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回門,(50)
什麽事了?”護衛的叫聲,在這一片雜鬧的哭聲中,顯得異常明顯,可此時的林初九卻沒空理會他,因為……
她的腦子裏,全是醫生系統的提醒,一個接一個,完全不停歇。
“救命!”林初九真想喊救命,求醫生系統放過她。
這麽密集的提醒,對她來說是一種折磨,可偏偏她無法控制。
果然,半成品就是半成品,許多設計都不人性化,凡是無害的求救都應下,真當她是神嗎?
“王妃,你沒事吧?”護衛急得不行,可又不敢碰林初九。
“死不了……”林初九咬牙切齒,不斷的深呼吸,借此平緩自己的情緒。
一柱香後,醫生系統終于不再響了,卻給了她一張密密麻麻的列表,讓她開始救治病人。
病人……
是的,一踏入慈恩堂,醫生系統就收到許多求救信號,全是慈恩堂的孩子。
“去裏面看看,怎麽回事?”林初九指着哭聲傳來的地方,有力無力的道。
“是。”護衛知道林初九身邊還有一個暗衛,放心的進去。
慈恩堂正廳無人,左右兩側,兩間房間,哭聲就是從裏面傳進來的。護衛打開門,撲天的騷臭味傳來,差點沒把護衛給曛死。
好不容易适應了裏面的味道,護衛憋着氣走進去,卻見……
255巧合,機會來了
255巧合,機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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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間,全是小孩,有包在襁褓裏的嬰兒,也有能爬的孩子,這些孩子被随意的丢在地上,無人看管。
走進來後,發現屋內的味道更難聞,那種混和嬰兒奶味的怪臭味,讓人作嘔。
護衛只看了一眼,就忙不疊的退了出去。“王妃,裏面好多孩子,全部丢在地上。”他剛剛掃了一眼,角落裏還有幾個一動不動的孩子,不知是死是活。
“沒有人照顧嗎?”林初九眉頭緊皺,推開護衛走了進去,悶臭味撲面而來,饒是林初九早有準備也被曛得後退數步。
屋內又暗又潮,還有一股發黴的味道,完全不是人呆的。
“這麽糟糕的環境,這是要這些孩子的命嗎?”林初九走進去,推開窗子,讓空氣流通,讓陽光照進來。
陽光灑入室內,有幾個孩子立刻止住啼哭,好奇看着四周,也有孩子适應不了這光,哭得更大聲。
見了光,屋內的情況一目了然。不到五平的房間,塞了二十幾個孩子,孩子有大有小,就這麽躺在地上。
孩子身上的衣服和襁褓已髒得看不出顏色,地上有一塊塊黃色物,像是孩子的大便或者嘔吐物。
“難怪有那麽多病人。”這樣的環境下別說孩子,就是大人也受不了。
另一間房間的情況也一樣,護衛看過後就來找林初九,“王妃,我們現在怎麽辦?”這些孩子……沒有看到就算了,要是看到了怎麽能不管?
“讓人去王府取我的藥箱,再帶一些幹淨的布過來。順便把王府得空的下人全部帶來,這些孩子需要緊急救治。對了,再帶一些嬰兒能吃的東西,他們應該餓了。”
“是。”暗中保護林初九的人,立刻回了王府去辦林初九交待的事。
林初九剛不嫌髒的,将屋內的孩子一個個抱出來。
這些孩子雖然一直在哭,可林初九一抱孩子就不哭了。
慈恩堂的正廳還算空曠,只是除木桌什麽也沒有,林初九不敢将孩子放在桌上,只能再次将他們放在地上。
護衛也幫忙,一手一個将屋內髒兮兮的孩子抱了出來,這些孩子到了屋外,大部分都不哭,還有幾個哭狠了,小臉憋得青紫連哭都哭不出來,看得護衛眼眶都紅了。
太可憐了,真得太可憐了。
“王妃,屋內還有四個孩子死了。”護衛聲音哽咽,抱着孩子的手又緊了。
“我這裏也有兩個。”林初九将死去的孩子抱了出來,輕輕放在桌上,情緒低落。
護衛學着林初九将死去的孩子放在桌上,動作輕柔,好像他們是易碎的娃娃。
“慈恩堂的人到底在做什麽?他們就是這樣的照顧孩子的?”護衛看着滿地的孩子,心裏說不出來是什麽滋味。
有兩個能爬的孩子,小心爬到林初九腳邊,怯怯的拉着她的裙角,髒污的小臉上寫滿渴望:他們餓了。
林初九彎腰将人抱起,“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你去外面看看,能不能買到吃的,這些孩子餓壞了。”
“可是……”護衛一臉遲疑。
他要離開了,就只有林初九一個人在這裏,要遇到危險怎麽辦?
