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章節
意思。
明明早上不是這樣的。
早上不是說願意為了自己放棄家裏所有的東西,金錢地位都不在意的麽?不是說好了結束以後就來接自己去他家裏住嗎?
明明說好了的。
呵,真是可笑,自己一把年紀了竟然還相信楊轅的話。當初一劑背叛了他竟然還想着能夠得到原諒,還想着能重歸于好。真是諷刺。電話那頭的回答就是對他這幾天最大的諷刺。
幹瘦的綁匪聽到對方這話,頓時就慌了“我告訴你。你信不信我真的撕票。”
楊安平冷笑一聲直接挂斷了電話,并且拉黑了這個手機號。
綁匪們接二連三都打不通,三個人互相對視,商量着下一步該怎麽辦。三個人互相看了半天,事情鬧到這一步,他們本來是圖財而已,現在鬧到這一步,錢拿不到這車上的人也是個燙手的山芋。
幹瘦綁匪沖着開車的那個綁匪問到“老六,你說怎麽辦。”
那人頭沖着前面,手把着方向盤沉思了一會兒,看着眼前的深山溝壑,他從車窗往外看了一眼,下面幾十米有一條河,他陰狠的說到“小兄弟,我們只是圖財并不害命,可是你那個男朋友竟然說要報警。我們兄弟幾個剛出來不想再回去了,所以知道委屈你了。下輩子找對象還是找個靠譜的吧。”
剩下兩個綁匪互相看了一眼,眼神中滿是猶豫,老六看出倆人都猶豫,呵斥到“怎麽,還真打算放他回去。看看這深山老林,多好的殺人抛屍,一會兒等警察來了我們都得完蛋。他不死,我們總有被抓住的一天。”
盡管闫轍不停的掙紮,不過并沒有太大的作用,三個人合力把他從山坡上扔了下去。
闫轍感覺自己聽不清楚,耳朵嗡嗡作響,身子在不停的翻滾,途中還有些樹枝劃破他的皮膚。在砸入河裏的一剎那,他失去了意識。
另一邊。
果然不出所料,楊轅他們競标成功。李堯和劉今在臺下咬碎了牙,恨不得上去把楊轅撕碎。本來想靠着這項目翻身,現在他們只能回去清算資産了。
劉今看着臺上意氣風發的楊轅,不禁感嘆。果然是個狠角色,為了掙錢身邊的人也可以不顧死活。
趁着人們都在寒暄祝賀的時候,倆人偷偷離開了。
楊轅和身邊的人寒暄了幾句,趕緊拉着遲宇新走到一邊“把你電話給我用用。”
遲宇新一臉揶揄的看着楊轅說到“漬漬漬,剛結束就給家裏報喜啊。妻管嚴。”
楊轅一臉止不住的笑意,用手搗了他一下。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候再撥。Sorry……連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是這樣,楊轅的表情慢慢變了,他想也許闫轍手機沒電了。
看到楊轅表情的變化,遲宇新問道“怎麽了?沒事吧。”
“沒事,他手裏可能沒電了。走吧先回趟公司,我們開個會交代一下工作。一會兒我要去接闫轍,我把房子都準備好了,裏面的裝修我也特意找人設計過,特別有藝術氛圍。我聽那個秦俞生說畫畫的都喜歡天光畫室,我專門在我那個別墅頂上鑿了個洞,給他弄了個天光畫室。”
遲宇新聽見楊轅這話,真是對他佩服。居然把房頂都鑿開了。不怕下雨漏滿屋子水。
“行了,快走吧。一會兒他該等着急了。”
鼻青臉腫
楊轅的右眼皮一直在跳,不知道為什麽他沒由來的開始心慌,總覺得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他們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公司,果然他的手機在辦公室的桌子上。楊轅簡單交代了了幾句後續的事情,就趕忙開着車往闫轍住的酒店方向去了。
路上車流湧動,繁華的都市讓每個人的節奏都很快,川流不息的人群和街道上人們飄蕩的氣氛烘托出生活的壓力繁重。然而天邊灰色的雲彩自西往東的籠罩過來,給本來壓抑的城市增添了一絲窒息感。
酒店門口,楊轅的車吱呀一聲停到門口的停車位上,還沒等門衛給他開門,他趕緊自己推開大門徑直往電梯方向走過去。
走到房間門口,楊轅給自己打了氣然後露出一個他感覺非常帥的樣子,而且特意整了整衣服然後伸手敲了敲門。
“小媳婦?小媳婦我回來啦,開門。怎麽樣細軟啥的都收拾好了嗎?嫁妝什麽就不用帶了,咱家不缺錢。”
等了一會裏面無人應答,楊轅貼近門板仔細聽,裏面好像沒有動靜,還以為闫轍在生氣于是又放軟了語氣接着說“行吧,你要是不喜歡小媳婦這個稱呼,我豁出去了,我當小媳婦也成。我手機落在辦公室了所以才沒給你打電話直接來的。你別生氣了,我帶你去吃火鍋。”
走廊裏空無一人。只有楊轅在門前一人喋喋不休“這樣吧,我在咱家裏給你準備了一個驚喜。你不是喜歡梵高嗎?他的《向日葵》在市面上拍不到,不過我拍了他的另一幅畫《玫瑰與向日葵》,你不是一直念叨,我已經擺在家裏了,你跟我回去就能看到了。怎麽樣?別猶豫了我知道錯了,以後我保證手裏不離身随時等候你的指揮怎麽樣?”
