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9)
竭力。
“娘娘,皇上身邊的夏公公來催了。”
就在瑜妃怒瞪着雲拂曉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剝之時,外頭匆匆跑進來一個宮人着急的對着瑜妃道。
瑜妃皺了皺眉,瞪了雲拂曉一眼,雖然心中千不甘萬不願,但還是不得不掙脫了雲拂曉的手腕對着那宮人吩咐道。
“讓夏公公等會兒,我這就來。”
說完,身邊的宮人連忙上前整平了瑜妃衣服上的褶皺,替她戴上了護甲。
瑜妃擡着頭倨傲的瞟了一眼雲拂曉,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緩緩靠近她在她的耳邊說道。
“你以為用些小家子的手段就能得到寧王的歡心,有本宮在你想都別想。”
說完便一拂袖,冷哼一聲,轉身朝着宮外走去。
“清寧郡君恕罪,娘娘在宮中呆的久了,幾年來聖眷濃厚脾氣養得刁了,您莫怪。”
墨蓮無奈地望了一眼惠妃離開的方向,對着雲拂曉連聲請罪。
“你叫什麽?”
雲拂曉音調依舊淡淡的,面上也看不出一絲一毫的喜怒。
墨蓮聽到這話心中一緊,這清寧郡君怎麽讓她感覺到是另一個主子一樣,一樣的那樣喜怒不形于色,一樣的殺人于無形之中。
果真是主子看上這樣的女子,一點都沒錯。
“奴婢墨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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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蓮想着這些年,何曾有女子能近的了主子的身側,更別說是入了主子的眼,上了心的。
如今能有這樣一個女子站在主子的身邊,雖然自己多少有些失落,但是只要主子喜歡又有什麽關系呢?
“我記住你了。”
雲拂曉的話模棱兩可,墨蓮還沒回味過她話中的意思便發現人已經到了殿外,連忙疾步追了上去。
雲拂曉與瑜妃一道兒進了披香殿,此時慶功宴已經到了一半了。
不過雲拂曉既然是和瑜妃在一塊兒,南宮絕也沒有多說些什麽。
想到方才發生的事情,雲拂曉忍不住偷偷地擡頭瞄了一眼陷在龍座之上的南宮絕,他似乎早已經神游在外了,并沒有将到來的兩人放在眼中。
倒是莫氏再見到她的一瞬間面色一白,連忙對着身邊的小宮女使了個眼色,那小宮女趁着人不注意便朝着借機朝着殿外跑去。
南宮宸慵懶的靠在椅子上,眯着眼享受着杯中的美酒。似乎對周圍的一切都不在乎一般,然而嘴角卻緩緩地漾開來一抹輕笑。
“清寧郡君今個兒的這件衣服可真是好看的緊啊,看着樣式倒是在哪裏看到過,皇上您說是不是?”
與南宮絕坐得最近的自然是皇後,望見了雲拂曉身上的衣服只是,忽然眼前一亮,眸光之中閃過一絲算計,随即笑着倒了一杯酒遞到南宮絕的手中。
南宮絕回過神來,望向了站在地上垂首而立的雲拂曉瞬間一愣。忽然之間,霍得一下站起身來,驚落了皇後手中的酒杯。
皇後也是一愣,沒有想到南宮絕竟然會有這麽大的反應,也随着他站起身來,佯裝疑惑的開口驚聲叫道。
“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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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親糾結曉曉和三少的感情問題了,嘿嘿,曉曉只是敏感而已,兩人之間前途是光明的,路程是坎坷的,啦啦啦~~~~
其實,藍藍一直是親媽~~~嘿嘿
洞房花燭缱绻夜
“叮、叮、叮”三聲,三枝羽箭穩穩地紮在轎子之上,“咚、咚、咚”似乎是怕雲拂曉受了颠簸,這三腳踹的極輕,卻又透着點急不可耐的意思。
隐在大紅蓋頭下的雲拂曉微微勾了勾唇角,原來他也有着急的時候。
伸手扶了扶頭上沉重的鳳冠,雲拂曉心中既歡欣然而更多的卻是緊張。
為了今日這個婚禮,自己也算是吃盡了苦頭了。
一個大早上天還沒有亮,就沒叫了起來,換衣上妝,将一些出嫁之後要注意的事情,還要祭祖,整整折騰了一天,終于,黃昏之時花轎将自己接進了鎮國大将軍府。
想來今個兒他也是累的夠嗆的吧。
正在想着這些的時候,轎簾被掀了起來,一雙溫暖的大手伸了過來,将雲拂曉牽了出去,一手熟練的搭在了雲拂曉的腰上。
但是很快喜娘就又将兩人分了開來,笑着調侃道。
“王爺,您急什麽,如今新娘子都已經過門了,您還怕她跑了不成?”