“算了,現在出去買,也買不到合适的東西,我們先幫這些孩子把頭發剪了。你去看看哪裏可以燒水,先燒一些水過來。”林初九也知道護衛的為難,而且她也不敢保證,暗中沒有人跟着她,要是護衛走了,她出了什麽事,這些孩子會更可憐。
“是。”護衛不敢再違背林初九的命令,可他也不敢走遠,在後面尋了一圈,沒有發現柴火什麽的,便回來了。
這個時候,林初九已經拿出醫用剪刀,将身邊幾個孩子又亂又髒的頭發剪掉,露出上面一個個紅疙瘩。
在那麽糟糕的環境下,小孩子身上或多或少都有內毒,身上、頭頂長濕疹、膿包再正常不過,所以林初九才會要把他們頭發剪掉。
在給孩子剪頭發時,林初九發現被遺棄的孩子中,有好幾個都有明顯缺陷。三十幾個孩子,有三個兔唇,有兩個眼睛似乎有問題,還有手腳發育存在缺陷的……
完全健康仍被遺棄的,大多數是女孩,她只看到一個健康的男嬰。小嬰兒應該是剛被遺棄沒有幾天,身體很弱,引發了肺炎,算是這一群孩子中,情況最糟糕的一個。
林初九身上放了一個手術包,也有拿一些常用藥,可偏偏沒有拿能醫肺炎的藥,看了一眼身後的護衛,林初九不敢冒險去醫生系統裏拿藥,只能等蕭王府的人來。
蕭王府離慈恩堂不遠可也不近,就算暗衛速度再快,這一來一回也要一個時辰。
林初九抱着那個得了肺炎的孩子,心裏急得不行,可偏偏又不敢妄動,見那孩子餓狠了,抓着髒兮兮的衣角往嘴裏塞,一抽出來就哭,林初九沒法,只得将手指擦拭幹淨,讓那個孩子吮着她的手指。
小男嬰抓着林初九的手指,吮得分外用力,紅通通的小臉很是滿足,林初九看着,也不由得露出一抹溫柔的笑。
蕭天耀進來,就看到這一幕……
半跪在地上林初九,懷裏抱着一個髒兮兮的嬰兒,周身散發着溫柔淡恬的氣息,讓人忍不住就想靠近。
“林初九。”蕭天耀開口,聲音似輕喚又似呢喃。
“王爺,你怎麽來了?”蕭天耀一來林初九就發現了,不是蕭天耀動作太大,而是光被他擋了大半。
這麽點事也能驚動蕭天耀,他什麽時候這麽閑了?
“嗯。”蕭天耀沒有回答林初九的話,而是大步往裏走,問向蹲在地上照顧孩子的護衛,“這裏是什麽情況?”
“王爺,”護衛忙将孩子放下,單膝跪在地上,将他們在慈恩堂發現的一切,一一禀報,“慈恩堂一個大人也沒有,只有哭鬧的孩子,王妃心生不忍,将他們一一抱了出來。”
“去,為這些孩子找些吃食來。”蕭天耀看着滿地的孩子,不自覺地皺緊眉頭。
這群只會哭鬧的孩子,真得很煩心。可又不得不說,這件事暴發的很及時……
?作者題外話】:握拳……周末要努力!
