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試探]
季風在安龍婧的強勢要求下,最終只能叫她一聲堂主。而對于之前安龍婧的問題,安龍婧又問了一遍,季風這才跟她說,他不恨她,從來都沒恨過。當然,不能說的話還有,那麽愛又怎麽會恨呢。不過他的回答安龍婧并不相信,安龍婧又不是傻子,她憑什麽相信季風。如果她爹被人殺了,她還不要殺了那人全家報仇。安龍婧自然不相信,看她昨晚調查他的資料,這家夥也是屬狼的,心狠手辣着呢。短短兩年,就迅速地将公司做大,可不止是向跟徐離說的,做什麽建材生意。沒想到那麽久的事,他居然還記得。季風背對着他,聽到聲音猛地轉過身。當看到來人時,不由得眼睛微眯,眼眸收緊。嘴角嘲弄地扯了個弧度,冷笑一聲說:“原來是你。”“是呀,你是好。這些年我都沒找到比你更會暖床的人了,只可惜呀,厲堂現在養不起你這尊大神了。”安龍婧也頗有些惋惜地說,也不知道是真惋惜還是假惋惜。豹子小雞雖然不怎麽樂意,跟徐離玩的正開心呢。不過,還是很聽話地起來了,或許知道主人要和徐離談話。它起來後便晃悠着龐大的身軀去了一邊,那裏有安龍婧給它準的玩具。有一個秋千它最喜歡,噌的一下跳上去,自個玩的不亦樂乎。于是就警告季風,不許和別的女人搞三搞四,因為她不希望他給她暖床時,身上有別人的味。當是季風是什麽都沒說,只是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安龍婧說完,又沉沉地看了雲哲修一眼。然後連招呼也不打,便領着豹子小雞離開房間。“徐離,不準撇嘴,我覺得你像是在嘲笑我。”更何況,就在剛才他臉色突變時,安龍婧手底下的那只豹子突然有了動靜。一直安靜的像是死物的東西,突然就擡起頭來犀利地瞪他一眼,沒有嘶吼,卻呲了呲牙。那白亮的尖利牙齒看的人心寒,這玩意要是咬下來,估計半條命就沒了。“嗷嗚,嗷嗚…,”豹子小雞一聲聲嘶吼,還拿着長尾巴一下下地拍打徐離地屁股。似乎在發洩着憤怒,徐離這貨居然趁着它不在,偷喝它的東西。安龍婧勾勾唇,笑的別有意味地說:“也是舊相識了,你應該認識。”安龍婧卻撇撇嘴,不屑地說:“雲少主是指我們是美女和野獸嗎?”雲哲修也笑了,說起英國他顯得很驕傲。“我自小在英國長大,雖然這裏才是我的故土。不過在那裏已經習慣了那裏的生活,所以會覺得那裏更親切些。而且男人對女人也都很紳士,不像這邊,粗魯的很。所以有些看不慣,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回去住。”季風點點頭,深刻地表态道:“我能理解。”和雲哲修談話,她突然有種索然無味地感覺。這種感覺在心裏一閃,讓她一驚,很快又将這種感覺壓下去。不,應該來說跟季風見面才最糟心。季風走後,雲哲修坐到季風之前坐的位置。先是細細地打量了一番安龍婧,随後笑着說:“上次堂主榮登,剛好有件事絆住了腳,就沒能随父親前去祝賀。這還是哲修和堂主第一次見面呢,沒想到堂主和外界傳聞的一樣,果然十分漂亮。”“不過堂主今天找我來,不光是想要知道我恨不恨你吧!”季風微微垂了垂頭,眼眸黯然地閃了閃,再次擡起頭時,又恢複了之前的盈盈笑意。安龍婧對豹子小雞喊了一:“小雞,起來。”“呵呵,那都是小時候的事了,你還記得。當是不過是童言,你還能當真不成。”安龍婧有些尴尬,連笑容都有些讪讪的。“你不恨我就太好了,其實那件事我也是身不由己。如果你在我的位置上,當年也會做出那樣的選擇的。”安龍婧貌似感嘆地說。不過這些事情她也只在心裏明白,表面上,既然季風不承認那她也就順水推舟,和他攀上這層關系。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只要不直接撕破臉,朋友總歸有朋友的用處。