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章節
秦俞生和邵己的朋友,大家在一起聊聊天,也算是舉辦了一個儀式。
“秦哥和邵己他們已經在國外登記了,本來秦哥還不願意呢。他說不想被束縛,但是邵己非要求婚,非要和秦哥去登記,秦哥還為此患了那個什麽?婚前焦慮,還離家出走,幸好邵己不遠萬裏的又找到了他,這倆人最後才終成眷屬。”闫轍一邊看着臺上的兩個人,一邊輕輕的說着。
突然一個溫暖的手拉在了楊轅的手上,十指相扣,越來越緊,楊轅也緊緊的回握,兩個人像是想要通過一個牽手來定下某種契約,來傳達他們沒能宣之于口的話。
楊轅看着闫轍的側臉。覺得這緩緩想起的音樂,讓他有一種錯覺,這場婚禮是為他們兩個人辦的。
臺上秦俞生正在喋喋不休的說着什麽,楊轅心裏有了一個想法,有些東西,一旦開始萌芽就會不斷的滋長,他脫口而出的話把他自己也吓了一跳。
“闫轍,我們結婚吧。”
歡呼聲和音樂聲震耳欲聾卻依然擋不住楊轅快要蹦出嗓子眼的心跳聲。
闫轍緩緩地轉過頭,突然天地顏色變換,時空像是一張巨大的大口,所有的一切都被扭曲着,手上傳來的觸感變得冰涼,闫轍冷漠的說到“對不起,我不能給你結婚,因為我已經死了。”
随即闫轍的腳下出現了一個大洞,整個人驟然下墜。楊轅死命的拉住闫轍的手,缺發現闫轍的手變得寒冷刺骨,甚至透明最後猛然消失不見。
在他最後消失的那一剎那,他嘴巴的口型是那句一直在楊轅耳邊回蕩的,近似于詛咒的那句“我原諒你了。”
楊轅感覺一瞬間身上的力氣消失殆盡,他被一股大風亂起。身體猛然被吸引了一個地方。
病床上的楊轅陡然睜大雙眼,盯着天花板愣了好一會兒,他才知道自己是在哪裏,想起發生了些什麽。
陳叔和楊浩晨見到楊轅醒過來都非常激動,趕緊去找醫生。
“爸爸……你終于醒了。”楊浩晨看到楊轅醒了趕緊扭着他的越來越胖的身子往病床上怕,楊轅像是沒有聽到一樣,雙目無神看着天花板眼角慢慢劃過一滴眼淚。
“我為什麽沒有死……我為什麽還活着……為什麽……”他只是喃喃的重複的機械的說着這句話。
“他死了,我為什麽還活着……為什麽我沒跟他一起死。”
醫生給他做了一些簡單的檢查以後,和陳叔交代了幾句,楊轅還是一直在喃喃說着。
“我為什麽沒和他一起死。”
楊浩晨被楊轅這樣子吓得一直在旁邊哇哇大哭,這個時候突然門被推開,一個磁性悅耳的聲音傳來過來“楊轅你醒了!”
楊轅像是被突然注入了靈魂的玩偶,頓時有了生機。那個聲音可能在別人聽來沒什麽特別,可在楊轅聽來宛若天籁。
楊轅猛地坐起身,連手上的針管回血都沒有感覺到。
站在門口的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夢裏的那個拒絕了他的人。
闫轍。
闫轍看到楊轅的針管趕緊跑過去拉住了他,扶他躺下,嘴上着急的待着責備的說到“你幹嘛,你的針管都回血了。”
楊轅死命的拉住闫轍的手,好像在感受他的溫度,眼睛一動不動的,眨也不眨。
闫轍被他盯的發麻“你怎麽了?這麽看我?”
楊轅也不說話,等了好久終于吐出了一句話“你為什麽不答應我得求婚?”
闫轍一愣,屋子裏的陳叔和正抽搭着臉上挂着眼淚的楊浩晨都是一愣,陳叔的臉上流露出了一絲尴尬,而楊浩晨童言無忌,更是直接問了出來“爸爸,你們兩個都是男的為什麽要結婚呢?”
“小少爺肚子餓了吧,我帶你去吃東西。”陳叔沖着楊轅點了點頭帶着楊浩晨趕緊出了病房。
楊轅盯着闫轍的眼睛一動不動,好像要真真的拒絕了他一樣。
闫轍哭笑不得的說到“你沒和我求過婚啊。”
楊轅趕緊追問“那我求婚你就答應麽?”
