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五十六種修養
姜海晏一邊嗑瓜子一邊挑挑眉:“哦?為什麽這麽說?真有這麽可怕嗎?”
鄭佑乾緊抿唇角,他沉默而了半晌,冷冷道:“沒錯。”
姜海晏繼續追問:“為什麽?”
鄭佑乾板着臉冷冷道:“無可奉告。”
姜海晏攤了攤手:“你什麽都不願意說,我們的合作很難進行下去的。”
鄭佑乾冷冷道:“我不明白,這和我們的合作有什麽必然的聯系嗎?”
姜海晏笑了笑,他往後靠在了沙發上:“當然有,你這麽不配合我們,很難讓我們相信你有和我們合作的誠意。”
鄭佑乾冷冷笑道:“既然你們是大師,就算我什麽也不說,你們不也應該掐指一算就什麽都知道了嗎?”
姜海晏聳了聳肩,他端起桌子上的茶水抿了一口:“鄭少,術業有專攻,我們可不兼職算命,你不要當我們是那種無所不能的神棍騙子,要想合作就得拿點誠意出來。”
“你是說錢嗎?”鄭佑乾冷冷一笑,“錢不是問題,多少我都給得起,但要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拿了。”
“錢當然也包括在內,”姜海晏放下了茶杯,笑了笑道,“但最重要的是你的誠意,如果你什麽都不肯告訴我們,那我們的合作也沒必要進行下去了,誰知道你是怎麽惹到那條人魚的,有果必有因,如果人家只是合理的有仇報仇有怨報怨,那我們可就不好插手了。”
鄭佑乾沉默了一會兒,板着臉道:“那我就只能送客了。”
“鄭少……”
蕭閑佑站了起來,一臉欲言又止。
“沒關系,”姜海晏朝蕭閑佑笑了笑,“像鄭少這樣的人,肯定不缺認識高人的途徑,就讓他另請高明吧。”
蕭閑佑有點傻眼,完全不知道這兩人怎麽一言不合就談崩了,只能看向一旁的沈河清。
沈河清淡淡道:“我們走吧。”
鄭佑乾坐在沙發上,半閉上了眼睛,完全沒有要起身的意思:“慢走,不送。”
姜海晏笑眯眯地說:“怎麽敢勞煩鄭少送我們,我們自己走。”說着他便站了起來,轉身便往外走。
沈河清也站了起來,和姜海晏一起往外走。
蕭閑佑左右為難了片刻,只能向鄭佑乾告辭了,轉身去追姜海晏和沈河清。
三人離開了鄭佑乾家後,蕭閑佑忍不住問姜海晏:“大師,到底怎麽了?你們為什麽談崩了?”
姜海晏聳了聳肩,攤了攤手:“他顯然對我們毫無信任,合作當然要建立在相互信任的基礎上,他完全不相信我們,那我也沒辦法。”
“可是他不是說了很多嗎?還說得很詳細……”蕭閑佑忍不住為鄭佑乾說了一句話。
“雖然他說了很多,但那些都不重要,”姜海晏嘆了一口氣,“重要的事情他一句也沒說,一開始我還以為他只是有所保留,想要試探一下看我們是不是有真本事,但在我點破他隐瞞的第一件事後,他卻依然藏着掖着,不肯交代事情真相,這就沒有辦法了。”
蕭閑佑遲疑了:“這……”
“像鄭佑乾那樣身居高位的人,想認識幾個大師還不容易嗎?”姜海晏笑了笑,“恐怕他之前早就找過其他大師了,只是那些大師大概本事不怎麽樣,他沒有辦法才會想到通過你找上我們……但我猜他肯定還認識別的大師,所以才一點也不着急。”
“那……大師,我們劇組的靈異事件到底是怎麽回事?”蕭閑佑一頭霧水,實際上今天一晚上他都有點一頭霧水的,“人魚又是怎麽一回事?”
