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只欠東風
然戴權早已悄然送沈獬離開,壓根聽不見呼喚。
至于其他暗衛,紛紛表示他們還要監督宮中仆從的情況,沒空理會在書房裏三個時辰鬧一場的熊大熊二兩孩子。
陷入孤立無援的賈赦想扯開了嗓子大呼救命,但是他第一次毫無所知的情況下見司徒晨毒瘾發作都能為國為民而毅然決絕的返身相救,更何況現在?
說到底,他還是懂大是大非以及骨子裏還是尊敬着那些實力強悍之人。
也許……恩,反正……反正……他被蹭一下也不會掉塊皮,更何況……更何況……相比司徒晨劫色,還沒準是他賺了。
畢竟,此人長的就比他好看,而且氣質還甚一籌!
賈赦在心裏默默的寬慰自己,瞧着有些發狂不能自已的司徒晨,還長長籲口氣,掙紮着伸出一只手來,捂住人的嘴巴:“乖,別吵!怎麽戒斷那麽多次了也不見成效?你……”
見因他舉動,忽然間像是受到驚吓的小獸一般,露出抹茫然之色的司徒晨,賈赦頓時氣焰嚣張起來了:“也就仗着你力氣大,哼!
從鼻音帶出的一聲哼,贊許中又帶着些嬌嗔,司徒晨望着賈赦顧盼生輝的亮麗眼眸,一手勾着賈赦的脖頸,一手往下一探,直接撕開外褲。
賈赦:“……”
賈赦覺得尖叫已經不夠表達內心的悲憤之情了。
像司徒晨這種,遇到他這樣混不吝的,大人有大量的不一般計較,否則早就把司徒晨底細給洩露出去了!
現在人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不識好人心,還倒打一耙!
混賬的玩意!
“大米,白花花胖乎乎的大米,”饒是意識有些不受控制,但比起以往,司徒晨自我意識也清醒了許多,但是看着就算呼救求救的賈赦,尤其是伸手捂着他的嘴,不讓他發聲引起暗衛主意的賈赦,猛然間腦海中浮現出那一次賈赦去而複返的情景。
那一刻心中複雜的情感,只用一詞掉進米缸裏的老鼠便可形容的淋漓盡致。
真是……
司徒晨眉頭一挑,先前發作的戾氣陰影散退一些,但眼中卻又了另一抹陰沉之色。
“聞着就香!”司徒晨雙手麻利的解開複雜的蟒袍,瞧着只着裏衣的賈赦。
賈赦早已被這電光火石見的變化給吓得呆愣住了。畢竟浪蕩了一輩子,還沒人形容過他是大米的。
呵呵。
而且,麻蛋,這技術比他還好!
感受着渾身溫潤的觸感剎那間傳遍四肢百骸,賈赦腦子裏沒來由的就想起在馨雅閣的一幕幕,他大抵也算杜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司徒晨用牙齒輕輕的咬着,沿着雙唇,或輕或重的漸漸往下,視線若有若無的掃過賈赦漸漸沉迷的神色,眼眸難得的露出些清明神色。
他這輩子是不想情情愛愛的傷人傷己,若是有個不用他背後堤防的炮友也是不錯的。
賈赦這人吧,一來,腦子裏肯定不會有從一而終的概念,正巧他也沒;二來,賈赦這長的起碼符合他胃口;三來,不是有個梗說:你弟搶了我哥哥,那就賠你一個情哥哥”嘛,這可以翻版:我兒子睡了你兒子,我給你睡……
咦……?
好像有點不對。
司徒晨冷不防的聽見賈赦的嘤咛,顧不得思索一二三四五六,只想着把眼前的美味吃到口再說。
賈赦背靠着書桌,瞧着白皙卻有肌理分明的胸膛,忍不住伸手去摸一把,當指尖觸碰到滾燙的身軀,還沒來得及感嘆,張嘴之際,忽然驚喘出一聲呻吟。
司徒晨嘴角一彎,繼續快速揉捏伺候着賈赦升起的小兄弟。
賈赦下意識的想要眯着眼享受,但瞧着自己不知何時将兩腿擱在司徒晨腰間之狀,面色頓時火辣辣的。
他好色的毛病好像還沒有改好!
狗改不了吃屎怎麽辦?
若墜入冰窟之中,賈赦扭過頭,不讓自己去看司徒晨絕美的面龐,指尖狠狠的掐着自己的掌心,想要冷靜冷靜,“你滾開……”話語一出口,賈赦神色呆了呆,先前那帶着顫音幾乎可以說呻吟的鬼聲音是他發出來的?
鬼迷心竅了!
“司徒晨,你給去吃藥你啊!”賈赦掙紮着收回自己的雙腿,豈料又被人緊緊的禁锢住,然後理直氣壯的回道:“不吃!孤嗨着呢!”
賈赦:“……”
“孤是兇殘暴戾的太子爺,要符合人設!”