聽着喜娘的俏皮話,南宮宸也不惱,反倒是笑着松開了手,又忍不住捏了捏雲拂曉柔軟的小手。
“本王的這新娘子是世間最好的妙人兒,本王就怕別人來搶,自然是要摟得緊緊的。”
聽了這話,在場所有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紅蓋頭下的雲拂曉臉上愈發紅了,用手肘捅了捅南宮宸,讓他安分些。
南宮宸得了雲拂曉的警告乖乖地将花球的一端遞到了她的手上,不再說話了。
兩個喜娘一邊一個扶着雲拂曉終于進了大堂,三拜之後送入洞房。
雲拂曉坐在空曠的喜房之中,身邊有春-宵、孤月、慎嬷嬷和其餘十五個丫鬟,八個嬷嬷與兩個喜娘都在。
外面的喧嚣聲漸漸的變大,雲拂曉望了一眼手中捏着的蘋果,感覺到了頭上的重量越來越重,壓得脖子愈發的酸疼,希望南宮宸快些進來解救自己。
然而南宮宸進來便意味着兩人是名符其實的夫妻了,這又讓她很是緊張。
這個時候,春-宵将一盤果點遞到了自己的面前,低聲道。
“小姐,王爺吩咐的,怕您餓着了。”
蓋頭下的雲拂曉搖了搖頭,随即開口道。
“還是等着王爺一塊兒來用吧。”
他這般貼心,她又怎麽不想着他一個在外頭被人灌着酒。
說罷,捏緊了手中的蘋果,靜靜地等待着。
終于,就在雲拂曉快要頂着沉重的鳳冠睡去的時候,緊閉的新房門被打開了,雲拂曉聽到了衆人的見禮聲。
南宮宸看樣子似乎并沒有醉,穩穩地走到雲拂曉的面前。
紅蓋頭輕輕被挑起,雲拂曉凝睇眼前那一身朱砂色喜服的男子,眼中摻着太多複雜的東西,然而最終都被融化在那柔情之中。
眼前的黃金流蘇被挂起在兩邊,站着的男子,深情的看着她,輕聲喚着她的名字。
“曉曉。”
“嗯。”
雲拂曉也仰頭看着南宮宸,眼眸中秋水浮動,情愫懵懂。
“曉曉。”
南宮宸再也忍受不住一日不見的相思,上前将雲拂曉緊緊摟在懷中,反反複複的用唇瓣厮磨着她的名字。
“曉曉。。。。。。曉曉。。。。。。”
一旁的喜娘見這樣的情景,登時都愣住了,她們還沒有見過誰家娶親新郎官見了新娘子是這樣的。
下人都還沒走,就已經抱上了,反倒是一旁的春-宵等人早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春-宵見喜娘愣住了,連忙上前捅了捅她,輕聲在她耳邊說道。
“還不快讓王爺、王妃喝合卺酒!瞧着王爺都快等不及了!”