“放心吧,你們劇組那根本就不是靈異事件,”姜海晏拍了拍蕭閑佑的肩膀,安慰他道,“你也不用擔心你還會出什麽事了,你老老實實地在醫院裏待上一個星期,保管你出院的時候什麽事情都已經解決了。”
蕭閑佑眨了眨眼睛:“一個星期之內就能解決?”
姜海晏摸了摸下巴,笑了笑道:“一個星期之內,鄭佑乾找不到人來解決這件事,肯定就會回頭找我們的,畢竟我們也算是露過真本事的人。”
雖然蕭閑佑還是滿腹疑惑,但他一聽連大師都這麽說了,懸在半空中的心終于落了地:“大師,這件事就靠你了!”
姜海晏露出了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
“卧槽,已經這麽晚了!”蕭閑佑稍稍放下心來後,他掏出手機來一看,頓時有點着急,“再過一會兒醫院就要查房了,我得趕緊趕回去。”
姜海晏揮了揮手:“你走吧。”
蕭閑佑轉身便一路小跑着去攔的士了。
蕭閑佑走了之後,姜海晏便也和沈河清一起回家了。
因為這裏離家不遠,所以他們是走着回去的。
兩人走了一會兒,沈河清忽然開口問:“你怎麽知道一個星期之內鄭佑乾一定會來找我們?”
姜海晏摸了摸下巴,露出了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你猜那個鄭佑乾為什麽打死也不肯把他經歷過的事情告訴我們?”
沈河清搖了搖頭:“不知道。”
“那肯定是因為……”姜海晏嘿嘿一笑,“他被那條人魚做過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不可描述的……事情?”沈河清一愣。
姜海晏伸出了兩只手,一只手比了個零,一只手比了個一:“就是這種不可描述的事情。”
沈河清:“……”
姜海晏嘿嘿一笑:“你大概不知道,和那些電影電視劇裏描述的不一樣,鲛人只有雄性,雌性不叫鲛人,叫魚婦,鲛人和鲛人之間通婚就是搞基啊,那條黑鱗鲛人自然也是男的……所以,你懂的。”
沈河清一臉“不,我不懂”的冷漠:“鲛人和鲛人也可以繁殖後代?”
“當然可以,”姜海晏眨了眨眼睛,“他們自古以來就是這麽繁殖的,男男産子,那條黑鱗鲛人雖然逃婚了,但想必也是一條基佬魚,不知道為什麽看上了鄭佑乾,把鄭佑乾看作了自己未來的伴侶,所以才給鄭佑乾打掃屋子做家務做飯。”
沈河清:“……”
“想象一下那條可憐的鲛人天天給自己心愛的伴侶打掃屋子做飯,到頭來卻被各種嫌棄,肯定心都碎了,最後還被伴侶拒絕了,”姜海晏啧了一聲,“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那條鲛人便跑去大鬧劇組了,再後來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了。黑鱗鲛人生性兇殘,甚至能與鯊魚徒手搏鬥,追捕獵物時的速度極快,沒想到他變成人上岸之後速度也那麽快,就連監控和攝像機的鏡頭都捕抓不到他的身影。”
沈河清了然:“原來如此。”
“至于我為什麽說鄭佑乾一個星期之內一定會再來找我們……”姜海晏忽然嘿嘿一笑,他摸了摸下巴,笑得十分高深莫測,“當然是因為最近就是鲛人的繁殖期了,不然你以為黑鱗鲛人一族和銀鱗鲛人一族為什麽選在此時聯姻通婚?夏天到了,又到了鲛人們交配繁殖的季節……尤其黑鱗鲛人嗜血性淫,你等着瞧吧,鄭佑乾堅持不了幾天的。”
沈河清顯然萬萬沒想到理由居然會是這個,他不由陷入了沉默之中,久久不能言語。
姜海晏摸了摸下巴,卻又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鲛人和鲛人能夠生子,但鲛人和人類我就不知道能不能了,有點好奇呢,按理來說人類和妖精之間是沒有生殖隔離的,我就見過不少人類和妖精生下來的小妖精,但鲛人嚴格來說好像不算妖,只是一個種族而已,他們不像其他妖精一樣有原形,但他們也能變成人形。”
沈河清垂下眼簾,長睫微顫,似乎在思索什麽。
姜海晏想了半天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便幹脆放棄思考了,他一轉過頭來,便看到了一臉沉思的沈河清,不由好奇地問道:“你在想什麽?”
