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節
子在一起。我不知道你當初為什麽要離開,但是楊轅真的在那裏等了你很久。你走了以後他在哪個小區裏一直呆着也不回家,我去看他還以為他要死了,整個人失魂落魄。就像一截枯木似的。”
闫轍垂下眼眸,颔首不語。
“他這幾年來變得我都快不認識了,像是一個陌生人。闫轍,你回來以後他才又開始恢複讓我覺得他還是我以前認識的楊轅,我想告訴你,不論他現在在幹什麽,做了什麽他都是心裏有你的,人非草木,我希望你能對他好一點。”
遲宇新這話發自肺腑,他真的看着楊轅這幾年的變化覺得心疼。他做為楊轅的朋友,知道楊轅不會自己告訴闫轍他的感情和他當初做的傻事。
可是如果不說,闫轍又怎麽會知道楊轅用情多深呢。
闫轍沒想到自己當初不告而走楊轅的反應竟然那麽大。一時間,後悔,自責,痛苦,心酸湧上心頭,讓他如鲠在喉說不出話來。
聽到這話,秦俞生按耐不住自己的暴躁“闫轍對楊轅已經夠好了,他自己已經有了未婚妻還來糾纏小闫,這就是所謂的心裏有他?有他,所以讓他當第三者嗎?他要是個男人,當初就不該讓他爸拿支票來侮辱小闫,他要是個男人就不會一邊和小闫在一起一邊去找別的女人結婚。”
闫轍跟秦俞生說的時候,秦俞生着實對楊轅這種行為感到惡心。如果不是闫轍攔着他真想去問問楊轅,腦子裏裝的是什麽。
遲宇新有些激動“不是這樣的,闫轍。楊轅不是那樣的人,他和那個劉依依是……”突然像是被掐住了脖子,聲音戛然而止。
他說的有些多了,楊轅不告訴闫轍也許有他自己的用意,當事人不說,別人若是說了豈不是越俎代庖,失了分寸。
闫轍猛地擡頭,一臉窺探的看着遲宇新。剛才的一番話,讓他突然有了個不切實際的想法,也許他當初不告而別楊轅很恨他,可是這麽多年過去了,他依然還是愛自己的。
闫轍忍不住的開始胡思亂想。
也許楊轅和劉依依在一起有什麽苦衷,也許他們兩個人還是有轉機的。楊轅他父親上次對他說的話已經讓他死了心,可是遲宇新的這番話突然又讓他心中死灰被風吹起,露出了下面星星點點的火光大有複燃的跡象。
遲宇新皺着眉頭,嘴巴抿緊。把差點說出去的話關在門口。半響他開口說到“闫轍,我只能告訴你,楊轅他心裏是有你的,他和劉依依的事情你以後就會知道的。”
秦俞生眼看着闫轍表情變化,這幾年闫轍過的也并不開心。楊轅就像一顆刺卡在他的喉嚨裏,吞不進去,吐不出來慢慢變成了一個結。
楊轅的身世注定他的生活不會平凡,而他這種不平凡的人生闫轍跟不上節奏,或者說他難以适應。不說楊轅的喜歡有多堅定,楊安平又怎麽會聽之任之。如果不說楊安平,他們兩個又怎麽會到今天這個地步。
闫轍突然開口“我知道了。”
這句話就像是一顆定心丸一樣,遲宇新覺得自己的這一天活沒白幹,這些話沒白說。
秦俞生聽到闫轍這話,也不好再說什麽。只好坐着喝酒生悶氣。算了,畢竟這是別人的事情,他再看不過去也得尊重當事人的想法。只不過這事要是放在他頭上,說啥他也不會重修舊好。
一頓飯吃的是各懷心事,末尾三人都有些喝的大了,越是心情不好喝酒越容易醉,秦俞生和遲宇新倆人拼酒,拼到最後都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闫轍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的一杯接一杯喝着,紅韻順着脖子爬上臉頰兩邊,給他蒼白的皮膚添了一絲的氣色。顯得整個人活潑了許多。
三人喝的飯店打烊,一個個伶仃大醉喝的起不來,老板只好聯系人來接他們。
第一個來接人的是程昭。
程昭一進店就看到遲宇新趴在桌子上,手邊一堆酒瓶子,衣服後擺都露出來,領口也開了三顆扣子露出大片鎖骨。
程昭平日裏俊秀陽光的臉上多了一絲怒意。他狠狠蹬了一眼趴在另一邊的兩個人,三步并兩步上前把衣服給遲宇新披上。
正在他給遲宇新整理衣服的時候,另一個人也來了。
邵己來的時候直直沖着秦俞生過去,別人瞥都沒瞥一眼。
