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章節
匪說我沒錢贖他而已,至于綁匪最後會怎麽樣那就不是我能管得了的了。”
陳叔不死心的說到“可少爺要是問起來怎麽辦。”
楊安平不以為意“我讓你辦的事你都辦好了嗎?”
陳叔沉聲回答“辦好了。”
“既然如此。那還怕什麽?闫轍若是死了楊轅也只會以為他再一次為了錢而抛下他。即便闫轍僥幸沒死,你覺得他還會對楊轅抱什麽希望嗎?見死不救,以闫轍那個性格他也會自己離開這個地方的。”
說完,楊安平示意陳叔。陳叔深嘆了口氣,推着楊安平打算離開,正在這時,陳叔瞥見了躲在門後的步偉。
一瞬間一個想法在他心裏形成。他認識這個步偉。他在查關于闫轍的資料時記得這個人,是闫轍的同學。
陳叔不動聲色,推着楊安平出了院門,突然他驚呼了一聲“哎呀,老爺我老糊塗了。病歷忘在醫院裏了,我回去拿一趟。”
楊安平揮了揮手對他說到“去吧。”
步偉見到陳叔的時候一臉的疑惑,剛才聽到的話讓他覺得闫轍現在很危險,可是他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這個時候對方竟然自己找上門來。
陳叔言簡意赅“你是闫轍的同學是嗎?我現在就告訴你一件事,闫轍被人綁架了,在就在西城路的郊區山上。你現在去救他也許還來的及。”
步偉還沒問清楚怎麽回事,陳叔就已經大步離開。
一瞬間步偉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闫轍被綁架了,而且現在性命垂危。他趕緊打電話給他的助理讓他幫忙去找。而且他還打了報警電話。
在他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他松了一口氣。
闫轍沒死,警察找到了他的衣服。他被一個在那兒寫生的畫家給救了,現在正在西城醫院裏接受治療。
步偉手下的動作不停,步雯也寸步不讓。擋在門口不讓他出去“你今天必須給我個理由,你都這樣了還要出院肯定是有原因。說吧,你要出去幹嘛。”
“姐,我這次找到機會了。我必須抓住,我就再努力這麽一次,姐,你不想你弟弟我一輩子都後悔吧。”
“是為了那個闫轍?”
步偉抿嘴沒吱聲。
“你當初在家裏鬧成那樣,我不說你什麽。這次姐不攔你,但是你記住,如果這次再不成功,我希望你能斷了對他的念想然後去結婚。”
“姐,我答應你。”
步雯得到了回答,颔首不語微微讓步,步偉拿着衣服大步流星離開。驅車趕到了城西醫院內。
風吹起一片玫瑰的花海,闫轍站在花海中間周圍的花兒漫山遍野看不到盡頭,空氣中甜膩的味道讓他感覺窒息。
突然在花田裏出現了一條小路,那路極窄,路上鋪滿了玫瑰花,闫轍剛一踏上去周圍的天氣瞬間變得恐怖,大風把玫瑰花吹得沙沙作響,漫天飛舞的花瓣打的人臉生疼。
闫轍總手遮住自己的臉,模糊中他看到了一個人影。就在他想自己看的時候,突然腳下的事物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空洞,所有的東西都不見了,只有他在不停的往下墜。他努力的伸出手想要得到救助,這時一只手抓住了他。
他努力睜開眼睛。
是楊轅。
就在他以為自己得救了的時候,楊轅突然松開了手,沖他陰冷一笑,張着嘴在說什麽,他聽不真切。
“小闫,小闫。”
急劇下墜的感覺讓闫轍驟然驚醒。
映入眼前的是天花板,緊接着他扭頭看了看自己所在的地方。刺鼻的消毒水味表明了他現在所在的地方。
身體像是灌了鉛一般沉重,頭像要炸開一般,屋子裏的人他只認出了一個人。步偉怎麽會在這兒。
步偉從到了醫院就一直呆在闫轍床前哪也不去。直到闫轍醒來他才終于松了口氣。
“小闫。你感覺怎麽樣?”
闫轍盯着步偉看了半天緩緩說到‘’“我的頭好疼。”
見到闫轍還能說話,步偉松了一口氣。闫轍在滾下山坡的時候撞到了石頭上,他的頭以及腰部都受了傷。
一邊的老人看到闫轍醒過來,也悠悠走過來說到“小夥子,醒了就好。”
闫轍的頭疼讓他有些恍惚,過了許久他想起來,這位老人就是救他的人。雖然一把年紀身體卻十分硬朗,整個人顯得非常精神。
“謝謝您救了我。”闫轍想起坐起身感謝老人時卻突然驚恐的發現——
“我……我怎麽動不了了。”
出國
怎麽回事。
一瞬間一個可怕的想法在闫轍的腦海中浮起他慌張問道“步偉,我的腰怎麽了?”
