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為君之道

第12章 Chapter (6)

下的憲兵團，時不時出個牆的調查兵團下手機會更多不是嗎？”

“那如果艾倫真的加入調查兵團的話……我們需要去提醒艾爾文團長嗎？就算只是推測也沒關系，那個人那麽謹慎應該會注意的吧？”

“我們只能夠估計那兩個巨人的大致身份，人類中是否還有巨人我并不清楚。”

“就是說就算是艾爾文團長也有嫌疑……真，真可怕。”這種不知道身邊的人是否值得信任的感覺實在是糟透了。

“啊，不用那麽緊張，依據我方才的推測，這些巨人也是有人情味的，說不定會被你傻兮兮的熱情感化呢！”

“團長！”助手小姐瞬間暴走，轉而又像是想起了什麽，神色中有些困惑，“……那麽團長又為什麽會信任我呢？果然是因為我比較傻嗎？”

“不……我很難判斷一個人是真傻或是裝傻，也不能夠肯定巨人的本體不是那種同時有心理創傷和腦部創傷的固執白癡，但是啊……”蕾的臉上露出了溫柔的，不含惡意的真誠笑容，“當我看見你歡快地撲進家人懷中的時候我就決定信任你了。”

“有想要守護的東西的你，一定是溫柔而又強大的。”

“團長……”助手小姐感動得淚汪汪。

“當然了，我也有冒着你是那種抱有‘死亡即救贖’的觀念的變态的風險的，你要是辜負我的信任的話一定會死得很難看的。”

助手：……團長你好讨厭。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 16

我尊重每一個選擇。

不管經過多少年，蕾都十分讨厭那場庭審。法庭上針鋒相對，莊嚴肅穆的氛圍。每一句話都必須經過捶打，每一個動作都有可能成為自己的破綻。

還有那個明明為人類做出重大貢獻，卻以屈辱的姿勢被鎖在中央的少年。

以及以央求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少年少女。

“那麽，這次判斷訓練兵團成員艾倫·耶格爾的歸屬的審判就由我來主持。”

歸屬這個詞很有意思。

是憲兵團，還是調查兵團，還是……死亡？少年的命運被那個高高在上的老頭掌握在手中。而這場審判的結果對于蕾而言則是她的行動的評判标準，是溫言寬慰，還是表面理解并堅持不懈挖牆腳，抑或是……把艾倫的敵人全部殺光發動兵變扶植國王或者自己上位？

第三個好像略兇殘了啊喂！

在這個世界上除了那三個孩子根本沒有自己在意的東西……反正那個留着古老血統的民族早已消失不見了。

雖然很想靜下心認真傷感一場，但現在不是時候。

“憲兵團團長蕾提議，将艾倫·耶格爾留在憲兵團看管，幫助他控制巨人之力成為陛下的盾！并且通過催眠等手段在不傷害其身體的前提下挖掘巨人之謎！”

相對于調查兵團的提議，蕾的提議顯然是空洞且過于理想化的，但她的背後有國王陛下的支持，如果調查兵團無法給出更令人信服的理由總統就不得不考慮這一點。

“我反對，區區人類居然敢動神賜的羅塞之壁，簡直是不可饒恕。”

“胡扯，巨人化的奇跡降臨在這個少年的身上讓它能夠幫助人類守住羅塞之壁根本就是神的恩賜，身為凡人只要感激涕淋地收下就行了！”面對神父的咆哮蕾以同樣的音量吼了回去。

“你怎麽膽敢揣度神的旨意！”

“身為神的仆人你居然質疑自己主人的胸懷簡直就是大逆不道！”

神父面對裝得比他還像信徒的蕾氣得直哼哼。

“那個，只要把城門補好不就安全了嗎？”一旁的商人代表發言道，“巨人的力量是可有可無的吧？”

“你可真敢說啊，豬猡。”

如此無禮的言論來自調查兵團一方，那位人類最強以無比冷酷的語氣嘲諷道，“你哪裏來的自信那些巨人會乖乖等着我們修好城門的啊？”

