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梅開二度]
安龍婧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了,不過因為季風将房間裏地窗簾拉得密密緊緊的,即便是外面太陽高照,裏面也是看不到一點光亮。
所以,安龍婧醒來後房間裏依舊是一片漆黑,讓她根本分不清今夕是何夕。
不過,身體上傳來的密密麻麻地疼痛和抱着他的緊實懷抱,還是讓她很快就明白怎麽回事。昨天的事情歷歷在目,雖然後來她幾乎是被折騰的昏過去,但是和季風的那一段,卻是清清楚楚地印在她腦子裏的。
拼勁最後一點力氣,用力地伸着兩根手指頭朝他的眼眶戳去。就算是殺不了他,她也要讓他不能全身而退。
“呵,”安龍婧一聲冷笑,倒是沒想到季風這人居然也會這麽辯解。狠狠地咬了咬牙,臉色變得更加鐵青。他這麽一說,她倒是真的不能要殺要剮他了。
徐離當即黑了臉,從姚湛江斷斷續續地描述中,和閃爍不停地眼睛裏,徐離已經猜到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堂主好好的,如果能有正常的思維,是不會任由別人帶走的,肯定要回厲堂。現在被人帶走,就說明事情不好。
徐離一聽是老堂主的聲音,立刻回頭,看着厲君賢氣呼呼地說:“當然是去找堂主了,我要馬上把她帶回來。在那個姓季的小子那裏,她一定會被欺負的。”
而私、密、處更是疼的厲害,這種疼痛是她從未體驗過的。也許在過程中有過愉悅,但是其結果卻是讓人不能忍受。
安龍婧說着,又驕傲地擡起下巴,沖他驕傲地揚起頭。
“不行,我要去找堂主。”徐離急的額頭直冒汗,帶着豹子小雞就要走。
安龍婧不禁一驚,原來他早就知道自己已經醒了,居然…感覺到自己瘦弱地身體被他緊緊地箍在懷裏,安龍婧就有一種難以啓齒地恥辱感。奮力地将他一推,已經恢複六成力氣的她迅速地擡起一巴掌,朝他臉上打過去。
于是吓得冷汗直流,趕緊想了想,最終終于想起來點什麽,連忙說:“有的,好像一個…黑色的垃圾袋。對不起先生,我沒仔細看,我以為是…垃圾呢。”
厲君賢預料的果然不錯,白啓仁得知小兒子死了和厲君賢已經逃出去後,便狗急跳牆了。知道厲堂這次不會放過他們,于是便聯合銀鷹幫一起來打厲堂。
“小姐,我們先生吩咐讓我給您做吃的,您還沒吃飯呢。”傭人趕緊過來攔住安龍婧,不想讓她離開。
被狗咬了?也虧她說的出來。
安龍婧:“……,”眼睛瞪的大大的,滿臉的不可思議。等到終于有了反應,第一個念頭是…她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弱了?
當即兩個人嘴裏就湧出一股鐵鏽味,腥鹹的血在兩人嘴裏蔓延。
“混蛋,滾開。”安龍婧越發生氣,因為生氣身體都緊繃起來。卻不知道此刻自己正躺在季風身下呢,她一動,不由得将季風箍得更緊。舒爽的他眉頭一皺,禁不住嘆息一聲。
果然他猜的不錯,安龍婧的确不肯讓人給她送飯,但是也不肯在他家吃飯的。一個小時候,安龍婧穿着季風給她的衣服走出來。走路的姿勢有點別扭,這又是讓她非常懊惱的一件事。而且每走兩步,都要停下來休息一下,總覺得那裏火辣辣地,還像嵌着一根火棍似得,別扭的厲害。
安龍婧是完全沒想到季風會突然這麽對付她,整個都驚呆了。等到反應過來,早就失了先機。不但嘴唇被他咬破霸占,就連身上的被子都被他扯開,甚至,大手準确無誤地直探目的地。
只不過螳螂撲蟬黃雀在後,他算計的再厲害,也終究是為他人做嫁衣。到頭來,還不是便宜了季風。
忍不住伸出舌頭舔舔嘴角,真的感覺到嘴裏的血腥了才擡起頭看向已經退到一邊的安龍婧。安龍婧拿着被子遮住身子,不過卻依舊露出修長的脖頸和精致地鎖骨,鎖骨上一塊塊暧昧痕跡都是他印上去的。對他怒目而視,一副恨不得吃了他的樣子。
所以,季風很快就撥拉出他想要找的東西。一個黑色的垃圾袋,裏面裝了一大包不知道什麽東西。
他想,依照她的性格,一定不肯讓人給她把飯菜送進去吧!