256鬧大,殺頭的罪名
256鬧大,殺頭的罪名
護衛走後,慈恩堂就只有林初九一個人在忙……
林初九手裏一直抱着那個得了肺炎的孩子,每每想要放下,那孩子都哭得撕心裂肺。
林初九怕他哭得閉氣,只能抱着去哄其他的孩子,忙得大汗淋漓、不可開交。
至于蕭天耀?
林初九是不指望他幫忙的,只求他別添亂就好了。
好在護衛很快就回來了,不僅買來孩子可以吃的米糊,還把賣米糊的婦人們找來了。
“從小到大,一一喂過去。”護衛看了一眼蕭天耀,見他坐在角落裏并不說話,只得将這些婦人一一安排下去。
婦人們得了銅錢,也不嫌地上的孩子髒,撸起袖子就一個個喂了起來,動人熟練,一滴也不浪費,一看就知平時沒少做。
這一刻,地上孩子不管是大的還是小的,有食物塞到他們嘴邊,他們都忙不疊的張口嘴,一口趕一口,根本不停,而還沒有被喂到的孩子,則眼巴巴的看着,那眼神真正是讓人心疼。
“造孽呀,孩子餓成這樣,大人都幹什麽去了?”婦人們原本礙于護衛的氣場不敢吭聲,可看到這些孩子着實可憐,一個個摸起眼淚呀。
見護衛沒有兇她們,婦人們膽子也大了,“這孩子身上沒有一塊好肉,大人還真是狠心。”
“親生的孩子都丢,這父母得多狠得心。”一灰布婦人抱着一個小女嬰心疼到不行,還給她多喂了兩口。
“這孩子嘴巴少了一塊,可要好好養大也不會有事,我們村子裏就有這樣的孩子,長大了還不是一樣娶妻生子。”
“這孩子可憐,少了一條腿還被父母給丢了,以後可要怎麽活。”
……
被丢在慈恩堂無人看管的孩子,沒有一個不可憐,任何人看了都會動容。只有蕭天耀……
蕭天耀沒有任何情緒波動,面無表情的坐在角落裏,氣息內斂,完全沒有人會注意到他的存在。林初九時不時擡頭,見到他坐在那裏,才知道他還沒有走。
林初九不明白蕭天耀怎麽會來慈恩堂,是因為她嗎?
如果是以前,她也許會這以認為,可現在……
自從上一次自做多情被傷害後,林初九不介意以最大的惡意,來揣度蕭天耀的行為。見蕭天耀明明一臉厭惡,嫌棄到不行,仍然不肯離開,林初九覺得蕭天耀肯定有正事要辦。
不過,只要蕭天耀不妨礙她的事,她才不管蕭天耀要做什麽,又或者有什麽算計。左右她腦子沒有人家聰明,就是想要避開也避不掉。
很快,婦人們帶來米糊就喂完了,可孩子們還沒有吃飽,有個婦人主動說道:“我家離這裏近,我回家再煮一鍋來,家裏還有一些幹淨沒用過布,我也帶一些來。這些孩子的衣服又髒又濕,再穿下去可是要得病了。”
“米糊多煮一些,布就不用了,會有人送過來。”林初九沒有拒絕這婦人的好意,可也知在普通人家,布也是奢侈的東西。
聽到林初九這麽說,又有兩個婦人出來,說回家煮米糊,林初九看這群孩子大多只吃了半飽,隔兩個時辰還得再吃,也就沒有拒絕,讓護衛給她們一點銀錢,算是買米的錢。
婦人們見林初九出手大方,一個個更賣力,剩下的兩個婦人就說去後面找找竈臺,看看能不能燒點水給孩子們喝,有幾個孩子都渴狠了。
護衛看了一眼蕭天耀,又看了一眼林初九,知道這裏不需要他,也果斷地溜到後面去。
屋後沒有竈臺,倒是有一口井,婦人們讓護衛用石頭壘了個簡易的竈臺,再出去買了柴、鍋和木桶,就地忙呼了起來。
慈恩堂這條胡同周圍沒有什麽住家,平時極少有人來往,這一群人進進出出動靜不小,很快就引起路人的注意,有幾個好奇心重的,甚至跑進來看了一眼,看到裏面的情況後,瞪大眼睛又跑了出去。
他一出去,就被人圍住了,“狗二,怎麽樣?怎麽樣?裏面怎麽一回事?”
