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貓搭配，啥啥不累

第18章 ☆、疑惑不累

展昭無奈地從包拯的書房走了出來，房間內包拯和公孫策笑得實在太過詭異，以至于展昭都快撐不住臉上的鎮定，敗在包拯和公孫策的笑容中。

“展大哥！”

稚嫩的聲音讓展昭一愣，不過下一秒就知道叫他的是誰。

“你怎麽會在這裏？找我有事？”展昭回頭看向正跑過來的白昭，溫和地問道。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麽？”白昭眨了眨眼睛，流露出幾分調皮，“你辦完事回來了？跟我講講吧！”

“你對這個感興趣？”展昭看着白昭的眼裏有一絲猶豫，問道。

“對！”白昭脆生生地說道，“我一個人在這裏呆着好無聊！展大哥，你給我講講吧！”

“現在還不行，”展昭搖頭，說道，“因為這個案子還沒有結束，開封府有規定，未結的案子不能對案件以外的人說。”

“可是我就是個小孩兒啊！”白昭拉着展昭的衣袖撒嬌道，“沒關系的吧？展大哥就跟我說說吧！”

“你想聽就要給你說？”白展慢悠悠地從展昭的身後晃蕩了過來，瞄着白昭，跟展昭說道，“他真的明天才能去私塾上課麽？能不能提前到今天？總這麽晃悠在眼前實在太煩人了。”

“你才是每天都晃蕩着真煩人！”白昭扭頭瞪着突然出現的白展，嫌棄道，“為什麽每次我跟展大哥說話你都要出現？！”

“因為你展大哥是我的！”白展挑眉看着白昭，也不跟他生氣，心平氣和地微笑道，“你天天纏着我的人，我怎麽能不看着點？而且我家這人太單純好騙了，要是被你騙了怎麽辦？”

“我才不會騙展大哥呢！”白昭不知道被戳了哪個爆點，一下子跳了起來，朝着白展大吼，大大的雙眼瞪得滾圓，配上那兩條濃眉，看起來還真有些氣勢。

“你這娃娃怎麽這麽大反應？”白展看着瞪大了眼睛的白昭，奇怪地問道，“難道是被我說對了，惱羞成怒了？”

“你才惱羞成怒！”白昭的聲音更大了，胖嘟嘟的臉頰上都染上了一層紅暈。

展昭微微皺眉，剛要說什麽，就見白昭眼巴巴地看向自己，問道:“展大哥，我真的沒有騙你……”

“我知道，”展昭收斂心思，也把剛剛原本要說的話又咽了回去，說道，“白展他也只是開玩笑的，你不用當真。”

“慢着，”白展伸手放在展昭的胳膊上，眯着眼睛看着白昭，說道，“我原本也是在開玩笑的，但是看你的反應……我又覺得沒準我瞎貓……呃，”白展下意識地看了展昭一眼，覺得自己好像是一句話罵了自己和那貓兒兩個人，不過既然話已出口，也收不回來，所以雖然看到展昭無奈的眼神，白展也只好硬着頭皮說下去，“……碰上死耗子，猜對了呢！”

展昭無奈，看了白展一眼，見他雖然扳着臉，但是目光中的尴尬是藏不起來的。

……

“你才騙人呢！”白昭大吼道，“你所有的事情都是在騙展大哥的！”

白展：“……”好吧，現在看來，好像瞎貓碰上死耗子的不是自己……是白昭。

……

“好了，”展昭看着白展更加尴尬的神色，第無數次打斷了白展和白昭之間的對峙，并且展昭十分清楚……自己今後還有無數次可以打斷的機會，說道，“白昭不會騙我的。”

白展還想再說什麽，但展昭看了白展一眼，用眼神暗示他适可而止。

白展只得冷哼一聲，不作言語。

……

白昭朝着展昭點了點頭，接着可憐巴巴地望着展昭，看也不看白展一眼。

“我剛剛跟包大人說了給你找夫子的事，”展昭說道，“包大人說他今日去和夫子說，你明日就可以跟着開封府其他的孩子去私塾上學了。”

“是學孔孟之道麽？”白昭想了想，問道。

“對，你娘教過你這些麽？”展昭問道。

“教過一點點，”白昭說道，“我娘給我講過三字經和論語，但是我不喜歡讀書，我想學武。”

“學武？”展昭詫異了一下，“為什麽？”

“我原本是想保護我娘不再受欺負，可是我娘不讓，”白昭說着，就垂下了眼簾，連聲音也跟着低了下來，“所以就耽擱了下來，可是我還是想學武，就算不能再保護我娘了，我也想去保護那些跟我娘一樣的人，我不想再出現我娘那樣的人了……”

展昭在心中點頭，然後說道，“那我一會兒再去找包大人商量一下，如果開封府有人可以教你的話就不去請武夫子了，你只要好好學，一定能學有所成的。”

“好，”白昭乖乖地應了一聲，然後擡起眼睛，眼巴巴地望着展昭，問道，“展大哥你不能親自教我嗎？”

展昭微微皺眉，但還沒等他回答，旁邊的白展就忍不住了，“喂，你哪那麽多要求？你知不知道展昭一天到晚有多忙？”

“為什麽每次我和展大哥說話你一定要插|嘴？！”白昭瞪白展，厭惡地說道，“你是展大哥的什麽人啊！憑什麽替他做決定？！”

“我不是你展大哥的什麽人，”白展笑眯眯地說道，“但是你展大哥是我的人，所以，你和我的人說話，我為什麽不能插|嘴？”