“沒什麽,少操心,你們不累嗎?趕緊去休息。”季風臉色微微有些囧态,聲音冷厲地說。說着,便抱着那個黑色的垃圾袋火速回屋了。
“拿東西?”女傭吓了一跳,第一個念頭就是,那女孩不會是偷了先生什麽東西吧!看把先生急的這幅樣子,一定是非常珍貴的東西。
“是,”徐離不甘心地低下頭,他知道老堂主說的有道理,可是心裏就是難受啊難受。
“你現在去就不會了嗎?”厲君賢冷哼一聲,嚴厲地訓斥道:“我看你是越活也倒回去了,現在過去還有什麽用。而且現在白虎堂對我們虎視眈眈,恐怕已經知道我逃出來的事。白啓仁雖然一向卑鄙無勇,可是也怕狗急跳牆,打算和我們厲堂同歸于盡。銀鷹幫這時候應該也閑不住吧,估計是想揀點漁翁之利。還有那個楚堂,弄不清他是什麽路子,這樣的才是最危險的。所以現在我們不管怎麽樣,都不能放着厲堂不管,把精力放到那邊去。”
尤其是當一股炙熱地暖流在她身體深處猛然噴發,更是讓她瞪大了眼睛,眼淚被激的嘩啦啦地往下流。整個人如同被定住一般,久久都不能動彈。
不過這時候她顯然高估了自己的能力,而低估了季風的能力。兩根手指并沒有插進季風的眼睛裏,不但如此,竟然…還被季風一口咬在嘴裏,含着用力地吸允。
季風離開後吃了點早飯便有出去了,帶着萬容和羅斌一起離開。家裏還有傭人,便吩咐傭人,如果樓上的女孩下來,想吃什麽都盡量滿足她。
軟軟地枕頭砸在季風身上,其實并沒有什麽攻擊力的。不過對季風來講,即便是軟綿綿的東西,因為是她扔的,意義也就不同了。
不過,還沒等他到那裏去,邵天壁和姚湛江就回來了。
季風緊抿着嘴唇沒有說話,好一會,才有突然問女傭:“那位小姐出去時,手裏有沒有拿東西?”
安龍婧扔完枕頭就後悔了,剛才只是一時氣憤才翻坐起來。現在才知道自己的狀況有多嚴重,腰疼的像不是自己的了,已經痛到麻木。
安龍婧冷笑:“你也早就醒了吧!知道我醒了也不動,怎麽?要看我的反應嗎?你覺得我會怎麽對付你?”
走到門口的垃圾桶那裏,季風連忙将垃圾桶的蓋子打開,往裏面翻了翻。因為這是他們一家的垃圾桶,女傭沒有丢東西的話,基本上裏面還是沒多少東西的。面本清高。
#已屏蔽#豆大的汗滴不停地從額頭上滾落下來,一滴滴全都滴在安龍婧白希地肌膚上。讓她的肌膚更加瑩潤,看的季風眼熱。忍不住低下頭,伸出舌頭将那些汗滴舔幹淨,順便還叼着那口嫩肉咬上兩口,讓原本已經淡了的痕跡又再次清晰起來。zVXC。
“你早就醒了,為什麽不早點動手殺了我?”季風并不畏懼她現在的樣子,其實她這個樣子比起他想象的已經好多了。依照他對她的了解,他還以為她一醒來,就要迫不及待地殺了他呢。
徐離的确是沒擋住那群老家夥的咄咄逼迫,正當他不知道該怎麽辦時,幸好厲君賢及時回來,感動的他差點淚流滿面。不過當知道小主子還沒找到後,又同樣急的團團轉。便趕緊帶着豹子小雞趕去那裏,希望讓豹子小雞尋着小主子的味道能盡快地找到小主子。
厲君賢陰沉着臉,臉色也十分不好看。沉沉地說:“我知道你關心楚楚,我是她伯父,何嘗也不關心她。但是這時候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如果是楚楚在,她也會顧全大局的。恐怕那個季風把楚楚帶走的目的也不單純,可能是要我們去找楚楚,把我們一網打盡。所以這時候,千萬不能輕舉妄動。而且,他應該沒有想要殺楚楚的意思,否則也不會等到今天了。先把白虎堂的事情處理好了,再說去救楚楚的事。”
白曉東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下的藥就是有這個功效。看似是軟弱無力、頭腦混亂,可是卻能夠記得發生時的點點滴滴。就是讓受害人能完全記起那些事,從而,從身體到心裏都完全臣服。
尤其是兩個人的體位,簡直讓安龍婧有種受了莫大恥辱地感覺。被人壓在身下,被人壓在身下?只有軟弱地人才會如此。她安龍婧,怎麽可以被人這麽對待。
女傭立刻哭起來,希望先生不要怪罪她,如果是什麽貴重的東西,她是一定賠不起的。她和別人不一樣,不是自己找的這份工作。是先生救了她,才讓她留在這裏幫着做事的。如果離開這裏,她都不知道到哪裏去。