這話一出,慎嬷嬷和一衆丫鬟都忍不住掩嘴笑了起來,喜娘如夢初醒,不敢有半刻耽誤,生怕怠慢了南宮宸,忙喜氣洋洋的叫道。
“新郎、新娘喝合卺酒。”
一只純金打造的,雕着游龍戲鳳的酒杯遞到了雲拂曉的面前,雲拂曉接過,與南宮宸交腕飲盡杯中之酒。
放下酒杯,喝了甜湯圓,又喝了桂圓蓮子百合湯。南宮宸親自為雲拂曉摘下鳳冠,放下三尺青絲。
春-宵趕緊帶着侍女扶着雲拂曉在棱花鏡前卸了妝,脫下了大紅外套,将明日要用的大紅常服放好,禮畢。
春-宵和慎嬷嬷将藏了好久的紅包分了,諸多丫頭婆子這才喜笑顏開的阖上-門出去了。
見所有人都出去了,雲拂曉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懶懶的靠在了南宮宸的懷中,玩着他的手指。
“終于走了。”
深情的望着懷中臉色有些疲倦的雲拂曉,溫柔的撫摸着她散下來的海藻一般的青絲,親吻着她的秀發。
“累了就睡一下。”
看着她勞累了一日了,南宮宸雖然此時心中暗欲湧動,然而還是極力的忍住了,今個兒就讓她好生歇着,反正南宮絕準了半個月的假,來日方長。
“你餓不餓?如果餓了,就先吃吧。”
忽然雲拂曉好像是想到了什麽一般輕聲開口問道,單純的眼神,殷紅的唇瓣輕啓。
然而在這個時候說出這樣的話來,對于南宮宸來說卻是致命的誘惑。
“餓,當然餓。”
南宮宸的笑容之中帶着一絲邪肆,還沒等雲拂曉開口便甫上前去,堵住了雲拂曉還要說什麽的櫻唇。
整個屋子裏頭紅燭搖曳,渲染了一室的春情,讓屋子裏頭的溫度瞬間上升了許多。。。。。。
靜靜的深夜,龍鳳花燭依舊燃燒着搖曳的火焰,南宮宸抱着懷中沉沉睡去的人,神色溫柔。
看着她瓷白的臉上泛着淡淡地紅暈,嘴角勾起幸福的弧度,心在這樣悱恻的夜晚柔軟的好像月光一般。
終于,他們他一起了。
幾次沉浮,他終于将她娶過門。
南宮宸一時間心中不知道是什麽感觸,只能緊緊地将熟睡的人兒緊緊貼在自己的懷中,似乎要将她揉進自己的骨血之中一般。
“嗯。”
沉睡的人兒似乎是感覺到了他的呼喚,輕輕的嘤咛了一聲,小手揪着他的衣襟,小臉在他的懷中蹭了蹭,猶如不老實的貓咪一般。
“曉曉,我們要永遠在一起。”
南宮宸淡淡一笑,将那一截露出的藕臂攏進被子裏,随即阖上了眼,懷抱着自己的新娘沉沉睡去。
“南宮宸,原來這一切都是你在騙我!你從來就沒有真心愛過我,你利用我,一直都在利用我!”
忽然一張破碎的,哭泣的面龐出現在眼前。
“南宮宸,為什麽,為什麽要這樣對我!你這惡魔!你是惡魔!”
歇斯底裏的大叫,那痛苦而表情,那停不下來的眼淚,那柔弱的似乎一碰就碎的瓷器一般的身子,讓他的心一陣一陣的抽痛。
“南宮宸,我願這輩子永遠也沒有遇到過你!”
獵獵的風滌蕩在山谷,吹起了她月光色的長裙,讓人有種下一瞬她就回乘風而去的恐懼。
那淚忽然止住了,只是那一雙無神的眼睛黑洞洞的望着他,帶着無限的凄楚。
下一瞬,月白的身影猛然的朝着山崖之下倒去。
嘴角挂着一抹解脫的淡然。
“南宮宸,願下輩子,下下輩子,永生永世我們不要再見!”
