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你是她的徒弟＋去找橙汁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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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飽食後，某人靠躺在椅子上，拍着如同孕婦般鼓起的肚子，滿足了嘆了口氣後，又連打了好幾個嗝。他不知從哪裏摸出了根牙簽，一邊剔牙一邊滿臉幸福地說道：“快二十天了，第一次吃這麽飽。”
易缇對于這位老同學的運氣真是已經到了無話可說的地步，咽下最後一塊包子皮後，她問道：“你之後打算怎麽辦？”
陸空想了想後，說道：“繼續找地方搬磚，等阿姜回來吧。”而後又略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那啥，你能接送我上班麽？”
“哈？”
“我這不是不認識路麽……”吃飽了肚子他終于知道“要臉”了，尴尬地輕咳了幾聲，說道，“我怕我一出去，就回不來了。”
“……”
易缇簡直無語凝噎。
附近雖然巷道比較多，但其實并不複雜，君不見在附近讀書的學生們每天歡脫地跑來跑去，也沒聽說誰誰誰在這裏迷路了。
她嘆了口氣：“算了，如果不介意的話，你先住下來吧。”她是真不想做他的“家長”，又總不能眼睜睜看着人流浪街頭吧？當然，其實她比較想把他安置在附近的旅館中，問題是……目前她手頭沒錢。所以只能先想辦法把錢弄到手，再把他弄出去住了。
“可以嗎？”陸空坐直身體，有些意外又有些感激地問道。
“我家裏剛好有間客房，可以給你住，但是，只能住到國慶節前一天，因為之後我哥哥要來。”
“你……哥……哥……？”
一聽到這三個字，某人整個人都不好了。
易缇注視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鑽到桌子下的青年，點了點頭：“沒錯。”
“我我我我還是去去去去搬磚吧。”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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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冷靜點。”易缇扶額，“他到底都對你做了些什麽？”
陸空轉過頭，臉上蒙上厚重的陰影：“你不會想知道的。”
“……”不，一般越是這麽說，就越是讓人想知道吧。
好半天後，某人才終于從桌子下面爬了出來，掙紮着坐回椅子上，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對了，易缇，還有件事我想求你。”
“你說。”
“我前段時間因為太餓，所以把道袍、劍還有法器一起抵押進當鋪換錢了，你能借我點錢把它們贖回來麽？”
易缇：“……”
“當然，之後我一定會把錢還你的！”
她嘆了口氣，默默從口袋中掏出一把硬幣，往桌上一拍：“這就是我全部的錢。”
“一二三四五六……”陸空一個個數着，“八毛？你怎麽也是個窮鬼。”
“原本是七十五塊零八毛，”被“窮鬼”這話刺激到的易缇瞥了他一眼，說道，“在請某人吃飯前。”
“對不起！”某人淚流滿面。
易缇嘆了口氣，真是“貧賤之人百事哀”。
“不對啊，”陸空回過神來，訝異地說道，“我家老爺子說過，靈植師就是咱們圈裏的超級土豪，你怎麽可能會窮成這樣？”
“因為我還沒開張，原本我以為你能帶給我生意，但是……”盯。
“真的對不起！”某人再次淚流滿面。
“算了，”自從昨晚想通“賺錢方法”後，易缇對于這個問題已經不是非常關注了。她上下打量了兩眼陸空，“你要不要洗個澡換套衣服？”