“小主子,你怎麽會來這麽早,不是說跟兩個人都見面嗎?好歹晚回來一會。“徐離欲哭無淚,要是晚回來,他還能多喝點。“這個真沒有,”徐離冤枉的要死,趕緊看天,會不會下場大雪來替他含冤昭雪。眼神淡漠地看着他,仿佛真的不認識他一樣。可是剛才自稱年老的人是他自己,現在人家說這話,他也不好說什麽。雖然臉色有些不大好看,不過卻也只能讪讪一笑。安龍婧直接回厲堂,領着豹子小雞回了後院,徐離正趁着豹子小雞不在偷偷地拿主子給豹子小雞儲備的娃哈哈喝呢。“你跟我說過的每一句話我都當真,也都記得。你還說過,你饒了我的命,從那以後我就是你的人了,這些,我也都記得。”季風繼續眼眸深邃幽幽地說。再說季大虎對季風不錯,一直将他保護的好好的。他年紀小小的都知道為父報仇,難道他是屬狗的,被她養了這幾年就被養熟了。那時候季風還在給她暖床,而她也知道徐離帶着他們幾個出去找女人的事。當是年紀還小,也不知道什麽意思。但是有時候看電視耳濡目染也能明白一些道理,就很生氣。因為那時候還覺得季風是她的人,她的人怎麽可以去找別的女人。來的人正是康城,也可以說叫雲哲修。他看着季風笑了笑,笑着說:“楚總,別來無恙。”“好吧,您說沒關系就沒關系,您是老大,聽您的。”徐離撇了撇嘴,昨天說有關系的是她,現在說沒關系的又是她。果然是女兒心海底針,不容易猜呀!“堂主還請了別人?”季風正春風得意呢,突然聽到敲門聲,再聽安龍婧的話。不由得皺了皺眉,心下疑惑。她想回到小時候,把那個愛說大話的小小的她打一頓,沒事說這些話做什麽。害的她現在這麽囧,臉紅發燙還心跳加速。不過才喝了兩瓶就被一進門就聞到味道,然後迅速反應過來的豹子小雞發現了。積貨倒是不多,也就幾千萬的樣子,他随便幾句話就能脫銷出去。不過這些并不是重點,重點是,安龍婧是厲堂的堂主,厲堂名下的産業有多少,安龍婧居然會為了這麽一點小事而操心,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當然,”安龍婧也毫不避諱地承認,她現在剛接手厲堂,雖然早就在她的統領下了。不過也是日理萬機,每天忙得很。當然不會為了一個小保镖到底恨不恨她的事,特意來跟他談心。“啊啊啊啊,你這個死豹子,死小雞,趕緊給我滾下去。你要壓死老子了,你這體格還往人身上爬,你還讓不讓人活了。”徐離被猛地撲倒,又被豹子小雞給壓在身下,氣的他張牙舞爪大吼大叫。遠處的樓頂上,一個人拿着望遠鏡看了一會,親眼看着安龍婧上了保镖車,親眼看着車子開走才将望眼鏡拿開。“對一個黑幫老大來講,你誇獎我槍法好都比誇獎我漂亮更實惠。”安龍婧漫不經心地說,突然從身後拿出一把槍,直直地對着雲哲修。別看那尾巴不算粗,可是打起人來也是很疼的。“堂主說它的名字叫小雞?”雲哲修驚愕了問。雲哲修連忙搖頭,“沒問題,就是覺得這個名字挺怪異的。”“算了,你現在可是大總裁,等着給你暖床的都數不勝數,哪敢勞煩你來給我暖床。”安龍婧的臉又紅了紅,不知道怎麽又把話題說到這個上面,連忙扭過頭,不再去看季風。本來是跟在安龍婧身後走着,現在嗖的一下朝屋子跑去,速度快的堪比閃電。徐離喝的正嗨着,還沒反應過來,便被豹子小雞撲倒在地。“雲少主真是孝順啊,雲老爺子有你這麽一個好兒子,可這是福氣的很。”安龍婧也不揭穿他的虛僞,既然他都說他爹老了,那他直接稱呼一聲老爺子,應該也不為過。安龍婧臉紅了紅,嘟囔着說:“我覺得沒可能就是沒可能,我收回昨天的話。他現在改名字叫楚星洲,也許真的只是巧合,和楚堂真的沒關系。”安龍婧冷笑一聲,心裏暗想,他父親還年事已高?聽說前兩天還一夜禦三女,這件事鬧得整個臺灣是沸沸揚揚。這樣還叫年事已高呀!難道非要給他生出幾個小地弟妹妹來,才算是正值壯年嗎?雲哲修地臉色變了變,誰不知道他父親心高氣傲的很。而且一向自持年輕力壯,雖然有了他這麽大的兒子,可是卻從不肯承認自己已經老了。