展昭瞥了白展一眼，眼裏帶着警告，像是在問——展某什麽時候是你的人了？

白展咧嘴笑——逗小孩兒玩兒呢！

展昭：“……”

“你胡說！”白昭把展昭的大腿抱得更緊了，“展大哥才不是你的！你是壞人！展大哥是好人！”

“我為什麽是壞人？”白展覺得稀奇了，自己雖然不喜歡這個白昭，也時常逗逗他，可是他自認沒有壞到讓人家孩子一見自己就橫眉立目……好吧，他确實對白昭有些惡劣，但是……怎麽看，怎麽都覺得白昭對他的态度有些奇怪吧？好像他真的是個無惡不作的壞人似的。

“你就是壞人！”白昭肯定地說道，“你做過什麽壞事你自己心裏清楚！”

“為什麽這麽說？”展昭也察覺出一些不對勁來了，好像白昭的潛意識裏就認定了白展是個壞人。

“不為什麽……”白昭又低下頭了，扭捏地說道，“他總是說我娘的不好……總是說我的不好……還總是說展大哥你的不好……他就不是好人！”

“喂！你別冤枉人啊！”白展忍不住說道，“就算我天天說你的不好，偶爾說白敏沒有把你教好，但我可從來沒說過展護衛的不好！還有，我這輩子行的端坐得正，雖然沒做過多少好事，但也絕沒有做過多少壞事，你這娃娃不要随便冤枉人！”

“哼！”白昭又哼了一聲，不再理白展。

白展被哼的有些摸不着頭腦，疑惑地看向展昭。

展昭也疑惑，不過這個時候也問不出什麽來，只好說，“後院有人陪你嗎？”

“沒有，”白昭說道，“展大哥，你陪我玩兒吧！”

“你怎麽總想着玩兒？”白展皺眉說道，“誰有功夫每天圍着你轉？你展大哥昨晚累了一晚上，現在需要去休息！”

“累了一晚上？”出乎意料的，白昭并沒有對白展對自己的鄙視有太過的言辭，而是好奇地看了展昭一眼，問道，“展大哥你昨晚一夜沒睡嗎？去做什麽了？”

“查案而已，”展昭說道，“如果你喜歡聽的話，等案件結束了，我講給你聽。”

“那……”

“展護衛，”公孫策的聲音打斷了白昭的話，展昭回頭，就見公孫策剛好跑到他們的身後，“你還沒回去休息麽？”

“馬上就回去了，”展昭朝公孫策點了點頭，問道，“公孫先生有什麽事嗎？”

“哦，是這樣的，”公孫策說道，“包大人擔心明日白昭要去私塾，會不适應，所以托我給他講一下明日夫子大概會講的內容。”

“那有勞公孫先生了。”展昭露出了一個微笑，看的白展心裏怪怪的。

“白昭，跟我過來吧，”公孫策低頭看着白昭，溫和地說道，“私塾裏教的都不難，很快就能學會的。”

白昭撅了撅嘴，不情不願地跟着公孫策走了。但在走之前還是看了展昭一眼，目光中帶着一種展昭看不懂的東西，讓展昭皺了皺眉。

“展護衛，回去不回去？”白展的聲音将展昭從怔愣中喚了回來。

展昭點了點頭，和白展一起朝着兩人的院落走去。

……

現在已經差不多剛過辰時，但因為已經步入冬季，所以天色還未放亮。

兩人走進院子，白展的房間在展昭的對面，所以兩人停在院子中間，展昭看向白展，想喝他到個別，然後回去休息，不過出乎意料的，白展比展昭先開口了。

“展護衛，覺不覺得那個白昭有些奇怪？”白展皺眉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怎麽覺得好像跟我有仇似的？而且你有沒有發現他總是要纏着你？”

“小孩子，又是年幼失怙，大概都有些喜歡纏人吧？”展昭想到了白昭離開前的那個奇怪的目光，又覺得有些奇怪，然後側頭看了白展一眼，白展臉上的疤痕還是一如既往的猙獰，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展昭總覺得一看到白展，就能讓他的心裏平靜下來，“不過他讨厭你是因為你總是逗他吧？或者是不是之前就做了什麽讓他記恨你的事情？”

“沒有啊！我雖然逗他，可是每次你都知道啊，你覺得能讓他記恨到真的恨我嗎？”白展撓了撓頭，更加疑惑了，“而且我之前都整整一年沒在江湖上混了，雖然剛出道的時候張揚過一段時間，但是大概□年前我就已經安分了，按那小孩兒的年歲看，我怎麽也得罪不上啊！”

“也許是你們兩個天生不合？”展昭也想不出什麽理由了，只好胡亂猜道，“等哪天有時間我去問問白昭吧，昨晚忙了一晚，你先去休息吧。”

“我知道，”白展點了點頭，然後把白昭的事丢到腦後，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展昭說道，“你也會去早點休息吧，金子的事情還有的忙呢。”

展昭點頭應了，囑咐白展也早點回去休息後便轉身回房間。

……

白展盯着展昭那扇合上的門半響，也轉身回了房間。

睡了一上午，白展和展昭同時在午飯的時候出了房間。

兩人打了個照面，都是一愣，不過随即便是相視一笑，一起去廚房找些吃的，來安慰自己空虛的胃。

……

“展護衛睡的怎麽樣？”白展一邊看着展昭斯斯文文地吃着青菜，一邊問道，“晚上要不要去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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