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遂1
遂1
新年新氣象,母親梁玲說最重要的是精神氣要煥然一新。她總結過去的一年,認為覃家父子倆都不甚順遂,是因為屬相犯太歲的緣故。專業的事要交給專業的人,在大年初三那天,在梁玲的要求下,由覃望山開車,帶着一家三口到溪市城郊的姬子山浮望寺燒香吃齋。
此行覃望山完全充當司機的角色,他不信這些,家裏也沒有燒香拜佛的傳統。梁玲年紀大了,忽然信起這個了,他也不反對。
浮望寺廟宇很小,山門更小,一扇窄窄的朱漆紅門,門上的銅環光可鑒人。地方雖小,但名氣很大,浮望寺實行預約制,每天接待的人數不超過十人。按照規定,車停在半山腰的停車場,他們必須步行上山。
山門口有小和尚引導,帶他們進去一間禪房。稍作休整之後,便去偏殿聽大師父講經。
覃望山全當是旅游,一個人在寺廟裏閑轉。穿過大殿,佛像古樸莊嚴,泥塑的佛身色彩斑駁,卻是一種深山古寺的感覺。屋頂飛檐都積着雪,不是城市裏那種薄薄一層,屋瓦上、欄杆上,地面上至少有幾十公分,一腳踩下去,發出令人舒适的聲音。覃望山覺得十分解壓,像個小孩子一樣踩了一路。他全神貫注在腳下,不知什麽時候有只鳥兒飛過來,落在了他的肩膀上,覃望山被吓得叫出聲,整個人一哆嗦,鳥兒被驚走了,房檐上的雪也被震得簌簌落下來。
一位穿灰色和尚袍的師父從殿內走出來,神色不悅地看了覃望山一眼,說他在殿前大呼小叫,驚擾了佛祖,今年必有一場劫數。覃望山忙抱歉地拱拱手,在他過往的三十幾年人生中,并未曾驚擾佛祖,但好像也沒有逃過所謂的劫數。
覃望山并沒放在心上,只是不再後山閑逛,又回到前面去和父母彙合。母親梁玲正在捐功德寫名冊,她告訴覃望山,她求了一家順遂平安,替他們父子兩個求了身體康健。
覃望山十分稀奇,如此機會,梁玲居然沒有給他求姻緣。梁玲也看出來他心中所想,微笑着拍着覃望山的背說:“人不能太貪心,我現在啊只盼着你和你爸健健康康就好,至于其他的,下次再說吧。”
年前的那場高燒最終拖成了肺炎,覃望山住院一個禮拜才好轉。出院後他明顯感覺虛弱,在梁玲的眼中,更是憔悴可憐,好像易碎的瓷器一樣。在住院的檢查中,醫生發現他肺部結節的形态有些不妙,覃望山這才恍然想起這回事,讓許暢把他每年的體檢報告找出來。醫生說他這個大小的結節早就應該手術切除,現在已有惡性的可能性。
梁世雲為他找了行業裏最頂尖的專家看診,并且安排了年後的手術。這種情況當下,梁玲就覺得婚姻問題不過是小事。當晚他們住在寺院的禪房裏,硬板床大通鋪,不過好在是一人一間,沒有與他人同室的不便。
山上手機信號不太好,又沒有其他娛樂活動,覃望山早早的就睡下了。可能是日有所思,當晚覃望山做起了不合适的夢。
夢裏是後山佛殿,他坐在佛前的蒲團上,老和尚一下一下敲着木魚。白天驚飛的那只鳥又落在他的肩膀上,覃望山這回謹記着不能出聲驚擾佛祖,伸手去趕肩膀上的鳥兒。一揮手,卻摸到一只掌心帶繭的手,觸感熟悉又陌生。覃望山悚然一驚,回頭看見左立的臉。
他穿着好多年前在文火穿過的那件黑色深V領襯衫,像水蛇一樣纏上來。覃望山一動不能動,撩起眼皮瞥向不遠處敲木魚的老和尚。左立勾起一個魅惑的笑,溫涼的手慢慢伸進他的衣襟裏。冬天穿得多,他就耐着性子一層一層地剝。左立的手貼在他的小腹上,俯下頭,牙齒咬住褲子的拉鏈,緩緩向下拉開,露出深灰色的內褲。
左立舔了舔嘴唇,輕輕哈了口氣,低頭含住了他。靈巧的舌頭帶來酥麻的快感,覃望山咬緊牙關,不多時,久違了的洶湧的快意在左立的嘴裏完全釋放。
覃望山驚醒了,伸手下探,一下摸到內褲裏冰冷濕膩一片,他低低地咒罵了一聲,不情不願地坐起來。山上條件有限,沒有熱水器,他只好打熱水擦了擦,然後自暴自棄的再次睡過去。
作者有話說:
一點點。
身體不太舒服,接下來要休息一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