闫轍踟蹰了半天,面露難色到“對不起。”
“為什麽,因為步偉?他都沒有來救你,他對你有我對你好嗎?你是不是在意我結過婚?我和劉依依當初是因為她和男朋友同居懷孕了,男方抛棄她我們兩個當初都是傷心失意,剛巧她被她爸爸趕出家門,我就照顧她了。我當時真的不知道你離開我是因為被棒綁架了,如果知道我真的說什麽也會去救你。”
“闫轍,你是我這輩子最愛的人,我可以為了你連命都不要,金錢,名譽任何東西都沒有你對我重要。你再給我一個機會,我可以向你證明。”
楊轅着急想要下床,可是因為身體太過虛弱無力,沒掙紮幾下就沒了力氣,闫轍扶着他坐起來,細心的給他後面墊了兩個枕頭,把楊轅安頓好以後,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他站起身單膝跪地,突然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枚戒指,淡然一笑沖着楊轅說到:
“因為這個婚要我來求。楊轅,你願意和我結婚嗎?”
“較量”
楊轅坐在病床上整個人呆住,不知所措。
闫轍和他求婚了,他甚至在想,現在是不是才是夢。他忍不住握緊了拳頭想要靠指甲刺進肉裏的疼痛來讓自己清醒。
闫轍還不等楊轅答應,伸出手把戒指套在了楊轅的左手無名指上。因為生病而有些蒼白的皮膚在戒指的襯托下變得更加的細膩。
闫轍控制不住的想要去親吻楊轅,這個拼了命救了他的人。這個為了他甚至願意同生共死的人。
那個時候,闫轍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在流逝,疼痛慢慢變得遠離,連靈魂也變得很輕,甚至要脫離身體一般,他看着楊轅的背影,深深的刻進靈魂,過奈何橋的時候喝多少孟婆湯也忘不掉的那種深入骨髓,刻骨銘心。
意識抽離的瞬間他突然想到曾經看過的劇裏,人在失去意識只需要一分鐘,而心髒在呼吸停止兩到三分鐘的時候還在跳動。如果他從小的悲慘都沒有被奇跡拯救,他希望此刻有奇跡發生。
在醫院醒來的時候,他甚至覺得老天聽到了他的心聲,這一次是重生,他可以抛開一切,一切的一切在生死面前都不算什麽。他睜開眼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問楊轅的情況。
聽到楊轅沒事,只是受了點傷比他晚幾天醒,他就在心裏定下了這個求婚的計劃。
楊轅帶他再次看到這個世界,這一次他要把楊轅當做他的全世界。
楊轅就那麽呆呆的被闫轍親吻了嘴唇,只是輕輕的,一觸即分,确實像什麽東西注入了楊轅的身體一樣讓他精神抖擻,渾身充滿力量。不僅是身體,更是心裏上的一種滿足,好像是一艘在大海上漂泊的船終于有了停靠的地方。那個地方溫暖舒服甚至願意在那裏度過餘生。
楊轅在闫轍微微離開的一瞬間用手摟住闫轍的脖頸壓向自己加深了這個吻。
如果說剛才的吻虔誠帶着某種儀式感,那這個吻就代表着一種回答和肯定。
暧昧的氣氛在兩個人之間不斷的上升,窗外夕陽西下橙紅色的光在兩個人的縫隙中透出來,楊轅裹着繃帶的頭也擋不住他精致的五官,兩個人美的像一幅畫卷。
他們不知道有人在門外看到了兩個人這幅畫面,甚至在以後還畫了畫當做新婚禮物送給了他們。
步偉在門外尴尬的咳嗽了幾聲,屋子裏的兩個人這才意猶未盡的分開。
楊轅見到門外的人,臉色不僅沒有難看,甚至還帶着一絲得意挑釁,眉尾一挑,甚至手搭在闫轍的大腿上來宣誓主權。
闫轍感覺到了楊轅的小幼稚,不過他并不覺得讨厭,甚至在現在他覺得非常的幸福。他沒有躲閃,坐在楊轅的床邊看着步偉,目光中透露着的只剩下朋友之間甚至普通人的對視。
經過了這麽多事,他和步偉之間甚至連朋友也不可能再當了。有些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橫在兩人之間,誰都沒法漠視。
步偉甚至覺得自己當初錯了,也許不跨過那條線,此刻的他們也許還能像從前一般。
闫轍并不怪步偉那天沒來接他,如果不是出了這個意外,他和楊轅也不會重歸于好。有的時候,命運使然,他和步偉終究沒有這個緣分。
步偉艱難的開口“小闫,我……”
其實闫轍醒的第一天他就知道了,但是他沒臉來見他,這幾天他不停的在後悔,自己為什麽當初沒有去接闫轍,又或者在闫轍遇險的時候,自己能去救他,可是再怎麽樣,他還是改變不了什麽,他沒法問心無愧,他在闫轍和家庭之間,選擇了家庭。
闫轍的表情沒有太大變化,他淡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