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第五十七種修養
姜海晏伸手把倉鼠精從浴沙裏拔了出來,刨了個坑把自己埋了的倉鼠精發現身體懸空之後,連忙蹬着小短腿想從姜海晏手裏越獄,卻被姜海晏一根食指按住了毛茸茸的屁股,再怎麽亂蹬小短腿也無濟于事。
姜海晏按住了手心裏的倉鼠精,确定小家夥不再越獄後,他就将倉鼠精翻過面來,用食指輕輕地按住了倉鼠精柔軟的小肚子,微微皺着眉問自家寵物:“你到底怎麽了?不舒服要說出來,千萬不要諱疾忌醫,萬一出了什麽問題怎麽辦?”如果出了什麽問題,他再上哪裏去找一只又會賣萌又會做飯的寵物來?
倉鼠精肚皮朝上地躺在姜海晏的手心裏,睜着黑豆小眼,一臉生無可戀。
姜海晏抓着倉鼠精仔細地檢查了起來,但他檢查了半天,卻沒發現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無論橫看豎看都很健康活潑,除了表情有點生無可戀之外。
他還是有點不放心,又把倉鼠精翻過來檢查了一下,然而倉鼠精的小屁股還是那麽圓滾滾肥嘟嘟毛茸茸的,最後他下定了結論:“沒有掉毛,應該不是濕尾。”
倉鼠精蔫蔫地哼了一聲。
姜海晏又把倉鼠精翻到了正面,掰開了兩條小短腿,研究了一下倉鼠精的蛋蛋,然後他咦了一聲:“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感覺你的蛋蛋好像變大了一點。”他一邊說着,一邊伸手戳了一下。
倉鼠精:“……”
于是姜海晏一手抓着倉鼠精,一手拿着手機上網查了一查,很快他就搜到了好幾個答案:“公倉鼠蛋蛋變大……可能是因為……發情期到了?”
把點贊數最多的一個答案念出來後,姜海晏忍不住陷入了沉默。
幾秒之後,他咳了幾聲,放下了手機,摸了摸倉鼠精的小腦袋,用老氣橫秋的語氣說:“原來你只是長大了。”
倉鼠精一臉生無可戀地躺倒裝死。
“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不要覺得很羞恥,”姜海晏看着倉鼠精蔫蔫的小模樣,決定要給自家寵物做一下青春期心理輔導,“要不要幫你找一只母倉鼠?你喜歡布丁還是銀狐?或者公婆?還是喜歡熊類?熊類雖然有點重口,但我不是那麽封建的家長……怎麽樣?你想不想讓我再養一只母倉鼠?”
聽着姜海晏的話,倉鼠精幽幽地看了他一眼。
不等姜海晏再說什麽,倉鼠精忽然趁其不意翻過身來,然後從姜海晏的手心裏跳到了浴缸邊緣,又順着浴缸光滑的壁滑到了地板上,然後迅速地從浴室半開的門縫裏鑽了出去。
“等等,別亂跑啊!”
姜海晏愣了一下,直到倉鼠精的小身影徹底消失不見,他才反應過來,自家小寵物又越獄了!
姜海晏匆匆洗過澡後,連忙穿上衣服便去找逃逸的倉鼠精,不過他沿着客廳到房間找了一圈,卻始終沒有發現自家小寵物圓滾滾的身影。
姜海晏感覺他真是替自家寵物操碎了心!
“小清清,你在哪裏啊?快出來啊!”
姜海晏一邊呼喚着倉鼠精的名字,一邊趴在各種角落縫隙處搜尋,他甚至使出了瓜子利誘大法,卻依然沒能把倉鼠精勾引出來。
他十分納悶,倉鼠精怎麽一言不合地就鬧失蹤了呢?他明明沒幹什麽啊,就是想給自家小寵物介紹一下對象,難道小家夥是害羞了?
聽說倉鼠一到了發情期便會各種暴躁炸毛,難道說這都是發情期惹的禍?
