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中毒不累
撇下在院子裏急得跟什麽似的白展不提,單看屋頂上的展昭和那黑衣人。
兩人的武功在伯仲之間,手裏的武器又是不相上下,因此一來一往,也沒有分出個上下來。
“閣下究竟是何人?!”展昭舉劍豎在面前,擋住那黑衣人的大刀,快速地問道,“為何夜襲開封府?!”
不過那黑衣人并沒有回答,而是一轉手腕,就把橫刀變豎刀,朝展昭砍去。
展昭的手別着勁兒,此時不好換招,只得向後一略,先避其鋒芒。
不過那黑衣人一招未得也并未追擊,而是回身,微蹲下盤,舉刀橫劈。
展昭這時才看清楚,原來那黑衣人并未追擊只因白展不知何時扔了自己手中的鋼刀,一個躍身也跳上了房頂,剛剛正好從背後一掌拍向黑衣人。
黑衣人的橫刀一掃讓白展不得不收掌一躍,暫時避開刀鋒,然後伸腳落在黑衣人手中大刀的刀背上一點,借力又一躍,就從黑衣人的頭頂,一個翻身落在了展昭的旁邊。
“你沒事吧?”白展問道。
“沒事。”展昭對白展搖了搖頭,還沒來得及再說些什麽,就見那黑衣人已經跳下屋頂,正準備朝應對着一個黑衣人的闵秀秀攻去。
“大嫂小心!”
展昭一邊喊也一邊和白展一起躍下房頂,想去幫忙。
但比他們先到的是聞訊趕來的王朝馬漢。那兩人見這邊打得如火如荼,連忙加進來幫忙。
幾個黑衣人見開封府湧過來的人數越來越多,再待下去也沾不得什麽便宜,便互相對視一眼,一齊躍上房頂,四散開來。
“展大人!你沒事吧?”王朝跑到展昭身邊,關切地問道。
“我沒事,”展昭說道,“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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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白展的聲音一厲。
展昭就覺得自己的胳膊被猛地擒住,然後整個身子都被大力地向後拖去,直接被白展抱在了懷中。
“唔——!”
還不等展昭站穩腳跟,就見王朝已經捂住自己的左臂倒在地上,臉色瞬間泛青。
“王朝?!”
展昭的瞳孔一縮,連忙俯身去查看王朝的情況,只見他的臉色已經從青向黑發展,整個嘴唇都變成了紫色。
“開讓開!”闵秀秀見狀也跑了過來,把展昭推開,“他中毒了!當家的!快去把我包裏的銀針拿來!其他人別圍着!都離遠點!”
盧方幾個跨步就把房間裏闵秀秀的銀針拿了出來,然後遞給闵秀秀。
闵秀秀十分豪邁地一把扒開了王朝的衣服,然後手法娴熟地施針。
展昭和白展就在旁邊看着,雖然心裏急的焦急異常,但這個時候也不能表現出什麽。因為任誰都看得出來,現在的闵秀秀不能被打擾。
……
過了好一會兒,直到王朝身上被紮滿了銀針闵秀秀才停下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對等在一旁的人說道:“是苗毒。”
“苗毒?!”展昭的臉色一變,和白展對視一眼。
“你們兩個得罪苗族的人了?”蔣平皺眉問道。
“我沒有,”展昭低頭想了想,說道,“這一年內我都呆在開封府,根本不可能得罪苗疆的人。”
“這樣啊……”蔣平若有所思地說道,然後擡頭——
和所有人一起望向白展。
白展:“……”
“喂!你們看我的怎麽回事?!”白展有些惱羞成怒地說道,“這貓都沒出開封府我就更沒出了!”
“哦!”四鼠和闵秀秀一起恍然地“哦”了一聲,聽的白展額頭的青筋一跳,下意識地回頭去看展昭。
展昭倒是沒有什麽恍然的表情,就是瞥了白展一眼,也沒說什麽。
白展:“……”這一眼裏究竟包含多少東西啊!展護衛你能不能給你的眼神來一個名詞解釋?!你不知道名詞解釋永遠是最難的一道題麽?!
“我說你們兩個眉來眼去夠了吧?”闵秀秀嘆了一聲,說道,“這可還有一個中着毒生死未蔔的呢!”
