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想不到的突然
楚萊醒來的時候頭有些痛,想要爆炸了一樣,她又喝醉了,只是不知道又害了誰,想着又輕笑,她又能害誰呢?最終自作自受的還是她自己罷了,想起身,發現要上搭着一只手臂,她轉眼看了一眼旁邊還在熟睡的人,眉毛緊擰,像是睡得不安穩。
楚萊開始猜測,他為什麽會是這個表情,一般他只有不高興的時候才會這樣,一定是做了噩夢。
楚萊有些幸災樂禍,要夢大家一起,憑什麽要她一個人承擔,她已經快要沒得那個力氣了。
楚萊将他的手拿開,起床,刷牙,對于一個懶人來說,這些年,這幾個動作她已經練得可以一氣呵成的完成,好像已經五年了,不,六年,從何舜大學畢業開始,他們就是這種關系,她是喜歡他,可是從一開始他好像就沒有征求過她的意見,好像從一開始他就能看懂她的心事一樣,可是他并不能,楚萊比誰都清楚,依何舜的脾氣,要是真的喜歡上哪個,一定會很霸道的将她放在自己的身邊,就像喬安一樣,可是何舜沒有,他只是很自然的跟她住在一起,從來都沒有為什麽,可這些年,她等的,恰恰就是那個為什麽。
早餐的時候何舜才起來,半裸着身子站在門口秀着,要是以往,楚萊一定會很粗魯的撲上去,可是現在她沒有這樣的心情,淡淡的看了一眼擠眼擠得冒泡的何舜說
“別秀了,趕緊吃飯”
何舜有些委屈的看了她一眼,弱弱的回了房間,然後換了一套正裝出來,襯衣,西裝,西褲,再加上短屑的小平頭,算得上一絲不茍,不笑的時候冷冷的,也怪不得外面那些人如此怕他。
楚萊邊喝粥邊想要如何開口,給何舜講講最近幾天的行程,才讓他感覺不會太過于突然,可一想到他們之間也不差這麽一件突然的事,便冒出了口
“這幾天晚飯你自己解決,我要出去一趟”
何舜有些怪異的看着她
“你要去哪裏?”
語氣有些不好。
楚萊嘆氣,在她的預料之內。
何舜于她,從來都不喜歡突如其來,更何況最近這樣的事情發生的太過于頻繁。
但有些事,她總是要做的,不然她跟他,永遠都會禁锢在這個不聲不響的環境中,誰都當做無事一樣,她覺得很壓抑。
“我想去一趟吳哥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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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突然有些僵硬
“你去哪裏幹什麽?”
楚萊看了一眼窗外,郁郁蔥蔥的梧桐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枯萎,若是以前,可能還會有兩只松鼠在上面唧唧的叫個不停,可如今,哪裏還有半個影子,她突然想起當年和何舜說起要去吳哥窟的場景。
當時何舜問她:你為什麽要去
她說:我心裏藏的事太過了,我要去把它們藏起來。
那個時候梁朝偉的《花樣年華》很火,對着吳哥窟的石洞說心裏不為人知的秘密也很流行,何舜為此還說她是梁朝偉附身,他哪裏知道,她跟梁朝偉是一樣的苦。
可是不管怎樣,何舜還是拍着胸脯說:梁朝偉就梁朝偉吧,我陪你去。
為此她還足足計劃了半個月,
只是,最終還是沒有去成。
可是如今,他卻單單問了句:你去哪裏幹什麽?