秦俞生喝的大醉,這會兒有人扶他,他睜開眼朦胧看着眼前的人,大着舌頭說到“你怎麽來了。怎麽,不跟你那個秘書出去了。不是挺忙的麽忙去吧。我也挺忙的你看我這正喝酒呢。”
嘴上這麽說着,身體倒是都仰在邵己身上。
邵己用平日裏別人都沒聽過的輕聲細語對秦俞生百般哄。
“阿生,我和陳秘書不是你想的那樣。走我們先回家,回去再跟你解釋。你看你衣服都皺了,頭發一股味道,再不回去洗頭發就不好看了。走吧我們回家啊。我回去給你洗怎麽樣。”
秦俞生一聽到頭發,立馬乖乖聽話被邵己扶着出了門。臨走還跟闫轍揮手道別。壓根沒發現闫轍已經睡着了。
“真乖。”
邵己說這話毫不避諱,程昭看在眼裏。不過他也并沒有多看,因為遲宇新這會兒已經不省人事了,除了自己的男朋友,別人的事他不感興趣。
待到兩人都走了以後,闫轍慢悠悠的坐起身來,這會兒已經深夜了。
看了一圈倆人都走了只剩下他一個人,夜風從門口吹進來,帶着夜晚的涼意,讓他不由得清醒了幾分。
楊轅進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一個萌萌懵懵的闫轍。
呆呆地坐在那裏,安靜,精致,盡管喝多了卻依然讓他覺得幹淨穩重。
楊轅跟他爸吵了一架,剛送了劉依依回去就接到老板電話讓他來接人。他有點害怕面對闫轍。今天他爸的話說的很重,他的情緒很糟糕,兩個人這會兒見面肯定不會好。而且雖然他派了遲宇新來盯着。可一想到闫轍和那個秦俞生一起來吃火鍋他就不開心。而且這家店,他以前和闫轍也來過。
闫轍見到一身涼氣的楊轅,忽然嫣然一笑道“你來接我啦。”
和好如初
酒店裏,這個時間大多數的客人都已經睡了,昏暗的走廊燈光憑添了幾分神秘和暧昧。
兩道身影互相擁抱着跌跌撞撞在樓道裏親吻着。
從回來以後,這是第一次闫轍主動。這讓楊轅受寵若驚,從一開始的呆住很快變被動為主動。酒店監控室裏保安正在打着游戲,樓道裏的春色他并不知情。
進了房間甚至來不及開燈,楊轅把闫轍按在床上,不同以往的慢慢的溫柔的來愛他。
屋子裏的氣氛不斷上升,整個屋子裏只有兩個人濃重的呼吸聲和有節奏吱呀聲。結束以後楊轅還抱着闫轍進浴室裏洗了澡,在浴室裏開着花灑,狹小的空間裏好像回到了那個當初的出租屋,他不禁想到倆人第一次的時候。
他莽撞的闖進闫轍正在洗澡,那個時候不知道哪來的勇氣讓他跨出那一步。那個時候,誰也沒想到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闫轍已經困的不行了,仰躺在楊轅胸前任他上下其手。
想到以前,楊轅忍不住又來了一回。
等他們從浴室出來,天已經有點蒙蒙亮。
兩個人并排躺在床上,和很多天都一樣,只是今天的心境大不相同,就好像是一塊石頭落了地,哪怕自己受再多的苦,再多的委屈只要對方能給予回應,只要知道對方心裏有自己,那麽受的一切苦都是值得的。
楊轅看着身邊醒了裝睡的闫轍,眼睛長長的睫毛一直在不停的抖動,對于一個跟他同床共枕這麽久的人來說,是不是裝睡他一眼就能分辨出來。
“你再不睜開眼睛我就親你了。”楊轅嘴上說着,身體就開始有動作。
眼看着楊轅就要親上去,闫轍猛地睜開眼睛反射性的彈起來。剛一起來,腰部傳來的疼痛讓他差點以為自己的腰斷了。
“嘶——”
楊轅慌張的把闫轍扶住,讓他趴着給他輕柔的按摩腰部“我開玩笑的。不就親你一下至于麽,再多的事都做了,親一下你倒是害羞了。”
聽到這話,闫轍的耳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通紅,他還記得昨天晚上自己幹了什麽。他是怎麽主動回應和楊轅在他耳邊的喃喃細語。
楊轅心情大好“真害羞啦,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我就特別想……”楊轅不往下說,只是用一種侵略性的眼神在闫轍充滿暧昧痕跡的身體上來回掃動,最後停在某個地方。
“楊轅,你什麽時候變成這個樣子了,活像個發情的野獸。你要這樣我可受不了,你不是有個未婚妻麽,我滿足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