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貓搭配，啥啥不累

第37章 ☆、套話不累

“展護衛剛剛是不是說……要纏住我？”紅娘轉身朝展昭笑盈盈地走來，仿佛是在走向自己深愛的男子。

“……沒有，”展昭此時也反應過來了自己做了什麽，頓時有些尴尬，“紅姑娘聽錯了。”

“是嗎？”紅娘婀娜地走了過來，往展昭的肩膀上一靠，說道，“可是我不覺得啊，來嘛，展護衛快來說說，你究竟想要怎麽纏着我？”

“紅姑娘，”展昭不着痕跡地把紅娘推開，往白玉堂的身後側了側，讓白玉堂擋在自己和紅娘之間，然後說道，“适才是展某冒昧了，還請見諒。”

“我要是不見諒呢？”紅娘瞥了擋在展昭身前的白玉堂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暧昧不明的微笑。

“你見不見諒都無所謂，”白玉堂把雙臂抱在胸前，無所謂地說道，“剛剛那話是我說的，你有什麽意見嗎？”

“意見自然是沒有的，”紅娘掩嘴一笑，只露出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滿含笑意地看着白玉堂，“不過……奴家還真是很好奇，白五爺原本打算怎麽讓展護衛纏住奴家啊？”

白玉堂一窒，頓時有些說不出話來。

原本他這麽說，只不過是為了能夠去自己會會那個少林方丈，根本就沒想過展昭會怎麽纏住紅娘，現在被紅娘這麽一問，頓時就平添了幾分暧昧，讓白玉堂也察覺出自己話中的不妥來了。

“不過奴家是已經有了心上人的人了，”紅娘出奇地好說話，并沒有再揪着“纏住”這個詞不放，“就算展護衛想用八擡大轎來纏着奴家……奴家也是不願的。”

“是嗎？”展昭的眉頭微微一皺，随即又松了開來，人也從白玉堂的身後走了出來，看着紅娘問道，“不知究竟是哪家的公子如此幸運，成了紅姑娘的意中人？”

紅娘放下掩着自己紅唇的手，不輕不重地嘆了一聲，說道，“能夠成為我的意中人，自然是他的幸……卻不知是不是我的幸了。”

展昭和白玉堂微微詫異，聽起來……紅娘好像十分後悔愛上了那個人？

兩人對視了一眼，恐怕紅娘的意中人也是這個案子中重要的一環，現在就看他們能不能找出那個意中人，甚至……讓紅娘反水！

“二位爺來者是客，請随我進來喝一杯水酒吧，”紅娘的神情一凜，又恢複了剛剛那個笑意盈盈的樣子，仿佛剛剛那個落寞的人并不是她一般，“二位要是有什麽想問的，也自可以随意問。”

“我們問，你就會回答？”展昭問道。

“自然不會，”紅娘一邊帶路讓展昭和白玉堂進來，一邊說道，“難不成展護衛問奴家的生辰八字，奴家也要回答嗎？”

展昭的臉頰一紅，他從小到大唯一接觸的比較多的女人就是自己的娘和水寄萍，但是這兩個女人又從來沒有像紅娘這般露骨，以至于此時被搶白了一番的展昭，頓時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

“貓兒他幹嘛要你的生辰八字？”白玉堂替展昭把話頭接了過來，說道，“你的意中人有沒有拜托他當媒婆，你要是想給生辰八字的話，還是快去催催你那個意中人來娶你吧！”

“他不會娶我的。”此時三人已經進了紅衣镖局的廳堂，紅娘坐了下來，手中端着一杯茶，垂下眼簾，仿佛是在看着茶水，又仿佛是透過茶水，在看另一個人。

“哦？為何？”白玉堂一笑，說道，“不會是他看不上你吧？”

展昭悄悄推了白玉堂的胳膊一下，不管怎麽樣，這麽說一個姑娘家确實不好。白玉堂原本不在意這些事情，但被展昭推了一下，也就聳了聳肩膀，不再說話了。

“白五爺說的不錯，”紅娘似乎并沒有生氣，甚至一點惱意都沒有，而是幽幽地說道，“那人确實看不上我，他看上的……另有其人。”

“哦？”白玉堂的精神微微震了震，感興趣地問道，“哪家的姑娘這麽倒黴？”

“你無須知道哪家的姑娘這麽倒黴，”紅娘說道，“你只需要知道……我要水寄萍和馮俊生盡快成親！”

白玉堂和展昭微微一愣。

展昭問道：“為何？”

“不為何，”紅娘的嘴角勾了勾，說道，“我要水寄萍和馮俊生一個月之內成親，要不然……一個月之後，就是他們兩個為那個五歲的小孩兒收屍的時候！”