叫狗二的男人搖了搖頭,說道:“有個傻子在慈恩堂照顧那些小孩子。”
“什麽?有人去慈恩堂了?他們準備倒黴吧,官府肯定要來了,我們快走,別被一起抓走了。”知情的百姓聽到這話一哄而散,而不知情的人則一臉不解,想要拉個來問問,卻沒有一個人肯說,只勸說着讓看熱鬧的快散開。
只是,看熱鬧的人從來不怕事大,這些人哪肯散開,直到……
街上出現一隊官差,看熱鬧的百姓才驚覺不對,紛紛散開,把路讓了出來。
官差也不管圍觀的百姓,瞪了他們兩眼就朝胡同跑去,見到慈恩堂果然有人影出沒,官差們臉一橫,拔出刀,氣勢沖沖的沖了進去。
“什麽人在慈恩堂鬧事?”屋內只有照顧孩子的林初九,和坐在角落裏将氣息完全收斂的蕭天耀。
領頭的官差沒有注意到蕭天耀的存在,舉刀指向林初九,“就是你在慈恩堂鬧事,來人,給我帶走。”話落,身後兩個官差上前就要拿林初九。
“慢着。”林初九着實吓了一跳,抱着孩子就往後退一步,“你們是什麽人?我沒有在慈恩堂鬧事,是這些孩子出了事,我只是照顧他們。”
“我們是什麽人?看不出來嗎?我們是差老爺。”官差指了指身上的衣服,一臉蠻磺的道:“至于照顧?這裏的孩子自有官府照顧,需要你多事嗎?說吧,你來慈恩堂到底有什麽目的?莫不是想要拐賣孩子?”
“你們這是倒打一耙。”林初九氣笑了,“這些孩子個個都病重、體弱,你們官府就是這麽照顧孩子的?”
“喲嗬,你還敢說官府的不是,小皮娘不想活了是吧。還愣着幹嘛,把人給我帶走。”領頭的官差朝手下使了個眼色,大聲道:“這個女人就是虐殺慈恩堂的棄嬰的兇手,現在立刻緝拿她歸案。”
一句話,官差就給林初九冠上了一個殺頭的大罪!