“曉曉。。。。。。曉曉。。。。。。”
心中一陣劇痛,南宮宸緊緊地揪着自己的心口,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汗水已經沾濕了素白的單衣,額上滿是汗水。
當他意識到這僅僅只是一個夢的時候,南宮宸深深的呼出一口濁氣。
轉頭,望向自己的枕邊。。。。。。
南宮宸的面色驟然一變。
“曉曉。。。。。。曉曉!”
南宮宸望着身側已經空了的床鋪,沒有半點殘留的餘溫,顯然人已經離開了好久好久了。
曉曉!
曉曉!
曉曉!
曉曉,你在哪裏?!!!
南宮宸瘋了一般的赤着腳站了起來,外頭的天已大亮,和煦的陽光照了進來,溫暖的灑在地面上,可是屋子裏頭是那樣的冷清。
沒有!
沒有!
沒有!
沒有她的人影!
為什麽!
為什麽沒有!
南宮宸幾乎就要奔潰了!
她在哪裏?
她到底在哪裏?
南宮宸第一次感到這麽無助,這麽絕望。
想到那個夢,南宮宸不由得渾身戰栗起來。
她走了!
她知道了!
她全都知道了,她離開自己了!
“宸?你怎麽。。。。。。”
忽然,“吱嘎”一聲,門被打開了。
雲拂曉端着早膳緩緩的走了進來,看見南宮宸赤着腳,血紅着眼睛,頭發有些散亂,眼神混沌潰散的模樣吓了一跳。
看見雲拂曉站在門口,南宮宸忽然覺得自己的一顆心又回到了自己的胸腔之中,開始跳動起來。
氣勢洶洶的沖上前去,一把掃落了她手中的托盤,鎖上-門,将她抵在門上,扼住雲拂曉的下巴迫着她的眸子對上自己,南宮宸的眼中帶着熊熊的怒火。
與其說是在氣雲拂曉,更加是在氣自己。
“我。。。。。。我只是看你睡的香,所以想要做早膳。。。。。。”
望着南宮宸血紅的雙眸,雲拂曉忽然之間覺得很是委屈,抿着唇,眼中盈滿了淚水。
她沒有想到,新婚第一日,她想要好好的表現表現卻會不明不白的惹惱了南宮宸。
“曉曉。。。。。。”
望着她委屈的模樣,南宮宸心中一痛,卻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只得俯下身,撷住她的嬌唇。
“我不要!我。。。。。。”
雲拂曉感覺到他停下動作,鼻子又是一酸,淚撲簌簌的掉落的更厲害。
南宮宸将她摟在胸前,下巴擱在她頭上,好似恨不得将她鎖在身旁。
“我錯了,是我看不到你太着急了。”
他的唇磨蹭著她的臉,舔掉她愈掉愈兇的淚水。
“你欺負我。。。。。。我。。。。。。我。。。。。。我要回去了!”
“你敢!”
他看進她眼裏,有著憤怒,臉色也漸漸的陰沉起來,突然他扣緊她的雙手,将她整個人都抱了起來,一把丢到了床上。
雲拂曉頭發散亂了下來,小腦袋磕進了錦被之中,不由得悶哼了一聲。
幸而,撞進的是柔軟的錦被之中,雲拂曉并沒有多大的損傷,只是覺得很是氣悶。
她好心好意想要讓他開心,一大早不顧身上的疼痛就要去給他做早膳,一回來他不由分說的打翻了早膳,還對着她亂發脾氣!
雲拂曉閉了閉眼,讓自己歇息了一會兒,忽然又掙紮着起身掙脫着想要離開南宮宸的懷抱,立即被他重重的警告。
“你還想逃!”
翻身,南宮宸又将她狠狠壓住。
“放開我,我要去沐浴更衣。”
雲拂曉的撅着嘴瞪着眼前這個無緣無故發脾氣弄她如此狼狽的男人,語氣裏不覺參雜了點不滿的味道。
“下午有幾位夫人要過來商量瓊華宴的事情,你難道要我這幅樣子去見她們!”