“你連一個五歲的孩子都不放過？！”白玉堂猛地站了起來，瞪着紅娘。

“白五爺可知道‘寧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這句話？”紅娘理了理自己肩上的紅紗披肩，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微笑地說道，“我是個小人，自然不會去在意那些你這麽這些君子所在意的事情。”

“紅姑娘，”展昭也站了起來，向前走了兩步，走到了白玉堂的身前，用半個肩膀擋着白玉堂的身子，以免他沖動，說道，“你有什麽要求盡管提出來，但是請先把馮家的幼兒還給馮家。”

“我說過，這與我無關，”紅娘不為所動，仰着頭面帶笑容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展昭和白玉堂，說道，“我要的，不過是水寄萍和馮俊生在一個月內成親，只要他們兩個成親，第二天就能見到馮俊才。”

“他們兩個本就定在一個月後成親，你又何必多此一舉？”展昭皺眉問道。

“因為……我等不到一個月了，”紅娘的神情似乎有些落寞，而且她此時似乎也并不打算來掩飾自己的落寞了，紅娘擡眼看向展昭，“展護衛，我知道那個水寄萍是你的青梅竹馬，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幫你把水寄萍從那個馮俊生的手裏搶過來，之後你可以帶着水寄萍去天涯海角，去一個沒有人認識你們的地方，過你們自己的生活。”

展昭微微皺眉，聽紅娘的意思，好像并不想讓水寄萍和馮俊生成親，反而更希望自己把水寄萍帶走，帶到一個沒有人能夠找到的角落裏，她才能安心。

“……貓兒？”白玉堂有些擔憂地回頭看了看展昭。他知道，展昭的內心除了國家大事之外，還有着一份地方留了他自己，而那塊地方……就放着“娶妻生子”這個念頭。

不知道為什麽，只要白玉堂一想到展昭有朝一日有可能真的會娶妻生子，他就覺得自己的心裏猛地一緊，讓他下意識地像放過這個想法，以免傷到他自己！就仿佛如果哪天展昭成親了……那他自己恐怕也會難過死的！

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白玉堂此時最好怕的，莫過于他在展昭的臉上真的看到了一絲向往，哪怕只有一絲一毫，也會讓白玉堂覺得心痛非常。

不過幸好……

幸好展昭此時的臉上有疑惑，有不解，甚至有迷茫……可就是沒有落寞！

這樣白玉堂的心情猛地一松。自水寄萍出現在開封府之後，便緊張起來的心情也慢慢地放松了下來，仿佛只要着天地間，只有展昭一人，白玉堂便已經滿足了。

“怎麽了？”展昭聽到了白玉堂的聲音，所以向他看去，但是白玉堂在叫完自己之後就好像是陷入了自己的世界裏，也不說什麽，只是直直地看着展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沒什麽，”白玉堂晃了晃神，從自己的世界裏走了出來，見展昭皺眉望着自己，便開玩笑似的說道，“水寄萍和馮俊生是郎才女貌，貓兒，你不會是打算橫插一腳，背一個棒打鴛鴦的罪名吧？”

“不要胡說，”展昭皺眉，“我與萍萍雖然是青梅竹馬，但是并沒有兒女私情，如果你這話叫馮兄聽到了，他會不高興的。”

“我知道，”白玉堂聳了聳肩，然後便意有所指地說道，“不過我知道不等于別人也知道啊！”

“白五爺是在說奴家嗎？”紅娘微微一笑，說道，“既然展護衛對水寄萍沒有兒女私情，那還請展護衛盡快督促水寄萍在一個月之內成親，我不管她是嫁給馮俊生，還是跟着展護衛您浪跡天涯，又或者……是随便嫁給誰，總之，如果水寄萍不能再一個月之內成親，那馮家便只能為他們的幼子經歷會白發人送黑發人了。”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白玉堂皺眉問道，“水寄萍成不成親跟你有什麽關系？還有，之前去開封府行刺的人是不是你？”

“是我，”紅娘大大方方地承認了，“為的就是想看看當時的白展究竟是不是白五爺。”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底看到了震驚。

雖然這一點也是他們早就猜到了的，但是……

被紅娘這麽直接的說出來，還真的讓他們有一些不真實的感覺！

“你們帶回來的那個人也是我的人，”紅娘接着說道，“不過還是勞煩展護衛看在他幫你們救了你們的那個衙役的份兒上，先讓他住在開封府，以免有人要殺他滅口。”

“你為什麽要跟我們說這些？”展昭終于忍不住問出口了，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紅娘有一種在說遺言的感覺。

紅娘微微一笑，暗示性地說道，“展護衛沒聽說過女人心海底針嗎？想要知道女人的心思……就要付出相應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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