257求人,同人不同命
257求人,同人不同命
官差聽到領頭人的話,知道面前這個女人死定了,一點也不客氣,提刀就朝林初九砍去,“小娘子別亂動,大爺手中的刀不長眼,要劃花了你的臉,可別怪大爺沒有提醒你。”
刀落下,蕭天耀依舊沒有動,可林初九卻靈活的避開,并且在側身的時候擡腿一踢,踹向官差的小腿。
“哎喲,”被踹中的官差慘叫一聲,左腿一軟單膝跪下,半天爬不起來,“臭表子,你使黑手。”
“我使黑手又怎樣。”作為醫生,又是一個游走在灰色地道的醫生,她怎麽可能不會兩手。
就算力氣不夠又如何?她清楚人體每一個弱點,完全可以用最小的力氣,給對方造成最大的傷害。
“看不出來,還會兩下子。”另一個官差見狀,沒有急着上前,而是戒備的看向林初九。
林初九滿意的露出一抹淺笑,将手中的孩子放下,指着門口道:“有什麽事,我們出去說,別傷到了孩子。”
大廳裏左右兩側都是孩子,只有中間一條道勉強可以走人,孩子又不知道危險,萬一亂爬被踩着就慘了。
“出去說?你當你是什麽人?傷了孩子,我就傷了孩子又怎麽樣?”官差手中的刀一揮,指向地上的孩子,“乖乖束手就擒,不然我就把這些孩子全殺了,說是你拒捕殺了他們。”
官差說得理直氣壯,完全沒有一絲愧疚,林初九不敢置信地搖頭,“你們真是官差?”這簡直就是人渣。
“我們是不是官差輪不到你說話,你現在是虐殺棄嬰的逃犯,伸起身,背過去。”官差怕林初九會使詐,并不上前,只用孩子威脅她。
“我是逃犯?”林初九指向自己,“誰給了你們膽子,敢說我是逃犯的,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林初九一直覺得,“你們知道我是誰嗎?”這句話非常的裝逼,可此刻她找不到比這句更實用的話。
“我管你是誰,落到我們手上,你就是天皇老子也得乖乖低頭。”官差并不懼怕林初九,如果林初九是個男人,他們還會擔心這是哪家的公子少爺,可一個女人他們怕啥?
那些個大家閨秀、名門貴女可不會單獨出門,更不會來慈恩堂照顧棄嬰。就算真會來,上面也會提前收到消息,由大一群人陪着來。
“好大的口氣,”林初九怒極反笑,并不與他們糾纏,而是轉身看向角落裏的蕭天耀,“王爺,有人要你的王妃乖乖低頭,你不出來說一句嗎?”
“王爺?”官差聽到林初九的話,愣了一下,順着林初九的目光看過去,卻只看到一個坐在陰暗處的影子,根本看不清長相。
這裏還有人?
官差吓了一跳,壯着膽子道:“什麽人,出來?”
拿刀指着孩子的官差手一抖,刀尖險些從孩子臉上滑過,林初九不滿的厲呵:“刀拿穩點,傷了他們,你們就死定了。”
“少吓人了,随便對個見不得光的男人叫一聲王爺,你就是王妃了嗎?”官差見蕭天耀不動,便認定林初九是唬人的,底氣十足的吼了過去。
開什麽玩笑,金尊玉貴的王爺和王妃,怎麽會來這種鬼地方?還親自抱着髒兮兮的孩子?真當他們是傻子呢。
領頭的官差拿刀指了指林初九,又指了指蕭天耀,“你……給我出來,別逼老子動手,要是不小心踩死個把人,老子可不管。”
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假,領頭的官差随時拎起一個孩子,“我數三聲,你們要是不配合,我就摔死這個孩子。”
“一,”
“哇嗚,哇嗚……”小孩大哭,後領被拎起,脖子勒得緊緊的,很快臉色就不對了。
林初九忍不住皺眉,“王爺,你确定不出手嗎?”
蕭天耀依舊沒有理會林初九。
林初九氣急,想要上前,卻被官差拿刀擋住,“別過來。”
“王爺……”這個時候還不出手,蕭天耀在這裏幹嘛的?看熱鬧嗎?
“二,”官差又喊了一聲,
“哇嗚,哇嗚……”小孩子哭聲漸弱,林初九終于忍不住,大吼道:“蕭天耀,你到底要怎麽樣,才出手。”
蕭?
這可是國姓!
不會真遇到一個貴人吧?
官差們隐有不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領頭的官差也不敢數了,悄悄放下手下的孩子,打算靜觀其變。
他們總不會那麽倒黴,真遇上了一個王爺罷?
官差們看着蕭天耀,等他的動作……
“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蕭天耀開口了,同時起身朝林初九走來。
步伐從容優雅,身後沒有大批的侍衛,明明是同一個人,可站起來後,周身的氣勢讓人不敢直視。
我的娘呀,真是一個大人物!