“可以嗎？”星星眼看，女孩子的洗澡間啊，這麽一想還有點小激動呢！
易缇抽搐了下嘴角，總覺得這家夥有點猥瑣，錯覺嗎？不過——
“你有換洗衣服嗎？”
“……賣掉換錢了。”
“……”她就知道。
不知想到了什麽，陸空突然雙手抱胸，一副貞潔烈男的樣子喊道：“別讓我穿你的，我寧死不從！”
“你想太多了。”易缇被這家夥的腦洞給雷到了，“我還怕你把我的衣服給撐破了，家裏倒是有男性的衣服，只是……”她稍微用視線丈量了下他的身高，“你個頭好像有點矮了。”
陸空吐血三升。
你個頭矮……
個頭矮……
矮……
對男性而已一米七六的個頭已經算不錯了好麽？
別以為人人都和她哥哥以及男盆友一樣好麽？
把特例當标準什麽的太讨厭了！！！
“說起來，你的身高和良晨似乎差不多，我試試看問他借好了。”她說着，拿起了手機。
“我才不要穿那個狼人的衣服！”某人提出了抗議。
“問良晨借，或者穿個頭比你高十厘米的塞西爾的，”易缇指向安靜地坐在一旁上網的塞西爾，很是“無情”地說道，“你自己選一個吧。”再說，她還挺擔心良晨會不會把衣服借給這家夥呢，畢竟他們的關系看起來那麽差。
“……他頂多只比我高九厘米！”
“……”重點在這裏嗎？
就在此時，塞西爾擡起頭，誠懇地說道：“是九點三四厘米。”
陸空：“……”
易缇輕咳了聲，所以說，無意識地補刀才是最可怕的。不過話說回來，塞西爾的拟态還真是完美，陸空一點都沒看出異常，似乎完全把當他當成了人類。
最終，考慮了下後，陸空含淚選擇了前者。
易缇于是打給了良晨，雖然依舊被噴了，不過他這個家夥到底還是答應了，并說待會就過來。
等待的過程中，陸空這個話唠明顯不會讓易缇清淨，他又問道：“對了，你剛才說我是你做的第一筆生意，就是說，和我談妥後，你就沒有再承接生意麽？”
“嗯。”易缇點點頭，“之前并不太缺錢，所以就沒在意。”
“對了，你論壇賬戶名是什麽，告訴我下。”
易缇有些不明所以：“賬戶……名？”
“你不知道嗎？”陸空露出驚訝的表情，“帶你入行的那位靈植師沒有告訴過你有關于‘百家法壇’的事情嗎？”在上次離開這裏後，他趁着還沒走遠，也在附近稍微打聽了下，才知道這裏原本住的是一位老人，現在想來，那應該也是一位靈植師，不過似乎已經逝世了。算算年齡，她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那位……真沒想到她居然會在這樣一個地方開了一家平凡無比的花店，還收了他的老同學做徒弟。
“百家法壇？”易缇咀嚼着這個陌生的名詞，又隐約覺得似乎在哪裏聽到過。
“嗯，是百家法壇，不是百家論壇。”陸空解釋說，“其實就是修真者在網上建立的基地，幾乎所有修真界同仁都聚集在其中，通過它來交流訊息并且達成各項交易。當然，它是個隐藏性網站，就算有網址，除非擁有賬號，否則根本無法浏覽相關信息。而只有得到白銀會員贈送的驗證碼，才能注冊新賬號。”
“聽起來很嚴密的樣子。”
“當然，”陸空很有自豪感地說道，“這可是我們的大本營。”
“這麽說起來……”易缇突然轉過身，打開櫃臺的抽屜，佯裝翻找的樣子，從空間中拿出了一本書，快速翻開後，果然在其中找到了一張紙條，上面赫然寫着一個偌大的漢字“橙”以及一行英文數字相結合的密碼，旁邊還寫着一行小字——能翻到這裏，說明你已經差不多成為初級靈植師了，如果下定決心接觸這個世界，就去百家法壇吧。
易缇第一次看到它時正是瘋狂煉藥期，而且當時也還沒認識陸空，更沒想過要接觸這個圈子，所以就放到了一邊，接着就順理成章地把它給忘記了。
現在經陸空提醒才想起有這麽件事，但她卻很想哭——師傅，您老忘記寫網址了！！！
既然網站是隐藏的，搜索“百家法壇”的名字明顯搜索不出什麽來啊。
她拿着紙條走到陸空身邊：“是這個吧？師傅留下來的。”
陸空眼睛才那麽一撇，手就瞬間抖了：“橙？你師傅居然是那個橙？！”
“……”比起似乎受到了驚吓的青年，易缇覺得自己也受到了驚吓，“這個賬號很有名嗎？”