沈河清不假思索地說:“饕餮和人能夠生子嗎?”
姜海晏:“……”
沈河清脫口而出之後,立刻發現自己大意了,他有些懊惱地抿了抿唇,卻又頗為期待地看向了沈河清,接着問:“……或者和其他妖精呢?”
姜海晏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搖了搖頭笑了:“不能。”
“為什麽?”沈河清挑了挑眉。
姜海晏聳了聳肩:“我又沒試過,我怎麽知道。”
沈河清微微皺眉:“你沒試過,又怎麽知道不能?”
姜海晏攤了攤手:“反正這麽多年來我就沒見過別的饕餮,天下之大,饕餮就只有你面前這一只,只此一只,別無分號。”
沈河清頓了一會兒,然後他定定地看着姜海晏,問道:“……難道你就不想試試嗎?”
姜海晏眨了眨眼睛,迅速回答了:“不想。”
不等沈河清有所反應,姜海晏便笑着拍了拍沈河清的肩膀:“好了,我們回去吧。”
沈河清似乎想說什麽,但片刻之後,他只是垂下眼簾,輕輕地嗯了一聲。
兩人很快便回到了家裏,路上姜海晏還在一個路邊攤打包了十來份臭豆腐,一回到家,他便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歡快地吃了起來,一邊吃還一邊招呼沈河清來吃。
沈河清淡淡地拒絕了:“不用了。”
“別看臭豆腐這麽臭,其實吃起來可香了,”姜海晏以為沈河清嫌棄臭豆腐太臭了,便苦口婆心地勸了起來,“你不能因為它臭就否定它作為食物的價值,這樣對臭豆腐來說很不公平的,而且你也會因此失去很多品嘗美食的機會。”
“不用了,”沈河清語氣平靜,“我不愛吃這個。”
姜海晏眨了眨眼睛:“那你要來把瓜子嗎?”說着,他就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把瓜子,這是他今天吃剩下的。
沈河清淡淡道:“不用了,我去洗澡。”說着他便轉身走進了浴室。
姜海晏一邊吃豆腐一邊納悶,自家寵物真是越發傲嬌了!
……還是原形可愛!
姜海晏掐着手指頭算了算,發現他渡給沈河清的靈氣應該早就消耗光了,但沈河清居然勉強撐了兩天,更何況沈河清今天還耗了不少靈力。
他正這麽想着,卻忽然聽到浴室裏傳來了一陣動靜,于是他放下手裏的臭豆腐走到浴室門口一看,便看到了一只在放滿水的浴缸裏拼命掙紮着的毛團子。
原來是沈河清終于靈力耗盡,維持不了人形,變回了原形。
姜海晏一看浴缸前還丢着沈河清剛剛脫下來的衣服褲子,知道沈河清進浴缸的時候肯定還是人形的,但泡了一會兒水,就忽然變回了原形,這才下意識在水裏掙紮了起來。
他憋住了笑,走到浴缸前,撈起了在水裏撲騰撲騰的倉鼠精。
差點溺水的倉鼠精下意識地用兩只小爪子緊緊地抱住了他的大拇指,小身子微微發抖。
姜海晏用一根手指撓了撓倉鼠精的下巴,挑了挑眉道:“你叫沈河清,名字裏三個字都和水有關,你怎麽能怕水呢?”
