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章節
明自己才是楊家的少爺,怎麽搞的好像他闫司晁才是。
楊轅的視頻電話剛打完,門口傳來了門鈴聲。
楊轅從監控裏看到,來的人是闫轍。一身修長的大衣,幾年不見經過時間的洗禮退去了年輕人的輕浮稚氣,越發的沉穩起來。
歲月沒有在他的臉上留下太多的痕跡,看起來還是那麽的挺直俊秀。
闫轍在門口按了許久的門鈴,不見有人來應答。他還以為自己找錯了地方,正當他打算放棄的時候,大門自己打開了。
闫轍心裏有些疑惑,不過他還是慢慢走了進去,一路上彎曲的小路并沒有人。他也不知道該往哪走,只是跟着心裏的一種感覺。
這家人真奇怪,闫轍這麽想着。
他不知道,從他踏進這裏的第一步起,他的一切反映都在楊轅的監視下。
楊轅盯着監視器上的闫轍。心裏被遺忘了的感覺翻湧而起,曾經的傷疤被掀起來,他一直以為不疼了,已經愈合了的傷口原來只是太久了他已經習慣了。
再次見到那個當初劃下這口子的人,依然感覺疼痛不以。
楊浩晨覺得和闫司晁玩太沒意思所以自己回了房間,闫司晁也回了自己的房間。
陳叔被楊浩晨派去買楊浩晨最喜歡的蛋糕,家裏的傭人今天都被楊轅放了假,所以別墅裏現在只剩下他們三個人。
闫轍終于來到房子門前,正當他打算敲門的時候,突然他的餘光瞥到三樓的窗戶上一個小孩子從上面正撲騰着。
眼看着小孩子馬上就要沒有力氣,闫轍顧不得其他,趕緊大步跑過去,千鈞一發之際,小孩從樓上一下子抓空跌了下來,闫轍手疾眼快趕緊用雙手接住了他。
咚的一聲,倆人一塊跌倒在地。闫轍的手上傳來一陣撕裂的疼痛,他的手腕受傷了。
楊浩晨剛才只是想爬高點從窗戶上往外看,沒想到一個沒抓住從樓上掉下來,這會兒他雖然被接住了,不過整個人都吓壞了。哇哇大哭起來。
“哇……哇……!爸爸……爸爸!”楊浩晨一邊哭一邊喊楊轅,楊轅在看到闫轍接住了楊浩晨的第一時間就跑了出來。
他趕緊跑過去抱起楊浩晨來,拍着他的身子努力讓他放松。闫轍在看到楊轅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手腕處傳來的疼痛也暫時被他忽略了。
一個曾經恨之入骨的人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而且還照顧他的弟弟。他不知道該用一種怎麽樣的态度去面對楊轅。
楊轅好像并沒有發現闫轍一樣,一直在低聲安慰楊浩晨,闫轍自己起身,他的手腕疼得動不了,楊浩晨的體重不是假的,這一下砸在闫轍的手腕上,那受傷的程度可想而知。
過了一會兒,楊浩晨的哭聲逐漸停止,伏在楊轅的肩頭睡着了。楊轅這才看向一邊的闫轍。
兩個人誰都不知道該怎麽開口說第一句話。闫轍的手腕鑽心的疼。他一直用手捂着,楊轅的視線在闫轍的身上逡巡最後落在他受傷的手腕上。
半響他平靜的說到“進來吧。”
受傷
楊轅叫來了家庭醫生給闫轍處理他的手。
醫生一邊給他包紮一邊說到“你的手腕拉傷比較重,這段時間我會給你固定住,平時的時候注意不要再用力。”
闫轍坐在沙發上脫掉外衣仰頭看着包紮的醫生客氣說到“謝謝您。”
“好了,你這個手腕要每天換藥,半個月吧就能好的差不多了。”醫生做好最後的步驟,然後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轉身離開。
楊轅在一邊靠着桌子看着坐在沙發上的闫轍。
半響他淡淡說到“你來接闫司晁?”
闫轍垂着頭低聲應答“嗯。”
“你現在這樣怎麽照顧他?我不同意你接他走。”楊轅非常肯定的說到。
闫轍反駁到“他是我弟弟,我來接他你有什麽資格不同意?”
楊轅居高臨下的看着闫轍“我現在在照顧他,而且你和他好像也沒怎麽見過吧,他已經在我這住過一段時間了,他已經習慣我們,你突然接他走,你有想過對他造成的影響嗎?”
客廳裏的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兩個人眼神對峙誰都不肯退讓。無數的火花在無形的碰撞,電流劃過的呲啦聲在虛空中交織。
闫司晁從樓上的房間下來,看到客廳裏的兩個人正緊張的對峙,他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非常淡定的下了樓梯,走到楊轅面前說“我餓了,什麽時候吃午飯?”