“不是有名無名的問題，而是在修真界，連傻子都知道它！”
易缇：“……”她還不如傻子真是對不起了啊！
“咳，我不是那個意思。”某人這才發現自己說錯了話，尴尬地輕咳了聲，解釋說，“如果這真的是你師傅的賬號，那她可真的是超級了不起的大人物。”
緊接着，他解釋了起來。
這個網站的會員等級設置很簡單也很通俗——黑鐵、青銅、白銀、黃金以及最高級的鑽石。
其中青銅會員的人數是最多的，因為剛入站的會員雖然是黑鐵，但一般很快就能升級，當然，這個升級所靠的并不是什麽在線時長和發帖數，而是做出的貢獻，比如分享的信息或者承接任務的完成量等等。
青銅到白銀就較難升級了，如果想靠任務數量完成升級那是不可能的，因為它對于任務難度也是有要求的。比如陸空，雖然入行了好幾年，天賦也算很不錯，但離白銀也還差一點點。
如果說黑鐵、青銅和白銀這三者常人還可以企及的話，那麽到黃金的距離無疑就是天塹了，還是非常難越過的那種。幾乎能成為黃金會員的，都是在現實中也赫赫有名的人物，比如陸空家的老爺子，那就是其中之一。
而再上面的鑽石級人物只有七個，都使用了顏色作為自己的代稱——赤橙黃綠青藍紫。
二更
這七人毫無疑問都是修真界的泰鬥級人物，随便跺一跺腳都會地動山搖的那種。因為到了“鑽石”這地步已經不是升級可以上來的，這某種意義上說就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他們也是百家法壇中最為神秘的幾個人，雖然很多人試圖想弄清楚他們的真身，但目前比較明朗的只有“赤”、“黃”和“藍”，其餘的就是衆說紛纭了。
而現在，陸空總算又弄明白了一個。
“你居然是‘橙’的弟子，”陸空看着被易缇随手放在桌上的紙條，好像它重逾千斤，“土豪給跪！能打賞點我論壇幣麽？”論壇幣作用很大，可以發布任務，可以購買物品，也可以兌換現金，當然，最後一條被稱為敗家子的行為，連陸空這樣的窮鬼也沒敢做過——怕被自家老爺子揍死。
“……”注意節操。
“原來‘橙’居然才是那位，大家都猜‘綠’才是，因為是靈植師嘛。”陸空念念有詞，“雖然早猜到能帶你入行的那一位靈植師肯定是位了不起的人物，卻沒想到來頭居然那麽大。”
“那一位靈植師……”易缇抓住了他話中的關鍵點，“你的意思是……靈植師不止我師傅和我，還有其他人？”
“當然。”陸空點頭，回答說，“靈植師雖然罕見，有這種天賦的人出現的概率非常低，但咱們大天朝的優勢不就是人多麽。哪怕天降外星人，也有五分之一的概率被咱們的人看到。”
易缇：“……”某種意義上說，他真的真相了。
“目前我所知的靈植師一共是四位，不過這些靈植師大多是被人刻意培養出來的，想見一次麻煩得很，像你這種野生……咳，我是說容易見到又容易相處的，實在是很少啦。”
“……”
“不過這些靈植師都比不上你師傅。”
“我師傅很有名嗎？”
“那當然！”陸空很有些激動地說道，“幾乎每個修真者都知道，咱們天朝有一位非常強大的靈植師，一個人能碾飛那一群家養的，可惜神龍見首不見尾。其實之前很多人都猜她就是‘綠’，我跟你說……”
易缇認真地傾聽着，雖然繼承了師傅留下來的一切，但是，對于她的過去她似乎從未了解過。而留下的書信中，她也沒有刻意談到過這件事。印象中，那是因為溫和的老人，和陸空口中所說的“霸氣女子”好像有些不同，但其實也未必如此，畢竟，能留下“是人還是異類，用揍是最好方式”這種話的師傅，說是霸氣側漏也完全不為過。
她想，師傅之所以比別的靈植師都要強大，一方面是因為她在制藥方面那驚人的天賦，一個人就根據現實狀況創造出了衆多新藥方，與只能拿着古藥方束手無策的其他人不同；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她擁有“洞天”這一珍貴物品，要知道現如今的地球上，已經很難再找到擁有那種靈氣充沛的地方了。