步偉面色凝重帶着一絲猶豫,抿着嘴半響說到“小闫,我告訴你實情但你一定要有個心理準備。你從山坡上滾下來的時候撞傷了頭和腰部。醫生說你的腰傷很嚴重所以給你打了麻藥暫時緩解痛苦。”
“還有一個好消息就是你的腰部是可以恢複要進行手術。國內的醫療水平還達不到我帶你去國外,那裏我已經聯系好了醫生,請了最權威的人士,只要你點頭今天晚上我們就走。”
闫轍仰躺在病床上,睜眼直直的望着天花板,這個城市已經沒有可以留戀的了。沉默了半響“謝謝你。”
老人見氣氛凝重,于是起身打算離開。
老人朗聲說到“小夥子別灰心。只要還有希望就要堅持住,老頭子我今年五十六了還身上體壯,我每天都打太極拳練五禽戲。等你病好了我教你。”
闫轍微微點頭“不知道老先生怎麽稱呼啊。以後我也好去登門拜訪感謝您的救命之恩。”
老人拿起自己的畫本,用鉛筆寫下自己的電話和名字。
“我是個畫家,以後有機會再見。”說完不等倆人回答。老人拿起自己的東西轉身開病房。
寬大的病床上,雪白的床單蓬松的被子顯得闫轍的身體格外消瘦,臉上被割破了的皮膚以及手上已經包紮處理過的傷口都顯示着他遭受過的不幸。
闫轍躺在床上不禁胡思亂想。回來短短幾個月卻發生了這麽多事情,讓他心力交瘁,大起大落讓他感覺自己的情感已經消失殆盡了。
楊轅。
闫轍不斷反複咀嚼這個名字,每想一遍他就感覺被刀子刮了一刀,血淋淋的心髒被刮的支離破碎。
步偉小心翼翼道“小闫——”
“步偉,謝謝你。”闫轍淡淡說到。
步偉嘴角微起“你我之間談什麽謝不謝的。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小闫,我以前是不好對不起你,但是現在我想彌補你。你不用覺得欠我什麽,我帶你去治病是因為我在彌補你。你只要安心接受就好。”
他不想闫轍因為同情而對他産生不同的看法。他想,這次他要堂堂正正把闫轍奪回來。
一個月後。
庭院裏雜草叢生,精致的鐵門上爬滿了毫無章法的爬山虎,院子裏所有的東西都東倒西歪着,陳叔被強制的放了假,院子裏的東西楊轅也不讓打掃。
屋子裏地上的玫瑰花瓣已經腐敗發出了酸臭味,地上散落的酒瓶和滿屋子騰雲駕霧似的煙,層層窗簾疊加,偶爾從縫裏投進的光線照出了屋子裏微弱的剪映。
楊轅已經一個月沒去上班了,這一個月裏他把自己折磨的不像人樣。整個人蓬頭垢面,衣服褶皺不堪渾身散發着馊臭的味道。
深陷的眼窩和冒出的胡茬兒,他整個人沒了半點生機。
他爸死了,闫轍也走了。他生命裏最重要的兩個人都離他而去,他還有什麽希望。有錢又怎麽樣,能買他爸的命嗎?能買來闫轍的心嗎?
這次的打擊太大了,他還能站起來嗎?楊轅對自己以後的生活沒了希望。掙再多的錢有什麽用,這偌大的房子只有他一個人,空蕩蕩卻讓人感覺窒息。也許他就是活該,如果當初聽他爸的話,娶妻生子這會兒孩子都能在屋子裏跑了。
突然院子裏傳來了車子的聲音,遲宇新隔三差五就過來看他,可楊轅閉門不見。不一會兒敲門聲想起,楊轅以為抄起手邊的酒瓶用力砸過去。
“滾!”
出乎意料,門外響起了一個女聲“楊轅,是我。”
劉依依?
楊轅掙紮着起身,太久沒吃東西加上沒日沒夜的喝酒身體的力氣被掏空,整個人站起身來搖搖欲墜,走路也是踉踉跄跄。
剛一開門,劉依依就撲進楊轅的懷裏,不管他現在有多邋遢多難聞。
楊轅愣了一下“你……”
劉依依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墜,她哭的說不出話來。洩洪似的哭了許久,她終于喘了口氣,邊哭邊說到“他不要我了。”
兩個失意的人湊在了一起互相傾訴自己的遭遇。
原來劉依依和他男朋友同居以後,沒過多久懷孕了,那男的一聽說她懷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