“但是，這個少年無法控制巨人化的力量吧，他不是曾經想要攻擊那個女孩子嗎？我在憲兵團的問話記錄上看見過！”一個小貴族突然跳出來說道。

蕾眼中的殺氣一閃而過，助手小姐在心裏為看管文書的士兵點亮一支蠟燭。

“考慮到他的救援行動以及對于修補城牆任務的圓滿完成，再加上艾倫·耶格爾的年齡對敵經驗等更方面因素的考慮我判斷那并非攻擊，而是在壓力過大的情況下一種無意識的肢體動作，目的是通過舒展身體進行宣洩！在戰場上士兵有這類表現并不奇怪吧，這正是人性的體現啊！”

你可真能扯啊……幾乎所有人的臉上都寫了這句話。助手小姐可以看到對面的人除了三笠以外眼角都在抽搐。

“可是，這個人本身就不可信吧，他在九歲的時候就和三笠·阿克曼擊殺了三名成年男性綁架犯，顯然他……”

“顯然他是個正直勇敢三觀正常富有同情心的好少年！”

“你身為憲兵團的團長為了私情這麽強詞奪理真的好嗎？”小貴族的眼中流露出怨毒，“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艾倫·耶格爾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呵……”蕾怒極反笑，“對自己了解的人發表負責的評價，讓自己信任的人保護陛下的安危維護陛下的利益才是忠臣該做的事，刻意回避私情是沽名釣譽，像你這樣不屑忠良用你的小肚雞腸敗壞陛下名聲的就是走狗。”

“你！”

“真是夠了！”似乎是終于受不了無知群衆的竊竊私語，也不再願意讓維護自己的好友受到別人的非議，一直沉默的惶恐不安的少年終于爆發了。

“一個個的都是這副嘴臉，為了自己的利益推動着局勢的變化。”

“那麽害怕的話就把希望寄托到我的身上呀，讓我來替你們戰鬥呀！”

“你們這群……膽小鬼！”

巨大的氣浪卷起了他周圍的塵埃，歸于死寂。

在一衆人破口大罵之前一道身影已經沖了上去。

“嘭！”

艾倫的身體歪斜，一只腳踏上了他的脖頸。

“利威爾……”

事情發生得太快，連蕾也沒有反應過來。

“好……好像很痛的樣子。”助手小姐的聲音在發顫。

“我一直認為最好的教育就是疼痛，如果要用語言更精确表達的話那應該叫作‘教訓’。”

“更何況你還蹲着那就更容易踹了。”

然後又是一陣狂風暴雨的洗禮。

蕾：……不忍心看了但是這種情況插不上話怎麽辦。

“等等啊，利威爾兵長，萬一他被激怒了巨人化怎麽辦？”膽小如鼠的商人顫巍巍地說。

為了他的膽小蕾決定一會兒不對他下黑手了。

利威爾停下了動作，“那家夥巨人化以後用盡全力似乎可以殺掉二十頭巨人的樣子，當然就算這樣我還是有把握殺掉他，可是……”他看向說話的商人，“想要他死的你們怎麽辦呢？”

似乎是利威爾的實力給了總統信心，艾倫就這樣被交由調查兵團監管。

蕾嘆了口氣，感到些許疲憊。

但有些事還是要算清楚的。

接收到團長大人的眼神，助手小姐背脊一涼，會意地跑掉了。

當蕾走出審判廳的時候，看見艾爾文利威爾帶着艾倫等在外面。

“那個，蕾，謝謝你！”被打得鼻青臉腫的艾倫真誠地笑道。

蕾：“……你把血擦一擦吧感覺好驚悚啊。”

艾倫愣了愣，“蕾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啊。”

“別說了總覺得你要說出戳我淚點的話了。”蕾嘆了口氣，“你以後自己小心，要是被巨人吞掉了我可不會幫你找屍體，還有三笠阿爾敏他們，萬一你出點什麽事阿爾敏又要哭得一塌糊塗了，三笠到時候砍翻守衛出牆給你報仇我可攔不住。”

“蕾你好羅嗦啊。”

“沒辦法啊，平時交流的人一開口就能拉低整個區的智商。你也別嫌我煩，出去的話要注意很多事情平時多問問隊裏的前輩同伴遇到危險也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沖上去攻擊之前一定要看清地形，還有雖然很不想說……”蕾頓了頓，“艾爾文團長确實很有實力你可以放心地信任他。”