得救了的倉鼠精卻一點也不領情,反而被姜海晏說得有點惱羞成怒,當下便轉過身去,用屁股對着姜海晏。
姜海晏又撓了撓倉鼠精的屁股:“好吧,我錯了,這是種族天性,和你個人無關。”
倉鼠精依然氣哼哼地用屁股對着姜海晏。
姜海晏摸了摸鼻子,找了條毛巾把倉鼠精裹了進去,倉鼠精便自動地在毛巾裏一邊打滾一邊蹭幹毛。
他把裹着倉鼠精的毛巾捧在手心,低頭想親一親倉鼠精,卻被倉鼠精手疾眼快地伸出爪子來擋住了嘴巴。
倉鼠精哼了一聲:“剛剛吃過臭豆腐,不要親我。”
姜海晏十分郁悶,居然被自家寵物嫌棄了,他身為主人的尊嚴呢?
倉鼠精收回了爪子,哼了哼說:“去刷牙。”
姜海晏眨了眨眼睛:“我還沒把那些臭豆腐吃完呢,等我吃完再刷。”
倉鼠精瞪着黑豆小眼,內心有點不爽,外面那些臭豆腐居然比他重要!
“……忽然想到我好久沒開過直播了,今天就開個直播好了。”
姜海晏摸了摸下巴,忽然心血來潮地想要開個直播,于是他就把蹭幹毛的倉鼠精放進了他胸口的兜裏,然後轉身回到了客廳。
他拿起手機發了個要直播的微博,然後就用手機開了直播。
雖然現在已經大半夜了,但他的直播間的在線人數卻依然在蹭蹭地飛快上漲。
照例和觀衆打了個招呼後,姜海晏便一邊直播吃豆腐,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和觀衆聊了起來,彈幕刷得非常快,很多觀衆都在問姜海晏各種各樣的問題,喜歡吃什麽呀,喜歡幹什麽呀,喜歡的類型呀,有沒有女朋友或者男朋友啊……
“我不挑食,什麽都喜歡吃。”
“喜歡幹什麽?當然是吃東西。”
姜海晏咬着筷子尖想了想:“喜歡的類型啊……”
就在他深沉地思考着這個問題的時候,某只倉鼠精忽然從他胸前的口袋裏冒出了頭來,用小爪子抓住了口袋邊緣。
“當然是越可愛越好,至少要比我家小倉鼠可愛吧。”姜海晏笑了笑,用食指撓了撓倉鼠精的小腦袋。
直播間裏的彈幕瞬間炸開了——
嗷嗷嗷嗷好可愛的小倉鼠!
男神家的倉鼠就和男神一樣可愛!
男神你家還缺寵物嗎?上過大學的那種!
……只有我一個人覺得這只倉鼠超有靈性嗎?聽到自家主人說喜歡的類型就把頭探了出來!艾瑪!這是害怕主人被搶走的節奏嗎?!
……
聽到姜海晏的話之後,倉鼠精呆了呆,片刻之後,他默默地收回了抓住口袋邊緣的小爪子,然後把探出來的腦袋縮了回去,繼續若無其事地窩在了姜海晏胸前的口袋裏。
嗷嗷嗷嗷小倉鼠縮回去的時候簡直可愛得炸了!
卧槽!我是不是看錯了?剛才那只小倉鼠好像臉紅了!
天啊嚕!難道這只小倉鼠真的聽得懂男神的話?這簡直要成精了吧!
成精了 1!默默腦補了一篇十萬字的溫柔人類攻X呆萌倉鼠受耽美文!
等等,只有我一個人萌呆萌倉鼠攻X溫柔人類受嗎?
……
直播結束之後,姜海晏把倉鼠精從口袋裏撈了出來,一臉認真地說:“我忽然發現……”
倉鼠精睜着黑豆小眼,呆呆地看着姜海晏。
“我忽然發現,你好像有點髒了啊,”姜海晏用手指戳了戳倉鼠精的小肚子,“毛毛都有點黏黏的了,雖然剛才在水裏泡了一下,但好像沒什麽用,你最近是不是偷懶沒洗澡?”