要是讓老頭子知道安龍婧叫他老爺子,還不要活活氣死呀!星洲集團涉及面光着呢,餐飲、賣場甚至連醫藥開發都在做。此次到臺灣投資,也是勢若破竹,已經讓好幾個大公司感覺到危機感了。說完,沖安龍婧點點頭,又沖雲哲修點點頭,便走出去。季風就不舒服,瞥了一眼淡定地安龍婧,很快就明白她打得什麽主意了。心裏不免有些生氣,開口也有些不悅地說:“像不像堂主您心裏最清楚,既然堂主和雲少主有事商量,那季風便不打擾了。先告辭。”幸好,在她囧的呼吸都變得怪異時,門突然砰砰砰地被敲響了。季風從他身邊經過時,頗有深意地看了看他,莊饒眼神依舊很淡漠。季風笑了笑,邁着優雅地步子離開這裏。“不知堂主請雲少主來是什麽意思?”季風站起來,臉色明顯不悅,對雲哲修突然來這件事很不高興。季風将安龍婧給他的文件随意地翻了翻,看了個大概。左右晃了晃,确定自己的腰沒斷蛋沒碎,這才放心地坐下來。湊到主子身邊,一臉緊張地問:“怎麽樣?試探出什麽了?”安龍婧連忙有種如逢大赦地模樣,立刻深吸一口氣恢複平靜,對着外面說了一聲:“請他進來吧!”将自己準備好的一份文件拿出來,安龍婧送到季風面前,看着他一本正經地道:“這是厲堂名下的一家公司,是做服裝加工的。不過現在卻有一批貨積壓在手裏面脫銷不出去,我想你的公司大,有門路,所以就想找你幫忙了。”“沒辦法,事無巨細。厲堂那麽多人靠我養活呢,我要是不精打細算到每一筆産業,怎麽能對得起跟我的人。”安龍婧被他嘲弄倒是也不生氣,反而大大方方地說。“雲少主這話說的就傷感了,怎麽沒機會。你是銀鷹幫的少主,你想去哪裏,誰還能攔着你。”安龍婧一邊揉摸着豹子小雞地腦袋,一邊似乎漫不經心地笑着說。“這能怪我嗎?沒意思。”安龍婧一聽他提這事,就滿心的不痛快。今天和這兩個人見面,簡直是糟心死了。季風笑了笑,意味深長地看着她說:“堂主,您現在果然是日理萬機,這點小事都要親自過問了。”“沒有,什麽都沒試探出來。他嘴巴也嚴得很,而且和雲哲修似乎真的很有怒氣,不像是裝的。讓他做生意他也沒有意見,你說他和楚堂可能有關系,我覺得不大可能。”“我沒有,我哪敢。”徐離馬上争辯。“呵呵,是嗎?楚總,我長的像你們認識的一位故人?那可真是有趣,不知道那為故人是誰,叫什麽名字。不知道我今生能不能有幸見上一面,看看他和我到底哪裏像。”雲哲修笑着說,不過卻是那種皮笑肉不笑的樣子,雖然長得很好,可是看起來讓人覺得不大舒服。“呵呵,這樣最好。”安龍婧笑了笑。“主子,怎麽了?誰欺負你了,跟我說。”徐離一看安龍婧一臉不痛快地樣子,連忙在豹子小雞身下掙紮,非常英勇地問。安龍婧:“……。”雲哲修倒是鎮定自如,面對一把黑洞洞的槍依舊保持着他的姿态,淡定地說:“可是現在對我來說,坐在我對面的不是什麽黑幫老大,而真的是一位美麗地女士。”“為什麽覺得不大可能,主子,這個疑點可還是您提出來的。”徐離看着她笑着問,直覺告訴他,小主子沒有說實話。“主子不氣,他不承認就不承認,反正我們心裏有數。雲紮龍那個老東西太不是個東西了,居然在二十多年前就在我們厲堂安排內殲,還是自個兒子,他倒是也夠下血本的。不過幸好沒有造成什麽大的損失,就當浪費幾年糧食。”徐離一邊安慰安龍婧,一邊也十分氣憤地說。不過季風的目光卻閃了閃,看着她幽幽地道:“如果你還想讓我給你暖床,我也會做的。”zVXC。那人進來後先是充滿笑意地叫了一聲:“堂主。”安龍婧倒是很淡定,看着他淡笑着道:“沒什麽意思,就是剛好有時間,也有事跟你商量,也正好見見銀鷹幫的少幫主。你之前不是說他長的像極了我們的一位故人,所以特意見見。沒想到,還真的像,你說呢季風?”“對了,那個季風怎麽樣?有沒有試探出什麽來?”徐離又想到季風,連忙又問小主子。“呵呵呵,你還真是從英國回來的,這麽會恭維女人。”安龍婧盯着他看了一會,将自己的手槍收回來,淡淡地笑着說。