“總而言之，”唠叨了許久後，口水都差點幹掉的陸空總結陳詞，“僅憑‘橙’的徒弟這一名頭，你就足以橫掃一票人了！”他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好了，別啰嗦了，借我電腦用下，我把網址給你。”
易缇無語，啰嗦的人到底是誰啊？
就在此時，一直坐在她身邊的塞西爾很是貼心地把電腦遞了過來，易缇一看，驚訝地挑起了眉，直接将它反轉了過來：“就是這個網站嗎？”
“不知道網址怎麽可能……咦？”陸空呆住，好幾秒後才恢複正常表情，誇贊道，“不愧是靈植師的小情……咳，小夥伴，果然非同凡響！”
“那當然，”易缇很自然地流露出了自豪的情緒，“我家塞西爾可厲害了。”
被誇獎了的外星人也很自然地露出了快活的表情，雙眼閃閃發光地看着她，一副“被小缇誇獎了好開心”的模樣。
陸空看着這對“情·意·綿·綿的異性戀”，表示自己真的很想放火！這世道，女人的審美果然奇怪極了，像這種看來軟趴趴脾氣好的男人才被妹子疼愛，像他這種陽光俊朗帥氣健康好男兒居然沒有女盆友……果然等掙夠錢要去韓國一趟麽？
易缇翻轉過電腦，仔細地看了起來：“就是這個？”
“沒錯。”
“那現在怎麽做？”
“登陸你師傅的賬號，領取一條驗證碼，然後再進行注冊，當然，你直接用你師傅的賬號也是可以的，反正她把它留給了你。”
易缇想了想，搖頭：“不，我還是自己注冊一個吧。”
“怎樣都好，”陸空聳了聳肩，“反正你肯定很快就能升級，任務區那裏求藥的申請從來不缺。真羨慕啊，我也想當靈植師啊。易缇啊，你看我有天賦不？”當然，他也只是說說而已，事實上，像他們這種家族，如果真有天賦，小時候肯定就被圈養起來好好培養了，哪裏會蹉跎到現在。
雖然性格看起來二貨無比，但他在關鍵地方還是非常明白事理的，比如剛才易缇拿紙條給他看時，他看都沒看密碼，現在她登陸時，他也偏過了頭去。不過好奇心卻還在拼命地撓着他的小心肝，他有些急切地我拿到：“咳咳，你師傅有多少論壇幣？”
“我看看……”易缇在個人中心看了眼後，再次将電腦翻轉過來，“這麽多。”算多還算少？
陸空：“……”跪地抱大腿，“土豪土豪求包養！！！”
“……喂！”
就在此時，一聲輕嗤傳來——
“失去金錢之後，連最基本的自尊都丢棄了麽？真丢人。”
“臭狗，你說什麽？！”陸空快速站起身，轉過頭怒目而視。
“誰做的就說誰？”
“你……”
“你……”
“￥……&*￥％”
“％……&*#￥％……”
易缇扶額，好吧，她就知道會這樣。
不過這次争吵，明顯是良晨占據上風，原因無它，“吃人嘴軟，拿人手短”，這真是個不變的真理。反正吵着吵着，陸空就跟着良晨走了，據說是他不能接受被動被施恩，于是決定去他店裏打工賺錢。
于是，他就這樣神奇地找到了一份新工作。
直到良晨提溜着渾身髒兮兮的某人離開，易缇才想起，自己完全沒機會說“靈氣液”的事情，不過倒也不急于這一分半秒，而且比起這個，她現在對于這個名為“百家法壇”的論壇還要更感興趣一些。
不過，在賬戶名上面她稍微犯了下難。
“塞西爾，你覺得我叫什麽好？”
“龍嘯天？”
“……這個就算了。”絕對會被嘲笑一生的！而且，這個圈子不一樣，是她可能在以後以親身接觸的，所以要更慎重一些。
“‘橙’的弟子——小橙子。”
“噗，”易缇忍俊不禁，“你那是什麽偷懶的說法啊？”那如果師傅叫‘綠’她難道要叫‘小綠’嗎？那豈不是和蘇綠表姐同名了？不過這個思路似乎不錯，她想了想，拍板說道，“行，我就叫橙汁提子。”聽起來像是“橙之弟子”的諧音，提子也是她學生時期的昵稱，而且她還挺喜歡吃橙汁提子西米露的。
咳，她絕對不是嘴饞了！
說完，她操控師傅的賬號申請了邀請碼。
而她所不知道的是，在這一秒，不少有權限關注“橙”這個賬號的人紛紛受到了信息，心中都不約而同地犯起了嘀咕。
“橙發出新人邀請碼了？”
“這麽多年來還是第一次，這個新人到底是什麽人？”
“難道說是那個女人的弟子？”
“那個女人的弟子？她居然收徒了？這可真是要天下大亂了！”