“還在生我的氣?”
南宮宸望着雲拂曉那氣鼓鼓的包子臉,心中有些失落,這丫頭向來心思重,若是讓她知道了些什麽恐怕他們之間就什麽也沒有了。
“您是王爺,我哪裏敢!”
一想到這件事情雲拂曉還是有些惱怒,不由得轉過頭去看也不看南宮辰一眼。
“你是王妃,當然敢,王妃就是管王爺的,管一輩子。”
伸手刮了刮雲拂曉高挺的小鼻子,南宮宸的眼中滿是寵溺,方才的确是他太過急躁了,才會讓她受了委屈。
“你放開我,我要去沐浴!”
雲拂曉聽到了這樣的情話,氣也漸漸的消了,掙了掙,想要掙脫南宮宸的懷抱。
若是再這樣抱下去,恐怕這人又會做出什麽事情來,到時候恐怕真的就要讓別人久等了。
“一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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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寧不寧
一伸手狠狠的将雲拂曉抱在自己的懷中,似乎要将她揉進自己的骨血之中。
不知道為什麽,他的心總是隐隐有一種不安的感覺,總覺得這個小女人有一天會像自己夢到的那樣,離開自己的身邊。
曉曉,若是永遠将你留在身邊身邊的方法是切落你的翅膀,我願意忍痛揮刀!
日光微曦,寧靜額陽光照耀進來,灑滿了一地的細碎水晶,紅鸾錦帳之中的兩人依舊保持着交纏的動作,然而雲拂曉已經幽幽的醒過來了。
望了望外頭,見天已經大亮了,雲拂曉着急的推了推身邊的南宮宸,促聲道。
“宸,起來了,醒醒。”
“嗯,怎麽?”
南宮宸睜開惺忪的睡眼,挑了挑雲拂曉的下巴。
“怎麽了?才說了一句就生氣了?”
南宮宸見自己的小女人生氣了,臉上起身攬住她的纖腰,腦袋在她的脖頸之間流連的蹭着。
今個兒是他們新婚第三日,原本天不亮就該起床歸寧,如今已經日上三竿了,南宮宸卻還這般不正經,雲拂曉想着他心裏頭根本就沒有這件事,更是生氣。
冷哼了一聲,穿了衣服叫來了春-宵和慎嬷嬷就給自己上妝。
南宮宸見雲拂曉當真是生氣了,便偷偷的抓了春-宵低聲問道。
“王妃這是怎麽了?一大早的就打扮上了,這要是去見誰?”
最後一句話裏頭帶着濃濃的醋意,就是春-宵聽了也不由得嘆了口氣,搖搖頭。
“王爺,今個兒是您和我們家小姐新婚第三日,理應該是歸寧的。”
南宮宸聽到這話才反映了過來,連忙整裝,一路上都是小心翼翼的看着雲拂曉的臉色,畢竟他把這麽重要的日子給忘記了,如今弄得這麽遲,雲拂曉可是要讓家裏的姐妹笑話的。
令人沒想到的是,為了顯示自家孫女嫁得好,黃氏竟然在家中弄了個賞菊宴,就巴巴的定了雲拂曉歸寧的這一日。
當雲拂曉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不由得有些頭疼。
“怎麽?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才過了門沒幾天就嫌棄娘家了?”
黃氏望着雲拂曉扶額的動作,頓時裝出痛心疾首的模樣,一頓搶白,怎麽說都是雲拂曉的不是。
南宮宸知道雲拂曉有些時候不能辯駁,連忙上前扶住了雲拂曉,笑着對黃氏道。
“老祖宗莫要怪罪曉曉,是本王不好,不知道疼人,這些日子可把曉曉累壞了,本王暫且先扶着她回芝蘭院歇歇。”
一聽到這話,黃氏立即明白了過來,喜笑顏開的望着兩人,這話的意思是這幾日兩個人都在一起,而且南宮宸很寵她!
