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就是因為他說的對我才生氣啊。我從小到大好像真的一無是處。我爸當着那麽多人的面把我罵的跟狗屎一樣,我要是不混個名堂出來,我哪有臉回去啊。”
楊轅覺得委屈,就是因為他爸說的沒錯,他才覺得自己自尊心受到了打擊。
雖然他也知道,可是從他爸嘴裏說出來,就好像別人把他的不堪□□裸的攤開給衆人觀看,尤其撕開它的人是他最親的人,這更讓他覺得羞愧難當。
“所以我早上洗衣服,你覺得我也嫌棄你?”闫轍小心翼翼的問到。他沒想到自己的一個無心之舉竟然對楊轅造成這樣的誤會。
“對呀,我就突然想起我爸。我就想,連你也嫌棄我。”楊轅一邊說,一邊撅着嘴。
長了一張帥氣的臉,這會兒撅着嘴更是讓人賞心悅目。帥氣中透露着一絲可愛。
闫轍看着這樣的楊轅耳朵慢慢浮上了一絲紅暈。
闫轍咳嗽了一下,以緩解自己的尴尬。
“咳,你要是真的想混出個樣子,是不是應該先從找一份工作開始。”
真是該死,闫轍竟然覺得楊轅可愛,這可不是一個好的信號。希望剛才楊轅沒注意到自己的異常。
“你說的對,不過等我手上的傷好了再說。在我養傷的這段時間裏,就麻煩你照顧啦。”楊轅眼角一彎,一臉笑意,眼神裏卻透露着精光。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不過闫轍總覺得楊轅的笑不懷好意。他的左眼皮一個勁的突突跳。
果然不出所料,楊轅打開屋子,昨天收拾幹幹淨淨的屋子已經變得跟被狗刨過一樣亂七八糟的。髒衣服堆在昨天剛買的洗衣筐裏,滿滿一筐,都是等着闫轍來洗。
“你……”
楊轅看着闫轍的臉色由青到紫,再由紫到清,最後一臉憤恨的抱着洗衣筐去了洗漱間。臨走的時候還怒目看了一眼楊轅。
楊轅一臉得意的笑,目送闫轍的背影一路到了樓道盡頭。他躺在床上,洋洋自得。
這傷還挺值得。
就在他翻來覆去的看自己那只裹得跟大豬蹄子似的手的時候,電話在床頭嗡嗡的震動起來。
楊轅躺在那,頭也不擡手在床上胡亂摸了半天終于找到了嗡嗡作響的手機。
“喂。你小子逃出來了?”
打電話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被送到外地的遲羽昕。
“兄弟,你最近過得怎麽樣啊?”遲羽昕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
聽到熟人的聲音讓楊轅倍感親切,心生暖意。
盡管如此,楊轅咆哮的聲音還是傳遍了樓道。
“你還有臉說,你給我安排的這是個什麽破地方。你知道這個地方有多髒麽,我一進屋子一股子發黴的味道。那個廁所裏髒的不行,總有人尿在便池外面。你覺得我過得怎麽樣!”
遲宇新電話裏的聲音小了許多“我這也沒辦法啊。就這還是我用自己偷偷攢的錢給你租的呢。花了我好五千多呢。”
遲宇新想到自己掏出去的是自己偷偷攢的錢就心痛。要是擱平時根本不在乎,可現在他爸把他扔到了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讓他考察,還不給他錢,他突然覺得五千其實也是巨款了。
“你丫五千塊還這麽心疼,遲少什麽時候這麽在乎錢了?”
楊轅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遲宇新竟然心疼五千塊錢。他如果沒記錯的話,當初他們出去玩,一晚上造了十萬還是遲宇新買的單。那時候可是眉頭都不皺一下的。
“你是不知道我現在的處境。兄弟,我……哎,我也不知道怎麽說,我現在在一個森林裏,這沒有酒吧,沒有娛樂就跟與世隔絕了似的。我想找美女,我想去嗨皮啊。”
楊轅覺得遲宇新有點不對勁,他雖然平時也挺喜歡在酒吧裏約女人,但是這也太饑渴了吧。
“你沒事吧?”上一秒還在咆哮的楊轅,這會兒已經變成了知心大哥,打算好好開導一下遲宇新。
“哎,一言難盡,一言難盡。不說了,我還有事先挂了。”遲羽新說完就把電話挂了。
楊轅還沒說話,電話裏就只剩下嘟嘟嘟的聲音。
整的楊轅有些莫名其妙。
度假村裏,清新的空氣混着泥土的芳香給人一種靜谧沉靜的氛圍。陽光投過樹葉斑斑點點的照進落地窗裏。
遲宇新躺在床上,白淨的身體上布滿了紅色紫色的痕跡。他捂着臉都快哭了。身上某個羞恥的地方正紅腫着,腰好像要斷了一樣。
喝酒誤事,喝酒誤事啊。
楊轅挂了電話,闫轍正好洗完了衣服拿着一袋藥進來。
“手伸出來,給你上藥。”
楊轅把手申給闫轍,讓後一動不動的盯着闫轍看。
此時的闫轍正彎着腰給坐在床上的楊轅拆紗布,寬大的背心領因為被楊轅揪過這會兒更顯得有些寬大。露出了裏面的風光。
楊轅看的挪不開眼,他咽了咽口水,問道。
“你喜歡什麽樣的男人啊?”
