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那什麽權杖
危險來得猝不及防, 敵人直接假扮警察忽然出現, 這是在場衆人始料未及的。
渡我被身子躺在地面之上,四肢百骸都在哀鳴,仿佛一只手用力攪動她的身體的五髒六腑,鮮血從口中流出,渡我被身子睜着眼睛, 死死盯着黑霧覆蓋鹿笙。
本來打算以警察的身份脫離英雄的視線直接帶走鹿笙,沒想到這家夥比想象中的還要難纏。
可是這樣的話, 殺死他不是更有意思了嗎?
異動驟然發生,衆人同時使出手段。
青之氏族與鬼滅學院學生同時拔刀,雄英高校一行人也進入戰鬥準備狀态, 同時立刻聯系在外面守候的英雄。
锖兔拔刀出鞘,水之呼吸發動, 如同潮汐一般, 連續打出多次攻擊。
富岡義勇驚訝出聲:“水之呼吸肆之型·擊打潮。”
他可以确定, 他沒有見過這個人。
可是锖兔的招式和面容, 都讓他有深深的熟悉感。
到底是在哪裏見過呢?
尤其是那個面具,那個是師父才會有的手筆吧。
鱗泷左近次曾經做出過一個和青年發上所戴完全一樣的面具,弟子問及要給誰的時候,他卻說腦海之中模糊一片, 只是覺得應該做一個, 就這麽做了。
現在, 這個面具戴在了青年的身上。
若是富岡義勇沒有記錯的話, 上次見到這個面具的時候, 它還是擺放在在師父的房間裏的。
锖兔快速移動,身體如同浪潮,擊□□霧。浪潮飛過,在黑霧之中穿透,沒有造成絲毫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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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谷出久連忙提醒:“攻擊打到黑霧上面都是沒用的。”
鹿笙的身體已經被吞進去将近百分之八十了。
锖兔并不放棄,緣一當初教導的知識在他腦海之中閃過,手中攻擊不停,锖兔仔細尋找黑霧的弱點。
就連無慘都是有弱點的,黑霧還沒有到那種絕對危險的時刻。
既然那些黑霧可以阻擋攻擊,那就攻擊黑霧不存在的地方。
只是要找到這個弱點談何容易,鹿笙沒時間等待他去思考救治的辦法。
鹿笙察覺到周圍空間的撥動,眉頭皺了起來,手間彩色光芒閃動,覆蓋到黑霧身上:“所以說我才讨厭你們這些空間系,太煩了。”
彩色光芒蔓延,穿透黑霧,像是雨水沖刷而過,黑霧被沖刷而盡。即便只有一瞬,锖兔卻立刻發動攻擊。
所有人都只能看到數個如同锖兔的人影,快速接近黑霧。
富岡義勇念到:“水之呼吸·叄之型,流流亂舞。”
他現在完全确定了一件事情。
锖兔,确實與磷泷一支,最起碼與水之呼吸有着極為密切的關系。
可是他究竟是誰呢,為什麽會讓他有種熟悉的感覺。
黑霧現行的那一刻,不止锖兔在行動,其他人的攻擊也如約而至,共同攻擊黑霧。
锖兔擁住鹿笙,把他抱在懷中,跳到地面之上。
沒有了鹿笙的幹擾,黑霧立即再次覆蓋了敵人的身上。
不能帶走任務目标,那就先回去吧。
鹿笙抱着锖兔脖頸,手中飛出一條黑色的鎖鏈,将黑霧以及少女全都捆在一起。
他跳下锖兔的懷抱,手中拽着黑色鎖鏈,看着下方兩人問道:“想逃?”
他手裏的,可是死神塔納托斯平時用來拘捕死靈的鎖鏈。靈魂都能捕捉得住,更何況只是區區兩個人類。
鎖鏈觸碰到兩人迅速收緊,剛剛還得意洋洋的敵人,現在已經老老實實地待在了原地。
鹿笙眼神掃向警察,詢問:“還不動手?”
警察如夢初醒,紛紛上前,動手将兩人給捆住。
“不用了。”男人沉穩優雅的聲音穿透寂靜的空氣,他腰間挎着刀,走到鹿笙面前,“這兩個人就交給Scepter 4處理吧,畢竟普通的警察,對于這種個性特殊的人群也很難處理。”
青之氏族的一群人立即調整狀态,站在他的身後恭敬說道:“室長!”
“宗像室長。”鹿笙靠在锖兔身上,任由他扶住自己,諷刺說道,“您來的挺快的。”
人都解決了再過來抓人,警察最慢出現人設不崩啊。
鹿笙提着鎖鏈不松手,任由Scepter 4的成員為難地看着他,反問道:“可我記得你們Scepter 4不就是個查戶口的嗎,什麽時候警察的事情你們也要多管閑事了。”
“不僅是他們要去,鹿笙你也一樣。”宗像禮司落在那根黑色的鎖鏈之上,眸光閃動,“超能力者随意使用自己的能力,也該去Scepter 4報備才行。”
鹿笙嗤笑:“我看你是辦公室坐多了把腦子坐壞了。”
這理所當然的态度,和赫拉有的一比。可是赫拉是他從前的上司,宗像禮司是誰?