季風原本只是想為自己辯解,沒想到她倒是真的承認了,不但如此,明明都已經做了他的人,居然還是這副讓人牙癢癢的态度。
“那就不管堂主的死活嗎?”徐離都快急哭了,安龍婧是他一手帶大,對他來說。安龍婧不止是堂主,更是他的小閨女。
銀鷹幫現在是雲哲修做主,雲紮龍似乎已經退位了,許久沒有見過他,一直都是雲哲修處理銀鷹幫的事。雲哲修這個人雖然年紀不大,不過卻比起他們這些老一輩更加卑鄙無恥。本來他是答應白啓仁和他一起對抗厲堂的,結果,商量都商量好了,真的和厲堂交鋒時,雲哲修竟然又做起了旁觀者,反悔不再插手這件事。
安龍婧靠在季風的懷裏,近在咫尺地是季風強健的胸膛。濃重地男人氣息不斷地通過胸膛傳進她的鼻子裏,這樣近距離地接觸一個男人,讓她原本就有些昏昏沉沉地頭更加眩暈。
“我知道了,不管你的事,忙去吧!”季風心裏已經有了想法,對吓得驚慌不已地女傭說。
樓上還是原來的樣子,被子淩亂窗簾拉緊。一進去就是黑漆漆地一片,還有一股沒有消散的濁氣在屋子裏。
對她而言,這種事情就跟遭遇意外少了一條胳膊一條腿沒什麽區別。相對而言,她這種情況除了那啥外,其餘的并沒有什麽損傷,倒是最輕的傷勢了。
“你要去哪裏?”厲君賢突然走出來,他已經把那五個分堂的事情處理好了。那群老東西,看到他還是不敢再作的,所以,便乖乖地聽他的調遣。
姚湛江和邵天壁這時候臉色也十分不好看,他們隐約覺得自己之前做錯了,似乎不應該把堂主交給季風。不過回想當時的情況,似乎也沒有別的選擇。一時間,兩人心裏也同樣的都不舒服。
白啓仁氣的都要吐血了,雲哲修這是明顯的坐山觀虎鬥,想收漁翁之利。
“我不認為我做錯了,”季風看着她沉沉地說:“我這樣做只是情非得已,在當時的情況下,保住性命和保住清白,我想,堂主應該比我更清楚哪個最重要。所以,我從不覺得堂主會怎麽對付我。對堂主而言,我可是堂主的救命恩人。”
季風其實是可以避開的,不過他卻沒有避。硬生生地接下她這一巴掌,打得半張臉都一陣發麻,嘴角也湧出一股血腥味。
說完,也不回答羅斌和萬容的話,便急速地走出門去。
一回來就告訴他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好消息是堂主找到了。壞消息是堂主雖然找到了,不過卻被季風帶走了。
不過,這口氣卻也是咽不下去的。深吸了一口氣後,讓自己稍微有些平靜,便冷冷地看着他說:“的确,你說的沒錯。相對于清白而言,我的确是更重視性命。這件事…我就當是被狗咬了,謝你是不可能的,我不怪你已經算是對你的恩賜。能夠救我,是你的榮幸。”
季風苦笑一聲,早就知道她不會像普通女人一樣,聽到男人對她負責就能激動不已。不過他不着急,有的是時間。
他想好了,做他這一行的十有是不會善終的。當然,也說不定會有善終的人。不過總要做兩手準備,所以他的墓地都選好了。就等着如果哪一天死了,就拿這些東西來陪葬,這些,便是他一生的念想。
而季風在做完這些事後,也洩了氣般翻身坐在一旁。先是看着她的樣子看了良久,好一會,才又低沉地說:“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昨晚是為了救你,今天早晨不是。因為我喜歡你,所以才會對你做這種事。”
“季風,你敢,我要殺了你,殺了你。”安龍婧在他不斷地操弄下簡直都要崩潰了,疼痛依舊繼續。可是在疼痛之間有夾雜着一股難以言喻地塊感,這才是讓她最最恥辱的。
“沒…沒有呢。”女傭也吓了一跳,以為自己做錯什麽了。
“你看你,明明已經很享受,卻偏偏要口是心非地讓我滾出去。你不是說我是狗嗎?既然我是狗,就還想再咬幾口。”
若是別的男人,或者是白曉東,她醒來後是能馬上做出反應的。即便是她不把這件事看的多重,那也是殺無赦,讓對方非死不可。
“喜歡我?你還不配。”安龍婧終于回過神了,扭過頭冷冷地看着他,恨不得殺了他的樣子。
季風怔怔地看着屋子看了一會,突然想起一件事來連忙朝垃圾桶那裏看了一眼。發現東西不再後,便連忙跑出去問女傭:“我房間裏的垃圾桶你收拾了嗎?”
