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死裏逃生
“不必了”。蕭清月拒絕了,笙兒不明所以。
“為什麽啊,娘娘,奴婢看着您身上的傷痕,奴婢都覺得痛”。
“對大腦不好,傷口慢慢會好的”。蕭清月原來在古武裏面時,父親也從不讓弟子們用這些藥,一定要保持清醒的頭腦。蕭清月一直都牢牢地記住父親的這句教誨。
“吱呀”,好像是窗戶還是門開了。又是一聲,聽起來是關上了。蕭清月頓時神經一緊。
“娘娘放心,是藥送來了”。衛淨之察覺到了蕭清月的變化。
“請笙兒姑娘去準備些吃食來,娘娘就要用藥了,空腹不好”。衛淨之真是開了眼界,看來他還是小瞧了這主仆二人了。
“是,奴婢馬上就去”。笙兒完全沒有明白他們兩個在說什麽,吃藥不就是治病的嗎,怎麽會不好呢。
“呀,這是什麽東西?什麽時候放這兒的?”笙兒發現屋門口多了兩個麻袋,正是剛才那聲“吱呀”送來的。
“這就是我讓木大人取的藥啊,我就說你帶不來吧”。這麽兩麻袋,讓笙兒一個人去尋,恐怕是連扛都扛不上來。
“這麽多藥,我們娘娘什麽時候才能吃完啊”笙兒想到自己還拿來了一兜子。
“快去弄吃的吧”,衛淨之笑笑沒有解釋,收拾好了藥箱,準備開始下一步工作。
等笙兒端着準備好的清粥小菜回來時,就看見屋裏又多了一個大木桶,衛淨之則正在把麻袋裏的藥掏出來,挑挑揀揀放進桶裏。
“娘娘,快進一些吧,你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了。”其實之前在刑部大牢裏,蕭清月也是饑一頓飽一頓的,已經不知道到底有多久沒有好好吃過飯了。
不過她是真的虛弱的一點胃口都沒有,乏的要死,卻也不想再睡下去。
“娘娘多少進一些,不然喝藥會更難受的”。衛淨之理解病人的痛苦,不過他也有太醫的職責。
蕭清月都明白,所以只能勉強自己,讓笙兒喂了兩口,也沒吃出什麽味道來。
Advertisement
“藥浴已經準備好了,娘娘用過膳以後最少要泡兩刻鐘,出浴之後再麻煩笙兒姑娘,把桌上那瓶藥膏擦在傷疤上。”蕭清月身上有些傷口還沒完全愈合,下水一定疼的鑽心,不過既然她明白止疼藥的副作用,想必再勸她也是無用,衛淨之也只能由着她來了。
“有勞先生了”。蕭清月對這個白發少年并不抵觸,即使是剛剛清醒,還未了解過他。
“笙兒,我吃不下了,更衣吧”。
蕭清月用足尖試了試水,有些過熱了,不過這樣更好,一咬牙便将整個身子浸了進去。有傷的沒傷的地方此刻全都被熱水刺激的毛孔全開,蕭清月深吸一口氣,緊緊地抓住木桶邊。
“娘娘…”笙兒看着蕭清月痛成這樣,心疼極了。
過了好一陣,蕭清月的身體才緩過來這一陣痛入心骨,松開了手,睜開眼睛。
“笙兒,好好給我講講,最近發生什麽了,這兒到底是哪”?蕭清月心中有太多疑團了,她需要知道答案。
“娘娘,奴婢聽說您被大火燒死了,就哭暈了過去,醒來就發現被帶到了這個地方。然後就有人把我帶來見您了,皇上也在,皇上守了您好久呢,上朝的時候才走的,然後奴婢就照衛大人說的,去給你抓藥了”。笙兒小心用帕子給蕭清月淋水,生怕又弄疼了她。
“這裏屬于靈山興國寺的地界,奴婢也是出去買藥的時候才發現的,咱們住的地方是單獨的一個園子,一個和尚都沒有,連誦經的聲音都不怎麽能聽到呢,周圍全是樹林,其他的奴婢就不知道了”。笙兒一醒過來就守着蕭清月了,周圍到底什麽情況她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
“除了這個衛大人,你可還見過什麽人沒有”?剛才把木桶搬進來的兩個人雖然穿的普通,不過蕭清月從他們紮實的腳步和搬運時的毫不費力就能判斷出,這兩個人武功不弱。
“還有一個什麽姓木的侍衛,這人好生無禮,從房頂上跳下來的,話也不好好說幾句。”笙兒想起那句“多事”就生氣。
侍衛,從房頂跳下來,看來自己身邊都是些身手高絕之士。是上次那些影衛嗎?姓木的,約莫在君墨影身邊聽說過,那這些人都是他派來保護自己的嗎?
“娘娘,奴婢覺得這個地方都好生奇怪,剛才奴婢去找飯菜,結果廚房裏已經熬好了白粥,桌上也有些小菜,但是一個人都沒有,還有這個木桶,奴婢也沒有看見有人搬過來。”要不是因為之前在這裏見了皇上,笙兒是斷不敢讓蕭清月吃這些東西的。
“還有這個衛大人,他讓奴婢和衛大人去買了那麽多藥,可他只在桶裏放了這麽一點,桌上也只留了一瓶藥膏,對了,他還讓我買了什麽藍掌膏,是毒藥呢,不過他說不會給娘娘用,那你說他要幹嘛呀”?不光是蕭清月,笙兒也是滿肚子的問號不知道該問誰,他們一個個都看起來好神秘的樣子。
“笙兒,你記着,在這裏和在宮裏是一樣的,不該明白的不要多問,知道的越少越好”。
“另外,既然這裏是興國寺,你就不要叫我娘娘了,你我以兄弟相稱,把衣服也換了,發髻也都以男子的為标準”。
蕭清月大概明白衛淨之在搞什麽名堂,他無非是不想讓人發現他到底在用什麽藥,從而敵人無法推斷是得了什麽病。但是藍掌膏,要這毒藥何用,她還沒有想到。外邊的情勢都已到了如此嗎,也不知道君墨影此刻在幹什麽。
“是,兄長”。笙兒滿肚子的疑問這下又多了一個,娘娘這又是怎麽了。
“笙兒,我這次死裏逃生,都是皇上安排的巧妙,我們不能走漏半點消息,給皇上惹麻煩,所以才要抹掉以前的氣息,明白了嗎?”蕭清月看出來笙兒的疑惑了,但她也只能說這麽多了。
一入宮門深似海,從此緘口與誰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