不過是個心有不軌之心的人間之王。
宗像禮司握住佩劍天狼星,冷聲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別怪Scepter 4不客氣了。以劍制劍,吾等大義毫無陰霾。”
後方,Scepter 4一行人整齊有序,同時拔刀。
宗像禮司最後拔出天狼星:“宗像,拔刀。”
随着他話語的落下,明日當頭的天空之上,開始泛起寶石一般的藍色,一把閃爍藍色光芒的長劍,懸挂在天空之上,宗像的頭頂。純淨的寶石藍下,危險的氣息彌漫,其中所蘊含的巨大力量,讓在場衆人都極為不适。
綠谷出久皺眉望向天空。
這就是傳說中王權者的力量嗎?
他能不能達到這樣的高度,據說歐爾麥特擁有着與暗中統治這個國家的人相匹敵的力量,他也要變得更加強大才行。
鹿笙擡頭仰望天空,锖兔站在他的身後,與他形影不離。
就在衆人期待他要說些什麽的時候,鹿笙捂着肚子說道:“餓了。”
锖兔溫聲問他:“要吃什麽?”
鹿笙糾結地皺眉。
今天控制中心被破壞,學院裏沒有電,估計食堂也沒有心情做什麽吃的。
他掏出飯卡放在锖兔手心,抿唇說道:“就買個面包吧。”
等會早點打完好回家吃飯。
锖兔接過飯卡,轉身離開。
跟着鹿笙這麽多天,這個學校究竟有哪些東西他都記得極為熟悉,偶爾鹿笙忘了一些路,他還能帶着少年一起去找。
宗像禮司全程看着他們的動作沒有說話,嘴角的笑容弧度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危險,在場衆人都為鹿笙捏了一把汗。
鹿笙再厲害,面對的也是王權者,真的沒有問題嗎?
鹿笙甩出鎖鏈,鎖鏈如同有了自己的意識,卷動着将兩個敵人捆成了球,使他們完全不能動彈。
鹿笙提醒道:“先說一聲,你們要來就一起來啊,我要忙着回家吃飯。”
宗像禮司身後,Scepter 4的no.3伏見猿比古笑了一聲。
Scepter 4二把手淡島世理無奈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同事,悄聲說道:“就算他偶然幫助過你,也不要表現得太過明顯。”
簡直就像是他們隊伍裏出現了一個叛徒。
鹿笙好奇看他們一眼。他還真是不記得自己幫助過那個人什麽啊。
氏族集結完畢。
王權者贈予氏族力量,氏族集結在一起形成反饋區域,現在的宗像禮司,覺得全身上下力量湧動。
他單手持刀,握着天狼星沖了進去。
鹿笙同時拔出日輪刀。
兩刀相撞,周圍人看得眼花缭亂。
宗像天狼星中正穩重,一如宗像禮司這個人,本身就代表着理性一詞。
鹿笙刀法難以捕捉,如同霧氣,又像是輕煙,上一刻還在你的面前,下一刻就消失無蹤。
尤其是他腳底下所踩的虹色踏板,讓少年移動速度越發得快。
青色與虹色的刀刃撞擊在一起,大多數人看不出交戰雙方的實力變化,只能看到天空之上,屬于青之王的達摩克利斯之劍,閃爍的光芒越發強烈,如同宗像迸發的力量。一時間,所有人都揪心無比,想知道這場戰鬥的勝利者,究竟屬于誰?
禦柱塔,赤司征十郎面前擺着一盤将棋,在他的對面,是一個須發皆白的老人。老人身材高大,氣勢威嚴,他含笑注視着面前隐隐呈現對抗之勢的棋盤,搖頭說道:“我已經感受到,我的身體快要抵擋不住歲月的威脅了,很快,你就要替代我成為新的黃金之王,赤司,我一直相信你的能力……”
赤司征十郎:“請您要相信自己,以您的能力,必然還會守護這個國家更多的時間。”
國常路大覺嘆了口氣,還要說什麽,迅疾的敲門聲在門外響起。
他喚道:“進來。”
戴着兔子面具的黃金氏族走進,聲音略帶急切:“德累斯頓石盤出了問題,權杖不知為何,開始劇烈波動起來。”
兩人同時站起,立即趕往安放德力斯頓石盤的房間。
真是奇怪,最近好不容易又安靜下來的權杖,怎麽又開始不安分起來了。
鹿笙從戰局之中抽出身體,擡頭仰望天空,笑眯眯說道:“看起來你不能和我打下去了。”
原本屬于宗像禮司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在天空之上居然開始搖搖欲墜,仿佛再打下去,就要從天際掉落一半。
淡島世理心中一驚,喊道:“室長!”
這太奇怪了,威茲曼偏差值是檢查達摩克利斯之劍是否崩壞的數值,可是室長的威茲曼偏差值一向穩定,怎麽會有掉劍的危險。
宗像禮司收劍。
少年笑盈盈站在對面,明知道他在這其中做了什麽,宗像禮司卻沒有辦法指認,畢竟要抓走這個少年的原因,某方面來說是一個不能說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