……
這一幕幕無疑都證明着，易缇的師傅的确像陸空所說的那樣，的确是有名到了可怕的地步。而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掀起了軒然大波的易缇，在順利注冊成功後，正和塞西爾一起好奇地浏覽着這個論壇。
論壇中有非常多的板塊，比如“沉星海”，就是新人報道的地方；比如“藏經閣”，裏面就是一些可以公布出來的簡易修真方法；再比如“夜談堂”，就是傳說中的交流區；再比如“英雄榜”，就是傳說中的“任務區”了。
易缇覺得這些名稱倒是意外地接地氣，再一看置頂的版規帖子，她頓悟了，這些東西絕壁是從哪個論壇那裏“搬運”來的，因為删除都沒删除幹淨。“各位親”變成了“各位親修真界同仁”，下面還有不少人人回帖說“怎麽親？求方法！”起哄，更搞笑的是，下面的條款中還有“相信科學，禁止宣傳封建迷信”……所以這裏到底是幹啥的？
很是無語的她默默在心裏吐槽了片刻，先去了“沉星海”，尋找地方跟帖報到，當然，為了保護私隐，并不需要填寫非常具體信息。這裏也是分派的，比如XX派、XX教、XX門之類的……如果有人不小心誤入，八成會以為這裏是“邪教集中營”，這麽一想還真是有點犯罪分子集中營的感覺啊。
不過，她應該在哪裏報道呢？
易缇看了下，倒是也有些意外得到傳承的人獨行客單獨發帖，不過……
她翻找了片刻後，很是神奇地找到了一個發帖者為“橙”的帖子，打開一看，就一行大字——入我教，不缺錢！
易缇：“師傅……”她老人家居然也有如此逗比的時刻麽？
再一看發帖時間，已經是将近十年前了，好像正是這個論壇剛建立的時候。再一看，師傅她老人家還“公器私用”，給自己加了個精飄了個紅，就差沒置頂了。可以想見，如果不是這裏禁止聊天灌水，恐怕它早就被刷爆了。
她嘆了口氣，在這點擊率極高帖子下，發出了第一條回帖。
賬號名：橙汁提子
邀請人：橙
關系：師徒
……
點擊發送時，易缇心中低語：“師傅，我來了。”來你曾經所在的世界。
沉寂已久的帖子，就這樣終于迎來了第一個回複者。
易缇自然不知道，她這樣一個回複的舉動，頃刻間就掀起了無數波瀾——
某一處。
一個原本正悠閑而時尚地在躺椅上玩平板的唐裝老人猛然站起身來，因為激動過度，一旁小幾上的心愛鼻煙壺砸落在地，碎成了好幾半，他卻看都沒看一眼，朝正在一旁擦拭古玩的白衣青年中氣十足地喊道：“快，給我去找橙汁提子！！！”
同樣身着唐裝的青年一絲不茍地将自上而下的動作做完，才淡定地擡起頭，回答說：“您不是不喜歡吃甜食嗎？”
“……甜食個鬼！我是說找人！找人！！！”
另一處。
一名白眉白須、看來甚是慈祥的道袍老人對站在身後的少年道士說道：“去吧。”
這小道士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是。祖師爺，我這就下山。”
“等等……”老人微一沉吟，終究說道，“若是那一位在……替我向她問好。”
“是。”
“不，還是罷了。”老人甩了下寬大的袍袖，微嘆出聲，“還是不必了。”
“……是。”
再一處。
某個留着山羊胡的老年男子稀裏嘩啦地喝完泡面，用幾乎都看不出顏色的袖子抹了把嘴，轉了轉眼珠，賊笑了起來：“那女人的弟子？有點意思，小雲，走，咱們去見識下。”
正在另一邊牆角處舉杠鈴的白衣少女應了一聲，下意識丢下手中的杠鈴，只聽見“砰！”的一聲，腳邊的幾塊地板磚瞬間碎裂開來。
“師傅，又碎了……”
男子看着手中被無意識揪掉的山羊胡，嘆了口氣：“這是你這個月第十二次弄碎地板磚了，你看這客廳，哪裏還有完好之處。”
“……對不起。”
“算了，”男子搖頭嘆息，“快收拾好東西，趁房東發現之前，咱們師徒速速撤退。”
“哦！”少女點了點頭，抓起地上的杠鈴往肩頭那麽一扛，朝房中走去。經過房門時，又是“砰！”的一聲，門框整個地裂開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