切等明日再說。”孟修遠不疾不徐的寫道,神态恣意,無半點擔憂,孟先生見兒子一副萬事掌控在手中的樣子,也只好按下心中的焦急。
誠如孟修遠所想的那樣,林初九沒有指望孟家出力,至于蕭王府的人?
林初九相信,蕭天耀留下來的人,肯定會查出真相,她要做的就是離開大牢,完成與孟家的約定,不讓皇上的陰謀得逞。
如果是之前,林初九會覺得離開大牢是一件很難辦的事,可現在嗎?
有大公主送來的兩個女官,林初九一點也不覺得這事有什麽難的。
兩個女官不知為何,突然失去了聲音,而在她們驚恐萬分時,她們發現自己四腳酸軟,一動不能動。
“啊啊啊……”兩個女官這個時候真得是吓慌,兩人蜷縮在角落,瑟瑟發抖,根本不敢看林初九。
林初九也沒有搭理她們,至于叫她們舔幹淨地上飯菜的事,也只是說了一句,并沒有強自去執行,可兩個宮女仍舊吓得不行,要不是林初九沒有動,她們說不定會真得去舔地上的吃食。
林初九在兩個宮女眼中,簡直太可怕了,那樣的兇悍,那樣的暴戾,根本不像一個養尊處優的大家小姐。
雙方就這麽僵持着不敢動,差役之前得了命令,也不敢過來掃興。
兩個宮女在角落躲了一個晚上,困得要死卻不敢合上眼;林初九則在石椅上坐了一晚,中途眯了一會,看上去精神不錯。
陽光透過小窗灑進來,林初九起身走到陽光下,沐浴在陽光中,眼神卻落在兩個女官身上……
368得逞,習慣很可怕
368得逞,習慣很可怕
林初九把這兩個女官留一個晚上,目的很明确,那就是等到天亮後,借這兩個女官離開大牢。
“把衣服脫了。”林初九指着青衣女官,不容拒絕的說道。
“啊,啊……”青衣女官想要開口,可一張嘴就只能發出嘶啞的聲音。
“別讓我再說一遍。”林初九将自己的外衣脫下,丢在一旁,又将發髻拆開,示意粉衣女官上前,“重新給我梳個發髻,梳成什麽樣,我想你應該明白。”
“嗯,嗯。”粉衣女官吃了大虧,全身酸痛到不行,根本不敢反抗林初九的話,強撐着站起來,顫抖地替林初九梳了一個女官的發髻,又将青衣女官頭上的發飾帶到林初九身上。
青衣女官見同伴妥協,只能将自己身上的外衣脫下,然後換上林初九的衣服。
青衣女官和林初九的身形相仿,只要低着頭就看不太出來。
一刻鐘後,林初九就成功的與對方換好了身份,林初九略略整理了身上的衣服,又對粉衣女官道:“清理幹淨,別讓人看出破綻。”
粉衣女官低頭稱是,可眼中卻閃過一抹陰冷的算計,林初九沒有看到,可這沒有關系,因為林初九本來就不會相信她們。
等到兩個女官收拾好後,林初九取出兩枚銀針,在青衣女官驚恐中,紮進她的後腦,“好好睡一天。”
青衣女官掙紮了一下,身體便不受控制的癱倒,林初九沒有将針拔出,只是将青衣女官拎起來,丢到石床上,又替她蓋好被子。
這麽一來,只要不進來仔細看,沒有人會發現牢裏的犯人換了一個人。
粉衣女官捂嘴,即使明知自己叫不出來,可她仍然保持這個動靜,她怕,怕自己發出動靜,林初九會要她的命。
這個蕭王妃,真得好可怕。
“別急,輪到你了。”林初九走到粉衣女官面前,“我是不信你的,為了讓你乖乖聽話,我只能采取一些特殊手段了。”
“唔,唔……”粉衣女官拼命的搖頭,想要跑出去,可牢房就這麽一點大,她能跑到哪裏去?
