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章節
,你去找她吧。”闫轍突然提到了未婚妻這三個字,讓楊轅的心裏有些心虛。
“咳,那個……在我說之前我想問你一件事。”
闫轍沉默不語,他隐約知道楊轅要問什麽,而且心裏隐隐有些期待。
楊轅抿了抿嘴,組織語言,千言萬語哽在他的心頭半響他低低的說到:
“闫轍,其實我挺恨你的。我承認我當初一開始是挺混的,對你也經常找事,還故意欺負你讓你給我洗衣服做飯。但是後來和你在一起,我覺得你特別好,我覺得你是除了我家人以外對我最好的人。當初我為你真的想過不回家繼承那些家業就那麽平平淡淡過日子,我都想過咱們倆以後要買什麽房子,養什麽寵物甚至家裏裝修什麽風格我都想過。”
楊轅的聲音很好聽也很性感,只不過現在他講的這些話讓闫轍覺得心裏很難受,他越是這麽說,闫轍的心裏就越覺得愧疚。
“楊轅……”
“你當初不告而別,我挺恨你的。我對你那麽好,給你洗衣服打掃衛生還能暖床按摩,我都這樣了你還丢下我,我特別憋屈。後來我知道是我爸找了你,我也恨我爸。所以我不回家,自己在外頭買了房子,我爸不就是想我回家嗎,我就不回,我要讓他知道我的人生不是掌握在他的手裏的。”
楊轅說的時候回想當時的感覺,依然覺得憤怒和強大的反抗的情緒。
“可是後來我爸病了,他躺在病床上的時候,我看着他插着呼吸機就像一個普通的病人一樣安安靜靜等待命運的宣判,好像以前那個對我趾高氣昂,掌控全局的人大相徑庭。我突然覺得自己特別失敗,我努力經營的愛情沒有了,而一直破壞我的生活的父親倒下的時候我并不開心。因為我不是個好兒子。”
闫轍把臉埋在蓬松柔軟的枕頭裏,他不知道能說些什麽。對于楊轅他用了三年的時間,一遍一遍的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問自己,後不後悔。
三年來幾百次的夜夜回想讓楊轅這個名字深入骨髓,成了心頭的一顆痣,一個瘤。擱不下,忘不掉日日折磨着自己。
“我這三年幾乎每天晚上都能夢到你,重複的做同一個夢,我在夢裏質問你,問你為什麽抛下我。可是我見到你的時候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我就在想,只要你說一句想我了,我就能緊緊的擁抱你,把以前的事情都翻過去。”
“闫轍,我現在就問你,你這三年來到底有沒有想過我。”
闫轍無聲的眼淚奪眶而出,打濕了雪白的枕頭。
他不說話,只是趴着沉默。楊轅吸着一口氣,不敢大聲呼吸。
就在楊轅以為闫轍睡着了的時候,終于一個淡淡的但是在楊轅聽來仿佛是天籁的聲音響起“想的,特別想。”
那是一種不知道怎麽形容的心情。喜悅,如釋重負,欣然一齊湧上心頭讓楊轅覺得好像在做夢似的,頭重腳輕。
“可是,你都有未婚妻了,說這些還有什麽用。”
酸溜溜的感覺在屋子裏充斥着。楊轅忍不住笑起來,開心的撲在闫轍的背上抱着他“你吃醋啦,放心吧,我和她就是互相幫忙,她有男朋友,我也有男朋友都是家裏不同意,所以我倆只好假裝在一起。”
闫轍猛地轉頭“真的?”