展昭和白展下意識地看了王朝一眼,只見他此時雖然臉色依然灰敗,傷口處也泛着青黑,但是卻也沒有更加惡化,臉上的痛苦之色也平緩了下來。
“盧夫人,王朝他的傷勢究竟如何?”被驚動的包拯穿着一件灰色的便衣就急匆匆地趕了過來,一見王朝身上被紮的跟只刺猬似的就一驚,連忙問道。
“包大人,”闵秀秀對包大人行了一禮,說道,“王護衛的毒暫時被我制住了,但是能不能根除我也沒辦法保證,因為苗毒一向霸道陰毒,而且很少出現在中原地帶,我現在還不确定究竟是毒還是蠱,但是就算确定了,解毒也是個麻煩,有時候要解一個苗毒必須用施毒者的生命為代價。”
“那該如何是好?”包拯皺眉,王朝馬漢張龍趙虎跟了他許久,雖然名義上是主仆,但是感情上早已是莫逆。如今一聽王朝中了如此難治之毒,再加上公孫策此時正好在趕往少林寺的路上,等于是少了一位醫者,王朝痊愈的可能性也就少了一分,自然發愁。
“為今之計,我只能盡力去治,”闵秀秀說道,“但究竟能不能治好,我也不能确定。”
“那就勞煩盧夫人了。”包拯說着就要朝闵秀秀行禮,卻被盧方給攔下來了。
“包大人,不必客氣,”盧方托着包拯的胳膊說道,“您之前對我們五弟的種種照顧盧某謹記,如果開封府有事,我們必當竭盡全力,為開封府幫忙。”
“是啊,”闵秀秀幫腔道,“一會兒叫人幫忙把王朝兄弟擡進去,我幫他醫治,諸位就先回去休息,最遲明天早上也就有消息了。”
“那就麻煩盧夫人了!”包拯又道了一遍謝,然後吩咐開封府的侍衛幫忙把王朝擡進闵秀秀的房間裏。
闵秀秀把馬漢和盧方留下來做個幫手,然後把其他人往房間裏哄,讓他們別留下來搗亂。
……
“展兄弟,”闵秀秀見所有人都已經離開,只剩下展昭和白展還站在院子裏,不由說道,“你也快些回去休息吧,如果明日我還不能幫王朝兄弟把毒驅出來,還不知道要忙成什麽樣子,如果你不休息好了,王朝兄弟更沒希望了。”
“……我知道了。”展昭皺眉看了一眼王朝留在地上的黑血,也不知道心中在想什麽,但從他緊皺的眉頭中,還是能夠看得出來,他所想之事,絕非好事。
“展兄弟,不是我多心,可是對方竟然用這樣的手段來對付你,只能說明他們要你必死,”闵秀秀拉着展昭的手安慰道,“如果今天中毒的人不是王朝而是你,那這世上估計很難能在短時間之內找到一個能夠幫忙去找解藥的人了,所以今日之事,可以說是不幸,卻真真确确的是不幸中的大幸。”
“我明白,”展昭露出一個苦笑,“可是我實在不明白為什麽會有人想要殺我。”
“殺你的原因還不簡單?”白展突然冷笑一聲,“你每天做的是無非是為開封府查案,那要殺你之人,自然是開封府所查之案中的一個,而偏偏這個時候來……”
白展停住了,和轉過頭來的展昭對視一眼。
“你是說紅娘?”展昭接了下去,可眉頭卻皺了更緊了,說道,“我們今日應該并無破綻,她為什麽要派人來殺我?”
“這個問題你們回去想吧,”闵秀秀打斷了兩人的對話,開始把展昭往他房間的方向推去,“我今晚還要熬夜驅毒,不能陪你們在這裏瞎站着,那個誰誰誰,”闵秀秀把展昭推到他房間的大門口,然後回頭對白展說道,“展兄弟我就交給你照顧了,你好生照看着,讓他早點休息,明日一早還不知道該怎麽忙呢!你要是照看不好我家展兄弟,我要了你的狗頭!”
白展:“……”大嫂……不帶這麽玩兒的……
闵秀秀“威脅”了白展一通後,又安慰了展昭幾句,無非是讓他不要擔心,吉人自有天相之類的,然後叮囑他晚上一定要好好休息,就轉身會房間去為王朝驅毒了。
留下展昭和白展兩個人大眼兒瞪小眼兒。
“……”
兩人進屋後在桌子旁坐了坐,無言對視了一陣。
白展打破了沉默,說道:“好了展護衛,洗洗睡吧,你要是休息的不好,明天早上我的狗頭就真的保不住了。”
白展半開玩笑的語氣讓展昭微微勾了勾嘴角,說道:“剛才情況危急,一直忘記了,現在對你說聲謝謝,剛剛如果不是你,那躺在盧大嫂房裏的就是我了。”
“哎,咱們兩個之間還需要說什麽謝謝?”白展無所謂地揮了揮手,雖然說着不用謝,但嘴角卻止不住地往上揚,眼角也眯了起來,和他臉上的刀疤一呼應,沒了面目可憎,倒是更顯滑稽可笑。
“不管如何,我欠你一條命。”展昭看着白展的臉,不知為何心下也輕松了起來,仿佛從昨天晚上一直壓在他心頭的那塊兒大石頭就這麽輕而易舉地被那殺手的幾根毒針擊碎了,零零落落地散了下來。
……
“那我可不可以用這條命換個請求?”白展的眼珠轉了轉,顯然已經想到了什麽主意,因此故意壞笑着說道。
“什麽請求?”展昭看了白展一眼,眼裏帶着幾分了然。
“這個嘛……”白展神秘一笑,說道,“現在說出來就沒意思了,這種事情當然要等事情真的來的時候才能說。”
“是嗎?”展昭勾了勾嘴角,說道,“我開始期待那一天了……”
白展沒再接話,只是看着展昭嘴角的笑容從有到無,然後嘆了口氣,說道,“你剛剛也聽到大嫂說的話了,如果傷的是你,那就沒人能救你了。”
“……我知道,”展昭點了點頭,說道,“我只是在奇怪,如果真的是紅娘幹的,那她究竟是怎麽看出我們的破綻的?”
“也許……是我們忽視了一些東西?”白展摸着下巴皺眉道,“我們之所以覺得我們今日并無破綻,是因為我們是以紅娘不知道我們的目的這個出發點想的這個問題,如果她知道我們的目的……”
“……”展昭沉吟了一會兒,接了下去,“那我們簡直每一句話都是破綻。”
“可問題的關鍵就是……”白展“嘶”了一聲,顯然很疑惑,眉頭和展昭一樣皺成了一個疙瘩——事實上,他皺的比展昭要難看多了——說道,“她究竟是怎麽知道的?”
作者有話要說: 祝大家看文愉快~~~~求多多收藏~~~~多多評論~~~~
(*^__^*)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