官差們不由自主地後退,臉上血色倒退,不安地看着越走越近的蕭天耀。
這一身衣服好眼熟,莫不是戰神蕭王?
一想到這個可能,領頭的官差就要瘋了,忙将手中的小嬰兒放在地上,為了不露出聲音,那動作和作賊似的。
将小孩放下後,領頭的官差顫抖的問道:“不知大人如何稱呼?”
可蕭天耀卻沒有理他,甚至連個眼神也沒有改,只看着林初九,等林初九表态。
林初九無奈的嘆氣,“王爺,我們把眼前的事先解決了,行嗎?”
“眼前的事?什麽事?”那幾個小官差?算什麽事。
“這幾個官差,能讓他們滾蛋嗎?”林初九一開口,那幾個官差立刻道:“滾,滾,我們這就滾。”
不管面前這個男人是不是什麽王爺,就憑他這一身氣勢就知道不是好惹的,他們還是先走為妙。
“站住!”蕭天耀背對着官差,漫不經心的吐出這兩個字,而“滾”到一半的官差們,立刻停了下來,“大,大人……”
一個個驚恐不安地看着蕭天耀,似在等待蕭天耀的審判。
林初九郁悶到不行,同樣是人差距怎麽就這麽大呢?她都表明身份了,可卻沒有人相信,蕭天耀一走出來,什麽話都沒有說,這些人就吓得不行,簡直是……
太打擊人了!
258不悅,夫君太給力
258不悅,夫君太給力
蕭天耀的聲音不大,可官差們就是不敢反抗,以一種極別扭的姿勢站在門檻與臺階之間,也不敢擡頭直視蕭天耀,就這麽站着,等蕭天耀發話。
蕭天耀卻沒有理會他們,看了林初九一眼,一臉嫌棄的道:“堂堂王妃,連幾個官差都擺不平,說出去丢本王的臉。”
林初九也很委屈,“他們不相信我的身份,我有什麽辦法。”
“不信就打到他們信為止。”蕭天耀一揚手,一道勁風随着甩了出去。
“啊啊啊……”只見門口處的官差大叫一聲,一個個狼狽不堪的飛了出去,摔成一團,
林初九看了一眼,搖了搖頭,“我做不到。”她要有這麽彪悍的戰鬥力,早就跑了,還留在蕭王府被蕭天耀欺負?
“做不到就別惹事,不是每一次都有那麽好的運氣。”蕭天耀一甩衣袖,走到正上方,拉過一把椅子随意的坐下。
一瞬間,慈恩堂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摔成一團的官差艱難的爬了起來,跪在外面不斷的磕頭:“王爺饒命,小人有眼不識泰山,肯請王爺高擡貴手,饒小人一命。”
“嘭嘭嘭……”的磕頭聲響起,引得屋內的孩子不安的哭鬧起來,林初九頭大如牛,正想叫蕭天耀開口讓官差們閉嘴,就聽到一陣腳步聲響起。
腳步聲沉穩有力,整齊劃一,一聽就知是訓練有素的軍人,林初九一臉詫異地揚眉:又是誰來了?
很快林初九就知道了。
“參見王爺,參見王妃。屬下救駕來遲,請王爺、王妃恕罪。”來人赫然是蕭天耀的親衛隊。
“把人拖出去。”蕭天耀開口,官差們連求饒都來不及喊,就被堵上嘴拖了出去。
林初九看着迅速出現的親衛隊,嘴巴大張,“要這麽興師動衆嗎?”
“難不成你要本王親自動手?”蕭天耀起身往外走,路過林初九身邊時停了下來,“每次你惹了麻煩,最後都要本王來收拾,你說說……本王救了你多少次?”