姜海晏找了半天沒找到自家寵物,反倒把自己給找餓了,于是他摸出了一把瓜子嗑了起來,嗑着嗑着,他忽然瞄到了自家小寵物的豪華大別墅裏有一團若隐若現的身影。
他湊過去一看,果然在一堆墊料裏發現了某只逃逸的倉鼠精,他嘆了一口氣,正想伸手把倉鼠精抓出來哄一哄,下一刻,倉鼠精卻伸出一只小爪子,把倉鼠籠的門關上了。
于是他的手便被尴尬地擋在了倉鼠籠門外。
別人家的倉鼠會開門越獄,他家的倉鼠居然會關門把主人拒之門外!
姜海晏嘴角一抽,連忙溫聲哄了起來:“我錯了,現在人類都倡導愛情自由婚姻自由,我不應該像那些封建家長一樣想着替你包辦婚姻,你想喜歡誰就喜歡誰,就算是一只公倉鼠也沒關系,甚至不是倉鼠也沒關系,這年頭性別不是問題,物種更不是問題了。”
倉鼠精幽幽地用黑豆小眼看着他。
姜海晏連忙從籠縫裏遞了幾枚瓜子進去:“你餓不餓?吃點瓜子消消火。”
倉鼠精盯着那幾枚瓜子掙紮了片刻,還是抗拒不了瓜子的誘惑,默默地爬過去,抱住了一顆瓜子啃了起來。
姜海晏隔着籠門看着倉鼠精啃瓜子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既然收了我的好處,那就不能再生氣了,放心吧,既然你不喜歡我養別的倉鼠,那我就不養別的倉鼠了,這輩子就只養你一只倉鼠。”
姜海晏之前從未養過其他寵物,還不知道寵物争風吃醋起來原來是這個樣子的,有點萌萌噠,他忍不住幻想起了倉鼠精為了争寵各種賣萌讨好的模樣,幻想着幻想着,他低頭一看,發現倉鼠精居然已經睡着了,嘴裏還含着半顆瓜子。
他笑了笑,倉鼠一天至少要睡十幾個小時,雖然這只倉鼠精已經成了精,沒想到變回原形之後還是這麽……蠢萌。
姜海晏想了想,把倉鼠籠搬進了他的房間,然後放在了床頭櫃上。
然後他便面朝着倉鼠籠的方向躺下了,入睡之前,他還對着籠子說了一聲:“晚安。”
第二天一大早,姜海晏是被臉上毛茸茸的觸感弄醒的。
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便看到了趴在他臉上的倉鼠精,倉鼠精用兩只小爪子扒着他的臉,迅速地爬上了他的臉,然後在他睜眼的一瞬間,用小嘴巴對準他的嘴唇親了上來。
姜海晏:“……”一大早就發現自家小寵物熱情索吻怎麽辦?
下一刻,倉鼠精忽然嘭地一聲變成了人形。
于是一大早起來大腦還有點迷糊的姜海晏便眼睜睜地看着趴在他臉蛋上的小倉鼠變成了一個裸男,倉鼠精變成裸男之後依然壓在他的身上,嘴唇也依然對着他的嘴唇。
姜海晏一時沒反應過來,直到他感覺到似乎有什麽熱熱的濕濕的東西舔了他的嘴唇一下,他才回過神來,嘴角微抽:“……你在幹什麽?”
沈河清一絲不挂地壓在姜海晏身上,表情卻十分淡定,仿佛此時在耍流氓的人不是他一樣:“我只是在想,濕吻能不能讓我多維持幾天人形。”
姜海晏的大腦一時沒轉過彎來,下意識接了一句:“然後呢?”
“要試試才知道。”沈河清說完之後,便又低頭親了下來。
姜海晏:“……”
夭壽了!自家小寵物居然學會耍流氓了!
不過他震驚了一會兒,很快便冷靜下來了,泰迪那麽可愛,發情了也會日天日地就差日自己了,他家小倉鼠忽然變得這麽流氓,肯定也是因為發情期到了!