不過十餘步,粉衣女官就被林初九抓住了,一枚銀針插入她的耳後,粉衣女官身子一怔,瞳孔猛地放大,像是承受着劇烈的痛楚,可身體卻一動不能動。
林初九很滿意銀針帶來的效果。
事實上,這并不是針灸的效果,而是銀針上的藥劑帶來的效果。當然,這些林初九是不會說給別人聽的,她越是神秘旁人才越會顧忌。
丢下兩個女官,林初九用頭上的發釵,輕輕一撥就将牢房的鎖給打開了。
“搞定。”林初九拍了拍手,眼中光着耀眼的光芒。
林初九是什麽人?別說牢房裏這簡易鎖,就是M國神盾局的鎖,她也有本事打開。
牢門打開,林初九攙扶着粉衣女官往外走,粉衣女官發現自己的身體,居然一點也不受控制,林初九只是輕輕一帶,她便跟着林初九走了。
這種大腦清醒,身體卻無法控制的感覺,讓粉衣女官害怕,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就好像一俱行屍走肉,可她卻清醒在一旁看着一切。
眼中滿是驚恐,可她卻不能動,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林初九扶着她,從差役身邊經過,又借大公主的命令,叮囑差役,今天不許打擾蕭王妃,不許給她送吃的與喝的。
不是,不是……裏面的人不是蕭王妃,我身邊的人才是蕭王妃。
粉衣女官在心底大聲吶喊,可任憑她喊得再大聲也沒有,在外人眼中她就是一臉平靜,根本沒有任何異常。
論起演技,林初九能潛藏在M國多年,不被人發現,絕對是不差的。
林初九的舉止非常自然,完全沒有假扮她人身份的心虛與不安,再加上此時天色尚早,路上也沒有多少人,根本沒有機會碰到熟人。
在粉衣女官驚恐不安的眼神下,林初九已經帶着她,成功來到宮中,下人進出的小門口。
拿出粉衣女官的腰牌,林初九高調說她們奉命出宮,面對守衛的尋問,林初九趾高氣揚的道:“長公主的命令,你們敢置疑?”
守門的小兵并不敢得罪長公主身邊的女官,見到長公主的令牌,對粉衣女官也有眼熟,見粉衣女官沒有意見,登記後便立刻放行了,林初九帶着粉衣女官,成功走出宮門。
“運氣真不錯。”走出皇宮,林初九的心情也好了不少。正準備去街上,挑一間客棧安頓粉衣女官,再趕去與孟修遠的約定的地方,就見一個長相平凡的青衣少年朝她迎面走來,就在她準備出手時,青衣少年飛快道:“王妃,去前面的胡同。”
沒有意外,蕭王府的人一直觀察着皇宮的動靜,見到疑似林初九的人出現,立刻就有人發現了。
林初九眼眸一動,不着痕跡的往前面無人的胡同走去,剛走過去,林初九熟悉的暗普就出現,“屬下保護不力,讓王妃受驚了。”
見到蕭王府的暗衛,林初九不由自主地想到蕭天耀,神色一暖,将手中的粉衣女官丢給暗衛,說道:“無事。剩下的事交給你們了。”
“請王妃放心。”暗普一臉堅毅的應道,同時在心中暗暗佩服,他們家王妃果然不是簡單的人,居然一個人從皇宮的大牢走了出來。
大牢雖不比天牢,可也是守衛重重,要從裏面走出來,可不是容易的事。
王爺的眼光可真好!
暗普心裏得意,恨不得告訴所有他認識的人,他的新主子多麽能幹,可是……
在林初九面前,他卻不敢表現出來,只能強忍着。
接下來的事,便交由蕭王府的暗衛安排,林初九什麽都不用操心。
暗衛的效率極高,不多時就為林初九準備了馬車、衣裝和吃食。
“王妃,消息已經傳回孟家,孟家公子會準時出現。”暗普辦好一切,上前禀報。
“很好,我在馬車上休息片刻,到了叫我。”今天還有一場手術等着她,她必須養足精神。
皇上和皇後越是想要破壞今天的手術,她越是不讓對方得逞……
林初九滿意的點頭,拒絕下人幫忙,自己爬上了馬車。
習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而她習慣了蕭天耀扶她上馬車,換作旁人她打從心底不願意接受……
?作者題外話】:今天就兩更了……周末了,想要休息一下。看到大家的評論,表示我會盡快加快節奏,京城的事一結,就會寫兩人感情進展。初九不是故意拿僑,只是害怕再受傷。
369難堪,一定要成功
369難堪,一定要成功
收到蕭王府傳來,按原定時間進行醫治的消息,孟修遠松了口氣。
他其實并不如他表現出來的,那般冷靜與不在乎,他等了二十三年,眼見就能開口說話了,宮裏卻弄出這麽一出,他怎麽可能不生氣?怎麽可能不擔心?