即便她知道他不會記得,但還是會失望。
楚萊低頭苦笑,悶悶的答了聲
“聽羅媛說哪裏很好玩,剛巧我也想出去走走”
何舜嗯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允許還是不允許,倒是一個小時之後就将機票給楚萊送來了。
拿着機票的時候,楚萊有些說不出的五味混雜。
李莎文發現今天老板有些不高興,想起昨天得罪楚萊的事情,以及老板的親自警告,她心裏不由來的有些怵,站在辦公室門口左左右右的晃噠了很久,硬是不敢進去,就擡腳退步兩個動作癫子就觀察了很久,最後是在是看不進自家老婆如此作法,邊上去說教
“幹什麽呢?磨磨唧唧的”
李莎文本來就做賊心虛,經癫子這麽一吓,一身砧骨軟了不少,直拍胸口壓驚。
“你走路就不能出一下聲啊?”
癫子指了指自家的鞋子說
“我這是走路聲音最大的一雙鞋”
李莎文低頭看,果然是,也就放過了他,然後讨好的趴了過來,細聲細語的問
“老板今天心情是不是不好?”
癫子這才看到她手裏的文件,在想起昨天老板的警告,覺得李莎文一定是吓了不清,決定實話實說
“是”
果然見李莎文嘴角開始發抽,聲音都有些顫抖
“癫子,能不能把我拿進去一下”
癫子看她一眼,說
“這怎麽可以,老板不喜歡員工越距的”
他可是記得,每次叫她帶過的時候她也是這麽說的。
果然,李莎文知道什麽是自作自受,關鍵時候連老公都不靠譜。
瞪了一眼癫子,深呼吸,身後準備敲門,卻被癫子拉住。
癫子有些無奈的看着她白眼的小動作,有些無奈,将她手中的東西搶過來,然後将她推在一邊。
李莎文果然識趣又得意的走了。
癫子沒有告訴她,老板今天心情卻是不好,但不是因為她,而是因為那個叫楚萊的女人。
楚萊今天去了吳哥窟,票還是他親自買的。
記得當時何舜說:買三張
可是正當他要訂票的時候接了個電話,說買兩張就好,癫子想,一定是又出什麽事了。
癫子進去的時候何舜又在吸煙,癫子看了一眼煙灰缸裏的煙頭,皺眉,已經是今天的第八支煙了,他記得何舜不輕易抽煙的,特別是在楚萊的面前,就算平時在外面也是是在應付不過去的時候抽兩支,當陪客,可是在這段地上,根本沒有幾個人的身份合得上讓何舜破例。
“舜哥,這是今天要看的文件”
然後又拿出一分
“這是你讓我找的資料”
資料上是一個叫喬迪的女人,聽說從小在孤兒院長大。
何舜拿起資料,随便看了一眼,又狠狠的吸了一口煙,覺得眼睛有些熏,将資料仍在桌子上,不再看
“查清楚了沒有,跟喬安是不是血親”
“根據醫院的檢驗,喬迪和喬安的親屬關系高達百分之九十,應該沒有說謊”
确實是百分之九十,但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哪裏不對。
何舜終于有些洩氣,将頭埋在桌子上
“那就把她接來吧”
癫子有些吃驚于何舜的做法,眼裏有些不贊同,可是他又不好說什麽
“放在哪裏?”
對于何舜來說,這又是一個讓他頭痛的事情,最終還是做了決定
“就放在天園街的南溪苑”
“那是阿萊的房子”
癫子提醒,何舜顏色有些不好
“阿萊目前用不着”
“要是阿萊”
“叫你去你就去”
何舜突然有些生氣,癫子也沒有再說,何舜意識到不對,有些煩躁的哈了一招頭發
“對不起癫子”
癫子嘆氣,搖了搖頭
“舜哥,我只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阿萊這些年的委屈我們都看到眼裏,她随時都會崩潰的”
他希望何舜想清楚自己究竟在做什麽,反正不管怎樣,只要何舜真的對不起阿萊,他都會幫阿萊。
癫子離開的時候何舜說:癫子,你信不信,我本來是想等這次阿萊回來就結婚的,可是現在,我不知道該怎麽做,兩邊都是債,總有一個要先還。
那時候的癫子有些動容,他看到的是一個無助的男人,也是他從來都崇拜的男人,這一分鐘,他好像要垮了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