“你的口水之中飽含靈氣,”沈河清停了下來,冷靜地分析道,“也許其他地方的體液蘊含的靈氣更多……”
不等沈河清說完,姜海晏便伸手掀開了他,迅速翻身下床:“夠了,再耍流氓我就要考慮給你絕育了!”
沈河清淡淡道:“倉鼠不能絕育。”
姜海晏:“……那我就把你的瓜子全都吃掉!”
沈河清淡淡一笑:“難道我不會自己再買嗎?”
姜海晏忽然覺得心好累,自家小寵物長大了,居然開始叛逆了!
“……我去做早餐,你想吃什麽?”沈河清也知道欲速則不達的道理,于是他垂下眼簾,淡定地轉移了話題。
姜海晏眨了眨眼睛,迅速回答:“肉。”
“一大早就吃肉?”
“嗯!”
沈河清點了點頭,然後他從床上爬了起來,朝着房間門口走去。
當他繞過姜海晏身邊的時候,姜海晏咳了一聲:“……把衣服穿上,有傷風化!”
沈河清淡淡道:“我身上什麽地方你沒看過?”
被自己曾經說過的話嗆了回來的姜海晏忍不住陷入了沉默,吾寵叛逆傷透我的心!
不過最後沈河清還是穿上了衣服,他先是慢條斯理地穿上了上衣,然後慢條斯理地扣着扣子,期間不經意地露出了他線條流暢的腹肌,順便展示了一下他修長筆直的大長腿,他足足花了好幾分鐘才終于穿戴整齊。
姜海晏:“……”
吃完早餐之後,姜海晏照例刷了一下微博,結果不出他所料,蕭閑佑的劇組又鬧幺蛾子了。
不過這次出事的當然不是躺在醫院裏的蕭閑佑,而是劇組裏和蕭閑佑擁有大量對手戲的男二號藍爾昊,今天早上藍爾昊本來要拍一場水中英雄救美的戲,因為之前事故頻發,這次劇組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前面的戲份一切順利,直到藍爾昊一頭紮進水裏去救失足落水的女主角,結果他這一頭紮進去,就再也沒有浮起來。
劇組的人連忙組織工作人員下水撈人,幸好援救得還算及時,很快就撈出了被嗆得半死不活的藍爾昊,但藍爾昊顯然受到了不小的驚吓,再也不肯下水了。
這件事發生之後,劇組靈異事件再一次被炒得沸沸揚揚,不少原本壓根不信的人也有點動搖了,畢竟這事實在是太邪性了,之前化妝間被弄亂,道具和戲服被損毀這些小事還可以說是劇組炒作,但一個又一個演員進醫院就不太可能是炒作了,一個演員進醫院還有可能是偶然,但第二個呢?現在第三個都來了,想讓人不相信都難。
姜海晏摸了摸下巴:“藍爾昊……”
他記得他之前見過藍爾昊一面,不過他對藍爾昊沒什麽印象,藍爾昊和蕭閑佑雖然同為當紅小鮮肉,但藍爾昊的性格似乎更為低調內斂,存在感比起蕭閑佑來說當然少了很多。
之前那條黑鱗鲛人之所以會朝蕭閑佑的替身演員下手,很有可能是誤以為那個替身演員就是蕭閑佑,畢竟替身演員和正主之間多多少少會有點相似之處,也難怪黑鱗鲛人會認錯人,所以他發現認錯人之後,才會在第二次的時候朝着蕭閑佑下手……但現在問題來了,那條黑鱗鲛人為什麽又要朝藍爾昊下手呢?
姜海晏沉思了一會兒,忽然一拍大腿:“卧槽!我知道了!”
沈河清擡頭看了他一眼:“什麽?”
“我知道那條黑鱗鲛人為什麽要朝藍爾昊下手了!”姜海晏語氣堅定地說,“那條黑鱗鲛人剛開始對蕭閑佑下手,一定是因為他以為蕭閑佑就是鄭佑乾喜歡的人,所以才因愛生妒,但後來他發現藍爾昊才是鄭佑乾喜歡的人,所以才又對藍爾昊下手!”在水裏,完全就是鲛人的地盤,藍爾昊落到了水裏,簡直就是落到了鲛人的手裏。
沈河清頓了頓:“這只是你的猜測吧?”