只是,他很清楚這一切都是宮裏人的算計,他要是着急的進宮求情,就落入了對方的圈套,到時候明明是林初九醫好他的啞疾,他們孟家卻要欠皇上一個人情,林初九還要欠他們孟家一個救命之恩。
算來算去,他和林初九都虧了,只有宮裏那位賺了。不過……
好在蕭王府也不是吃素的,能在皇上的眼皮底下,把蕭王妃從大牢裏帶出來,蕭王府果然深不可測。
孟修遠的手指,無意思的在桌上筆劃了一個“九”字,黑亮的眸子閃着莫測的光芒。
林初九被關入大牢後,皇上與皇後就沒有再管她,在皇上和皇後的眼中,林初九即使會醫術,仍舊只是一個女子,她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從大牢離開。他們只需要盯着外面,不讓蕭王府的人進宮救走林初九就可以了。
再說,林初九的罪名沒有洗清,這個時候要了開皇宮,只會罪加一等,皇上和皇後不認為,林初九會傻得為了一個孟家,而讓自己陷入險境。
皇宮,一片安寧,每個人都井然有序的做着自己的事。鸾鳳殿也因七皇子體內的餘毒清除幹淨,而從混亂回歸到平靜。
皇上在鸾鳳殿陪了七皇子一夜,直到天亮要上早朝,上才不得不離去。而在皇上離開沒有多久,七皇子就醒了。
或者說,七皇子早就醒了,只是一直佯裝昏迷,直到皇上走了,殿內沒有外人,這才“醒”過來。
“母後……”病床上的七皇子幽幽開口,皇後聽到這聲音,第一時間撲到七皇子床邊,握着七皇子的手,哽咽的道:“小七,你終于醒了,你吓死母後了。”皇後從來沒有想過,拿七皇子去算計林初九,她原計劃是拿太子去算計林初九,可惜被人搶了先。
“母後,我沒事。”七皇子雖然醒了,可身上依舊無力,想要替皇後拭淚也做不到,只能安慰道:“是皇嬸她救了我,毒當時就吐了出來。”
“初九救了你?”皇後聽到這話,臉色微變。
七皇子點了點頭,随即又忐忑的道:“母後,皇嬸是不是出事了?”
“是的,”皇後頗為不自在,卻沒有隐瞞七皇子,“她因為下毒暗害你,被你父皇關進了大牢。”
“母後,皇嬸她救了孩兒。”七皇子皺眉,心裏很愧疚。
他終歸是孩子,心中的良知還未泯滅。
皇後難堪的別過臉,“母後知道,小七你不必擔心,這件事母後會處理,你父皇不會為難初九,最多三五天就會放初九回去。”
他們要的,不過是文昌孟家的低頭,答應東文一些條件。在林初九沒有醫好孟修遠的病之前,看到孟家的份上,他們也會留林初九一條命。
七皇子不相信,定定地看着皇後,直到皇後再三點頭,這才收回視線,“母後,我累了。”心也累了。
初九姐姐對他一直很好,要不是為了母後的病,他真得不想這樣對初九姐姐。
“好孩子,你休息,母後在這裏陪着你。”皇後撫着七皇子的額頭,臉頰貼在七皇子的臉上,強忍着不讓淚水落下。
上天待他們母子二人,何其殘忍。
待到七皇子熟睡後,皇後略作收拾,便恢複一慣的雍容高貴,在一幹宮女的簇擁下,來到偏殿。
偏殿裏跪了十幾個下人,這些人全是墨玉兒宮中的人,不管知不知情,全部被皇後綁來了……
林初九上了馬車,不多時便出了城,來到與孟修遠約定的城外別莊。
說是別莊,實際上是一個新建的木屋,只有三間屋子,被石牆圈了起來,站在外面什麽也看不到。
暗普上前表明身份,便有人将門打開,讓馬車進去。
仔細看會發現,這院子異常幹淨,什麽花草也沒有,院外都鋪着木地板,極盡奢侈。
除此之外,這院子還沒有門檻,屋內三間房也沒有門檻,馬車進出非常方便。
林初九下了馬車,孟先生收到消息親自出來迎接,“蕭王妃果然守信,昨天收到宮裏的消息,老夫還當王妃來不了。”
“答應孟先生的事,總是要做到的。”林初九唇角含笑,一派從容,完全不受宮中之事影響。
剛剛在馬車內,她已經收到蕭王府傳來的消息,他們已查出下毒暗害七皇子、栽贓嫁禍給她的人是誰了,手上也有确切的證據,只等她回宮即可。
“蕭王妃不僅醫術高,醫德更高,老夫佩服。”如果說原本只有七分感謝林初九,現在就真得是十分了。
林初九救他兒子要了診金,完全是銀貨兩訖,沒有借此事索要他們孟家的幫助,他們孟家即使心中懷疑,心裏也感謝林初九的明理。
明明知道京中局面對她不利,孟家是最好的擋箭牌,可她卻沒有因此拖延,而是一得空就與他們約定醫治的時間,這份大氣叫他們佩服。
雖說,早醫和晚醫沒有什麽區別,可對于他們孟家來說,多等一天都是煎熬,林初九完全站在他們的立場,為他們考慮,這份情他們怎麽能不領?