“這有什麽不好說的啦蕾你真是的，我當然知道要信任同伴啊！”

“你看看你又這麽激動，這樣毛躁的性格讓我怎麽放心的下啊我剛才和你說的……”

“團長！”

一時間艾倫看向助手小姐的表情就像看見天使一樣。

“搞定了。”一臉求表揚。

“怎麽了嗎？”艾倫好奇地問道。

“啊，我剛才突然想起法庭裏某張臉好像在紅燈區見過就處理了一下。”

艾倫：……

“那麽，艾倫就拜托給你們了，艾爾文團長，利威爾兵長。”

“請你放心。”

這四個字是一個承諾。

在歸途中，助手小姐突然想起一件事。

“團長，我發現你好像從來沒叫過我的名字。”

“哦？”

“團長你該不會是忘記我叫什麽了吧……”

“……”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 17

原來認清現實沒那麽痛苦。

調查兵團的實戰能力可能是四大軍團中最為強悍的，把艾倫交給他們不僅僅是出于監管，還有保護，利用的目的。

能夠變成巨人的人類，怎麽看都是人類未來的希望。

“雖然上頭是這麽打算的，但我一丁點也不放心。”蕾揉了揉太陽穴，“而且我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這種不祥的感覺在調查兵團牆外調查歸來後得到了應驗。

“半數覆滅，就連利威爾也挂了彩？”

“是這樣。”助手小姐表情嚴肅，“聽說利威爾兵長膝蓋受傷，可能很長一段時間無法作戰了。”

“再強大的機器也有報廢的一天，時光本就耗不起。”蕾嘆了口氣，“不過我記得利威爾兵長今年35歲還不到吧，可惜了……”

“另外，因為調查兵團實力受損，艾倫将被移交憲兵團監管。”

“現在還有什麽用啊……我聽說這次出手的是一個女巨人？”

“對……似乎是其他能夠巨人化的人類。”

“是嗎？”蕾沒有再追問下去，轉而談起了其他的事情。

針對女巨人，調查兵團似乎想出了什麽策略。在如此慘痛的失敗之後能夠立刻組織力量反擊，艾爾文史密斯這個人的确不容小觑。

“團……團長……”助手小姐慌慌張張的樣子讓蕾有了極不好的預感。

“女巨人出現在了牆內！”

哐當！

蕾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敲在地上，她本人則是立刻沖了出去。

如果沒有辦法在最短時間控制住女巨人的話，她的同伴一定會聽到風聲！铠之巨人和巨大巨人如果和女巨人聯手起來一塊攻擊的話兩座牆怎麽可能夠他們拆！

女巨人擁有極強的格鬥術，而且還擁有智慧。

不僅如此，在從設定了抓捕計劃的阿爾敏口中得知女巨人的真身居然是104期的訓練兵，加入了憲兵團的阿尼。

“可恨，居然被她混進了憲兵團。”蕾咬牙切齒，心中一片悔恨。她早已推斷出104期的人有問題，但前段時間一直在進行各種無用的會議來不及檢查，讓這個毒瘤埋存了下來，還讓她混出牆給與調查兵團重擊。

太可惡了。

雖然滿腔怒火，蕾依舊決定按照阿爾敏的計策行事，讓巨人化後的艾倫去對付女巨人，而她則擔起狙擊輔佐的任務。

真是可怕的力量啊……看着女巨人将艾倫逼得節節敗退，蕾定了定神，舉起了槍，瞄準了女巨人的眼睛。

槍響了兩聲。

第一聲是子彈打向女巨人的眼睛，第二聲是看到女巨人伸來的手掌時下意識的動作。

居然……沒用。

“女巨人能夠決定身體哪部分優先恢複。”