“但我覺得很靠譜啊,不然你覺得鄭佑乾為什麽天天往劇組裏跑?他只是投資商而已,就算這部戲撲街了對他而言也沒多大的影響,”姜海晏用“真相只有一個”的語氣深沉地說,“肯定是因為劇組裏有他喜歡的人,但他不喜歡女人,所以他喜歡的人肯定就在剩下的那些男演員裏,又排除了一個蕭閑佑,那肯定是藍爾昊了。”
沈河清笑了笑:“有道理,但萬一他喜歡的是劇組的導演呢?”
姜海晏沉默了片刻之後,開口說:“……雖然不排除這個可能,但鄭佑乾應該沒有那麽重口吧?”劇組的導演可是個大腹便便的中年胖子,還是個花心渣男。
沈河清輕輕一笑:“萬一是真愛呢?”
姜海晏再次沉默了片刻,然後他遲疑地開口:“沒想到你居然喜歡那種類型。”
“我喜歡哪種類型,你還不清楚嗎?”沈河清淡淡道。
“哪種類型?”姜海晏眨了眨眼睛。
“養我,投喂我,給我吃給我住。”沈河清垂下眼簾道。
姜海晏震驚了:“沒想到你居然想當被富婆包養的小白臉!”
沈河清頓了頓,正想說什麽,下一刻,姜海晏的手機鈴聲卻忽然響了起來。
姜海晏拿起手機一看屏幕,頓時笑了:“果然不出我所料。”
“鄭佑乾的電話?”沈河清抿了抿唇。
“沒錯,”姜海晏嘿嘿一笑,“他的小情兒受傷了,他果然按捺不住要來找我們了。”
姜海晏故意等手機鈴再響多幾聲,才接起了電話,淡淡道:“鄭少,你考慮好了?”
那頭鄭佑乾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用幹澀沙啞的聲音問:“你早就知道我會再來找你了?”
姜海晏淡淡笑道:“鄭少,現在你願意信任我們了嗎?”
鄭佑乾沉默了片刻,幹啞地說:“還是上次那個地址,你們現在能過來嗎?”
挂了電話之後,姜海晏摸了摸下巴:“鄭佑乾的狀态不太對勁,看來藍爾昊果然是他的小情兒。”
沈河清淡淡道:“看來你猜對了,我們吃完早餐再過去吧。”
“那必須的,憑什麽為了他耽擱我們的早餐啊,”姜海晏理所當然地笑了笑,“對了,我忽然想吃煎荷包蛋了。”
沈河清點了點頭:“幫你煎個心型的荷包蛋吧。”
兩人吃完早餐之後,這才不緊不慢地朝着鄭佑乾的別墅出發了。
這次來開門的人依然是鄭佑乾,而鄭佑乾依然穿着昨天那一襲睡袍,他一臉疲憊,頭發還滴着水,似乎剛剛才洗完澡。
姜海晏敏銳地察覺到了鄭佑乾睡袍底下似乎有若隐若現的紅痕,而以他更為敏銳的嗅覺,自然也聞到了對方身上淡淡的情欲過後的味道。
鄭佑乾給姜海晏和沈河清倒了兩杯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他便端着高腳杯沉默地坐到了沙發上。
他不急着開口,姜海晏更不着急,他抿了一口茶水,又從口袋裏掏出一把花生吃了起來。
安靜的客廳裏一時無人說話,只有姜海晏嘎嘣嘎嘣吃花生的聲音。
幾分鐘過去了,鄭佑乾全程聽着對面姜海晏吃花生吃得根本停不下來的聲音,他揉了揉太陽穴,終于開口了:“你們可能已經知道了,今天早上劇組裏又出事了。”
姜海晏咬着花生笑了笑:“嗯,那個叫藍爾昊的小明星。”
“他是我正在交往的男朋友,”鄭佑乾頓了頓,才繼續往下說,“我們在一起兩個月了,我投資這部戲也是因為他。”
“原來如此,”姜海晏挑了挑眉,“然後呢?”