昨天的局雖說是針對林初九,可聰明人都知道,皇上與皇後是意在孟家,林初九什麽都不用做,只要等他們孟家上勾就可以,可是……
林初九卻沒有坐以待斃,也沒有把他們孟家拉入局中,這叫他們孟家如何不感激?
他們孟家不是知恩不服的人,林初九對他們有情有義,他們孟家定會相報。
孟先生沒有對林初九說什麽感激的話,只将這份人情記在心上,寒暄過後,便引着林初九去室內。
林初九與孟家順利會師,看似沒有驚起一絲波瀾,實則卻是餘波陣陣。
林初九的行蹤極其隐秘,皇宮的探子根本不知她已離宮,可是……
孟家人的一舉一動,全都在皇上的監視下,當皇上得知孟家如約出城時,不由得皺眉,當即下令去大牢提審林初九……
?作者題外話】:今天還會兩更,八點前可以寫出來。
370震驚,長公主壞事
370震驚,長公主壞事
孟家新建的這座小木屋,完全按林初九要求的布置,每一間用料皆是上等,采光極佳,四面都用上好琉璃做窗戶,窗簾一拉開,陽光便透了進來。
孟修遠身上穿了一件寬大的“病服”,見到林初九與孟先生進來,孟修遠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最終還是壓下儀容不整,不宜見客的想法,起身相迎。
孟修遠唇角含笑,朝林初九點了點頭,黑亮的眸子沒有緊張不安,只有期待……
雖然,孟修遠一向冷靜自持,在外人看來即使無法說話,也不影響他的生活,可只有他自己天知道,他期待自己能說話,等了多久。
“孟公子,”林初九進來,看到狀态完美的孟修遠,臉上揚起一抹笑,“放心,此次為你醫治,成功的概率非常高。”
林初九是真得很重視孟修遠這個病人,能不能醫好孟修遠的病,關系到她能不能憑醫術,在這個時代站穩腳步。
她不需要像墨神醫那樣名揚四國,她只希望憑借自己的醫術在東文立足,至少……
如蕭天耀所說的那樣,成為一個能匹配他的女人,而不是永遠做蕭天耀的依附。
當然,匹配蕭天耀并不是全部。自我優秀永遠比找一個優秀的丈夫更重要,她擁有屬于自己的權勢,地位,她就擁有話語權,這樣一來,哪怕有一天她被蕭天耀舍棄,她也能在這個世界活得好好的。
所以,她一定要醫好孟修遠的啞病,即使冒着逃離天牢的風險,她也要來。
她不能永遠活在蕭天耀的光環下,一味依靠蕭天耀的保護她最終只會變成蒬絲花。
為孟修遠做了檢查後,确定孟修遠的身體完全可以進行手術,林初九便讓孟修遠去中間的木屋。
中間的屋子是林初九選定的手術室,裏面有配套齊全的手術臺,只需要把手術工具擺上來,便能進行手術。
林初九示意孟修遠在手術臺上躺下後,便去隔間換了幹淨的手術服,同時将手術器具放入藥箱裏。
林初九出來時,孟修遠還坐在手術臺上,看上去輕松惬意,實則有些緊張。
“孟公子,不必擔心,不會有事的,你先躺下,閉上雙眼,就當睡一覺。一覺醒來,一切都好了。”林初九輕聲安慰道。
林初九的聲音,不像時下女子那麽軟糯輕柔,她的聲音冷清明亮,可就是這樣的聲音,卻讓孟修遠無端的信任。
按林初九的要求,孟修遠躺下,閉上雙眼。
林初九拿出麻醉劑,給孟修遠進行全身麻醉,手指碰觸到孟修遠身體的那一刻,林初九明顯感覺到對方的身子有些僵硬。
林初九猜測對方可能是因為男女之防,才會如此,出聲道:“放松,你只需要把我當成大夫,別管男女。”
孟修遠無法發出聲音,只能用行動表明。
因孟修遠的配合,麻醉進行的很順利,至少比給蕭天耀麻醉順利多了,蕭天耀那人……