“你不偷喝它的東西,它能打你嘛。”安龍婧十分無語地走進來,看到一人一豹在玩疊疊游戲,不由得嘆息一聲。這兩個活寶,真拿他們沒辦法。安龍婧出了會所,便直接坐了車回厲堂。她的無理并沒有讓雲哲修生氣,按理說她和他父親是一個級別的。所以,對他無理他也無話可說。只是她的那幾句話讓雲哲修的神情變換起來,最後失笑一聲,微微地搖了搖頭。“堂主的這只豹子長的可真夠威武的,也只有堂主這樣的美人,才能養出這樣漂亮的寵物。”雲哲修看着豹子小雞,讪讪一笑,贊揚道。抽的徐離一哆嗦,尼瑪,抽偏了,蛋疼。安龍婧噌的一聲站起來,突然聲音有些冷地說:“除了長相上相似外,沒有一處相似的。雲少主這麽風流倜傥,我認識的那個人,可沒有這麽随性。而且,是個重情重義的。他已經死了,比起他活着,我寧願他已經死了。”安龍婧卻固執地說:“你有,我就這麽覺得。”安龍婧笑了笑,徐離說話雖然有時候不靠譜。不過有時候,怎麽聽怎麽帶勁。這樣的人怎麽可能屬狗,分明就是一直野心勃勃地狼嘛。“現在是多事之秋,銀鷹幫正陷入水深火熱之中。我父親年事已高,已經經不起太大的變故了。我也很想回英國,可是這個情況我怎麽能忍心丢下父親不管,放着責任不管呢。”雲哲修流露出一副憂國憂民地模樣,嘆息一聲說。提到季風,安龍婧的臉色變了變,想起今天跟季風見面,和季風的那些對話。總覺得讓她心裏很不舒服,有種特別詭異地感覺。打開門出去,門口的人倒是也沒攔着他。門口除了安龍婧的人外,還有雲哲修的人。而為首的那個人,就是莊饒。“啊?”雲哲修沒想到安龍婧會這麽想,頓時尴尬地不得了,連忙讪笑道:“堂主多想了,雲某沒這個意思。”“最好沒有,我們家小雞可不是吃素的,最讨厭人家說它壞話了,它聽得懂。”安龍婧寵溺地揉了揉豹子小雞的頭,豹子小雞馬上擺出一副柔順的模樣,大腦袋在安龍婧的小手上蹭了蹭,一副乖萌的不得了的樣子。季風又笑了笑,羨慕地說:“看到堂主這麽好的領導人,我還真是想回厲堂,吃穿不愁,一輩子不用操心。”“呵呵,也是。不過堂主一直明裏暗裏地說我長的像你們認識的某個人,我倒是真的很好奇,我和那個人真的很像嗎?”雲哲修滿臉好奇地問。不過季風卻并沒有想停止這個話題的打算,繼續看着她眼眸深邃幽幽地道:“我的床上從沒有過別的人,你說過,給你暖床,不許沾上別人的味道,我一直記得。”邵天壁和姚湛江已經在外面等她了,前面三輛後面三輛保镖車,她的車是在中間。厲堂堂主出行,也就是排場大保镖多,就這一點,就不是其他幫派能比得了的。“別提了,什麽都沒試探出來。雲哲修根本不承認他是康城,雖然那貨長的一模一樣,但是他不承認也沒辦法。”安龍婧有些氣呼呼地說,只有在家人和徐離面前,她才褪去堂主的威嚴,更像這個年齡段的女孩。說着,門已經開了,也是之前的那個人打開的門,然後請安龍婧請的客人進來。終于被解放的徐離站起來揉了揉他的老腰,尼瑪那只死豹子,幾百斤的重量往他身上一壓。他這副小身板,哪裏經得起。說并信恨。“是呀,怎麽了?有問題。”安龍婧眨眨眼睛。徐離被抽的嘴角直發抖,又哇哇大叫:“啊啊啊,你這個混蛋居然敢打我,小心我永遠不給你找母豹子,讓你打一輩子光棍。”“什麽它的,那是我的,我的專利,我比它早有這個喜好,是它搶了我的愛好。”徐離大聲地反駁,當然,反駁的結果被這個貌似能聽得懂人話的豹子小雞用尾巴,狠狠地抽了一下。“哼,這有什麽好奇怪的。這世上兩長的一模一樣的人都有,更何況一只豹子叫小雞的名字。”安龍婧漫不經心地說,說完又擡頭瞥了雲哲修一眼,笑着問:“你說是吧雲少主。”“主子,有緊急的事。”安龍婧和徐離正聊着,邵天壁突然急急忙忙跑進來。邵天壁一向沉穩,很少這麽慌張的。既然這麽慌張,那就一定是大事了。安龍婧噌的一下站起來,臉色沉穩地問:“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