鄭佑乾沉默了一會兒,才像是難以啓齒般地開了口:“那條人魚之所以會對藍爾昊下手……就是因為我。”
他仰頭喝了一口酒,頹然地倒在沙發上,然後他伸手捂住了眼睛:“之前我和你們說的都是真的,只是隐瞞了一點事情……我見到了那條人魚,一開始的時候,我被那條人魚美麗的外表迷住了……”
鄭佑乾第一次見到那條黑鱗鲛人的時候,那條黑鱗鲛人正從他家的游泳池爬出來。
這一幕本該駭人而驚悚,但那一刻,他卻被黑鱗鲛人妖異的外表迷惑了。
那條黑鱗鲛人的上半身很顯然是男人,但他的長相卻勝過無數人類的女人,黑發黑眸,美麗妖異,勾人心魄,但他不僅擁有美麗的面孔,更擁有一副矯健的身材,他飽滿的肌肉線條明顯有着驚人的力量,那種能瞬間暴起将獵物撕裂開來的力量,他的臉和身材顯然處于完全相反的極端,但卻完美的結合到了一起,他的魚尾長而強壯,黑色的鱗片在月色之下閃爍着冷冷的宛如金屬一般的光澤。
童話裏的美人魚居然真的存在。
鄭佑乾被眼前的黑鱗鲛人深深地驚豔到了,甚至忘記了他的游泳池裏面居然有一條美人魚是件多麽詭異的事情。
童話裏的美人魚歌聲十分動聽,而當那條黑鱗鲛人開口時,雖然聲音微微有些生澀,卻似乎帶着一種魅惑人心的力量,他趴在泳池邊,輕輕地喊着鄭佑乾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鄭佑乾就像被迷惑了心智一般朝着那條黑鱗鲛人走了過去,而當他走到那條黑鱗鲛人面前時,他忽然就被那條黑鱗鲛人拉下了水。
墜入泳池之中的一瞬間,鄭佑乾清醒了過來,立刻瘋狂地掙紮了起來,但接下來,他卻被那條黑鱗鲛人壓在了游泳池邊,鄭佑乾雖然經常去健身房鍛煉,但他的力量怎麽可能勝得過海洋之中最為兇殘的掠食者,下場自然可想而知。
那之後,鄭佑乾再也不敢去自家游泳池了,甚至叫人填了那個游泳池,不過那條黑鱗鲛人卻沒有因此消失,反而像噩夢一樣糾纏不清。
即使他想盡辦法,那條黑鱗鲛人似乎總有辦法混得進來,即使他跑到別的地方去,那條黑鱗鲛人依然如影随形,根本擺脫不掉。
那條黑鱗鲛人的學習能力很強,一開始的時候他只會喊鄭佑乾的名字,但漸漸地,他學會了一些簡單的字詞,他告訴鄭佑乾,他是他認定的伴侶。
鄭佑乾根本不想接受一條人魚的求愛,只能告訴那條黑鱗鲛人他已經有伴侶了。
那條黑鱗鲛人很生氣,憤憤離開了,再然後,他經常去探班的劇組就開始鬧幺蛾子了。
鄭佑乾被那條黑鱗鲛人折騰得筋疲力盡,疲憊不堪,與此同時,那條黑鱗鲛人開始從不知道什麽地方抓了一些動物,然後當着他的面極其兇殘地開腸破肚,看着那些血流成河的場面,他連連做了很多天的噩夢。
藍爾昊出事之後,鄭佑乾緊繃已久的神經終于繃不住了。
他覺得再這樣下去,他肯定會精神崩潰。
“我不知道他還會對什麽人下手……”鄭佑乾聲音幹澀地說,“也許下一次,他會抓住我身邊的人,當着我的面把他的利爪插進那個人的肚子裏,然後把那個人的腸子和髒器扯出來……他之前對那些動物就是這麽做的!他簡直就是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