真是的,怎麽又想到他了。
林初九拍了拍腦袋,将蕭天耀從自己的腦海中拍出去。
麻醉藥沒有這麽快起效果,林初九借着這個時間,将手術室的燈一一點燃,同時将手術刀具按順序一字排開。
上次給蕭天耀做手術,有吳大夫幫忙,這次她只有一個人,她必須做到萬無一失,才敢下刀子,不然……
那不僅僅是對病人不負責,也是對自己不負責。
皇上要查天牢裏的人是不是林初九,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很快就有侍衛來報,“回皇上的話,蕭王妃不在天牢,天牢裏的人是長公主身邊的女官。”
“你說什麽?”皇上心裏雖有懷疑,可此刻得到證實還是震驚到不行。
林初九,真得逃出了大牢?就在他的眼皮底下?
他果然還是小看了林初九!
侍衛不知皇上的計劃,可看到皇上這麽生氣,立刻就明白事态的嚴重性,将昨晚的事一一說明。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就是長公主派人羞辱林初九不成,反被林初九利用機會離開了大牢。
“長公主人呢?”皇上真恨不得掐死長公主。
萬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長公主昨天就出了宮,宿在汀草園。”侍衛說這話時,頭埋得極低。
雖說沒有人敢當面說,可京城有點能耐的人都知道,汀草園就是長公主養小白臉的地方。長公主與驸馬離婚後,更加無所顧忌,光明正大的養小白臉,就是皇上也管不了。
“這麽巧?”皇上從來不相信巧合,将侍衛揮退,招來探子尋問,果然……
長公主看上的一個男子,對方一直不從,昨晚不知怎麽了,居然讓人傳信給長公主,所想要和長公主談一談,如果長公主能同意他的條件,他願意服侍長公主。
長公主最近正惦記着這塊小鮮肉,想盡辦法想要将對方吃下,現在對方松了口,長公主哪裏還能等。
美色誤事,不僅僅對男人有用,用在女人身上一樣可以。
長公主的魂都被府上的小鮮肉給勾走了,而且她也相信自己身邊的女官,宮裏的事交待一句後,就沒有管了。
“胡鬧,胡鬧!”皇上氣得不行,當即下令讓人把長公主帶進宮,同時又派人去城外,守着孟家的小木屋。
只要林初九一醫治完,就立刻把人帶回宮。
畏罪潛逃可是大罪,這一次就是蕭天耀在京城,也幫不了林初九。
侍衛兵分兩路,一路去了長公主的汀草園,另一路則去城外,準備緝拿林初九。
長公主的汀草園很好找,長公主的下落也很找。昨兒個小鮮肉答應陪長公主,其中一個條件就是不希望被人打擾。
長公主滿口應下,揮退下人,帶着小鮮肉去空中樓閣。
說是空中樓閣,不過是頂下有兩層高是空地,樓閣建在八個巨大的柱子上,平日借樓梯上去,沒有樓梯相助,普通人想要下來很難。
空中樓閣是長公主最愛去的地方,在樓閣上尋歡作樂,底下的人一般聽不到,她怎麽玩都無所謂,而且在樓閣上,還有一種暢享在雲端,萬物皆在腳底的感覺。
只是……
這一次長公主踢到鐵板了!
371豔照,這是絕配
371豔照,這是絕配
侍衛在閣樓下叫了幾句,仍不見長公主回應後,只得硬着頭發尋丫鬟來,讓她們進去找長公主。
丫鬟們聽到是皇命,并不敢耽擱,火急火撩的爬了上去,可打開一門看,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