雖然雲拂曉此時還只有十三歲,離着生孩子的年級差了些時候,可是若是能保持這樣,恐怕不出幾年就能為寧王府生下世子了,到時候雲拂曉的地位可才算是真的穩了。
“去吧,去吧,好好休息,你這身子素來就嬌弱,平日裏多吃些補品,免得寧王爺還要随着你。”
雲拂曉聽到這話,不由得翻了個白眼,她這祖母的意思明顯就是讓她多吃點補藥,好好地補補身子,免得南宮宸不夠盡興。
“走開,別碰我!”
雲拂曉仍舊在鬧別扭,拍開了南宮宸糊上來爪子,腮幫子鼓得仿佛一個包子。
“你說你這丫頭最近怎麽越來越愛生氣了!”
南宮宸望着雲拂曉兩攏遠山黛眉緊皺,臉色蒼白的有些孱弱,然而性子卻是倔強的讓人無奈。笑着戳了戳她鼓起的兩腮,寵溺的刮着她的鼻子。
“你不喜歡就別要!現在寫休書可還來得及!”
雲拂曉聽了這話,正想要掙脫卻被南宮宸一把抓住,帶回了懷中。
順勢靠在了榻上,将雲拂曉放在自己的腿上,眸光之中已經帶着一絲怒意,這個小女人怎麽幾句話就離不開要走的意思,難道她就這麽想要離開自己的身邊?
“你已經是我南宮宸的人了,這輩子就算是死也只能是我南宮宸的人!要逃,休想!”
聽到這話,雲拂曉愣了一愣,心中已然苦笑。
南宮宸,若是我真心想要走,想必到時候你也攔不住我!
感覺到了雲拂曉思想的游離,南宮宸危險的眯起了眼,一口含住了雲拂曉的櫻唇。
屋內的空氣都帶着一絲狂亂。
“王爺,王妃,外頭的客人都已經到齊了,老太太來催了,夫人已經被叫過去了,就等着您和王爺了。”
就在這個時候,春-宵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打破了屋內的局促。
雲拂曉掙脫了南宮宸的懷抱,套上了衣服,整了整有些淩亂的頭發,沖出門去險些就将春-宵給撞倒了。
春-宵見雲拂曉慌慌張張的模樣,又看見她充血的櫻唇,擡頭迎上南宮宸餍足的笑意,便也猜到了七八分,随即拉着雲拂曉進屋去。
“王妃,頭發都亂了,奴婢在幫您整整。”
雲拂曉點點頭,忽然之間想到了什麽似的,臉紅的滴血一般。
“你先去園子裏。”
南宮宸明白雲拂曉的意思,也隧她的心願,獨自走出了琉璃院,卻正好碰上了洛珈。
今個兒的洛珈一身珠翠釵環,似乎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是皇後的侄女一般,而臉上也塗了厚厚的脂粉,身上穿着一套丹紅色的金絲襦裙,似乎是為了同誰的顏色相匹配一般。
“寧王爺。。。”
洛珈本就是在這裏等着南宮宸的,誰曾知道南宮宸進了芷蘭院大半個時辰沒有出來,可讓她等得很是着急。
如今一看到南宮宸就迫不及待的走上前去,想要和他來個偶遇。
前些日子皇後姑母已經同她說了,想讓她以側妃之位随雲拂曉嫁進寧王府。
原本她還些不願意,雖然她心中對于這個英明神武的寧王早已有了绮念,可是想到自己的身份,不但是皇後的侄女,更是郡主之身,如何肯屈居于雲拂曉之下?
然而聽着皇後姑母的意思竟然是要她取而代之,她便也欣然同意了。
畢竟如今的南宮宸身價千倍,又這般英挺逼人的令人窒息,有哪個女人會不喜歡。
可是洛珈沒想到南宮宸就好像沒看見她,沒聽見她說話一樣,繞過她的身側,便朝着花園而去。
洛珈不甘心的轉身想要拽住南宮宸的手臂,可是卻撲了一個空,摔在了地上。
“王爺,難道您沒有看見珈兒摔倒了?”