“關你什麽事,怎麽你要給我介紹男朋友?”
闫轍頭也不擡,認真的看着楊轅手上的傷,小心翼翼生怕扯疼了他。聽到楊轅這話,只是敷衍的随口答了一句,看都沒看楊轅的表情。
闫轍的手有些涼,大概是剛洗了衣服的緣故。搭在楊轅的手上涼涼的好像撓進了楊轅的心裏。
如果他這會兒擡頭,他就能看到楊轅是一副怎麽樣盯着他看的。
聽聲識人
“你想多了,我身邊的人可都是大直男。”楊轅口不由心的說着,眼神倒是克制的扭到一邊。
“明天我要去上班,吃飯你就自己解決吧。”闫轍利落的換好了藥,一邊收拾一邊沖楊轅說到。
“上班?你上的什麽班啊。”
楊轅來回打量着闫轍,他想像闫轍這種氣質做什麽工作比較适合呢。
“我大學學的是酒店管理。所以我現在在酒店實習,還有幾個月就實習期滿可以轉正了。”
酒店?楊轅咽了咽口水問到“你實習的酒店名字是什麽啊?”
“雅盛酒店。怎麽了?”闫轍奇怪的看着楊轅,今天楊轅好像對自己莫名的關心。
聽到不是自家的酒店,楊轅的心總算放下來。不過雅盛集團是他們的對家,他們兩家幾乎把這一片的酒店都壟斷了,所謂一山不容二虎,兩家這幾年也是鬥的不可開交。
“你要是沒事我就走了。還有,昨天買的東西裏有零食或者你可以叫外賣,我晚上八點下班如果你可以等的話,也可以等我回來做晚飯。”
闫轍走到門口頓了頓,擡頭望楊轅屋子的天花板看了一眼。他好像聽到哪裏有嘀嗒嘀嗒的水聲,也許是他聽錯了吧。
“你的空調開的太低了小心得病。”
闫轍說完回了屋子,只剩下楊轅一個人莫名其妙。得什麽病,他身體這麽健康怎麽可能生病。
早上楊轅被闫轍的開門聲叫醒,他迷迷糊糊打開門看到闫轍正收拾好在鎖門。
今天的闫轍很不一樣,他把前額的頭發撩起來,用定型噴霧定了型,身上還噴了些香水。
如果是平時散下頭簾的闫轍有些顯得漂亮,那麽撩起頭簾的他就顯出了一份帥氣。
“你要走啦。”楊轅打着哈欠問到。
“嗯。”
不知道為什麽闫轍感覺自己特別像一個丈夫要出門上班,而楊轅像是一個妻子,在家等着丈夫回來。
亂七八糟的想法剛闫轍有些不好意思看楊轅,他鎖好門下樓掃了一輛單車讓後去上班。
楊轅看着闫轍的身影在門口消失讓後自己又回屋裏睡了個回籠覺。直到肚子餓的抗議了他才起床找了些東西吃。
住了幾天,楊轅已經漸漸适應了這裏的環境,雖然有些髒亂不過有闫轍在,他覺得還不錯。最起碼有人給他收拾衛生還管他一日三餐。
就這樣楊轅心安理得使喚闫轍,一直使喚了好久。闫轍有時候覺得楊轅就像是自己養的寵物,每次回來晚了,楊轅都會在門口等他。等着他做飯投喂。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楊轅已經能清楚的靠耳朵分辨回來的人是誰。
二樓除了他就是闫轍和裏面的那對夫妻,闫轍和他們走路的聲音完全不一樣。他一下子就能聽出來。
闫轍一回來他就會開門探出頭來看,而且時間卡的剛好,都是闫轍剛要開門的時候。
就這樣日子一天天過去,天氣也越來越炎熱。
三伏天,天氣越來越熱。小區裏的蟬在樹上一直叫個不停,好像這樣能緩解它們的燥熱,楊轅的心也随着天氣的變化,越來越煩躁。
修養了半個月,楊轅的手終于恢複的差不多了,随着手的逐漸恢複,楊轅越來越擔心,如果他的手徹底好了以後,闫轍就不幫他打掃衛生不給他洗衣服了。
這天,兩人坐