楊轅已經司空見慣闫司晁的這副态度,他只是清淡的回答“很快,今天是浩晨的生日,陳叔去買蛋糕,等他回來我們一起吃蛋糕。”
闫司晁瞥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闫轍,闫轍沖着他說到“司晁,我是來接你回家的。”
闫司晁見了他一眼“你是誰?”
“我是你哥哥,我叫闫轍。”
闫司晁怔了一下。一直知道他有個哥哥,但是沒有見過。沒想到第一次見面是在這樣的場景下。雖然闫轍是他哥哥,但他對于這個哥哥沒有太多的感情,甚至于還不如他對楊轅來的熟悉。
“我爸媽死了,我沒有家了。”闫司晁毫無波瀾的聲音在空曠的屋子裏響起。
闫轍張了張嘴,心裏的千言外語現在吐露都顯得毫無意義。
楊轅看着闫轍,眼角略微帶着嘲諷“聽到了嗎?他不願意跟你走。你以為你是誰?你要做什麽就能做什麽,你想幹什麽就能幹什麽嗎?”
闫轍被闫司晁拒絕的挫敗感在楊轅的這句話後變成了無盡的憤怒。這一切都是眼前的這個人造成的。如果沒有楊轅自己的生活,也許一切的一切都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他仰着頭,怒目而視。如果不是因為他的手受傷了,他真的很想和楊轅打一架。
闫司晁在兩個人之間來回逡巡,他感覺到兩個人氣氛的變化,自己轉身上了樓。
陳叔從外面回來的時候正看到這樣一副場景。兩個人,一個站着一個坐着,倆人四目相對氣氛劍拔弩張,兩個人的臉色都鐵青,恨不得下一刻就拿拳頭招呼對方。
而那個坐在沙發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初他和楊安平都認為已經死了的闫轍。他的耳邊嗡嗡作響,當初楊安平臨死時說的話不斷的在他耳邊重複環繞。
咚的一聲,楊轅和闫轍兩個人的視線同時望向門口。只見陳叔一臉慘白的站在門口,腳邊是已經摔爛了的生日蛋糕。
楊轅看到陳叔臉色難看,趕緊上前扶住他緊張說到“陳叔你怎麽了?”
闫轍愣了一下,臉上的怒意也克制了許多。
陳叔緩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到“我沒事,少爺真是不好意思,小少爺要吃的蛋糕被我摔爛了,我再去買一個吧。”
“不用。陳叔,你要是不舒服就歇着吧。您為我們家操勞了一輩子,這會兒您就算不幹活了,我也願意給您養老。”
楊轅扶着陳叔坐在沙發另一側,闫轍起身打算離開。
“既然闫司晁不跟我走,那我過幾天再來。楊轅,我希望你明白,他是我弟弟他姓闫,總有一天他是要跟我走的。而且你養着他也沒有什麽利益,得不到什麽。所以我勸你還是自己想想吧。”
聽到這話,楊轅忍不住猛地上前一把揪住闫轍的衣領“利益?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做什麽都為了利益是嗎?你還好意思說我嗎?你做的一切難道不也是為了利益?你當初從我這得到了什麽你自己難道不清楚嗎!你竟然跟我談利益,真是可笑。”
闫轍也陰陽怪氣反駁到:
“楊轅,你也不要忘了,當初你又是怎麽對我的!我不想把話說那麽絕,你當初見死不救我也不想再糾結什麽,但是我告訴你,現在我不想再跟你有什麽瓜葛,我也不想再見到你。我三天後來接闫司晁,我希望那會兒你可以不再挑撥我們之間的關系。”
闫轍轉身就走,并不打算給楊轅說話的機會。這時一直坐着的陳叔眼神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楊轅氣的一腳踢向了桌子,咚的一聲在屋子裏擴散開來。
闫轍憑什麽就這麽走了,他一次又一次的扔下他,憑什麽現在好像什麽都不記得,還能這麽理直氣壯的來指責自己。楊轅想不通,他不明白為什麽一個以前那麽善良,對他那麽好的人現在會如此對他。眼神裏不是他熟悉的情愫,更多的竟然是指責,是怨恨。
楊轅一扭頭看到楊浩晨從正站在樓梯口看着他。
陳叔看到楊浩晨,趕緊抱歉到“小少爺,真是不好意思,給您買的蛋糕摔壞了,我這就再給您買一個去。”
楊浩晨還沒從剛才的驚吓中緩過神來,這會兒聽到自己的蛋糕也摔壞了,立馬開始大哭“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