洛珈吃痛的摔在地上,擡頭雙眸含淚,模樣愈發的嬌豔欲滴,令人不由得想要采撷。
南宮宸背對着洛珈,連眼神都不願施舍一個。
“既然郡主摔倒了那就自己爬起來吧,難道郡主受傷了?”
“是。。。我受傷了。”
沒想到南宮宸竟然故意裝傻,洛珈連忙點點頭,對着南宮宸伸出來手,潸然淚下的模樣惹人憐惜。
“那本王去叫人扶你起來,只好委屈郡主在這裏多坐一會兒了。”
南宮宸點點頭,仿佛沒有看到那俏生生朝着自己身來的藕臂,轉身又要走。
洛珈聽到這話,幾乎是恨得要脫下腳上的鞋子朝着南宮宸丢去了,可是她知道,此時自己不能這麽做。
深深的吸了口氣,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努力的擠出幾滴眼淚來,然而還沒開口就聽見不遠處傳來一道戲谑的冷嗤聲。
“郡主這一把掐的夠狠的,掐紅了吧。”
別人不知道這話是什麽意思,可是洛珈自己卻聽得明明白白,不由得霜青了臉色,回頭一看卻是雲拂曉已經朝着這裏走來了。
若是換了旁的人,勾-引別人家的丈夫被抓了個正着,早就羞容滿面慚愧而逃了。
可是,洛珈卻不是,她仍舊倒在地上裝腳傷,還理直氣壯的瞪了一眼雲拂曉,怒道。
“你說什麽!你敢污蔑我!你可知道,污蔑郡主是什麽罪嗎?見到本郡主還不快行禮!”
一聲聲,若是不知道的人聽起來還以為很是有道理,然而在雲拂曉耳中卻是令人笑掉大牙的謬論。
“洛珈,我是給你姑母面子才對你客客氣氣的,若是論身份,你是郡主是二品,我是王妃是一品,自然高于你!論出身,你這是臣女,我嫁入皇家自然是君妃,也高于你!你有什麽資格沖着我大吼大叫!”
“你!”
洛珈被雲拂曉這一番話堵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能恨恨得瞪着他,用眼神發洩。
雲拂曉也不理會她,轉身朝着南宮宸離開的方向走去,果然不遠處,南宮宸正一臉笑容的站在那裏等着她。
雲拂曉一抿唇,半嗔半怒。
“你倒是好,先跑了。”
“我若是不跑,她纏上我了,你豈不是更生氣?”
南宮宸笑着将雲拂曉一摟,蹭着她的頸窩笑道。
“快走吧,不然老祖宗要等急了。”
知道她在擔心若是兩人去遲了,韓氏必要得了黃氏的唠叨,南宮宸牽着雲拂曉就朝着聽雨亭而去。
剛剛走進走進院子裏頭,只見所有的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雲拂曉和南宮宸兩人。
看到雲拂曉被南宮宸牽着手,多少的人眼睛都紅了。
如今這南宮宸可是帝都之中除了幾位皇子之外最最的皇上心意的人,又是皇族,若是能将女兒嫁過去,到時候不但對自己家裏有益,對女兒的未來也是有益啊。
黃氏正坐在聽雨亭裏頭和諸位夫人說這話,一下子就看見了雲拂曉河,忙慈祥的笑着對着雲拂曉招招手。
“丫頭,愣着做什麽,還不快過來。”
雲拂曉給南宮宸使了個眼色,對方立即會意,轉身朝着幾位公子紮堆的地方走去,走之前還不忘舍不得得捏了捏雲拂曉的小手。
“見過老祖宗,見過母親,各位夫人好。”
雲拂曉聽見黃氏叫她,便走近了聽雨亭之中,只見亭子裏頭坐着許多她不認識的貴婦人,倒是和黃氏籠絡得很。
一個身着紫色衣裙的貴婦人笑着站了起來,執着雲拂曉的手,笑着對黃氏道。