話落,蕭天耀不給林初九回答的機會,大步往外走。
“喂……”林初九想要叫住蕭天耀,問他這到底是什麽意思,就聽到蕭天耀下令,“把屋裏的孩子通通帶走。”
“是。”親衛們上前,絲毫不嫌地上的孩子髒,一手一個抱了起來。
孩子們也乖巧,有人抱就不哭,只有那個得了肺炎,四肢健全的小男嬰,被人抱起來卻是哭個不停,小手不斷的揮舞,像是在尋找什麽。
抱着他的侍衛一臉尴尬,正不知怎麽辦才好時,林初九接了過來,“我來試試。”
說來也是怪事,孩子一到林初九手上就不哭了,乖得不行。
侍衛又想接過來,可是孩子一離開林初九就哭個不停,最後還是林初九抱着。
“事多。”蕭天耀回頭看了一眼,眼神冷冷的。
林初九默默地将孩子抱緊,離蕭天耀遠遠的……
一群訓練有素的士兵,手上不拿刀不拿槍,卻抱着兩個孩子,這畫面絕對吸引人的眼球,更不用走在前方的男子氣宇軒昂、氣度不凡。
蕭天耀和林初九一行人一出現,就立刻引來路人注意,聯想到胡同裏就是慈恩堂,都猜到了是怎麽一回事,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小聲嘀咕。
“這是誰呀?好像來頭很大,居然敢在慈恩堂鬧事,他們膽子可不小。”
有不少人都在猜測蕭天耀和林初九的身份,可對普通百姓來說,蕭王和蕭王妃離他們太遠的,能看到戰神蕭王騎馬進城的身影就是難得,怎麽可能直接見得到本人。
臨街的茶樓,坐在窗邊的孟修遠看到這一幕,眉毛一挑:蕭王怎麽會在這裏?
孟修遠朝身側的小書僮的招了招手,示意他去查一查發生了什麽事。
而這個時候,街道的另一頭突然出現三輛挂着蕭王府标志的馬車,有人認識、有人不認識,不過熟知的人一說,旁人也就知道了。
“是蕭王府,是蕭王府馬車。”
“咦,蕭王府的馬車怎麽來這裏?還這麽多輛,莫不是王爺來了?”
百姓看到蕭王府的馬車,眼睛都亮了。
不管朝廷如何變化,不管江湖多少紛争,對東文的百姓來說蕭天耀就是他們戰神。哪怕他坑殺俘虜,哪怕他殘忍無情,都無法減少東文百姓對他的敬佩。
對東文百姓來說,蕭王就是他們的守護神,正因為有蕭王在,他們才有現在的安寧富足。
沒有意外,馬車在蕭天耀面前停下,曹管家親自押着馬車過來,遠遠看到蕭天耀就讓車夫減速,隔着老遠就停了下來。
“王爺,”曹管家下了馬車,上前給蕭天耀行禮。
曹管家的話和動作,讓圍觀的百姓知道了蕭天耀的身份,衆人沒有想到蕭王會出現在街頭,會離他們這以近,驚訝過後,街上人紛紛跪下,高呼王爺千歲。
聲音參差不齊,卻不影響這些人見到蕭天耀的激動與緊張。
說實話,這是林初九第一次見到這麽多人下跪的場面,看到這些人,林初九第一次深刻的明白到什麽叫身份的差別,什麽叫統治階級。
有一個這麽高大上的丈夫,壓力真得好大!
蕭天耀無視跪下行禮的人,交待曹管家一句:“把人安排好。”就朝自己的坐騎走去,接過下人遞上來的缰繩,騎馬離去。
顯然,蕭天耀并不喜歡這樣的場合。
蕭天耀走後,行禮的百姓依舊沒有起來。曹管家似習慣了這樣的場面,走到林初九面前,“王妃……”
“禁聲,別暴露我的身份。”她可不想再聽一遍,王妃千千歲,然後走到哪裏都沒有自由。
“是,王妃請上馬車,我們先離開這裏。”曹管家以眼神示意侍衛,先護送林初九離開。
跪在地上的百姓沒有注意到這一幕,可坐在茶館二樓的孟修遠卻看到了:原來,那人是蕭王妃。
孟修遠看着林初九上了馬車,這才收回視線。
這個時候,打探消息的書僮也跑了上來,“公子,是蕭王爺發現慈恩堂的虐待棄嬰,派人把慈恩堂抄了,把那些嬰兒救了出去。”
慈恩堂?
