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屍娘
“等一下!”沈彬想喊停, 他此時壓根什麽事都不了解,上來便醬紫釀紫不太好吧?而且對方還一副忘了自己的樣子。
是忘了嗎?這也太狗了,于對方而言兩人初相見, 怎麽能那啥那啥?包括之前的民國世界也是, 上來就結婚,然後狗。
第一個游戲世界真正初見時也沒見這個男人如此……浪!
可惜那陣風一點兒都不聽小花苞的話,甚至動作的愈加厲害。
闫邢雙眸有些偏執的盯着他, 一字一句道:“你果真不願意?”
沈彬:“……”不知為什麽, 總感覺對方有病?
“沒……”沈彬無奈道:“你到底是人是鬼?我現在唔……”他話還沒說完便被狠狠怼了回去,按在床上。
“是人是鬼又如何?既然已經跟我成親, 就不要妄想逃脫!”闫邢在沈彬耳邊低聲威脅,他現在的狀态非常不對, 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眼中的瘋狂觸目驚心。
沈彬:“……”果然是有病吧!
闫邢将他死死的按在床上, 樣子有些兇狠,結果忽然發現哪裏不對,怎麽是個男人?
某只暗叫糟糕,憑對方這狀态, 且不說能不能接受得了自己男人的身份,哪怕接受了,估計也會幾天下不來床,原本作為承受方就很難受, 闫邢再一粗暴……
終究是自己一人抗下了所有……
但事實并非如此,闫邢發現他身體不對勁時動作頓了一瞬,是有些詫異,但還沒等沈彬說好話解釋一番,就繼續動作了起來, 男女好像無所謂的樣子。
沈彬:“……”真的狗。
闫邢雖然壓制他顯得挺吓人的,但後來卻不自覺輕了些。
門外那陣看不見的風太大,甚至刮起了漩渦,漩渦中心有一朵白色小花苞。
小花苞看這架勢瑟瑟發抖,是要被連根拔起了嗎?
誰知那風怎麽想的,弄傷小花苞的事兒他做不出來,最多吹的對方東倒西歪,保證每一絲風都揉一下花瓣,嗦了又嗦。
然後之前喜歡找小花苞玩的大黃蜂看不下去了,想挺身而出做個救花使者,結果整只蜂都被吹的緊貼在小花苞身上。
仔細打量,才發現小花苞後面還藏了個小蜜蜂,這下一家人終于整整齊齊。
小蜜蜂本就哭的難受,看見大黃蜂更放聲大哭,迎風流淚,稀裏嘩啦的。
大黃蜂也想保護小蜜蜂,雖然平日裏兩個兄弟見面會打架,但危急時刻還是大黃蜂‘貼心’,使勁黏着小蜜蜂不放,生怕他被狂風給吹走了。
小蜜蜂被擠的難受,一邊怕狂風一邊又推攘着大黃蜂離遠點兒,卻做不到,終于決堤,小蜜蜂的淚水打濕在花苞上,順着根莖流了下去。
大黃蜂絲毫不奇怪為什麽小蜜蜂的眼淚是白色的,他們物種相同,跟人類不一樣,自己不也是白色嗎?只不過男兒有淚不輕彈,他能撐住,絕不輕易哭出來!
大黃蜂忍不住嘗了嘗小蜜蜂的淚水,據說心裏難過的蜂哭出來的水是苦的,現在兩蜂一花苞被困在風中,結果對方的水居然是甜的?
所以對方看着對方如此傷心的樣子,但其實心裏很高興自己能保護他吧?否則小蜜蜂內心絕對苦澀。
不,對方分明在撒嬌,如果自己不在,小蜜蜂根本不會哭才是!