原來是這樣啊……說得太晚了呢，阿爾敏。

憑借良好的反應能力的确能夠躲開。

但她的背後就是阿爾敏。

也許過去女巨人會念着同伴之情饒他一命，但在他戳穿她的身份之後就說不定了。

不能賭啊……

被巨人抓住的時候，蕾說不清是什麽感受。

被毀滅肉體的痛苦絲毫影響不到靈魂，只是有些可惜了，畢竟這個身體和靈魂的契合度這麽好……

但還是不甘心。

非常非常不甘心。

她還有沒有履行完的約定，怎麽能夠變成孤魂野鬼又或者是被驅逐到其他時空中去。

如果是他的話……如果是他的話會怎麽做？

不，強大如他，又怎麽會讓自己陷入這種境地。

感覺到抓着自己的手在收緊，蕾閉上了眼睛。

這一次……倒是死得像個戰士了。

不過，為什麽又是這樣的道歉詞呢？

對不起，艾倫，三笠，阿爾敏，蕾不能陪你們走下去了。

[對不起，陛下，嫘祖不能陪您走下去了。]

她不是他唯一的女人，但是他唯一一個真心愛過的女人，盡管這種愛在後來也與有熊部族的利益挂上了鈎。

還是……好想再見您一面。

那個騎士果然不怎麽可靠。

預料中的血花濺在臉上的溫熱感遲遲沒有到來。

我不會在剛才胡思亂想的時候已經死了吧？

蕾睜開眼，看見巨人的手一道劍芒整齊地切斷。

“抱歉抱歉，因為你沒有随身帶着軒轅劍所以很難感知氣息。”

雖然語氣有一些輕佻，但依舊讓人信任。

“這個要削下後頸肉才會死吧。”

蕾怔怔地看着摟着自己的人，無意識地回答了一聲。

“呵……”

那個人就這麽一揮手，女巨人的整個頭部都被切了下來，而頭部以下的部分則被熊熊大火灼燒着。

因為動手的人速度太快，所以在場的其他人都只看到一閃而過的光芒後女巨人就□□掉了。

與此同時，蕾也消失了。

“吶，先要為我随随便便進你家拿到了軒轅劍道歉，之後……”說話的人頓了頓，“這麽多年辛苦你了，嫘祖。”

“雖然我很感動。”蕾抽了抽嘴角，“但聽到您用少女的聲音對我這麽說感覺還是好奇怪。”

“這是當初強行分裂靈魂的後果，不然以後就只能被困在英靈座了。”天恩無奈地攤了攤手。

以前的黃帝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動作。

“什麽都變了對不對？”

“對。”

蕾似乎有些怔愣，“如果你果斷殘酷的個性也變了該多好。”

“……”天恩嘆了口氣，“雖然這麽說有些無恥且十分殘忍，但是……我不是那個把太平盛世作為終身目标的君王了，請不要對我再抱有期望。”

“非常無恥。”蕾看着天恩，“擁有過去的力量卻想要背棄過去的你非常非常無恥。”

“所以，我不會再愛你了。”

那一刻，兩個人都釋然了。

那本就是一筆理不清的債，了不斷的因果。

就這樣吧。

自此天涯陌路。

讓該死去的死在過去，站在這裏的僅僅是天恩和蕾。

蕾回到剛才的戰場。

盡管所有人都用一種“見鬼了”的表情看着她，依舊有人歡喜地落下了淚。

這次的意外被蕾用“巨人被閃電打到我被她甩到了遠方”這種奇葩理由糊弄了過去。倚仗國王的器重，除了利威爾用“你以為我是蠢貨嗎？”的神情以對其他人都是“阿哈哈原來如此沒事就好”的态度。

她決定好好地過完這段人生，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對了，要不要再談段戀愛？

曾經的西陵國公主在恢複了單身後尋思着如何享（bao）受(fu)人(she)生(hui)。

時空的另一端

“小姐，冒昧地問一句，您過去……”

“啊，大概有四個感情不錯的老婆，幾個出色的兒女，以及下屬若幹，估計有幾個被困在英靈座了，如果有機會的話，我還是希望能夠一個個都了斷一下。”

“……小姐您在随意地說這些的時候能不能考慮一下屬下的心情。”

“雖然說是‘過去’，但天恩和黃帝終究是不同的。”天恩的眼中有一絲笑意，“天恩唯一愛着的人便是那位對她宣誓忠誠執着追尋的騎士。”

“說到宣誓忠誠什麽的，騎士王也是吧……”