“不愧是老太君的嫡親孫女兒,真真是出落得極為标志,你瞧瞧這小臉兒就好像是那最好的綢緞一樣,又滑又嫩,也不怪寧王爺喜歡,就連我看了也是喜歡。”
聽出了那紫衣貴婦人話中的意思,雲拂曉只是淡淡一癟嘴,沒有什麽表示,倒是黃氏向後靠了靠漠漠得開口。
“能得靜王爺看得起,是這丫頭的福分,想必你家丫頭的福分要比我家這丫頭高得多。”
這紫衣貴夫人的長女也心屬南宮宸,只可惜多次上-門說親都被南宮宸拒絕了,因而才有了這樣酸酸的說法,如今被黃氏這樣一說,那紫衣貴夫人頓時覺得臉面下不來,僵笑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老太君謬贊了,小女福薄,到如今都還未定下婚事。”
聽了這話,一旁便有人幫襯着望了一眼雲拂曉,頗有心機地對着黃氏開口道。
“既然是這樣,那就要勞煩老太君幫幫忙了,說不定還能尋了一門極好的親事。”
雲拂曉聽出了這話的意思,顯然是想要在自己這裏分一杯羹了,如今南宮宸不但手握重兵,而且身披軍政處之要職,那一個人看了不是眼紅的。
前些日子更是南宮宸出手傷的太子如今還躺在床上,皇上不過是一句話就帶過了,可見如今聖寵優渥。
雖然衆人都以為南宮宸并非南宮絕的親生兒子,但是萬事皆有可能,說不定到時候這皇位就傳到了南宮宸的頭上了呢!
雖然如今不過是一個側妃,甚至是妾侍,但是一旦南宮宸登上大寶,那可是皇妃的命。
“既然是這樣,那老祖宗可要為各位姐姐找一門好親事了。”
雲拂曉聽了這話,坐在了黃氏的身邊,笑着環視了一圈站在那些貴婦人身後的那些貴女們,恐怕她們到了這時候還杵在這裏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黃氏深深地凝着雲拂曉的笑顏良久,似乎是明白了雲拂曉的意思,随即淡淡一笑,開口道。
“既然是這樣,那我這把老骨頭,就給你們好好地說說媒,今個兒來的這麽貴家公子可是不少,不知道你們可有看中的?若是有看中的,那我拼了這張老臉不要了,也去給你們說來。”
“這裏的公子哥兒,一個個自然是一等一的好,只可惜如今都比不上一個人。”
那紫衣貴婦人望了一眼雲拂曉,看着雲拂曉這模樣似乎也不是什麽善妒兇悍的女子,反而是小鳥依人一般,便放下心來。
這話剛出,那紫衣貴婦人随即有瞟了一眼不遠處正在和幾個貴公子打招呼的南宮宸,話裏話外的意思已經很是清楚了。
“哦,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不過,若是那幾位皇子那恕拂曉只能盡力一試了。”
見雲拂曉沒有聽懂,那那紫衣夫人的臉色白了白,心中更加是咬牙切齒。
這個丫頭到底是真不懂還是假裝不懂!
不管你懂不懂,今個兒的事情一定要成!
“相比王妃您也是知道的,這世上哪有不偷腥的男人,恕我直言,就算是像王妃您這樣絕色傾城的美人兒也難包王爺不會拈花惹草。與其到時候讓寧王爺找了外頭不清楚底細的女人來,到不若找些您明白清楚的幫着看住王爺的心,對您也是有好處的。”
綁架
“相比王妃您也是知道的,這世上哪有不偷腥的男人,恕我直言,就算是像王妃您這樣絕色傾城的美人兒也難包王爺不會拈花惹草。”
“與其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