孟修遠俊眉微攏,眼中閃過一抹極淡極淡的不悅……
?作者題外話】:現在,立刻去寫剩下的兩章,寫完了吃飯!
259自覺,已婚的身份
259自覺,已婚的身份
林初九一行人離開後,街上的百姓久久未曾散去,他們都在分享近距離見到蕭天耀的喜悅。
孟修遠淡淡一笑,坐了片刻便回去了。
沒有意外,當孟修遠出現時,又一次引起了街上百姓的圍觀。孟修遠早已習慣,神情淡然,不喜不惱,從容地上了馬車,朝街道的另一頭駛去。
回到東文安排的別館,還來不及休息,孟先生便找上門,“修遠,你想好了嗎?”問得自然是讓墨神醫為他醫治的事。
孟修遠點了點頭,他想好了。
“你的決定呢?”孟先生一向冷靜,可此刻心跳卻不由自主地加快。
孟修遠毫不猶豫的搖頭:不接受!
“你不肯?修遠,如果錯過了這次機會,你可能永遠無法說話。”孟先生有心想要勸說,可孟修遠立場堅定,依舊是搖頭,嘴唇微動,只可惜一點聲音也沒有發生出來。
“修遠,你要說什麽?”孟先生知曉自家兒子的驕傲,他會手語,可他卻不從來肯用。
孟修遠起身,研墨提筆,在桌上寫了三個字:慈恩堂。
“慈恩堂怎麽了?”孟先生一臉不解,這和墨神醫為他醫治,有什麽關系?
孟修遠又在紙上寫了一個字:查!
“好吧,我去查。墨神醫的事你再考慮考慮,我暫時不答複他。”孟先生仍然希望孟修遠能改變主意,只是孟修遠并不吭聲。
他下了決定的事,輕易不會改變。
林初九抱着孩子,随曹管家來到一座別院。小院并不大,不過容納幾十個孩子還是可以的。
蕭王府的下人手腳麻利的将屋子收拾幹淨,侍衛擡着一張張簡易的床進去,鋪上軟軟的墊子,丫鬟和婆子則燒水給這些孩子洗澡,換衣服。
蕭王府沒有小孩,自然就沒有孩子的衣服,繡娘一時半刻也做不好這麽多衣服,只能用布包着,不着涼就成了。
孩子們一個個洗好,然後抱去給林初九檢查。身上有紅腫、疙瘩的放在一間,風寒、發熱的放在一間,有傳染性疾病的放在一間……
很快,孩子們就分好了,林初九也開始忙了起來。
教會春喜和秋喜如何給孩子擦藥後,林初九将身上起疹子的孩子交給她們照看,又給得了風寒、發熱的孩子喂藥挂水。
間隙的時候,還要時不時去照看得了肺炎的孩子。對于有傳染性疾病的孩子,只能放在最後診治,不然跑進跑出很容易将病毒帶給其他的孩子。
幾十個孩子,只有林初九一個大夫,還沒有護士幫忙,可想而知林初九會有多忙碌。曹管家幾次上前想和林初九說話,都被林初九無視了,看着像陀螺一樣忙碌的林初九,曹管家一臉憂傷。
王爺都催了好幾次了,王妃再不回去,王爺真要不高興了。
“王妃……”在林初九給得了肺炎的孩子拔針時,曹管家見機上前,終于得到了林初九的回應,“曹管家,有事嗎?我現在很忙,有事回頭再說。”
我知道你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