這樣想着大黃蜂心裏高興極了,趁着狂風不注意,二話不說先将小蜜蜂推到安全之地。
小蜜蜂又忍不住嘤了起來,為什麽救我?我想陪着你。
大黃蜂承諾等風過去自己會去找小蜜蜂的,畢竟只要對方安全,大黃蜂能鑽進小花苞裏躲過這陣風。
小花苞太小了,大黃蜂都不太确定自己能随時鑽進去躲避。
花苞可能也被狂風弄的十分緊張,每一片小花瓣皆瑟瑟發抖,像是呼吸似的,花芯入口處緊緊閉合,一看就在自我保護着,肯定進不去。
而大黃蜂雖然着急,卻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小花苞那麽漂亮可愛,自己得輕點兒,否則說不定會給造成不可挽回的傷害,哪怕事後能修複好,心裏也難過。
于是大黃蜂将之前小蜜蜂哭出來的淚水塗抹到花芯處,感覺周圍滑多了,才慢慢往裏鑽。
那陣風太過兇猛,本來大黃蜂還想慢慢來的,可再也受不了壓力,自己若不快點兒進去,說不定會死。
“對不起,對不起……”大黃蜂邊努力的往裏鑽邊道歉,他動作已經非常輕了,但小花苞依然太過嬌嫩,直到完全鑽進去,大黃蜂狠狠松了口氣。在裏面停留許久,大黃蜂覺得憋的難受,小花苞由于緊張閉合的太緊,他得出去透口氣。
可這時外面的風越來越大,像刀子似的,又不太想出去,所以大黃蜂只好動作快點兒鑽出去看看周圍風聲,發覺不對立刻縮回裏面。
出去呼口氣再進來比一直在裏面舒服太多,大黃蜂沒忍住,開始忙碌了起來,進進出出,一遍躲避着風一邊小心着別蹭傷花瓣。
大黃蜂記清楚了小花苞周圍的每一寸花瓣是什麽模樣,千萬不要裂開,雖然小花苞跟別的花不一樣,修複很好的樣子,但大黃蜂不是失憶了嗎?他不知道這一點。
所以小花苞除了随風搖曳,一會兒被吹的彎了腰,一會兒又搖擺着,其他都還好,甚至如果不是狂風太過吓人,小花苞能玩的不亦樂乎。
大黃蜂嘆息一聲,為了報答小花苞庇佑之恩,他在鑽進來的同時還努力的幫忙采采蜜。
總之,這天風雖然大,好在秘密花園裏的大家沒誰受傷。
直到最後,萬物沉睡,狂風變成了微風席卷着小花苞,大黃蜂采蜜吃飽喝足後,竟然躺在花芯裏面睡了一覺,太過分了!
……
第二天,沈彬還在沉睡中被喊了起來,他通常折騰一夜非得睡到大中午的,結果丫鬟說新婚第二天要給公婆敬茶。
沈彬:“……”一看身邊,床上沒人,甚至昨晚自己脖子周圍被種出來的草莓印都消失不見了,可渾身上下沒一個地兒舒服的,腰肢更酸軟無力,那處一抽一抽的疼。
所以外傷全部轉成內傷了嗎?
到底怎麽回事?沈彬很累,打着哈欠不情不願的下床,本來還準備多換衣服好盡快完成任務,結果一看櫃子,就兩套!
這是一個大戶人家少奶奶該有的衣櫃?!
想到昨晚黑貓打聽到的事情,自己基本上相當于被賣來沖喜的,還是跟個死人結婚,所以不受重視連衣服都沒有吧……
沈彬暗地裏翻了個白眼,打發走丫鬟開始穿衣,他真的太累了,困倒還行,哪怕不睡覺躺在床上也好,腰酸,頗有種侍兒扶起嬌無力的感覺,可現在周圍根本沒侍兒。
暴露男人身份這件事呢,昨晚的闫邢知道就好,其他人不能發現。
沈彬慢慢脫下睡覺時穿的中衣,這套衣服和之前那套民國世界的不一樣,雖然算女式吧,但太勉強,不算一套女裝的任務。
沈彬站在衣櫃面前,感覺身後貼上來一具滾燙火熱的身體:“寶貝兒,我來幫你。”聲音出現在耳邊,一聽就是闫邢的,只是那微妙的偏執感依舊沒有散去。
某只頓時倒在他懷中,站都不想站,小聲道:“好累,腰好酸。”不知怎麽的就有種勾人之意。
闫邢一頓,伸手幫他褪去中衣,指尖揉着他腰肢:“那就不去了,我們休息。”
沈彬搖搖頭,打開他越來越不規矩的手:“能不能不去你還不知道嗎?到底是怎麽回事?你為什麽……”他說道這裏話語戛然而止,該怎麽問呢?畢竟自己要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
總不能問你為什麽會失憶,這次失憶又為什麽跟上次民國時期失憶不一樣吧。
闫邢沉默了下來,将他緊緊圈在懷中,良久才出聲道:“我從小身體不好,前兩個月剛過世,父母從小疼愛我,便給我娶陰親,我不願意也沒辦法,昨晚我本想殺了你的……”
沈彬:“……”忽然驚悚。
闫邢繼續說道:“可是我沒動手,以後也能好好護着你,但前提是你不要想着離開我,畢竟我脾氣不好,是我的東西,死也要在我身邊。”
這話滿是威脅,沈彬聽出來了,闫邢和之前的脾氣真的相差太大,仿佛變了個人,難不成在解放天性?
狗命要緊,沈彬連忙說:“我不會離開你的……”這樣的話顯得特別慫,而且會給強者一種自己就是好欺負的感覺。
于是沈彬調整了一下語氣放軟道:“你就會吓唬我,都已經跟你成親了,怎麽可能還會離開。”委屈巴巴。
分明是撒嬌,就算闫邢再不解風情也不會白癡,他低笑了一聲,沒說話,只是手探向了小蜜蜂。
“別……”如果可以的話,沈彬也想陪自家男人睡一覺,舒舒服服的在床上躺一天,可現在要去敬公婆茶了。
正好這時外面丫鬟似乎聽到了什麽聲音,便開口道:“少奶奶,需要奴婢為您更衣嗎?”
作者有話要說:對了,這個小故事的靈感來源于一首歌《屍娘》,大家感興趣可以去聽一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