倉鼠精:“……”
“不過你最近确實挺忙的,可以理解,今天晚上我們就一起洗澡吧。”
姜海晏一邊說着,一邊把倉鼠精的浴池從籠子裏拿了出來,然後他一手拿着浴池一手拿着倉鼠精進了浴室,他十分自然地把倉鼠精的浴池放在了他的浴缸上的空地處,然後就把倉鼠精放進了裝着浴沙的浴池裏。
姜海晏連浴缸裏之前沈河清泡過一會兒的水也沒放,便站在浴缸前脫起了衣服來。
倉鼠精正想從浴池裏越獄,一擡頭看到姜海晏在脫衣服,頓時整只倉鼠都呆住了。
姜海晏是典型的宅男身材,身材清瘦而白皙,但不會瘦得特別誇張,甚至還有一點點小肚腩,不過想想他驚人的食量,再看看他現在這副小身板,反差還是有點大。
姜海晏脫完衣服之後,便直接跨進了浴缸裏,在沈河清放好的溫水裏坐了下來,然後他就愉快地泡了起來。
很久很久以前,饕餮其實是不怎麽喜歡洗澡的……直到遇到了他的第一任主人。
他一邊眯着眼睛拍打着水花,一邊轉過頭想去監督倉鼠精有沒有好好洗澡,不過當他看向倉鼠精所在的浴池時,卻只看到了一個毛茸茸的倉鼠屁股。
姜海晏笑了笑,他從浴缸這頭游到了另外一頭,然後趴在浴缸邊緣用手指敲了敲浴池:“好好洗澡,不洗幹淨今晚不讓你睡覺。”
倉鼠精微微挪了挪毛茸茸的屁股,卻還是沒轉過身來。
姜海晏挑了挑眉:“你不聽話?明天的瓜子沒收了。”
倉鼠精抖了抖,還是沒轉過身來。
姜海晏摸了摸下巴,回憶了一下他之前查過的資料,便把沾了水的手用一旁的毛巾上蹭幹,然後打開了浴池的小門,捧起一把浴沙往倉鼠精的身後潑去。
這是網絡上教導倉鼠洗澡的教程,只要往倉鼠身上潑沙,倉鼠就會抖動身體把沙子抖下來,接連幾次倉鼠就會用浴沙了。
果然下一刻,倉鼠精便抖了抖身體,把身上的沙抖了下來。
姜海晏玩心大起,又潑了幾把浴沙,倉鼠精繼續抖着身體抖沙。
但很快他就不滿足了,雖然看着自家寵物洗澡的背影也很可愛,但他更想看倉鼠精洗澡時的正面,于是他便果斷地把浴池掉了個頭,讓倉鼠精正面對着自己。
原本背對着姜海晏的倉鼠精頓時一呆,陷入了倉鼠式呆滞。
姜海晏趴在浴池前,正想用手指戳了戳倉鼠精的臉蛋,下一刻,他驚訝地發現倉鼠精居然……流鼻血了。
姜海晏:“……”
倉鼠精:“……”
姜海晏吓了一跳:“你怎麽流鼻血了?”
他還從來沒聽說過倉鼠會流鼻血的啊?!
倉鼠精頓時有點羞憤欲絕:“……”
姜海晏連忙從浴缸裏爬了起來,沖進客廳拿起了手機就上網搜索——我家倉鼠忽然流鼻血了怎麽辦?
然後他一邊看他搜出來的答案一邊又回到了浴室:“有人說倉鼠上火了也會流鼻血……難道你上火了嗎?”
“還有人說倉鼠摔傷了內髒破損也會流鼻血……你什麽時候摔着了嗎?是不是內髒受傷了?現在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還是說你剛才泡浴缸差點溺水的時候不小心把水嗆到了什麽器官裏?氣管?肺?”
面對着姜海晏擔心而着急的表情,倉鼠精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後默默地伸出兩只小爪子來,捂住了臉:“……”
片刻之後,他默默地轉過身去,用屁股對着姜海晏,然後用兩只小爪子在浴沙裏刨了個坑,生無可戀地把臉埋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