季風直接上了樓,等到了樓上後,将黑色垃圾袋打開。果然,裏面是那條從白曉東那裏拿來的紅色床單。床單上沾了不少的白、濁和鮮豔地紅色印記,雖然是紅色的床單,但是那些血跡卻還是清楚的。
季風被氣的臉色發青,定定地看了她好一會,突然,在她以為季風被自己氣到自己占了上風時。出其不意地撲過去一口咬在她的嘴唇上,是咬,真的咬。
季風知道這些是什麽,看着它們微微勾唇。便将這條床單疊好,拿着上了三樓。同樣的,将這些東西放到原來放那些的保險櫃裏。可是安龍婧哪裏聽她的,要不是因為她是個上了年紀的老婆婆,估計早就被她一腳踹開了。她現在心情很不好,狠狠地瞪了女傭一眼,聲音冷厲地道:“走開,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他插手。”
“你醒了,”季風終于還是忍不住開口了,不過雖然開口可是依舊緊緊地抱緊她,并沒有放開的意思。
苦澀地扯了扯嘴角,将枕頭撿起來扔到一邊,便先出去了。
季風回來後女傭就告訴他安龍婧已經離開了,他也沒說什麽。只是眉頭皺了皺眉,恩了一聲便上了樓。
“滾,你以為我有那麽弱嗎?”安龍婧像是恢複力氣般,突然翻坐起來拿起枕頭朝他扔過去。
不得不說,安龍婧的心理素質還是很好地。一般女孩遭遇這種事情,多半是哭的要死要活,不過她卻并不哭。倒不是說不傷心,只是她的性格和地位決定了她不能随便流淚。而且對這種事情比起一般女人來,看的也并沒有那麽重。
而這聲若有若無的嘆息聽得安龍婧臉紅心熱,依舊不甘心地掙紮着,想要從他身下自救出來。不過這時候大勢已去,季風随便一個用力地挺身,就能把她激的渾身無力。別說逃走,她的來回掙紮,除了讓季風在這一松一緊中越發舒爽,幾乎沒有別的用處。
不過她卻并沒有動,雖然醒了也明白發生了什麽事。但是卻依舊靠在他懷裏被他抱得緊緊的,沒有任何動靜。倒不是她安于享受這個懷抱,而是心裏計較,接下來她該怎麽辦。
剛從白虎堂出來,他也沒心情跟那些人周、旋。所以,處理好後便讓他們走了。徐離和姚湛江的話他都聽到了,聽到徐離要去找楚楚,便忍不住開口問。
萬容和羅斌也出來了,看到他從垃圾桶裏找出一個垃圾袋,便好奇地問:“老大,這是什麽?”
為了讓兩個人都能冷靜一下,季風便下床洗了個澡穿上衣服出去了。過了一會,又進來時拿了一套女人的衣服放在床上,對她說:“這是你的衣服,大小應該合适的。如果能出去就出去吃飯,不能出去,我讓人給你送進來。”
就連萬容和羅斌也鮮少看到老大這副着急的模樣,也禁不住趕緊問:“老大,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但是季風,她卻又在心裏千回百轉,想了別的心思。
或許是女傭只收到季風的命令給她做吃的,其他事情并沒有交代她。也或許是安龍婧的氣場太過強大,讓女傭不得不心怯,反正最後弱弱地退到一邊,看着安龍婧離開。
對着雲哲修大罵,甚至還威脅說:“雲哲修,你也被太得意。你眼界窄,難道就不知道如果一旦我白虎堂被厲堂滅了,你銀鷹幫還能撐多久嗎?三派勢力相互管轄,一旦失去一方,厲堂也早晚會吞掉你們銀鷹幫的。”
“呵呵,這個就不勞煩您老操心了,這不是還有個楚堂嘛。白虎堂沒了,還有楚堂,依舊是三派相互挾持。這樣一來,倒是也解決了楚堂的麻煩。”雲哲修拿着電話笑的雲淡風輕,腿上坐着一個妖嬈美人。
一只手伸到美人的胸口上胡亂地撫摸,另一只手挂上電話後,便将美人得臉猛地轉過來,狠狠地欺上那張紅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