“滾犢子!”賈赦臉色愈紅,氣的咬牙切齒:“你能不能正常一點說話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想不通,明明都是有重來的機會,而且司徒晨死的比他還早比他還可憐,可是現在算一般混熟了,他時不時的爆出一些聽也沒聽過的詞語,末了,還會憐惜的瞅着他,桀桀桀桀的笑着:“孤是大反派,你是小炮灰,所以沒奇遇啊沒奇遇!”
賈赦一時沒忍住火氣,聲音陡然提高幾分貝,守在外面監視東宮仆從一點一滴的百家姓排行的暗衛們齊齊視線轉了又轉。
“書房那兩位又鬧開了?可真熱鬧!”
“別多管閑事,殿下不喜歡我們這幫人,況且沒瞧見兄弟連也過來了,額……”
“你們過來幹什麽?”百家姓排行的暗衛們齊齊愣怔的瞧着一道道飄落下來占窩的天幹地支排行兄弟們。
天幹地支互相對視一眼,将眼中的無奈壓下。誰叫占便宜的是他們主子爺,所以他們也只能當幫兇,來搗亂另外一幫人的視線。
“過來請你們喝酒啊!難得今日輪到我們偷閑,守着殿下便可。”暗子道:“所以有緣喝一杯,沒準明天就得奔赴沿海了。”
“像你們這也算因公外出了,哪像我們,一說起來就可氣!”暗王接過人遞過的小酒,也在周身摸了摸,将藏在腰間的瓜子遞過去:“別嫌棄,我剛昨日買的,農家自己種的,味道還不錯。用來邊磕邊看周君策後院外室二三事正好!”
“聽說那周君策口味很重?”暗子好奇的八卦了一句。雖然像他們暗衛生涯中,經常會悄聲無息的趴在某處,聽隐私。但自打出師以來,還是頭一次聽聞找個有婦之夫的潑婦的。
“忒重,跟我們那後院掌廚的大師傅揚州有鹽商親戚一樣,三勺都不夠一碗菜的。”暗王笑眯眯的道來自己的部署。
雖然也許兩個主子間有些隔閡,但是不管如何,在對付周君策這個賣國賊,卻是高度一致的,所以偶爾人手不夠,或者會了達成最佳的效果,也會互相借用人才--暗衛!
像他,先前就被借用了。
因為他語言天賦極好,會京城周邊五十裏附近村鎮所有的方言!之前緊急學了一下周君策老家的方言,先去巧合的遇見了周越,用地道的方言征服了對方,又見到了李子章,然後默默的說起“我有個嫁到江平村的姐姐,人村子裏有個秀才入京趕考多年,音訊全無。”誘導人懷疑自己病卧在床的原因。
等完成任務一,緊接着又裝扮成走街串巷的賣貨郎。
便如前太子所形容那般,他還未入村口,就聽見靠着村口而住的江楊氏指着江水淼罵罵咧咧,甚至說暢快了,還指出江水淼不行!
“啧啧,江楊氏那粗鄙之言,我都不好意思複述。而且誰說我們做暗衛的都長相平平,但大家說句實在話,身為男人,總是愛美的吧?”暗王一回想江楊氏,只覺得胃裏在翻滾着:“那長相,啧啧!這也就罷了,畢竟身體發膚受之父母。言行更是粗鄙……”
跟說書一樣的道來自己的所見所謂,暗王抑郁不已:“但偏偏,我還得繼續堅持跟蹤……”
“你們竟然還有空在這閑談,出大事了!”
“什麽?”衆暗衛瞧着不知何時立在身後的暗衛之首,頓時噤若寒蟬,小聲喚一句:“師傅。”就算是司徒晨另起爐竈培養的暗衛,瞧着只依稀可見身影的首領,也只有按壓着好奇,畢恭畢敬的問好。
“剛剛出宮門探查周家的沈大人被其先前判刑的囚犯給刺殺了!”
暗衛皆是一愣:“這不可能吧?我記得主子讓我們查過,沈獬可是文物雙全的,區區一個囚犯哪來膽子光明正大的殺朝廷命官!”
“只要給夠利益!”
聞言,天幹地支排行的幾個兄弟福全了禮儀,随後心急如焚的想要向司徒晨回報,然而隐匿身形繼續的那一剎那,暗衛默默後腿了一小步。
空氣中流動的香味就不用多說了,雖然他們在場的大多是光棍,娶不到媳婦,但好歹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好幾回了,基本信息還是能斷定的。
賈赦動了動有些發酸的雙手,斜視了眼司徒晨,警告的意味十足。
司徒晨也無奈,他先前把人伺候的舒舒服服,結果一個激靈就回神了,他一時氣憤告之要人當炮友,還以為對方會拒絕,沒想到卻是歡歡喜喜的應下來了。
賈赦開心的應下要當炮友一事!!
當然,他也開心,因為一炮正爽着!
司徒晨眯着滿足的容顏,瞧着不是何時進來的暗衛,聽到起報告後,于是刷的一下子站立起來,絲毫沒有任何羞恥感,任憑衆人欣賞他身上對方留下的罪證。
“周君策這個老匹夫……”
與此同時,周君策惬意的眯了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