“……”

“屬下說笑的。”迪盧木多擺了擺手，“小姐，我們現在所取的是何處？”

“見一下我的姐姐。”天恩笑道，“黃帝的另一半靈魂，代表‘征伐’的天賜。”

“然後……談婚論嫁。”

[end]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

傳說中的見家長~~~~~

在天恩告訴迪盧木多此行的目的之後，這位騎士便陷入了名為“倉皇”的情緒之中。

天恩看見他的惶惶不安，心中覺得有些好笑，但還是出言安慰道：“沒什麽關系，天賜怎麽說也是代表了黃帝一生中征伐的功績，對于英雄還是比較欣賞的。”她又想到了這位騎士的黑歷史，頓了頓，又說：“我想她應該還沒有愛人，你不用擔心一不小心NTR她的。”

騎士：“……小姐我覺得你的思想越來越詭異了愛情痣是不會對男人生效的。”

“我也沒說過天賜喜歡的是男人。”天恩有些許詫異，“作為曾經有過四位妻子的男人要改變過去的取向很困難吧？在重生之前我也完全沒辦法接收你啊。”

“……小姐你還是別說話了讓我一個人慢慢焦躁吧。”

天賜此刻所在的世界對于天恩而言并不陌生。

“居然是這個空間啊，真是有趣啊。”天恩看着冰天雪地的世界，“這樣惡劣的環境應該不是造物主的意志吧……還有冰棺之後那強烈的能量。和我們的墳地很像吧？”

“所以我才不遠千裏來這裏瞻仰一下。”

不同于一直溫溫和和笑着喜歡黑化使壞的天恩，天賜有一張冰塊臉，簡直把“傲慢”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這位是你的下屬嗎？”

“不，他是我的伴侶。”

她說得很自然哎……這樣想着，迪盧木多內心的焦躁稍稍減輕了一些，握住了她的手，“是的，我是真心愛着天恩的，希望您能夠成全我們。”

“……這種類似于肥皂劇的臺詞有點怪哎。”天賜微抽了抽嘴角，“我只是因為代表了年代更遠的‘征伐’而自稱為姐姐，我與天恩的地位是相同的，甚至論功績她還要比我高一些，畢竟你前段時間還拯救了這個世界嘛。”

“我明白了，我應該這麽說吧，請您祝福我們。”迪盧木多的态度依舊十分莊重，眼神堅定。

“……”天賜抿了抿唇，“雖然說我應該相信天恩的眼光，但我實在是很難給出這樣的祝福。”

“哎？”

“對于我們這些人而言，發出的祝福如果無法成真的話可能會誘發複雜的因果，所以一定要慎重。”看見迪盧木多一臉的驚訝，天恩解釋道，“事實上，對于大能者，任何話都不能夠亂說。”

“就是這樣，我确實無法信任你。”天賜冷冷道，“不是說你有什麽地方不好，而是太不出彩了。”

這樣的話有些打擊人。

“不出彩？”

“就是如此。”天賜點了點頭，“身為王的伴侶必須要有慈悲的胸懷與細致的內心，不說要樣樣精通，對于農桑之事還是要有些了解的。”

“……”怎麽覺得哪裏不對。

“天賜不喜歡一個一個世界轉，如果她的屬下沒有告訴她什麽有趣的事的話，她基本上都在軒轅墳中沉睡。”天恩再次解釋道，“所以她的一些價值觀還停留在最初的時期。”

“……感覺好糟糕啊。”

“對了，你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嗎，天賜？”

天賜的目光沒有從一座座冰雕上移開，随意地答道，“M78星雲的光之國。”

“離地球遠嗎？”迪盧木多觀察着四周。

“你說呢？”

“M78星雲的話，據說是有光之巨人的地方。”

“那些被凍着的人不就是嗎？”

天賜說的話讓天恩和迪盧木多皺起了眉，有一些詫異。

“這是誰做的？”

“好像是一個叫什麽‘貝利亞’的家夥吧。”天賜回憶了一下自己之前觀望到的事情，“那個長得挺醜的家夥搶走了這座星球的能量源。”

“至于更詳細的情況，你大可以問問這些逃過一劫的家夥嘛。”