“絕對是真的,要是我撒謊我就天打雷劈。”楊轅的表情情真意切,一點說謊的痕跡都看不見。
“快閉嘴別瞎說。”闫轍被壓着很不舒服,一邊扭動想讓楊轅起來“你快起來,我畫展開幕要遲到了。”
“我起來了啊。”楊轅說些把頭埋進闫轍的頸窩裏。
“那你快起來啊。”
“我真的起來了。”
直到闫轍的後面感覺走東西在頂着他的時候他才知道楊轅嘴裏的起來是那個起來了。
闫轍咬着牙說到“禽獸。”
畫展開幕
遲宇新因為喝的太醉了,并且在外面衣衫不整。所以回來以後被程昭狠狠的懲罰了一頓,于日上三竿才悠悠醒過來。
醒來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機。
程昭從浴室裏出來就看到遲宇新半仰在床頭,身上随意的搭了一被子一角,正在打電話而且說的很激動。
“你和闫轍和好啦,那那個秦俞生呢,秦俞生長的那麽好看,而且和闫轍朝夕相處,你就不怕他倆有啥。”
電話另一邊。
楊轅聽到這話,心裏也打鼓。秦俞生确實很有吸引力,不過他并不想承認秦俞生比他有魅力,于是嘴硬說到“說什麽呢,我長的這麽帥,闫轍跟我在一起了怎麽還會看的上那個秦俞生。你個烏鴉嘴,別胡說八道。”
正當楊轅要挂電話的時候,手裏裏傳來了一句話讓他喜上眉梢。
“昨天我去接你的時候,有個男的來接秦俞生,倆人很親熱應該是他男朋友吧。”
男朋友。
聽到這仨字,楊轅覺得看秦俞生那張臉都親切了許多。既然他有了男朋友,那麽闫轍就肯定不會跟秦俞生有什麽了。
因為有秦俞生的支持還有楊轅的名氣,開幕式舉辦得非常成功,這也讓闫轍的名聲在上流人群中一炮打響。
畫展上的人絡繹不絕,一幅幅優美的畫作讓人看的心情舒暢。別具一格的管內環境和渾然天成的打光讓畫作的意境美到了極致。
來往的客人中還有一個人,對于楊轅來說,是個不速之客。
步偉也來了。短短三年,步偉的公司也一躍跻身上流,公司的實力不容小觑。
三年的時間打磨掉了步偉身上的銳氣,恣意狂妄,現在的他現在闫轍面前,也很難讓人把他和以前的步偉相提并論。
他說過他會争取,就一定會。
燈光打在闫轍的臉上,柔和的光襯得他的五官精致,眉目間不像從前那般冷淡,多了幾分從容和親切随和。
不知道是因為他看到了一副自己最喜歡的畫,還是因為在他身邊跟他說話的那個人。
楊轅和闫轍倆人剛剛和好,楊轅整個畫展都跟在闫轍的身邊,秦俞生被名流太太圍着走不開身,倆人找了一個角落。
畫裏畫的是一只手,一只張開等着被牽起的手。那只手骨骼分明,五指纖長,優美中帶着力量。明明是一張看起來非常憂傷孤獨的畫,畫的名字卻叫《等待希望》。
楊轅在畫前瞅了半天,他左右看了一圈然後拉起闫轍的手說到“你在畫這幅畫的時候,想的是什麽?”
闫轍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沒什麽。”
那個時候是他出國的第一年,那個時候他腰疼發作,被送到了醫院裏。醫生說他的腰急性突出,如果不好好養的話以後可能會癱瘓。
那個時候他覺得自己失敗到了極點,他養了一個月才出院。那個時候他躺在病床上總是在想,他這麽做到底對不對,他每天晚上都會夢到楊轅質問他,問他為什麽不告而別。
他的手為了畫畫而松開了楊轅,每次他畫畫的時候都會看着自己那只拿着畫筆的手,想着如果再回國,和楊轅見面會是怎樣的場景,而這只手握住了曾經沒握住的畫筆,是不是也能再握住他曾經放開的手。
他不知道他想握住的到底是什麽,飄渺,執着,追求,千言萬語都說不清楚,所以他稱之為希望。
正當倆人耳鬓厮磨的時候,一個聲音打斷了兩個人的談話。
一個好聽的聲音傳來“闫轍,好久不見啊。”
闫轍聽到自己的名字,愣了一下,轉頭看到了一個許久未見的人。
步偉的手伸出來,等待着闫轍的回握。楊轅在一邊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難看。
闫轍只是愣了一下,用了一秒的時間反應過來,也伸出手“好久不見了,步偉。聽說你最近的生意越來越好,真是恭喜你啊,”
沒有太過濃烈的感情碰撞,只是淡淡的敘舊,很久很久以前的那種喜歡和委屈痛苦經過時間的沖刷都已經顯得太過于平凡。
步偉的眼神直直的盯着闫轍的臉,好像要從他的面容上看出他這幾年的變化。一點也不在乎站在一邊的楊轅。
對于步偉□□裸的眼神,楊轅的心裏着實不爽,他上前一步側身剛好擋住了步偉的視線,不鹹不淡的說到“步總,聽說這次城郊的那塊地,你們公司也參與了競标。怎麽,還有心思出來看畫展。”
這話一說出口,頓時空氣變得稀薄。步偉的眼神從闫轍的身上移開,并不畏懼略帶一絲嘲諷的看向楊轅“楊總說笑了,你不是也來看畫展麽。闫轍是我的同學,我來看我老同學的畫展,這有什麽不妥嗎?倒是楊總,對于那塊地,我倒是勢在必得,三天後的競标不知道楊總是不是已經準備好了。我已經定了一個大飯廳來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