窗外突然轟隆一聲,閃電劃過天際,空氣中沉悶的窒息感讓楊轅的心頭湧起一絲涼意。他臉上的嬉笑之色慢慢趨于平靜,他試探性的敲了敲門讓後說到“闫轍?你不回答我進去了啊。”
說完他用自己的卡刷開了房門,屋子裏打掃得的一塵不染,所有的東西都擺放的井井有條,可是楊轅的心髒卻陡然懸了起來。
屋子裏所有關于闫轍的東西都不見了。
楊轅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闫轍的東西不見了有幾種可能。第一,他退了房間然後在別的地方等自己。第二,他退了房間和自己生日于是藏起來了。第三,————他不願意去想,是不是闫轍又不要他了。
不可能,明明分開的時候說的好好的,怎麽就突然不見了。一定是闫轍生自己的氣了。
楊轅不停的給闫轍打電話,得到的都是已關機。他連着打了好幾通電話都沒接通。他頓了一下,闫轍在這裏沒什麽朋友,如果他不見了,那麽最有可能知道他在哪的人就是秦俞生。
楊轅的手因為緊張而在微微發抖。太像了,太像三年前的樣子了。如果他再被扔下一次,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會怎麽樣。
撥通了電話,對面傳來了秦俞生慵懶的聲音:
“喂,楊總怎麽給我打電話了。”
楊轅單刀直入“闫轍在你那兒嗎?他有沒有給你打電話聯系你?”
秦俞生愣了一下随即說到“沒有啊,今天小闫沒給我打電話,怎麽了?你倆吵架了?”
“闫轍不見了。”楊轅沉聲喘着粗氣說到。
楊轅大刀闊斧到了安保科,要求調出今天所有的監控。可是保安告訴他今天的所有監控設施在維修,所以今天并沒有記錄下什麽東西。
楊轅重重的砸向桌子,恨不得把那些電腦都砸了。他憤然起身推開了擋在他前面的保安人員開着車去了展覽館。
闫轍他在這裏什麽都沒有,沒有房子沒有産業唯一有的就是那個畫展,那個傾注了他大量心血的畫展。就算他再生氣也不會不去他的畫展。自從畫展開幕闫轍每天都要去看,今天一定也不例外。
秦俞生趕到的時候,楊轅正在畫展的門口等着。一臉的陰沉恐怖把那些來參觀的人都吓跑了。
秦俞生看到一個接一個的游客心情不悅的從展覽館內出來,他皺着眉頭沒好氣的說到:
“楊轅你幹什麽呢!闫轍他在這裏嗎?我得跟他說說讓他回去好好□□□□你。你看你這幅樣子,把參觀的人都吓跑了。”
楊轅擡起頭,一雙漆黑的眼睛現在滿是陰霾,眉頭緊皺整個人就像是一頭随時會攻擊人的猛獸“他不在這裏,他去哪兒了?”
“我怎麽知道,楊轅你不要太過分。要不是看在小闫的面子上,你以為我會跟你這麽心平氣和的說話嗎?你真以為你多厲害!”
秦俞生也一臉愠怒,精致的臉上升起了不悅。
楊轅猛地上前一把抓住秦俞生的衣領說到“姓秦的,我再問你一遍。闫,轍,去,哪,了——”
一字一句像是從空氣稀薄的胸腔裏擠出來的一樣。楊轅的臉色越來越陰沉可怕,甚至讓人覺得恐怖。
秦俞生雖然看起來斯斯文文,可是他的脾氣上來了也十分的暴躁。大概是他平日裏斯文久了,人們對他不太了解以至于認為他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畫家。
對于楊轅如此粗魯的态度,秦俞生終于忍無可忍他一把抓住楊轅的手,轉身一個用力把楊轅從肩旁摔了過去。
一個标準的過肩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