順着天賜的目光，天恩看見了幾個正向這裏趕來的人，其中一個還有些眼熟。

“你的感知比以前更好了嘛。”

“畢竟我比你靜得下心來。”天賜笑了笑。

“那個人是曾經Guys的成員。”天恩遙遙一指，“似乎叫夢比優斯吧，人間的假名是日比野未來。”

“原來是他啊，騎士王曾經同我說過，是一位值得尊重的少年。”迪盧木多贊嘆道。

“你說的騎士王是那個叫作阿爾托利亞的女孩嗎，她倒是比這位騎士可靠多了。”

迪盧木多：……果然還是再去找騎士王比一場吧。

在這幾句話的功夫，那些人已經跑到了面前，順便引來了幾只怪獸。

迪盧木多雙手握槍，擺出了攻擊的架勢，下一秒，熊熊火焰便席卷而去。

騎士一回頭，就看見了天恩尴尬的笑容和天賜滿臉的諷刺。

“下手快了。”天恩咳嗽了兩聲，“你和我一起去攀談一下好嗎。”

“是……”迪盧木多有些沮喪地收起了武器，清晰地聽見了天賜的“呵呵”聲。

焦躁什麽的果然是有理由的。

“哎，你不是地球上的那個……”剛一見面，夢比優斯便認出了曾見過兩次的少女，“你不是……”

“死而複生什麽的，你就姑且當成是大宇宙的奇跡吧。”天恩随意地擺了擺手，“這位是我的愛人迪盧木多，你們現在是遇上什麽麻煩了嗎？”

“啊，事情是這樣的。”

随着夢比優斯的講述，天恩和迪盧木多了解到了詳細的情況。

貝利亞曾經是光之國的一員，因為貪圖等離子塔的能量被驅逐，而後通過某種不當手段獲得能夠操控怪獸的能力，在幾萬年前攻擊了一次光之國後失敗，現在發動了第二次，而且還成功盜取了等離子塔的能量，逆襲成功。

在得知了詳細情況後，天恩決定順手幫一下，全當是對于這些外星人如此努力地為地球人戰鬥的感激。

過去被保護的，也有中國人啊。

貝利亞在某個不知名的星球上大肆召喚怪獸的行為讓他的所在位置很好找，當然他本人也沒有任何想要隐藏的意思。

“說起來，天恩你有去見過紮姆夏嗎？”

“并沒有。”天恩搖了搖頭，“感覺很奇怪呢，如果不是正好遇上的話，我不會去見任何認識的人，死去的人只能呆在死者之地，這個認知會讓這個世界安全一些。”

“哎？”夢比優斯顯然無法理解這種說法。

雖然早已有了心理準備，但看見滿星球的怪獸還是有些驚悚。

“那滿山坡的巨人也就如此壯觀了吧？”天恩乍舌。

“小姐，這一次就讓我去吧，您在這裏看着就好。”迪盧木多難得一見地取出了自己的對軍寶具，似乎打算大幹一場。

“……”天恩嘆了口氣，“那可不行呢……”

“小姐。”

“如果我僅僅是你的主君，我不會插手這次展現你忠誠與實力的戰役，但作為愛人，我希望你也能夠理解我希望保護你的心情，所以……”天恩踮起腳，在騎士的唇上輕輕一觸，“我們一起戰鬥吧。”

柔軟而又濕涼的觸感讓迪盧木多恍了下神，而後露出了溫柔的笑容。

“好。”

因為這位強大的君王的加入，這場原本顯得艱難的戰役變成了一面倒的屠殺。

“夢比優斯……這位小姐真的是地球人嗎？”

“……”

在離開的時候，天賜和他們一塊踏上了空間隧道。

“別介意，我不會打擾你們的。”她似乎有些無奈，“只是有些話沒說。”

“你們……一定要幸福啊。”

迪盧木多愣了愣。

天恩輕笑了一聲，“這是當然的。”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奧特曼才是作者的真愛~~~

話說天恩親到了哦

小劇場

迪盧木多：小姐，這種事情以後能讓我來嗎?

天恩：不，公平起見還是猜拳決定吧！

（對一個幸運E而言這真的公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